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男生在洗手台上放了一个脸盆。脸盆装水。男生拿着电动刮胡 刀在自己的头顶上来回逡巡，短短的粗硬的发掉进脸盆里。男生把头放在 水龙头下冲水，脸盆里浮满了发。他站在镜子前，端详自己的发，男生从 镜中和他错身，他凝视男生的剩下发根的头，想起前天夜晚遇到的男人的 阴部。男人在他面前将阳具的毛剃掉，然後狠狠地塞进他的嘴巴不停抽插， 阴毛的咸涩的怪味混着汗水在他嘴里交合成腥臭的精液，他高潮了六十秒 的四分之一。他低头朝洗水台吐了口水，看见刚刚男生倒掉的脸盆水里的 发，像前夜他在男人家中浴室的镜中看见的他脸上的阴毛，冰冷而僵直的 黑色的毛与发。像是成堆的蚂蚁的屍体爬过他的脸颊黏在嘴里再流过水底， 流进幽暗的下水道。他突然颤抖了一下，下体湿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