作者Qorqios (this is废文です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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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读诗] 诗论〈回顾〉 ◎〔美〕艾兹拉・庞德
时间Sat May 24 17:06:09 2025
〈回顾〉 ◎〔美〕艾兹拉・庞德
──谢冕主编:《诗探索》,1981年第4期=总第5期,页155-163
特稿
老安 、张子青译
▼
新诗风的议论一向很多,请原谅我再次做一番小议和回顾。
一九一二年春末或初夏,「H·D」君、理查德.奥尔丁顿和我经过商量一致同意以下三项
原则:
1. 直接处理「描述对象」,无论主观处理还是客观处理,
2. 绝对不用无助於表现的词语,
3. 关於韵律,依据乐句旋律而不是依据节拍的机械重复进行创作。
我们的情趣和爱好有许多不同点,但是既然就在上述三项主张上见解一致,我们认为就有
权起用一个集体的名称,起码有权像弗林特先生在哈罗德.门罗出版的一九一一年八月号
杂志②上宣称一些法国「流派」那样,宣称我们的「流派」。
从那个时候起,有许许多多的人「参加」或是「信奉」了本流派。他们各有所长,但对上
述三原则中的第二项却没有同意的表示。「自由诗体」③如同以前流行的各种松散诗体,
确已变得冗长累赘、暴露出自身的缺陷。自由体诗人虽然无需爲了填充格律或安排韵脚而
强行拼凑词藻,但实际上遣词造句却往往和前人一样地不高明。当然,这些信奉者所信奉
的诗句是否和谐悦耳,尚须留给读者判断。我不时可以读到一些带有格律的自由诗,其陈
述平庸决不亚於任何冒牌的史文朋④韵诗,作者有时似乎压根儿没有注意音乐结构。不过
就总体来说,耕耘这个领域还是有益的。也许,用新方法已经写出了几首好诗,如是,则
证明这种方法不无道理。
批评并非划框框或发出一套禁令,而是要提出偏离的极限。它可以使迟钝的读者惊醒。批
评仅有的可取之处大部分在於零散的言论之中,或者,作为老一辈诗人帮助青年一代,很
大程度上在於经验之谈,即出自经验的告诫。
大概在评论意象派头几篇文章发表的时候,我曾经汇集过一些创作实践的言论。“意象派
”这个词是我在注释 T. E. 赫尔姆⑤五首诗的时候第一次使用的。那五首诗在一九二九
年秋刊印在我的《回击》的尾页上。现在,重印我在一九一三年三月号《诗刊》杂志上登
载的告诫。
**几 条 戒 律**
「形象」是在刹那间所表现出来的理性与感性的情结。我这里用「情结」这个词具有新进
的心理学家如英国的伯纳德·哈特⑥所指的专门含义,尽管我们在应用中持有完全不同的
看法。
正是这种「情结」的瞬间出现才给人以突然解放的感觉;才给人以摆脱时间局限与空间局
限的感觉;才给人以突然成长壮大的感觉;这在我们读最伟大的艺术作品时都有所体验。
一生中创造出一个「形象」,胜於创作出无数部作品。
不过,有些人可能认为所有这些都还有待於讨论。当务之急是给初学写诗的人开列出一份
戒律的清单来。所以我不能把这些戒律统统说成是神圣的禁令。
首先,不要把以上三条原则(直接处理、用词简炼和乐句旋律)作为教条看待(切把任何
东西当教条看待)而要把它看作长期思考的结果,即使是他人思考的结果,也可以具有考
虑的价值。
不要理会从没写出过名作的批评家。试想希腊诗人和戏剧家的创作实践同希腊罗马语法学
家用以解释前者的格律而编造的理论具有多大的差异。
**语 言**
不用多余的词,
不用不揭示内容的形容词。
不用类似「朦胧的宁静之乡」这样的词语。它把具体事物同抽象概念混在一起,使形象为
之减色。这是由於作者不懂自然物体的象徵性永远是充分的缘故。
要谨防使用抽象的词语。
不用平庸的诗句复述已经在优秀散文里讲过的东西。把文章拆成
一行一行,企图以此来偷偷回避优秀散文里的难言之苦,这种办法休想瞒得过任何聪明人
。
今天行家里手厌烦的东西,明天广大读者也不会喜欢。
不要臆想诗歌的技巧比音乐简单。不要臆想在诗歌技巧上所下的功夫还不及一般音乐教师
在音乐技巧上所下的功夫就能博得专家的青睐。
要接受尽可能多的伟大艺术的熏陶,但须正派,要麽直言不讳受某某影响,要麽尽力不露
形迹。
不要以为「熏陶」仅仅意味着
去剽窃某一两位自己碰巧喜欢的诗人的特殊的装饰性词藻。
最近,一位土耳其战地记者在电讯稿里使用了「鸽灰色」的山或者是「珍珠白」的山(到
底是哪个,我记不清了),当场就被人不客气地指出来了。
要麽不装饰,要麽就好好装饰。
**韵律和押韵**
初学写诗的人脑海里应该装满自己能发现的、最好能在读外国语时⑦发现的
最美的抑扬顿
挫的韵律,这样,词义就不大可能分散自己对诗情变化的注意力。如果能够把词汇同韵律
区分开来,就可以去读例如撒克逊咒文、赫布里底民歌、但丁的韵诗以及莎士比亚的抒情
诗。要客观地把歌德的抒情诗分解成音值、长短音节、重读和轻读音节,分解成元音和辅
音。
一首诗的好坏并不一定取决於其音乐美,但如果它确实要取决於音乐美,那麽这种音乐美
则必须是
音乐专家所赏识的。
初学诗人应该懂得半谐韵与首字韵、随押韵与缓韵、单音韵与复音韵,如同一个音乐家要
懂和音、配合旋律以及他的技巧上的所有细节一样。即使不常使用,艺术家为了弄清所有
这些东西或其中的某一项,花多少时间都是不为过的。
不要幻想有什麽东西因为太乏味不宜写进散文却可「入」诗。
不要「卖弄」——把这留给华丽小巧的哲理小品的作者去搞吧。不要描绘;要记住画家更
善於描绘风景而且他还必须掌握比这更多的知识。
莎士比亚说到「赤褐色帷幔裹着的拂晓」时,
表现了画家没有表现的东西。在他这行诗里
,没有任何东西可谓之描绘,他是在表现。
要像科学家那样地思考问题,不要像广告代理商推销新牌肥皂那样地思考问题。
科学家并不指望在自己发现了某种东西之前就被认可为伟大的科学家。他总是从学习那些
业已
被发现了的东西中起步,然後由此向前。他并不指望他个人成为一个讨人喜爱的人物
。他并不盼望朋友们为他当中学一年级学生时的成绩而喝采。不幸,诗坛上的新生并不固
定在看得见、摸得着的教室里。他们是「满天飞」。「公众对诗毫无兴趣」,这难道还奇
怪吗?
不要把自己的素材分割成许多支离破碎的抑扬调。不要让每行诗在行尾僵死,然後每一下
行的开始都重新起伏。除非肯定要作稍长的停顿,应该让下一行诗的开头合上节拍起伏的
高点。
总之,在对待自己酷似音乐的技巧时,一定要像音乐家,而且要像一个好的音乐家那样把
它处理好。有共同规律在支配着,诗人就是受这些规律制约的。
自然,诗人的韵律构思不应破坏词语的形体或其自然的声音或意义。初学者起初不大可能
找到一种节奏结构足以得心应手地去安排词语,即便自己可能因为分行和行中停顿不得不
安排各种不合韵律的停顿。
音乐家可以依赖乐队的音高和响度,诗人却不能。诗歌中误用了「和音」这个术语;「和
音」指的是同时发出的不同音高的音响。不过,在最好的诗歌里的确有种袅袅的余音,它
能持续地萦绕在听者的耳际,作用多少像乐器的低音。
押韵如果要给人以乐趣,其中必须含有某种细微的出人意料的成分。不必奇异怪诞,但是
一旦要用,就必须用好。
请参看维尔德莱克和达汉麦尔⑧在《诗的技巧》中关於韵律的评注。
诗歌中能够打开读者想像之窗的部分不会因为翻译成外国语言而逊色,那娱人听觉的部分
却只能传达给能阅读原文的人。
对照密尔顿运用语言的技能,捉摸一下但丁表现力的确切性吧!在感到不过分乏味的情况
下,要尽量多读华滋华斯。
如要得到问题的要领,就要去请教萨福、卡特勒斯、维龙,去请教兴致勃勃时的海因⑨、
态度不太冷淡时的高蒂尔;或者若是缺乏口才,就找出从容不迫的乔叟来读读。优秀散文
不会带来坏处,写写散文则会受到良好训练。
如果在翻译中发现在再现原文时自己「摇摆不定」,翻译同样是一种良好的训练。所译的
诗歌的含意是不能「摇摆不定」的。
如果使用对称形式,不要在写进要说的话以後为了填补空缺再塞进一些
废话。
对於一种意义的理解,不要试图用另外一种意义去诠释,免得造成混乱。这种现象通常是
由於诗人太懒,不想花力气去寻找更确切的用词。关於这一条,可能有例外。
头三条简要的处方会剔除十分之九的坏诗,而这些坏诗当前还被当作典范和杰作来看,也
会防止初学者粗制滥造。
「但是,首先自己须是诗人,」如同达汉麦尔和维尔德莱克在他们《关於诗歌技巧的笔记
》这本小册子的末尾所说。
**信 条**
韵律——我崇尚「绝对韵律」,就是诗中的韵律要完全符合所表达的感情或感情色彩。诗
人的
节奏必须具有阐释性,因此说到底,是诗人自己的,不是效仿别人的,也是不能为别
人效仿的。
象徵——我认为恰当完美的象徵是自然物体。诗人如果使用象徵,必须注意到
不使象徵性
作用强加於人;这样,对於不理解象徵本身的象徵性作用的人——例如以为鹰就是鹰的人
——来说,也不会失却
任何意义,不会失却这一节的诗意。
技巧——我相信技巧是对诗人是否纯正的检验;当法则可以查明时,我相信法则,我相信
可以大可不必理会那妨碍和混淆确定法则的一切陈规陋习,或者说,我相信精确地表达激
情。
形式——我认为既存在「液体」内容,也存在「固体」内容,我认为有些诗歌可以像树那
样地采取自己的形式,有些诗歌则可以像水注入花瓶那样采取自己的形式。我认为多数对
称形式都具有一定的用途。我认为大量的主题不能用对称形式来精确地、因而也不能恰当
地表述。
「要把全部艺术得以发挥的地方视为仅仅具有价值的所在。」⑩我以为艺术家应该掌握已
知的所有形式和律体。我已经着手坚持地做这项工作,特别探讨这些律体产生和成熟的时
期。有人已经不无道理地抱怨说,我是在向公众倾销我的笔记。我认为只有经过长期奋斗
,诗歌才能发展到这样一种高度,或者你如果同意,也可以说是达到现代性;那时,诗歌
才能同现在习惯於阅读亨利·詹姆斯和阿纳托利·弗朗斯的散文,习惯於欣赏德布希⑪音
乐的人息息相关。我常常争辩说:普罗旺斯⑫花了二百年,托斯卡纳⑬花了一百年才产生
了但丁名作的艺术手段,而正是文艺复兴时期的拉丁语言学家和「七巨头」以及莎士比亚
所处的那个善作词藻华丽演说的时代才为莎士比亚准备好了工具。十分重要的是,伟大的
诗篇只要写出,出自谁手是无关紧要的。一个人实验性的示范可以节省许多人的时间——
我正是因此才产生了对阿诺特·单尼尔的狂热追求——如果一人的实验试用一种新韵律,
或者确实摒弃了一点目前流行的庸见,把自己取得的成绩公布於众,那麽他对同行可算得
上是胸怀坦荡了。
谁也不能写出很多的「举足轻重」的诗篇。换言之,谁也不能写出大量空前绝後的作品,
而当诗人并非有意识地去从事这种空前绝後的事业的时候,他却是在彻底地、尽善尽美地
实践着这种事业;当诗人并不是想同「阿芙罗狄蒂哟,你永世不灭,就位於珠光宝气的仙
座」⑯或「嘘着女王凯特言道」这样的诗句争奇斗艳的时候,他其实是在为他以後的作品
成为他的後来人做着有益的实验。
「叹生命兮之短暂,嗟习艺需时之漫长。」一个人的根基过浅就开始创作是件蠢事;一个
人的创作不能表现出自始至终的稳步前进和渐臻完美则并不光彩。
关於「摹拟作品」问题,人们发现所有老一辈的绘画大师总是指导门生从临摹名作入手,
然後才使其独自创作。
关於「每个人都有自己喜爱的诗人」,我认为每个人懂得的诗越多越好。我相信那些想写
诗而在写诗的人,多数是这样的。我相信那些具有足够的音乐知识,能用簧风琴来弹奏《
上帝保佑我们家乡》的人,但是我却不相信那些举行音乐会且藉以推销自己坏作品的人。
掌握任何一门技巧都是毕生的事业。我以为「专业」和「业余」不应该厚此薄彼,或者,
我倒是多少更应偏爱业余诗人。但是,对於业余诗人和有造诣的诗人,我却理应区别对待
。无疑,目前的混乱状态将继续下去,直到诗歌的艺术被宣讲得深入到业余诗人的心里,
直到人们普遍懂得诗歌是一种艺术而不是一种消遣;直到业余诗人普遍对技巧有了认识,
普遍对形式技巧和内容技巧有了认识,他们不再妄图压过艺术大师了。
假若有件事情在公元前四百五十年或在公元一二九〇年在亚特兰岛或阿卡狄亚,曾经有人
讲得很到家,那麽我们
现代人就不要再去拾古人的牙慧了,就不要以劣於前人的技巧和少
於前人的说服力去述说同一件事,搅乱人们对於古人的缅怀了。
我之所以涉猎古人和
半古人,是因为我
要奋力一劳永逸地查清哪些事情已经做过,免得再
去重复,查清哪些事情还有待我们去做。而且
的确有不少事情有待我们去做,因为我们如
果今天能感受到像当年催发千艘艨艟下水那样激情的话,毫无疑问,这些感受的将来是不
相同的,是通过不同情感的细微差异,从不同的智力阶段得出来的。每一个时代都有自己
为数众多的天才,但只有某些时代才使自己的天才流芳後世。优秀诗篇从来不是以二十岁
人的那种风度写成的,因为以这般年纪的风度去写诗总是表明作者的思考只能从书本、陈
规和滥调出发,而不会出自生活。但是,一个感到自己的艺术同生活脱节的人,如果能从
被失却的风尚中发现某种推陈出新的因素,或者认为自己从中看到了某种当代艺术里所缺
乏的因素,而这种因素又可能使当代艺术同其供养物即生活结合起来,那麽他就会自然而
然地力图使那种风尚复活。
在丹尼尔和卡瓦尔坎蒂⑰艺术珍品中,我看到了在维多利亚时代名家中所见不到的那种精
确性,那种明晰的表现力,不管是表现客观自然或是表现情感。他们的证据是目击者的证
据,他们把握到的徵兆是第一手的。
至於十九世纪初,尽管有其成就,我以为我们回顾起来,会把它看成一个颇为零乱模糊的
时期,是一个相当充满了感伤主义、崇尚矫揉造作的时期。我讲此话并非自以为是,亦非
自鸣得意。
从当前的「诗歌运动」或作为其中一员的我的角度来看,把诗当作「纯艺术」(我所谓的
「纯艺术」)的概念曾经同史文朋一道流行过。从清教主义反叛到史文朋,诗歌一直被单
纯当作一种运载工具——是的,肯定是被当作运载工具的,尽管亚瑟·西蒙斯⑱对使用这
个词有顾忌和反感——用来运载诗的或非诗的思维的牛车或马车。或许,「维多利亚时代
的伟人们」——但是是否伟大,值得怀疑——以及「九十年代的巨头们」自信发展了诗的
艺术,但是他们的改良却主要的是局限於声音和形式美方面。
叶芝⑲先生彻底摒弃了英格兰诗歌那糟糕透顶的修辞法。他淘尽了所有非诗的糟粕——确
有不少糟粕啊。他成了他那一时代的文豪和「历程上的中途」⑳。他把我们诗的语言改造
成为一种柔韧的东西,一种词序不再颠三倒四的白话。
罗伯特·布里奇斯、莫里斯·休利特和弗雷德里克·曼宁(21)各以不同的方式严肃地关心
对於格律的全面检查,对於英语语言及其适应某些调式的性能进行着试验。福特·休富尔
正在对现代文学进行某种实验。牛津大学奥莱尔院院长继续在翻译但丁的《神曲》。
我以为二十世纪的诗歌以及今後大约十年中我期望能写出来的诗歌,将会出现反对废话连
篇的倾向,将会更加强烈和清新,将会像休利特先生所说「更贴近骨头」。它将尽可能地
像花岗岩一样的坚实,它的力量将蕴含於真实性之中,蕴含於它的阐释力之中(当然,诗
的力量却总是有赖於此);我要说的是,它将不会企图用絮烦的浮夸和放纵的奢丽来装扮
自己,藉以显示力量。破坏诗的雄劲和奔放的华而不实的形容词将会减少。起码对我个人
来说,我要这样的诗——庄重、坦率,摆脱了感情做作的羁绊。
现在,一九一七年,还有什麽要说的呢?
◎文字
红底色为原作者加圆点标记处。文字亮色为Qorqios喜欢的句子。
原排版未以空白行分小段落。为ptt阅读方便而断。
◎注释
1. 「H·D」君系指美国诗人希尔达·杜里特尔(Hilda Doolittle, 1886—1961),理查
德·奥尔丁顿(Richard Aldington, 1891—1962)是英格兰血统的美国诗人兼小说家。
庞德,「H·D」,奥尔丁顿以及艾米·洛厄尔同为美国诗歌意象派的创始人。
2. 富兰克·斯图尔特·弗林特(Frank Stewart Flint, 1885—1960)是英国诗人和翻译
家。他的短文《意象主义》曾发表在哈罗德·门罗(Harold Monro, 1879—1932)出版的
「诗歌评论」杂志上。
3. 「自由诗体」(Vers Libre):这种诗体不讲究格律、音韵和章节,但注意节奏;段
数、行数、字数都没有固定规格。
4. 即模仿英国诗人阿尔杰农·查理斯·史文朗(Algerion Charles Swinburne, 1837—
1909)诗歌的旋律所创作的诗。
5. T.E.赫尔姆(T.E.Hvulme, 1883—1917),英国作家。
6. 伯纳德·哈特(Bernard Hart, 1897—1966),英国心理学家。
7. 「这是就韵律来说的,诗人的词汇当然无需从自己的本族语中去寻求。」——艾兹拉
·庞德。
8. 维尔德莱克(Charles Vildrac, 1982—)、达汉麦尔(Georges Duhamel, 1884—
1966),均为法国诗人。
9. 萨福(Sappho, 公元前六世纪),希腊抒情女诗人;卡特勒斯(Cattullus, 公元前84
?—54?),罗马诗人;维龙(Francois Villon, 生於1431—?),法国诗人;海因(
Heinrich Heine, 1797—1856),德国诗人。
10. 「但丁:《论俗语》」——庞德注。
11. 亨利·詹姆斯(Henry James, 1843—1916),美国作家;阿纳托利·弗朗斯(
Francois Anatole Thibault, 1844—1924)法国作家;德布希(Claude Achille
Debussy, 1862—1918),法国作曲家。
12. 普罗旺斯(Provence),法国一地区。
13. 托斯卡纳(Tuscany),意大利地名。
14. 「七巨头」(The Pleiade)系指十六世纪法国古典派七诗人。「七巨头」的名称借
用了希腊神话中对阿特拉斯被转化巨星的女儿们的称谓。
15. 阿诺特·单尼尔(Arnaut Daniel),十二世纪普罗旺斯行吟诗人。在但丁的《炼狱
》中,单尼尔被描述为「超群的名匠」。他所创造的一种由六节六行和结尾一节三行诗构
成的诗体,曾为但丁和彼特拉克采用。
16. 此句引自古希腊女诗人萨福的作品。
17. 卡瓦尔坎蒂(Guido Cavalcanti, 1255? —1330),意大利抒情诗人。
18. 亚瑟·西蒙斯(Arthur Symons, 1865—1945),英国诗人兼评论家。
19. 叶芝(William Butler Yeats, 1865—1939),英格兰血统爱尔兰诗人。
20. 引自但丁《地狱》的第一行。
21. 罗伯特·布里奇斯(Robert Bridges, 1844—1930),自一九一三年至一九三〇年系
英国「桂冠诗人」;
莫里斯·休利特(Maurice Hewlett, 1861—1923),英国小说家兼诗人;
弗雷德里克·曼宁(Frederic Manning, 1887—1935),定居在英国的澳大利亚诗人。
22. 福特·休富尔(Ford Huefer, 1873—1939),英国小说作家。
**译後记:**
艾兹拉·庞德(Ezra Pound, 1885—1972),美国现代诗人和评论家,生於爱达荷州,就
学於宾夕法尼亚大学和翰密尔顿学院,曾在沃巴什学院短期任教。自一九〇八年至第二次
世界大战结束,他先後旅居意大利、法国和英国。在二次大战後,他曾因在战争中向英美
等国进行亲法西斯广播宣传而被控犯有叛国罪,被遣返美国接受审判。但经医院检查被认
为「患有精神病」,後经美国当时一些着名文人的活动,他最後获释,被准予返回意大利
。1922年2月死於威尼斯。
艾兹拉·庞德的主要创作活动集中在二次大战前的二、三十年代。他有一些诗作,也有一
些译作。其中包括他对中国古典诗歌和儒家学说的翻译。他的许多评论对美国文坛具有广
泛的影响。他被公认为是美国意象派诗歌的创始人之一,现代主义的鼻祖。美国许多着名
诗人如叶芝、T.S.艾略特、D.H.劳伦斯、乔埃斯、弗罗斯特以及威廉斯等人都深受庞德的
影响。他亲自为不少诗人的诗篇作注,甚至亲自修改,例如T.S.艾略特的着名长诗《荒原
》就是由他删削修改成的。
《回顾》发表於一九一八年,曾经为美国的许多诗人所崇奉,即使今天,在欧美依然具有
广泛的影响。我们在探索汉诗发展方向的时候,庞德的一些有独到见解的经验之谈很值得
我们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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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奖板 Literprize : ☑简章 + ☑榜单 + ☑新闻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
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自勉联.蒲松龄撰 https://imgur.com/abs6PT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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