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文章数一直停留在 444 感觉...... ============================================================================= 上上礼拜五外公走了 哭了两次 一次是赶回去见外公最後一面 爸妈下午才刚从盐水看完外公返家 没想到半路就传来病危的消息 於是载了我和弟弟(他刚好比较早从研究室回来) 又急急忙忙赶回盐水 但到的时候已经在帮他老人家换寿衣了 严格说起来 还是来不及 民间习俗 换衣时亲人的眼泪不能滴到往生者身上 甚至连声音都不能哭出来 以免往生者因而心有挂碍 无法早登极乐 但我在一旁看着 未哭出声 泪已满面 第二次是外公出殡当天 日子看得很快 就是这礼拜一 前一天作了整天的法事 传统道教与民间习俗的种种繁文缛节与仪式都进行过後 隔天就是家祭与公祭 接着就送火葬场了 在外公灵柩送上礼车时 我们在後面看着、跟着 眼泪又掉了下来 「外公就这样真的永远离开我们了」 礼车开动时 这种情绪不能自己地强烈涌出 化作眼泪 「嘉义阿公哺槟榔，盐水阿公无头毛」 这句我小时候发明的俏皮话 在大人间引为笑资 但时光流转 嘉义的阿公已不太爱嚼槟榔 盐水的阿公 更再也看不到了 还记得小时候他最爱讲「要见就见，唔见就卖见」 在我们每次向他道再见时 现在想起来 大概是因为他是一个身体力行的实用主义者 对於这种「再见」或「恭喜」之类的招呼语是有些嗤之以鼻的 所以要想些话语来解构它们 本来 有缘就会再见 缘仅於此的话 再多讲几次再见都是不会实现的 外公讲话十分幽默 时常都能在众亲戚的闲聊中飞来一句短评 并引来哄堂大笑 逢年过节大家聚在一起聊天的场合 总是十分期待外公的金口 似乎再怎麽三姑六婆鸡毛蒜皮的小事 只要他老人家一加提点 笑点就会复活 甚至於无中生有 其实应该还有很多经典 但多限於当时特殊的情境 以及年纪太小 无论怎麽回想 还是只记得这句近乎口头禅的 「要见就见，唔见就卖见」 外公86岁 你25岁的外孙 终於还是到了欲见亦不复得见的这一天 86其实也算多岁了 所以是当喜丧在办 病痛这几年是蛮辛苦的 但时间并不长 走的时候也不很痛苦 蛮安详的 据一个长期茹素的表姊夫说 出殡当天凌晨四点半 外公有回来看我们 因为外公跟他说 某房间的灯没开 要他去开灯 大概太暗外公看不清睡的是哪个儿孙辈吧 而妈妈和阿姨他们因为作法事的有交代睡觉时不能关灯 所以都开着灯睡觉 妈妈也说四点半她有突然醒了过来 莫名的 所以 外公有回来看大家 是可信的吧 未可知的世界 又有谁能肯定呢? 但我相信外公一定在天上 看顾着我们 --

※ 发信站: 批踢踢实业坊(ptt.cc) ◆ From: 211.77.241.1 ※ 编辑: wayhorn 来自: 211.77.241.3 (12/21 1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