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东西》 很久没写观影长文，单纯就依以前看教育心理学一些理论的印象、以及对达利超 现实主义风格的喜爱综述这些内容写下观影文，如有错误请指正。 ---------------防雷------------------- 这海报那种不协调的感觉总觉得看过，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直到各种超现实的 拼接生物出现在画面（鹅头狗、狗头鸡、只有马首与脖子部位的「马车」），再到走出影院 回想里面最震撼的那幕：以手术刀狂戳眼窝---干，这个致敬《安达鲁之犬》的画面不就达 利吗？一整个就很「达利」的超现实主义电影。 出电影院看到下午已经看完电影的学生来讯，问我想法如何，就我自己的想法电 影的主题不离「自我建构」与「自我定义」的问题。这个命题的前置设定很有趣，一个跳水 却已脑死状态的孕妇移植了腹中胎儿还活着的大脑，那麽，「她」自己究竟是谁？剧中以「 维多莉亚」（跳水自杀的孕妇）身驱之姿生长、长成的胎儿脑子所建构的人格「贝拉」，如 同为她施术的「God」回应她手术质问所说的那句： 「你就是你自己本身」 看似鬼打墙的问题，实际上在一小段一小段过场的境遇与追寻里，「贝拉」已成 为属於她自己的「贝拉」，纵使人们与她的互动、慾念是立基於「维多莉亚」的成熟、美艳 女性的躯体，然而，由童稚无思辨能力到最後能自我独立思考能力并展现自我认知所建构的 「贝拉」，阅读、思考、对话，这一切後天习得的能力似乎才是「人之所以成就人（自己） 」的解答。 而另一个值得注意的是，只有起初贝拉在研究所内被「监控」（如同一个人为控 制变因的实验箱）生活的部份是黑白画面，开头维多莉亚跳水，乃至花花公子邓肯带她「私 奔」接触外面後开始全都是彩色的场景。彷佛实验室控制时期的无思辨能力暗喻蒙昧无知， 贝拉自行决定与邓肯出走後的一切是自身的决定以象徵自主的意象。 虽然贝拉逐渐建构「自我」而决定力抗想把她当成所有物的男人们（父权）的段 落，像在宣扬「女权」自主的老生常谈，但这些举动仅仅是人格自我建构的部份罢了。 所以说，这个自我形塑的驱力究竟为何呢？就从贝拉在实验室里开始自慰、发现 性的愉悦开始。对，这一幕开始时，我脑海里的直觉问题是：「干，她不是装了婴儿的脑子 吗？小婴儿（孩子）会有性慾吗？」。从性的愉悦与探索伊始，整部片另一个满重要的议题 就是性与自我解放的连系，亦即「身体自主权」（自我认知与建构），这种以性为驱力的自 我认知建构（性力派）超级佛洛伊德（心理学理论建构创始者），更甭说以「超现实主义」 作品着称的达利也是以「性」为个人内心意象描绘、自我剖析的发想。这一块完全打掉一般 自我认知建构理论，必然依个人生长各阶段年龄层作「分期」的定义与区隔（如：佛洛伊德 派将人的成长分为「口腔期」、「肛门期」、「性器期」等等...），直接跳过人从婴儿发 育到成人缓慢而转变不断的成长过程，而以发育完全的成人之姿，开始建构人格。剧中贝拉 的自我探索往往伴随着性的探索与愉悦，从一开始性能力极佳的花花公子男伴、在妓院应承 不同客人而探索「性」的不同可能性，直到女女性行为的快感为止，完全不脱对「性」的探 索的重要性，而这些段落倒也不乏数落一下男人用只老二和征服慾这些父权的单细胞思考便 是（苦笑） 因此，回到了一开始的鬼打墙，「贝拉」真的单以新的脑子（认知）成就了身为 「贝拉」的自己吗？还是说这是维多莉亚躯壳所诠释的另一种可能的人格或人生？我想从一 开始就不可能完全说「贝拉」是一个新的独立人格，必然伴随「维多莉亚」躯壳所拥有的客 观条件（外貌、吸引力、成年人的自主行动能力）才得以建构「贝拉」。 整部电影两个多小时，完全不会感到枯燥或滞闷尴尬，反倒是在观影过程激起一 个个问题，并留心一些画面或可能的暗喻之类的。故事说得非常完整，不单是「贝拉」自我 建构与寻找的过程，连带过往「维多莉亚」人格特质的回溯和家庭也连带作了交待。唯一无 法确定和美中不足的是，剧中有几幕在里斯本、巴黎以葡语或法语交谈的字幕没打出来，不 知道是有意为之亦或单纯台湾代理这部份只请英文专业翻译之故 。 片尾没有彩蛋，但我很喜欢那些有着暗喻（「性」）或别有意义的画面，就这 样瘫躺在椅子上顺顺地看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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