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Lorenzia (爆走金鱼)
看板gallantry
标题[闲聊]盛唐今语(十四)惊鸿照影
时间Wed Jan 17 01:25:34 2007
经由第四次玄武门之变,基基瞬间成了一颗闪亮之星,再也没有人敢说他说话低级、
好色贪杯,每天早上经过玄武门,就看见一排排整齐的军士追着他大喊「基基,你是
我心中的巧克力!」基基kerokero地笑了起来,自我感觉非常良好。
走进朝堂,朝臣们见了他,比伺候自己的老子娘亲还要乖巧听话。金枪不倒李守礼这
时候已经没有争位的机会,他很会就坡打滚,装疯卖傻,每天把自己灌得茫酥酥,呵
着酒气,巴着基基说「走,哥哥家里新进了一套密技,一起来玩啊!」,基基kerokero
地拿出还没换的景龙四年手册,写下某月某日几点去邠王家黑皮,然後与守礼开始发
出男人的共鸣。
旦旦看着这个杰出的孩子,拈着胡须,自我感觉也很良好,天天夸奖他「真是我生的
好儿子。」(各位女人客需知,臭男人们总觉得好儿子是自己生的,如果小孩干了什麽
坏事,那都是老婆在外面偷生的孽种。如果一对夫妻带着小孩去验血,发现小孩血型
跟父母不合,医生不会问爸爸是不是记错血型,一定问妈妈-请问小孩生父是不是这
位先生?),捧得基基娇滴滴一朵花似的,kerokero笑个不停。
在整个朝堂中,有一个人显得很黯然很销魂,那就是基基的大哥宋王李成器,上一次
旦旦当皇帝的时候,成器就是太子,他的娘是旦旦的元配刘皇后,论嫡论长,都应该
是成器做太子。
看着现在这个派势,许多人不禁想起了武德开国时的玄武门之变,近一点的,则有太
子承乾跟濮王泰的两败俱伤,人们偷偷瞄了成器一眼,想从他脸上看到什麽端倪,但
是没有。
基基也在注意成器,对於这位长他几岁的大哥,基基心中一直存着一种温情,也许是
记得以前在偏宫时候,哥哥把大龙眼给过他(根据金鱼的亲身经历,大龙眼大荔枝里
面通常都有虫,当您咬下一口,发现果肉上有半截虫屍,而那另外半截在您的尊口里,
那种心情,真是…怎是一个干字了得?),要不然就是小时候在武大娘跟前表演九只
小熊(武大娘曰:朕闻高丽有曲名三只小熊,想我大周泱泱天朝上邦,怎可只有三只,
着乘三倍舞之!)的时候,哥哥曾经帮他把熊头戴好…etc
总而言之,基基并没有像李混球那样忘却手足之情,以下是太子建成粉丝金鱼对李混
球的怒吼,不喜可跳过这段不看。李混球亲手射死自己的同母兄弟,还把头砍下来给
随从当马球踢,把自己的亲侄子都干掉,把自己跟元吉妻子生的小孩赵王福拿去过继
给元吉,硬让人家戴个绿帽子戴到千秋万代,李小二!你他妈杂碎!
好,我们还是要心-平-气-和,继续恋洨话。
基基蹭到成器旁边,试探地说「阿兄,我实在不是很想当这个太子耶,我看还是你…」,
那个「去当」还没说完,成器往基基脑後赏了个巴掌,大声说「好不容易拿到的位置,
除了你还有谁有那个屁股去坐?不要把你拉的便便塞到我屁股下!滚到你的东宫去!」
基基的心情非常的愉快,倒不是他天生贱骨头,不听人骂不舒服,而是基基其实并不
想跟大哥撕破脸,他想要的不过就是个皇帝位,如果兄弟们愿意成全他,他也不想对
他们太差,毕竟一家人风风雨雨走过来,没必要在这个苦尽甘来的时刻又拿刀互砍,
在成器多次谦让下,演出了无数次哭闹不愿正位东宫的烂戏後,基基终於冲上了太子
宝座,成为唐帝国的第十位太子。
对於这个必然的结果,成器只是淡淡一笑,把目光投向了歌舞声色,终其一生,谨慎
地对待所有攸关皇权的事情。在审视这段历史时,我觉得他与金枪不倒李守礼都是睿
玄两朝的大隐者,守礼以奢华淫靡、放荡猥琐的形象活在父亲的太子背影下,而成器
则以端庄温和、高雅谦逊的姿态默默在弟弟的帝王光辉里生活着。
守礼是李唐的嫡长、成器是睿宗房的嫡长,他们在睿宗登基之後,一直都支持基基,
基基所回报的,是丰厚优渥的亲王待遇,他们两人在盛唐的光辉中,一动一静、一俗
一雅,大隐隐於朝,随波逐流,享受着盛世所带来的昇平日子。
当然是说不可不缺的就是爱情故事,守礼年约五十的时候,感觉到了严重的中年危机,
小孩不理他、王妃不甩他,每天喝酒喝到吐、喝到挂,醒来继续喝,喝完继续吐、继
续挂,人生就在这无止尽的又吐又喝中度过。
醉眼朦胧中,守礼感觉到了一道光,不是外星人,是一个小他二十多岁的女孩子高氏,
是说金鱼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麽王八绿豆看对眼的,总之是生了个孩子,高氏三十
出头就死了,守礼心痛到不行,亲为高氏撰写墓志,说自己一个老头,痛失爱妾,晚
上等在门口也不见魂魄归来,孩子还那麽小,你怎麽就忍心去了呢?
葬礼隆重、墓志华美,也没用,明摆着的名分,高氏不能跟守礼同穴而葬,一个人孤
独地葬在洛阳,守礼则留在长安与爸妈作伴。俗话说:人死如灯灭,再怎麽灿烂光辉
的人生,就像有个瞎了眼的混蛋神仙往灯上一吹,就他妈葛屁着凉、一起玩完。
後来改封宁王的成器改了名叫宪,无独有偶,也在中年遇到了一辈子最难椅忘怀的爱
情。位居亲王之尊,坐拥娇妻美眷,臭男人总是不满足,有钱就骨头贱、屁股痒,在
家里坐不住,有一天宁王宪在长安街上乱逛,因为肚子饿,看到有个卖饼的铺子,就
跑进去买了一碗来吃。
这里说的饼,百分之一百八十不是我们现在看到的饼乾,长安卖的饼分两种,一种其
实就是现在的汤面,另一种是现在的烧饼、那时候叫胡饼,由於胡饼通常是歪果人在
卖,就算不是歪果人的铺子,也要放几个金丝猫摆摆样子,而且胡饼买了就走,宁王
他老大又不是没有侍卫可以帮他外带?不会没事自己还特别下马来,所以我认为宁王
来到的这间饼铺应该是卖汤面的。关於这个故事的原本记载,说这间铺子在宁王宅边,
根本是虎烂,是说唐代是坊市分离,住家归住家,宁王的宅边就是兴庆宫,怎麽可能
会住卖饼的小贩?
宁王一坐下来,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喔卖嘎,老板娘真是个大正妹!宁王宪晕呼呼地
看着老板娘把饼送来,擅长音律的他,拿起筷子就学庄子鼓盆而歌「嫂子卖饼子,实
在好吃欸!皮薄汤多滋味好,实在好吃欸!嘴里吃的是饼子,心里想的是嫂子,实在
好吃欸!」
老板娘看了这个敲着碗滴着口水的痴肥中年男子一眼,瞪了他一眼、啐了他一口「瞧
你!杂碎!」
喔喔喔!!!!!!!!!!!!!!!!!!!!
宁王宪的心儿砰砰跳,心头那只肥鹿(小鹿中年发福)完全被那句「杂碎!」给骂得思
春起来,饼也不吃了,当场把饼铺老板拉到旁边,唧唧咕咕一阵子,是说宁王这人还
算颇有道德,没有干出强抢民女、玩完不给钱不算嫖的事,他给了这个饼铺老板一大
笔钱,就把这老板娘扛回宁王宅去也。
各位女人客须知,亲兄弟明算帐,就算是工作也要有一定的工作保障,女人要为自己
工作,看唐代这位老板娘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就知道,为臭男人工作,结果还被卖了,
各位新时代新女性遇到这类的情形,必须要求一笔钜额的跳槽金,不能便宜了臭男人。
宁王很高兴把这老板娘扛回家去,日日看、夜夜看,实在是觉得美得冒泡,每天都把
这老板娘带在身边,就连请客吃饭也都带着,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一群臭男人正在吃
饭,大家问起老板娘的来历,酒酣耳热之际,宁王白目地问那老板娘「你还想不想你
那个卖饼的前夫?」
老板娘脸色苍白,一个是市井小民、一个是天子兄王,来到这起居八座、楼阁连绵的
宁王宅,宁王权势之显赫,就是瞎子也感觉得出来,她能说想吗?於是她默然不语。
宁王看她这个样子,顿时觉得囧到不行,大家都在眼睁睁地看着他,他只能乾笑两声
「来人,把那老板叫来!」那个饼铺老板来到王宅,老板娘见了前夫,垂泪不语,宁
王心凉了,可男人的脸面比什麽都重要,只能咬着牙继续乾笑「谁来赋首诗?」
满座宾客都是台面上有名有姓的人物,可是谁也不敢去拈宁王的老虎须,全都跟着默
默无语,只有王维起身吟道「莫以今时宠,能忘旧日恩,看花满眼泪,不共楚王言。」
满座中人都叫好,王维用了战国时息夫人为楚王所夺,三年不语的典故,暗喻宁王,
也道出了一介弱女子在强权下的无奈。
此起彼落的评论声,宁王浑然不觉,他凝视着老板娘,她已经来到宁王宅一年了,该
有的也有、不该有的也有了,她身上所有的珠宝衣饰都是他给的,就是她这个人也是
他花钱买来的财产。然而,人心却不是可以转移的财产,有时候,就是自己也不是心
的主人,更不是千金万金买得到的东西。
於是他说「你走吧!」
老板娘迅速起身,宁王伸手要捞住她的衣袖,正红赵州绫的大袖翻倒了酒盏,酒泼了
一地,她也像洒地的酒一样,顺着地面流走了。
史料中没有记载宁王最後有没有去骚扰这对夫妻,不过我想他应该没这麽下作。宁王
的晚年也与基基一样感觉很寂寞,兄弟姊妹都死得差不多,结发之妻元氏也去世了,
再多的歌舞娱乐,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
开元二十八年的冬天,宁王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出太阳的时候,叩搂叩搂跑到西城的邠
王宅去找守礼玩,兄弟俩对坐着,聊着很久以前的往事,宁王说「邠哥的背,好点了
吗?」
「还不就是那个死样子。」守礼用手敲了敲背,冷笑一声「感谢皇祖母她老人家。」
窗外的天气很好,阳光满地,守礼却扭了扭背,淡淡地说「干,要下雪了。」
宁王微笑,转头吩咐旁人去准备雨具,起身拱了拱手「邠哥,我走了。」
守礼点头,宁王上马离去,刚穿过朱雀大街,只见满天雪花湿答答地掉下来,宁王好
整以暇地披上油衣,旁人说「这邠王真神了。」
「不是神,是他小时候每年都要被阿母子杖责三四十下,背上受了重伤,天气好就觉
得轻松,天气湿,就觉得背上闷闷的。」
宁王望着湿答答的雨雪,慢慢地穿过长安整齐的坊里之间,也许他走过了那间饼铺、
也许他走过了死去弟弟们的宅邸、也许他走过了父亲的旧宅大安国寺…他回到了自己
的宁王宅,雪已经停了,池塘上浮着薄薄一层冰雪,倒影里只有六十三岁的老宁王,
胖胖的肚子、白白的头发,从前的英姿飒爽都见鬼去了。
宁王长叹一口气,默默地在这长长的回廊中走来走去,这一年的冬天特别冷,老宁王
有一天看见池边树上结上一层冰霜,琼花雪枝,亭亭於薄冰之畔(这样的情景在古代
称作树稼、木稼、雾淞,今日称作树挂),宁王忽然想起以前听过的一句谚语「木若
稼,达官怕。」,因为树稼在长安其实是不常见的,反常的气候必定是天降的警示,
天警不一定处罚天子,也有可能以大臣挡祸,此时,听外面一声飞报「报~~~邠王
归天了。」
果然是天降灾祸,不处罚天子,而由天子之兄挡灾,宁王看着薄冰里反射出的自己,
他也许想起自己一辈子都在让,让了至高无上的皇位,因为他没有人心做皇位的基础;
也让了心爱的女人,因为他得不到她的心。
数百年後的陆游曾在晚年写下怀念前妻唐琬的诗,陆游说「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
鸿照影来。」
宁王生命中的最後时刻,也许想起了那个无缘的老板娘,当年,她也曾经来过这个池
畔,现在不知如何了呢?物是人非,池中曾是惊鸿照影处,如今都消散了,就算她还
活着,也要老了,相见不如怀念、更不如根本不见,宁王看着那一树琼花,对旁人说
「这是树稼,天降灾异,必有大臣挡之,我只怕就是那个挡灾的人了。」
开元二十九年十一月,宁王宪薨逝,举国震动,基基号哭失声,他回顾身边,一个能
商量的兄弟都没有了,基基没有以皇帝的身份主持葬礼,他将宁王追諡为让皇帝,这
个字的意思是德性宽柔、推功尚善。并将自己的冠服让做让皇帝的葬服,祭文以「隆
基白」开头,回归了一个弟弟而非皇帝的身份。
宁王出殡当天,长安大雨,泥泞不堪的地面无法走车马,基基下令除了太子之外的所
有人,全部下马步行,推着宁王灵车送到睿宗桥陵边的惠陵。
基基本人有没有去送行?没有人知道,也许他在旧宅兴庆宫里怅然望着隔壁的宁王宅
邸,手足凋零,心腹相臣相继而亡,这一年,基基五十六岁,他感受到了人间死别的
痛苦,也感觉到了中年危机,在此之前,他杀了自己的三个儿子,把其他的儿孙都关
在十王宅、百孙院,谁都不跟他亲近,唯一能体谅他的只有高力士。
此时,寿王妃杨玉环走进基基的生命,基基学着哥哥宁王,硬是把已嫁为人妇、而且
是他媳妇的杨玉环抢过来,不同於饼铺老板娘的「看花满眼泪,不共楚王言」,杨玉
环很积极地成为宫人口中的「娘子」,娘子差不多是等於今天的太太,她喜欢这个娘
子的称呼,也许多少反映了她对於俗世的留恋,这也是她与其他妃子不一样的地方,
她压根就不是个自矜身份的人,这偌大的太极宫,对她来说只是大一点的家,身边那
个中年痴肥男子不是皇帝,只是她的男人。
杨玉环从此成为基基形影不离的女人,她敢跟他吵架、赌气,甚至敢跟基基闹着要离
婚,闹离婚的原因不为什麽梅妃,而是因为基基在天宝五载选了一批美女,杨玉环气
得爆炸,揪着基基不依不饶,基基也被她闹得暴怒,大声说「滚!滚回你娘家去!」
「好!老娘走了你就别後悔!离就离!」杨玉环这时候不过二十七八岁,跳上车出宫
去也,各位人客不要以为出宫就像各位的老娘跟臭男人吵架回娘家,臭男人去跪个算
盘就没事了,妃嫔出宫,就是与李唐皇室一刀两断,各位人客还记得前面几章的基基
养母豆卢贵妃,就是被伯父要求出宫而与旦旦离婚的。
杨玉环白白胖胖的身影一消失在基基眼前,基基马上就後悔了,虽有後宫佳丽数千,
每个都跟黄金甲里的宫女一样从C36起跳,但是谁也没有杨玉环那种敢指着他鼻子骂
他死老头色性不改的强悍泼辣,基基一面後悔,一面又暗恨自己人老骨头贱,干嘛就
喜欢听人骂?他甩了自己一巴掌「李隆基,你他妈杂碎!」
在旁边看这一场乡土家庭剧的高力士心中暗笑,姜是老得辣,几十年的大内高手高手
高高手可不是白当的,高力士咳了两声「Kukukuku~~大家,您要不要把贵妃的床单枕
头送到她娘家去啊?不是听说她没有您给她做的基基公仔就睡不着吗?」
基基心想,对吼!要是我心爱的阿环没有基基公仔就不会想起我啦!连忙派人把杨玉
环的床单枕头布偶大熊连同公仔全部送到娘家去,过没几个时辰,基基想去床上倒一
下,才发现东西都被搬光了,喔卖嘎~~基基在床上滚来滚去,心痛得要死。
老谋深算的高力士又跑了过来,奸笑说「Kukukuku~~我说大家,我们还是叫贵妃把东
西带回来好不好啊?」
「好!」基基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当天晚上,派了大批禁军,违反了宵禁,打开除非
军国大事才能开启的禁门与坊门,连夜护送着理论上已经离婚的杨贵妃回到内宫,是
说这是唐代从未有过的大事,要在晚上打开禁宫大门必须要有中书省、门下省的同意
才可以实行,不过是说,皇帝老子最大,管你什麽中书门下,拎北爱见阮某啦!闪!
在这场欢喜闹剧中,国家制度被随便地破坏了,从人情的角度上来说,基基是一个寂
寞老人,杨贵妃是妻子与女儿的合体,她的青春美貌,抚平了基基年华老去的悲哀;
她的冲动敢为,带给基基一种从未感受的家常之爱;她的精擅乐舞,填补了诸王留下
的位置。
开元天下的结束,是天宝遗音的前奏,十六年的爱情,在一场精心策划的兵变中结束,
其中,有贵妃前夫寿王参与的痕迹。
寿王与杨贵妃同年出生,他自幼被养在宁王宅中,也许是看见了宁王宅里的兄弟和乐、
和光同尘,他对政治不感兴趣,对母亲武惠妃的夺嫡之举更不感兴趣,十五岁那年,
他娶了洛阳第一美人杨玉环,二十二岁那年,她变成他的庶母。
杨贵妃的得宠,使寿王失去父爱,在十王宅中沉寂了十六年。马嵬驿兵变,使他再度
成为太上皇基基的爱子,统帅蜀中禁军,也因为他与杨氏家族的仇冤,使他免受肃宗
的猜疑,她的死亡,正式开启了寿王的政治生命。到了代宗大历年间,寿王成为基基
三十子中硕果仅存的几个,在大历十年薨逝,年约五十八岁。
守礼、宪跟基基都曾有过一段恋情,最後都以憾恨而终,人活得太久有时候也真是一
种痛苦,英雄老矣,虽是帝王之尊,也不能逃脱人情的束缚,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
惊鸿照影来,这一大票君臣王爵,活得有力道、有个性,他们的生命,还原到一个人
的角度,也远比教忠教孝的故事更贴近人情,我认为,这正是唐代的令人着迷之处,
不知道各位人客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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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每一个
人的世
界都是
自己的
世界,
│┌│┌────┐
││┐││ 每一个人的
红尘也都是自己认定的
红尘,
│└┘│ ┌┐│
│└┘││ 跳脱了自己,就
站到了
红尘的
尽头。
└──┘ │┘│
└──┘│ ┌┐ └─┘
└──┘ 〈红尘尽处〉金鱼/字.mayacafe/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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