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靳秀丽常想「身为新闻媒体人的我们死後都可能会下地狱，因为实在罪孽深重。」所 : 以身为慈济人的她，近年来全心投入社会公益，一来帮助社会，二来让自己的心呼吸 : 到新鲜空气。 : 【2005/01/10 联合报】 ＠ http://udn.com/ 每一句都呕心到经典的程度 她的确是会下地狱 据说上法院时也是强调自己曾经做过慈善节目　怎可能有所不法　 －－－－－－－－－－－－－－－－－－－－－－－－－－－－－－－－－－－－－－ 标题：纪录片事件--『美丽少年』VS.『惊报内幕』 作者：郭笑芸∕整理记录 来源：南方【全景映像】 「南方」寄出时间：一九九九年一月八日 ※以下文章由『全景传播基金会』提供，不代表『南方』立场※ 【全景编辑室】 第九期【全景映像】为朋友们发出『美丽少年』纪录片被东森电视台 『惊报内幕』节目盗用的消息，整个事件历时一个多月，对於也从事纪录 片工作的全景来说，感受很深，同时也在『美丽少年』作者陈俊志坚持、 无惧地与东森集团周旋的态度中受益良多，我们深刻地看见影像在无知的 使用者手中变得惨不忍赌的状况，经验了一场人权被影像媒体践踏的暴行， 更重要的是，『美丽少年』事件，让我们重新面对影像的现实生态。 所以在这一期【全景映像】我们希望能再一次将事件刊出，依时序整 理、摘录了几则值得深思的讨论文章，并告诉关心这件事的朋友们相关的 後续发展。 ------------------------------------------------------------ 全景的理念：创作 回到人民的生活现场 ------------------------------------------------------------ 南方【全景映像】第十期 (1999.1.5) 编辑/陈亮丰 郭笑芸 全景传播基金会/[email protected] 台北市忠孝东路五段 524巷1弄12号 TEL 02-2759-1858 FAX 02-2759-4857 ------------------------------------------------------------- **** **** 1998年12月初，我们要在社区大学的『用摄影机说故事』课堂上放映 陈俊志的『美丽少年』作品，去电徵询他的同意。陈俊志同意作品放映之 余，生气地告诉我『美丽少年』被东森电视台的「惊报内幕」节目盗用、 移花接木的事情，同时还说该节目用了很多窥探的方式，偷拍多处同性恋 朋友经常出入的地方。近一个小时的电话中，他对我细诉了事情的过程， 坚决地表示他要和东森周旋到底。果然在几天後，各个独立制片的个人与 团体，都接到一封宣言.... ---------------------------------------------------------------- 独立制片扞卫智慧财宣言 事由： 独立制片导演陈俊志历经十个月拍摄之本土首部同志青少年纪录片「 美丽少年」甫於上周日（11月29日）於诚品敦南店举行首映典礼。次日， 中国时报、联合报、民生报皆以头条显着之版面正面肯定本土同志纪录片 及独立制片之辛苦耕耘。 首映典礼甫完毕，「美丽少年」尚未决定何时於何频道播映之际，东 森电视台文字记者曹嘉玲与摄影记者戴志哲即将侧录「美丽少年」试映会 上之电视画面二十余分钟，未经任何告知或要求授权，迳自盗用於东森综 合台11月30日晚间十点播出之「惊报内幕」。 导演陈俊志在11月30日十点节目播出当时，立刻联络「惊报内幕」制 作人靳秀丽及侧录「美丽少年」画面之东森记者曹嘉玲、戴志哲，一开始 三人矢口否认，後来又改口为「不小心误用」。「惊报内幕」制作人靳秀 丽更对导演陈俊志不耐烦地说：「我们用了都用了，顶多在下一集打一个 道歉说明，你还要怎样？」靳秀丽更明白表示不可能对「惊报内幕」所伤 害之同志（小丙、Morgan）及同志家人（小丙的父母、Morgan的父母）做 最起码的写一封传真道歉。靳秀丽小姐反而大声对陈俊志说：「我们肯做 你们同性恋问题是帮助你们被社会大众了解耶，你搞清楚？！我们东森有 什麽错，哪里需要道歉？！」 由「美丽少年」遭东森电视台盗用事件，独立制片纪录片导演陈俊志 面对强势财团完全无力求援，独立制片社区深感愤怒；再及，独立制片影 像智慧财遭电子媒体盗用，台湾并无完善立法及制度性先例保护完全没有 资源的独立制片影像工作者。 以下为独立制片社区、影像工作者为保护、扞卫影像智慧财所提出的 三点声明： 一．电子媒体的媒体暴力色羶腥偷窥，将使台湾社会各个族群之间的隔阂 愈加深化。我们坚决反对并抗议电子媒体以移花接木的方式，传达错 误讯息，以及对弱势议题的刻板印象。 二、强势财团拥有数百亿资金之电子媒体，应建立对独立制片影像智慧财 的最基本尊重。电子媒体未经版权作者同意，擅自盗用创作者智慧财 ，应依中华民国着作权法，依法赔偿，诚意道歉。 三、电子媒体与独立制片工作者在购买影像资料画面使用时，应是「使用 者付费」、平等尊重的权利义务关系。在台湾以往的强势电子媒体掌 控下，独立制片购买电子媒体的画面使用费是一分钟新台币 捌仟圆 整； 反之， 却鲜有电子媒体愿意付费给独立制片影像工作者。经过 「美丽少年」纪录片遭东森电视台盗用事件，独立制片社区强烈要求 日後各电子媒体，必须平等付费，以一分钟新台币八千元之价格购买 独立制片影像画面的使用权。 ---------------------------------------------------------------- 看到这份宣言，我问陈俊志，你怎麽拟写宣言的？他说他每天都四处 打电话寻求支援，一天只睡四个小时，先找到电影界人事为他修正这份宣 言，再找法界的贺德芬老师，以及对文化艺术相当关心的范巽绿委员的支 援，范委员并要对社会大众举办公听会。於是全景传播基金会顺利成章的 参加了宣言的连署，并协助将宣言和连署书上到全景在【南方】电子报上 的专栏，吴乙峰并参与公听会的发言。* 12月17日下午，公听会在台大法学院国际会议厅举行。 主持人：范巽绿立委 列席单位：新闻局广电处 产官学界专家：吴乙峰 内政部着作权委员会 焦雄屏 法务部 夏铸九 新闻评议委员会 何荣幸 东森电视台王令麟董事长 平路 「惊报内幕」制作人靳秀丽 贺德芬 「惊报内幕」督导范守文 出席人：「美丽少年」导演陈俊志 被「惊报内幕」恶意曝光的青少年同志四人 「惊报内幕」偷拍之同志酒吧受害人赖二哥 当天，主管机关仅新闻局国内处出席，其余单位包括东森电视台相关 人员均未出席。首先陈俊志播放了「惊报内幕」的节目片段，片中可以清 楚的看见制作小组以偏差的意识型态曲解，乱用「美丽少年」的片段，放 影过程中惊讶声此起彼落！ 随後，由陈俊志和片中青少年陈诉事实与伤害，四位被摄的青少年含 泪控诉节目播出後所遭遇的困扰。首先发难的Morgan，话没说两句就哽咽 地下台，而尤其以片中人物 -- 小丙的遭遇，最令人难过。 他说，原本家中都支持他的同志身份，但「惊报内幕」的节目播出後 ，他家接到许多亲戚朋友询问、揶揄、鄙视的电话，现在小丙的妈妈如惊 弓之鸟，每天偏执地坐在电视机前面，用遥控器选着一台又一台的电视节 目，深怕伤害小丙的节目又再度出现，并且歇失底理地告诉小丙「如果再 让我看见你在电视上，我就和你断绝母子关系！」小丙说，现在他们一家 的气氛是糟糕透了！而雪上加霜的是，小丙最要好同学的妈妈，也打电话 告诉小丙，「请不要再来找我儿子了！」。 这样控诉的过程对於从事纪录片工作的我们来说，无疑是一记令人震 撼的打击！公听会当天出席的作家平路，第二天在报上发表了一篇文章... ---------------------------------------------------------------- **** 「我们」与「他们」的两个版本 平路 **** 一九九八年岁暮的台湾，一部纪录片以完全不同的两种版本呈现在观 众眼前。 那部叫做『美丽少年』的放映场合，片子里说的虽是同志的故事，但 无论观众的性倾向为何，同时都能够感知镜头与旁白之间柔软而敏感的笔 触，每个人都恍惚忆起了自己青春的挣扎与心灵的悸动，当时我们是多麽 的脆弱啊！无论怎麽样的伪装，怎麽样的驯服，威权体制郑从毛细管一样 细致的管道在侦伺我们的动向，终於由家庭、学校、社会、国家... 无所 不在的监控网路中，我们失去了一些什麽，身上最美丽的一些什麽，就这 样被永远地扼杀掉了... 这事其中之一的版本：同志的故事说的其实是我 们的故事，那个曾经发生在我们每个人青春生命中的故事。 另一处的版本可就经过修删剪接，不时嵌入一集以「惊报内幕」为名 称的电视节目里，那及电视节目刚开始，主持人就用很惊耸的语气说道： 「让我们一同来『揭开』同性恋者的『神秘』面纱。」接下去，萤幕上的 色调鬼鬼祟祟，字幕打着：「采访小组在等待，发现有同志进出。」再接 下去镜头像摇摇晃晃的脚步，旁白竟是：「跨过了五彩的楼梯，我们看到 了不愿意曝光的老板娘。」 再接下去， 镜头 Gay Bar 的主人正在急不过地解释顾客需要的只是 一处私密的空间，而讽刺的是同一时段，电视节目的隐藏式摄影机却正在 上上下下扫瞄：让同志在城市唯一温暖的角落也无所遁形。 此外，节目里还明目张胆的撒谎（我们告诉他们来拍的只是台北夜生 活）、剽窃（毫无愧色地侧录美丽少年试映会上的片段），以及移花接木 （把「施打荷尔蒙」的旁白跳接「美丽少年」主角扮装表演时的纪录片）。 然後，主持人夹叙夹议地说：「『我们』很难去想像，男人跟男人、女人 跟女人怎麽样做这件事？」等到做结论的时候，节目主持人更义正辞严的 说：「『我们』的社会，经得起这样的异类文化吗？」 於是「我们」至此恍然大悟，明白了这集节目在犯下侵害别人创作权， 又践踏同志的人权的不法动作之余，为什麽至今不肯认错，原来当其中的 意识型态清楚地区隔「我们」与「他们」的时候，「我们」永远屹立不摇： 站在不须反省与悔悟的一方。* ---------------------------------------------------------------- 公听会以及按铃申告之後，事件并无进展，1999年 1月，全景的电子 邮件中传来陈俊志的一篇文章....... ---------------------------------------------------------------- **** 跑线反省的宗毓华VS.稳作主播台的靳秀丽 陈俊志 **** 几年前，当我还居住在纽约市，克勤克俭地做一个苦修纪录片的台湾 留学生时，「美国电视史」的课堂上， 大家热烈讨论着 CBS 刚以创纪录 高薪挖来与丹‧拉瑟双坐主播台的宗毓华发生的「母狗」事件。 怎麽回事呢？原来，宗毓华为了抢独家，在专访共和党党鞭金瑞契的 母亲时，以「现在没有麦克风在收音，只有你和我听见」，诱导老妇人在 全国观众前说出：「希拉蕊是只母狗！」（She is a bitch!） 「母狗」事件引发全国舆论大哗，在全美的指责下，宗毓华立刻辞职， 步下主播台。在台湾长大的我，深知连华视当年头牌主播李艳秋都只不过 是个念稿的傀儡，实在不明白美国人为何对宗毓华一夕变脸，要她立刻熄 掉苹果灯，辞职以示负责。 在纽约这个美国文化首都待的愈久，我开始了解美国人为何对宗毓华 如此愤怒了。基本上，美国超级市场随处可以买到羶色腥诸如「国家询问 报」之类的「黄色新闻」小报。但是，新闻（journalism）与八卦小报的 区别就在於对事实查证的严谨与对新闻伦理的坚持。 在美国半世纪的电视发展史，ABC、CBS 和 NBC 三大电视网的新闻主 播更兢兢业业地恪守「扞卫阅听者知的权利」「保障受访者的尊严」以及 「不以主观认知扭曲、制造假新闻」这些专业伦理。宗毓华就如同芭芭拉‧ 华特斯，彼德‧詹宁斯，或丹拉瑟，一向是全美信任的在「行政、立法、 司法」三权鼎立外的制衡的第四权─「媒体监督」的守门员。 美国民众一向相信新闻从事人员追求真相的勇气，譬如水门案，以及 主播们深具新闻伦理的把关监督能力。无怪乎「诱导金瑞契母亲说出母狗」 事件後，宗毓华「引导、制造假新闻」在专业伦理上的缺失，立刻成为舆 论谴责的焦点。 不过，在我毕业後，即将离开纽约市回到台北的1997年初，我发现沈 潜数年的宗毓华成为一个很脚踏实地的在美国公共电视（PBS） 跑线的专 题采访记者。她也许再也没有机会回到炫丽的主播台，但是她深刻反省、 从回基层第一线从头来过的诚实让人印象深刻。 反观台湾，东森电视台的当家主播靳秀丽在走耸动路线的「曝光陈进 兴两岁稚子」後，又制作了「揭开同性恋神秘面纱」的「惊报内幕」，在 四十多分钟的节目中盗用了近四分钟的「美丽少年」纪录片，将正面拥抱 同志少年的独立制片心血结晶，移花接木成充满歧视的「注射女性贺尔蒙、 娘娘腔、一号、０号」的上下文，恶意曝光了该片中无辜的同志青少年们。 「东森盗用美丽少年」事件发生迄今已经一个月了 ， 我们赫然发现 「惊报内幕」制作人靳秀丽依然稳坐主播台，在美丽的苹果灯照耀下，依 然笑容甜美的凝望读稿机。移情异境，想起在大风雪中为非营利的公共电 视跑线的宗毓华，我不禁深思在我们的岛屿对於新闻伦理与媒体暴力的乡 愿纵容。* ---------------------------------------------------------------- 电话中陈俊志告诉我， 1月中旬『美丽少年』事件就要开庭了，同时 兴高采烈地说『美丽少年』要在电影院上映18场！这真令人惊讶的转变！ 陈俊志要自掏腰包租下一间戏院小厅。从 1月25日上映至 1月29日， 每天下午 4：00 至晚间 12：00，共计上映18场，票价：200元 每一场放映都会邀请不同的专家、文化工作者、作家、纪录片创作者 座谈，陈俊志欢喜的说，这可是自胡台丽老师的『穿过婆家村』在真善美 戏院上映後，第二部上院线的纪录片喔！而且更具意义的是，『美丽少年』 是台湾第一部上电影院的 VIDEO 录影带作品！ 为了不让穷哈哈的陈俊志 赔钱，并支持独立制片，陈俊志希望大家前往捧场！ 这几天，陈俊志正在向新闻局申请片子的准演执照，然而..... 他的行动却又再度碰上了一个禁地。 依法，电影院放映的都必须要是「电影」，录影带要在电影院放映这 件事，没有法令依据！ 依法，作品送审并申请准演执照， 必须是一个资本额达 100 万的传 播公司才能申请，陈俊志是个人工作者，依法不合！ 依此二法，新闻局没办法发给『美丽少年』准演执照！该怎麽办呢？ 新闻局在陈俊志积极要求下，迅速地顺应时势在 1月 7日公布： 放宽「艺文表演类」和「纪录类」录影节目带列入免 送审范围，自即日起，该二类录影节目带无须事先经 过新闻局之审查核准，即可发行。 这个公布当然嘉惠了所有的独立纪录片工作者，今後每一个独立的纪 录片工作者都可以自由、公开的发行自己的纪录片作品，不必再依附商业 体系！这个问题解决了，但是电影院不能上映录影带这件事还没着落，陈 俊志正在努力中....而控告东森案也即将开庭........ ---------------------------------------------------------------- **** 『美丽少年』事件大事记 陈育青提供 **** ┌────┐ │ 1998 年│ └────┘ ＊11月29日 『美丽少年』首映会 ＊11月30日 各大报正面肯定「美丽少年」为本土同志电影、独立制片耕 耘有成。 ＊11月30日 晚间十点东森综合台「惊爆内幕」擅用美丽少年近四分钟画 面，导演陈俊志致电「惊爆内幕」制作人靳秀丽，要求对智 慧财产权、偷拍等事件做说明，未获正面回应。 ＊12月 6日 电影创作联盟成立大会，陈俊志以会员身分向媒体公布「独 立制片扞卫智慧财产权宣言」并展开连署，要求东森就宣言 中三点声明回应。 ＊12月 8日 东森新闻部副理范守文致电陈俊志表示道歉，说明因「内部 联系疏失」才误用美丽少年画面。陈俊志与十位被违反自由 意志拍摄的同志酒吧老板及员工会商，决定控告东森违反着 作权及诽谤。 ＊12月 9日 陈俊志与纽约独立制片联盟主席露迪蓝纳联系，她表示将连 署美国方面制片团体、协会，将此案汇整後交美国国会，建 议以不尊重智慧财产权考虑将台湾重新列入301观察名单。 ＊12月11日 陈俊志与东森副总经理张树森、公服部副理文念萱会面，东 森方面表示，愿就「使用者付费」原则，付费给陈俊志，其 他方面则不愿回应。 ＊12月13日 「美丽少年」赴台中播映，同志团体在科博馆前演出行动剧。 ＊12月16日 同志团体及妇运团体再赴台北火车站天桥上演出行动剧，并 选出同志五大「恶梦情人」。随後前往东森电视台抗议。东 森新闻部副理范守文出面说明，但双方未达成共识。 ＊12月17日 立委范巽绿主持「扞卫独立制片财产权」公听会。多位学者、 新闻、文化工作者就智慧财产权、新闻伦理、人权提出看法。 但东森方面并未出席。会後，陈俊志在人权、妇运、同志团 体陪同下，赴台北地方法院按铃申告东森相关人士侵犯智慧 财产权、扭曲着作人格及加重诽谤罪。 ＊12月31日 连署支持的人数目前已超过一万名.... ┌────┐ │ 1999 年│ └────┘ ＊ 1月 5日 陈俊志向新闻局申请「美丽少年」准演执照，新闻局苦於无 法可据！ ＊ 1月 7日 新闻公布放宽「艺文表演类」和「纪录类」录影节目带列入 免送审范围，因此「美丽少年」无须送审即可发行。 ＊ 1月25日-29日 「美丽少年」预计在电影院放映 . . . . ---------------------------------------------------------------- *** 如果你对「美丽少年」的上映有兴趣，想要询问购票事宜， 可直接 e-mail：[email protected] 详问陈俊志 ============================================================= 【全景映像】欢迎读者回应，你的想法也许会成为我们专栏的素材！ 请将感想E-Mail到[email protected] 与我们对话。 如果你想得到全景纪录片放映的消息以及免费的全景通讯杂志 请填妥下表回传全景 E-Mail:[email protected] 姓名 性别 生日 现职服务单位或就读学校系级 永久住址 电话 通讯住址 电话(o)(h)(fax)(e-mail) 你最想从全景映像专栏得到什麽样的讯息？ 或你对纪录片的想法，对全景的建议，或任何想说的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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