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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斗战圣佛传 (2)
发信站盈月与繁星 (Tue Aug 22 21:12:54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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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斗战圣佛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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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金国武士一声发喊,招数如疾风暴雨地递出,萱二娘接了数招,脑子又是一阵晖眩
,心下大骇,然此时敌人攻得正紧,又如何缓得出手运气逼毒?
那小男孩眼见母亲的右掌手腕,鲜血泊泊直流,出招拍拿之际,血水四下飞溅,心下
焦急,叫道:「喂!你们别打了!我娘已经受伤了!别打了!」然而,众金国武士都是一
般心思,此刻正是杀人的良机,焉可轻意放过?呼喊声中,招数攻得愈加凌厉。那小男孩
眼见众人凶神恶煞,面目狰狞,每个人的脸上、身上都溅着母亲的斑斑鲜血,忘记了害怕
,倒是急得哭了起来,叫道:「你们住手!快住手啊!」
但见李伟三红着眼睛,手中雷震挡使得虎虎有声,狞笑道:「小鬼头讨饶啦?哈哈!
爷爷今日送你归西!」跟着刷的一声,雷震挡当头劈落。萱二娘心下大怒,斥道:「不要
脸的东西!」挥掌拍出,打在雷震挡上,李伟三但觉身子一震,向後退了几步,呆了呆,
忙深吸几口气,发觉并无异样,知道臭婆娘受伤中毒,劲力已弱,心下一喜,又揉身而上
。
再拆数招,萱二娘渐感力不从心,心下大急,环顾四下,谋脱身之策。李伟一瞧在眼
里,冷笑数声,双掌呼呼拍出,封住了萱二娘四下去路,众武士兵刃砍来,萱二娘无处可
闪,危急中头一仰,纤腰如柳枝般直弯下去,但见数道银光自眼前划过,腰间衣带被削得
片片飞舞,这一下当真避得险极,差点就被敌人齐腰斩成两截。那小男孩年纪虽小,却也
知道母亲已左支右拙,险象环生,不禁叫道:「娘!你别抱我了!用两只手跟他们打!」
萱二娘身形急转,衣带襟风地飘开数尺,险些又被李伟三的雷震挡扫中。她适才环顾
四方,早已瞧准了一棵五丈高的苍松,当下且战且退,来到了那苍松下,俯首对孩儿低声
道:「不伟,你先到树上歇歇,瞧娘收拾这匹恶贼。」说罢,候准了劲道,左手往上一送
,那小男孩一声惊叫,身子已冉冉而上,落下来时正好坐在三丈高的一根粗枝上,那粗枝
不住上下摇晃,那小男孩好生害怕,双手紧紧抱着树干,不敢叫出声。
李伟一眼见她送子上树,暗叫糟糕,破钹似的声音响当当地道:「大家小...」「
心」字未出口,但听得几下惨呼,已有三人被震飞了出来。此刻萱二娘双手出招,武功登
时陡增一倍,招式更显得奇幻无方,顷刻间,又有五人被击飞。
李伟一一声大喝,双掌势挟寒风,开山裂碑般拍将过去。萱二娘哼了一声,这次却不
闪避,左掌一立便迎了过去。适才二人对掌,萱二娘退五步,自己只退两步,那知这回双
掌相交,「碰」的一声,但觉体内气血翻涌,腾腾腾地连退六七步,而萱二娘只是身子一
晃,左掌昼一个弧形,顺势便拍向了李伟三的雷震挡。李伟三不识厉害,大喝声中,力贯
双臂便挺了上去。李伟一忍不住急叫:「使不得!老三!使不得!」但见萱二娘手掌在那
雷震挡上印了一下,随即转身迎敌,竟不再瞧他一眼。而李伟三却是身子晃了两下,「当
啷」一声,手中雷震挡摔在地下,面如金纸,脸色神色古怪之极,慢慢地瘫软了下去。
李伟一骇极,不禁一步步地後退。但见萱二娘身形飘逸,出招攻敌之际,有如身在云
雾之中,捉摸不透。但闻惨呼声连连,眼前己方只剩五人,当真是一败涂地,当下李伟一
一咬呀,伸手入怀,十指间已扣满了飞梭。李家的飞梭暗器,远近驰名,端是厉害无比,
他适才一直不敢发出,实乃怕误伤了自己人,但眼下情势直转而下,已顾不得那麽多了,
於是李伟一双手齐挥,施展满天花雨的手法,数十枝飞梭如电般飞出。
萱二娘耳闻身後破空之声,心下一惊,赶紧拔身而起,大袖拂出,激起一阵劲风,将
飞梭拂开。但听底下惨呼声连环不绝,余下四名武士已身中飞梭,梭上剧毒见血封喉,刹
那间各各都没了性命。李伟一手脚奇快,飞梭一把一把地珠连掷出,萱二娘身在空中,闪
避不易,当下拍出数掌,掌风强劲,飞梭纷纷跌落,跟着纤腰一扭,向後飘开两丈。
但见李伟一双手挥动,又一把飞梭掷出,萱二娘微微冷笑,心道:「任你满天花雨,
天化乱坠,却有何用?瞧你飞梭能掷到几时?」双掌一立,正要拍出,蓦地听风声有异,
竟有几枚飞梭向树梢射去,萱二娘暗叫「不好!」,急忙飞身而起,大袖拂出,要打落那
五枚飞梭。
李伟一阴恻恻一笑,他那五枚飞梭正是射向那小男孩。眼见萱二娘爱子心切,飞身抢
救,身後门户洞开,当下一声长啸,双掌已蓄了十成力,寒风陡发,直击她的背心。
萱二娘耳听背後风声,心下一痛,此刻她如转身迎敌,原是易如反掌,但这一来儿子
非身中飞梭不可。当下右掌後撩,左袖依旧向上拂出,此刻她距那飞梭尚远,这一拂使上
了七成力,却只留三成力接李伟一的寒冰掌。李伟一嘿了一声,左掌与她的右掌相接,右
掌却自左臂下穿上,结结实实地拍在她的背心。
李伟一一掌得手,哈哈大笑,此刻身在半空,正要补上一掌结束她性命,蓦地耳听头
顶飕飕声,抬头一看,不禁魂飞天外,但见一枚飞梭不知怎地竟激射了回来,大叫声中,
但觉左眼剧痛,望出去漆黑一片,胸口真气一松,登时如倒栽葱般摔了下去。
原来,适才萱二娘奋力一拂,以借力打力之法,将五枚飞梭拍落,反向李伟一射去,
原想阻一阻敌人的攻势,想不到竟有一枚不偏不依地射入他的左眼,却是始料所未及。眼
见孩儿已然无恙,心头一宽,蓦地体内气血翻涌,五脏六腑几乎要翻转过来,适才李伟一
一掌寒冰掌正中背心灵台穴,她功力虽高,却再也抵受不住,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
落将下来,扑倒在地上。
那小男孩在树上瞧得亲切,心下大急,不住叫着:「娘!娘!」
李伟一深知飞梭毒性,解救稍迟,纵然不死,将来不免终身残废,忙不迭地取出解药
,一口气吞服了下去,但左眼依旧剧痛不已,双手摀住左眼,鲜血自指缝间渗了出来。右
眼模糊中,竟见萱二娘手扶着树干,巅巍巍地站起,她嘴角兀自惨着鲜血,脸色铁青,看
起来怕人之极。只见她身子晃了两下,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跨出一步,两眼如鹰,直盯着
自己,竟向自己走来。
李伟一眼见她走得虽慢,身子竟不再晃一下,不禁心下大骇:「她中了我一记寒冰掌
,不死已是稀奇,怎地一下子便已回力?怎麽可能?怎麽可能?」眼见她兀自不停地走来
,左掌微抬,显是要一掌毙了自己,竟是越想越怕,眼前这位美貌少妇,望之出去竟像个
妖魔鬼怪,李伟一一声大叫,飞身而起,头也不回起逃去。
眼见李伟一身子在林中隐没,萱二娘胸口真气一松,双膝酸软,扑倒在地上,一口鲜
血又喷将出来。
原来,适才萱二娘一直强自支持,她想只要自己稍显得身受重伤,自己送命不打紧,
孩儿不免要被凌虐至死,因此强提一口真气,想趁敌人心神纷乱之际与他拼个同归於尽。
其实李伟一是自己吓自己,他虽中飞梭,但及时服解药,功力无损,受伤不重,只消一根
手指头便能致萱二娘死命,但他在心肝俱裂之际,那想到其中的关窍,自是逃命要紧,再
也不敢回头看上一眼了。
那小男孩眼见母亲又摔倒,急道:「娘!娘!你怎麽样了?你胸口很痛吗?」萱二娘
回头道:「乖孩子,你在树上坐一会,不要乱动,娘等会就上去接你...」说话间,忍
不住又一阵血气上涌,一口鲜血又喷将出来。那小男孩心下大急,叫道:「娘!你在那不
要动,我...我下来扶你...」说罢,扶着树干站起身来,脚踏丛生的枝枒,一步一
步地往下攀。
萱二娘两手支地,抬起了头焦急地瞧着,背上冷汗直冒,一颗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眼见儿子双手左脚攀紧树干,右脚探了几次,想踏着底下的树枝,只是他个儿太小,差着
数分竟没能踏到,万一一个疏神摔将下来,小小的人儿岂不是要摔成肉泥?只瞧得为娘的
浑身颤抖,恨不得插翅飞到树上去。显然眼睁睁瞧着儿子在树上攀爬,远比适才剧斗还要
九死一生,凶险百倍了。
突然间,但见那男孩手一松,身子便欲滑了下来,萱二娘「唉哟」一声惊呼,似乎连
自己的心跳也停了,却见儿子右脚总算踏着了枝干,身子晃了几晃,没跌下来,反身挥了
挥手,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娘,我没事。」萱二娘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刹那间天旋地
转,险些晖了去,心中不住地祷祝着:「求求老天爷,保我孩儿平安下来,我便...我
便...」
也不知过了多久,但萱二娘却觉好像过了好几个时辰一般。终於,儿子离地面只剩七
八尺了,但底下的树干却光溜一片,再也没有可供落足的枝干了,萱二娘心下惊慌,急叫
道:「不伟!双手牢牢抓好,别再下来,娘过来抱你。」话虽如此说,但此刻就算动一动
手臂也甚是艰难,又如何站得起身?当下她咬紧牙关,强忍着胸中气血翻腾,挣扎地爬将
过去。
不料,蓦地见儿子双臂一松,竟一口气溜了下来,摔在草丛间,发出「碰」的一声。
萱二娘心下大痛,叫了声:「不伟!」也不知从那里生出一股力气,奋身纵起,一口气冲
到了树下,拨开长草,但见儿子伏身倒卧,连忙抱将起来,见他额头撞破了一道口子,鲜
血泊泊而流,忍不住悲从中来,哭道:「不伟!你怎麽样了?不伟!」
却见那男孩哼了两声,睁开眼睛,说道:「娘,你身子要不要紧?胸口好痛吗?」萱
二娘见儿子醒转,当真是喜从天降,抱着儿子亲了又亲,两道眼泪直流了下来,说道:「
好孩子,娘的胸口不疼,你的额头痛不痛?」那男孩遥头道:「不会痛。」刚说着,却忍
不住手摀着伤口,唉哟唉哟地叫了起来。萱二娘不禁破泣为笑,撕下了衣裙下摆,小心翼
翼地替他包紮伤口。
此番母子俩死里逃生,回想适才惊险之状,兀自心有余悸。母子俩在树下歇息片刻,
待萱二娘精力稍复,便抱着儿子,免力站起了身,心想此地不可久留,万一李伟一去而复
返,事情可要糟糕,却听那男孩说道:「娘,你还很累,为什麽不多歇一会?」萱二娘微
笑道:「你瞧你,身子弄得好脏,咱们得找个河畔,帮你清洗清洗。」说罢,提一口真气
,迈开步阀,穿林而出。
走了里许,来到一条河畔,此时萱二娘渐感呼吸急促,头脑晖旋,耳间嗡嗡直响,当
下放下了孩子,斜倚树下,喘了几口气。却见儿子双手掬了溪水,奔到自己跟前,说道:
「娘,喝水。」萱二娘微微一笑,低头便喝。日光照耀下,那男孩蓦地见到母亲的右掌发
黑,手掌也已肿起,吃了一惊,叫道:「娘,你的手怎麽了?」
萱二娘笑了一下,说道:「没什麽,适才和那些坏蛋打架,把手弄脏了,等会洗一洗
就好了。」当下除下儿子的衣衫,帮他在河里清洗一番,然後自怀中取出乾粮,母子俩分
食了。不知不觉中,天色渐晚,於是母子俩便在河畔宿了一宿。
隔日一晨,萱二娘暗运一口气,但觉经过一晚的调息,伤势好了一些,於是梳理了长
发,不多时儿子已然醒来。母子俩吃了乾粮,萱二娘自怀中取出了一顶小皮帽,套在儿子
头上,遮住了他额前的伤疤,微笑道:「不伟,等会娘带你去见一位伯伯,见到了他,可
得恭恭敬敬,叫声『师父』喔!」那男孩「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於是,萱二娘牵着儿子的手,沿着河岸走去。一路上,萱二娘指东点西,不住和儿子
说笑,那男孩精神一来,早忘了昨日惊险情状,更是吱吱呀呀地说个不停。萱二娘脸上欢
笑,心下却甚是凄楚,只盼这一倘路永远走个没完,能够和儿子这般地说笑下去。
母子俩行出数里,穿过一片竹林,眼前出现了一座小庙。走近前去,却听得里头传出
笃笃之声,但见一个僧人跪在释枷座前,手敲木鱼,口中喃喃念颂。萱二娘拉了拉儿子的
衣袖,使个眼色,使即垂首合十,盈盈拜倒。那男孩见状,也赶忙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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