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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摩诃见着这位名闻天下的神尼,忽然心念电转,问道:「莫非这里便是南海水月 庵?」      慧妙点头道:「不错,十日前贫尼与敝师妹於浙江乘船返山时,敝师妹恰巧见少侠 身子漂流於浅礁上,便立即唤水手将少侠捞起。少侠总算福大命大,虽身受重伤,鼻息 却未断,贫尼方有机会为少侠重新导通八脉正气。」      「我的丹田上的伤已经复原了?」冯摩诃暗自讷罕,自他练成阿罗汉神功後,便没 将丹田上的瘾患当一回事,也从未自丹田引力过,此时尝试提起一口气,只觉小腹中微 些麻痒,里头似乎有团暖流生生流转,熟悉的感觉再次回来,令他不禁又喜又惊。      然而,当他想将真气往上提自宝瓶中转化时,却觉宛如被盖上了瓶盖,遇到了极大 的阻碍,内力顿时倒冲入体内,一时头昏眼胀,忍不住「啊!」的叫出声。      慧妙见冯摩诃脸有异样,当即运指如风,连点「承浆」、「阳白」、「玉堂」、 「青灵」、「乳突」五穴,助他平复内息,道:「少侠内功虽另辟别迳,终非武学正路, 经年累月下来,必定对身子有害,恕贫尼擅作主张,将少侠一身奇功拔除。」      冯摩诃露出苦笑,当初武功为夏临风所废,全赖花大芳、花拜榴、范晓晨让自己重 获新生,如今这三人皆已离世,阿罗汉神功也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彷佛冥冥之中注定。      慧妙又道 :「少侠久未依循正路行功,少阳、太阳以及三焦经部份已显乱向,在调 养期间,切莫强行运功,否则将有走火入魔之险。待少侠外伤尽癒,贫尼再传予本门自 在禅修之法,少侠日後便能自行导气归元,於内功修为亦大有助益。」      「此事万万不可!」慧宁忽然喝止,并道:「五蕴自在禅功为本门最高之心法,其性 质广纳百川,不排善恶,习者不但对身子大有裨益,亦有精进原来内功之效。此人心性 未定,正邪难辨,倘若因习了本门内功而助长了魔性,岂不要出去闹得翻天覆地,永无 宁日?」      慧妙眉头一皱,似乎颇生为难。冯摩诃被这麽奚落,心中却无一丝愤怒,反而暗想 :「我还没练你们的内功,已经在外头闹得翻天覆地、永无宁日了。」     慧宁忽问道:「老尼有一事不解,望少侠给老尼一个合理的答案」      冯摩诃道:「什麽事?」      慧宁道:「当初於峨嵋山时,少侠曾向敝徒孙捎来求援信,敝徒孙念及与少侠友谊 ,即刻携同家人与少侠之师弟、师妹前去山东相助。可不知为何,近来江湖上有风声传 出,天外魔龙於泰山之巅,率领一干妖魔匪类,迫害武林同道,巾帼山庄传人便在此战 之中,尽皆覆灭。老尼并未亲眼所见,不敢妄自定论,还请少侠相告真相。」      只见她两条灰眉之下,散发出锐利之气,冯摩诃登时愕住,喉头像是哽住了一般, 竟说不出任何字。      过了半晌,他深吸一口气,凄然说道:「不瞒师太,巾帼山庄一干弟子,确已死於 泰山之上,不过….」      话还未说完,只见慧宁霍然站起,砰得一声,一掌击碎了那张檀木桌。      「哼!老尼出家五十余载,本应慈悲为怀,没想到竟引狼入室。今日顾不得佛祖怪 罪,也要除掉你这江湖祸害!」她怒不可遏,右臂带出一片袖风,掌心往冯摩诃头顶直 直拍落。      冯摩诃正叫不妙,忽见一人影闪身挡在床前,双臂上格,缁衣飘飞而起,宛如一朵 雪中莲,为他接下了这一掌。      慧宁退後一大步,喝道:「阿芸,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麽?」      慈芸立即跪下,道:「弟子不敢,只是冯少侠身上有伤,弟子亦无法眼睁睁看师叔 妄造杀孽。」      慧宁正要发作,慧妙忽然拍了拍她肩膀,道:「师妹,你适才不是才说不能妄断人 言,怎麽现在冯少侠话还没说完,你便要动手了?」      她对冯摩诃道:「少侠请继续说下去,贫尼愿闻其详。」      本来冯摩诃是万般不愿意再回想起那些惨事,但在这当世第一神尼面前,岂敢有所 隐瞒?且慧妙温和的言语之中,给了他一股无比的信心,让他不自觉的将在泰山上所发生 的事全盘托出,关於魔龙岛与神蛇岛的恩怨,一样无所隐瞒。      这一说就直到了日落西山,水月庵三位师太脸上都是充满扼腕,尤其得知杀害信姝 一家的罪魁祸首,便是她扶养多年的儿子范克劫时,慧妙不禁合十默祝,慧宁则摇头叹 气,连一旁听的慈芸也转过身去,以袖掩面,似在哭泣。      慧宁问道:「如你所言,敝徒孙乃丧生於一老人手里,少侠可否描述那老人的外貌? 」      冯摩诃道:「那老怪约莫七十来岁,脸看起来很俊,最奇特的是头顶凹塌,宛似碗槽 一样。神智不大清醒,总嚷着要杀死一个叫萧冠玉的人,有时又突然称自己是萧冠玉。 即使脑袋不大清楚,但武功仍是高的离谱,连我也没有把握胜得了他。」      慧宁向慧妙低语:「师姐,我记得萧冠玉不是当年在君山大会上,让慧难师兄废去了 功夫麽?难道....」      只见慧妙默不作声,脸色忽然黯淡了一下,冯摩诃瞧在眼中,不禁心想:「记得大芳 说过,慧难大师年少时与这位师太感情最要好,想来她已得知了慧难圆寂的消息。一个 人心境修为如何超脱潇洒,在面对亲人生离死别,始终避不了哀伤。」      慧妙停顿了半晌,方道:「此事扑朔迷离,贫尼一时难以做出定论,但少侠也毋须挂 怀,先宽心养伤吧。」      她忽然正色,对慈芸道:「芸儿,你适才对师叔出手,虽说事出急迫,但仍於理有 亏,为师让你到厨房做火头一个月,早课、晚课暂时交给其他师姊主持吧。」      慈芸合十道:「弟子知错,甘愿受罚。」      冯摩诃瞪大眼睛,忍不住叫道:「且慢!你又没错,为甚麽要罚?二位师太,我一 人做事一人当,令徒孙的死虽非出自我手,但却是因为我一时疏忽,才会让他们惨遭杀 害,要说是我害死了他们,也不算太过。我的命是你们捡回的,你们若要取我的命以报 杀徒之仇,就尽管来吧!」      慧妙不搭理他,继续对慈芸道:「芸儿,你在这段时日,伙房工作之暇,就负责照 顾冯少侠吧,别让其他弟子与少侠多余交谈,以免耽误禅课。」言毕,手一招,与慧宁 一起离开了木屋。      还没见她们走远,冯摩诃已忍不住骂道:「老年人就是老年人,不但脑袋僵而不化 ,罗哩叭唆的,净是一堆莫名其妙的屁规矩….」      「你还说些甚麽!」慧宁转过身,脸上宛如罩上一层严霜,愠道:「你以为你说那 些话,很了不起吗?很得意吗?你以为你这般侮辱我师父,我就会高兴麽?我警告你,这 里是水月庵,不是江湖草莽待的酒肆,你若要养伤,就给我遵守这里的规矩,不准再出 言侮辱他人,否则....否则….咳....咳咳....」      冯摩诃不禁问道:「师太,你怎麽啦?」      只见慈芸脸色发青,两条柳眉皱成一团,左手摀着胸,不停的大力咳嗽,似要将肺 给咳了出来 冯摩诃赶紧伸出手要扶她。慈云却手一拨,大力的将冯摩诃的手推开,给他 讨了个大大的没趣。      慈芸一边咳嗽,一边收拾了药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木屋。      冯摩诃一脸错愕的坐在床头,喃喃道:「我说话是真得有些过份,但又何必气得咳嗽 ,连话都不能好好说呢?」      他闭目静思一会,卧上床,竹叶沙沙声已成了最好的安眠曲,没过多久便呼噜噜睡 去。      这天晚上,他作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再次回到了那屍横遍野的夏家堡中,而躺在自 己脚边,竟是自己的师弟、师妹们,以及信姝一家人、花拜榴师徒。      不知为何,他望着他们的屍体,心中却无一丝悲痛,彷佛这些人不过是那一晚倒楣 丧生在自己手下,不知名的短命鬼,压根不会为他们的死有任何情绪上的反应。      「这些人是你杀的?」      他转过头,只见慈芸站在门口,错愕的看着自己。他忽然走了过去,原以为自己会 向慈芸解释原委,没想到下一个动作,竟是出手扼住了慈芸的咽喉!      慈芸的脸上却没带着任何痛苦,反而露出了那温暖的微笑,道:「杀人....真得能让 你好过一点吗?」      这一句话触动了冯摩诃的心弦,他忽然发现自己正默默流泪。      「不.....不....我不想杀你,我....我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杀他们....」      他内心虽然百般不愿意,身体却不受自己控制,握住慈芸的手甚至越收越紧。      然而,慈芸的脸即使已胀得酱紫,仍道:「没关系,有时候人....往往会在不自觉的 情况下,作出自己平时不敢做,心里却一直想做的事,也....也许你打从心底,就是想 杀人的,所以才....」      冯摩诃急得打断她的话:「不是!不是的!我不想杀人,我....我这辈子不想再杀任何 人了!」      慈芸道:「但是,这个世上有个人,你明明该杀,却迟迟没杀。」      冯摩诃问道:「谁?」      慈芸道:「你。」      冯摩诃不禁一愣,忽然胸口一痛,只见一把扭曲的长剑已没入腹中,身子渐渐的垂 了下去。      「我替你杀了你自己,你是不是该感激我?」      冯摩诃猛一抬头,慈芸已不见,站在面前的,竟变成了阳实娘。      他几乎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自己到最後关头,还是中了他人的诡计,不禁羞怒交加 ,临死之际,身体忽然涌出一股力量,促使他如豹子般跳了起来,扑向阳实娘。      就在他手掌要碰到阳实娘身体时, 眼前忽然一闪,一片白光完全遮蔽了他的视线, 待白光退散时,眼前的景象又变了,他又回到了木屋的床上,窗外一片明亮,已近午牌 时分。      「咳....咳咳....来,吃药。」      慈芸端着药走了过来,将汤匙交到冯摩诃手上时,冯摩诃忽然像是触电一般,失声 叫道:「走开!」举手一挥,竟将整碗药打落地面,碗瓷碎了一地。      冯摩诃听到碗瓷掉落一地的声音,才渐渐醒过神来,只见慈芸弯下身,正默默的 收拾碎片,突然感到不好意思,连忙道:「真对不住,我昨晚作了个怪梦,梦到你....」      慈芸抬起头,一脸似笑非笑,道:「梦到我?」 突然脸上一红,暗念一声:「罪过。 」转过话题,道:「我昨日口气重了点,望你不要介意,只是....」话说到这,忽然又开 始咳嗽起来。      「不不不,我怎麽会介意呢?话说你怎麽咳嗽还没好啊?」冯摩诃这回学了乖,不再 伸手去扶,直接到桌上倒了一杯水,交给慈芸服下。      慈芸喝完水,回过气後,叹道:「老毛病了,一直治不好,好在我娘与我师父是旧识, 在我十五岁那年拜在水月庵门下後,修练禅门内功,从此之後咳病便未发作。没想到昨天与 我师叔对了一掌,妄动了内息,这咳病便再次找上了门,唉....」   冯摩诃心中更感歉疚了,正想再说几句赔罪的话,却见慈芸两眉蹙起,两腮因为咳 嗽过烈印着淡淡的红霞,整张脸蛋就像一颗含苞待放的鲜花,一时竟瞧得痴了。      他感到心脏正噗噗乱跳,似乎可以体会到当年范蠡一见西施的那种悸动,两眼就这 麽钉在慈芸身上,再也舍不得移开。      慈芸没有察觉他的眼神,道:「少侠,贫尼有话相劝,希望你能记着。」      冯摩诃心不在焉道:「嗯,你说得话,我一定牢记於心,到死也不会忘记。」      慈芸道:「你啊,得饶人处且饶人,以後讲话之前要三思,凡事多给人留着余地,不 要总想净占便宜,偶尔吃一点亏,也是无伤大雅。」      冯摩诃道:「好,我明白了」心中却在想:「要是她留了头发,画上妆红,不知要多 好看?」      慈芸又道:「光是明白还不够,要身体力行才是....」忽然察觉冯摩诃眼神不大对劲 ,不禁扳起面孔,起身收拾托盘,往外走去。      冯摩诃叫道:「师太,你去哪?」      慈芸淡淡道:「你不喜欢喝我炖的药,又不喜欢听我说话,我还留在这作什麽?」       冯摩诃连忙跑到她身边,道:「我没有不喜欢听你说话,只是....只是....我.... 」饶是他平常巧舌如簧,此时竟支吾以对。慈芸冷冷道:「原来都能下床跑步了,看来伤 也差不多好了,我应该不用天天来服侍你了。」      「我喜欢瞧你的样子!」      冯摩诃见她当真发作,情急之下,竟将压抑在心中的赞美脱口吐出。      他一说完,忽觉不妥,但随即转念:「都说出来了,死就死吧,我也没什麽好失去了 !」竟大胆的抓住慈芸的手,往怀里拖来。      一股女子体香飘入鼻中,他顿时热血冲脑,直接凑嘴上去,要亲慈芸的脸蛋。      殊不知,慈芸完全没有反抗的动作,只是两眼凛然的望向他。冯摩诃被她这麽一看 ,心中竟生出一股怯意,嘴还没亲到,手便不由自主松开,踉跄退了两大步。      他问道:「你怎麽不躲?」      慈芸反问:「你想要我躲?」      冯摩诃诧道:「我....我....我不知道....」整个人突然像泄了气一样,颓然坐倒 在椅子上。      他稍微冷静後,忽道:「师太,我先前....杀了很多人,作了很多不好的事,我所有 的朋友、家人也都因我而死,你若想保得平安,就不该靠近我。」      慈芸却前上去,在他身边坐下,一副无惧的模样,伸出手掌抚摸他的头,道:「我不 来靠近你,谁来靠近你?」      冯摩诃诧道:「你不怪我刚刚对你....」      「但是你没做。」慈芸将冯摩诃的脸抬起,望着他双眼,道:「在我眼里,我只看到 了一个处於低谷,却勇於面对过去的男人,至少你还懂得悬崖勒马,没有完全为心魔所 驱策,这便足够了。」      冯摩诃问道:「你不会看轻我麽?」      慧芸道:「人绝对没有理由看轻他人,所以你也不该看轻自己。」      冯摩诃默不作声,只觉适才对慧芸的种种遐念,均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尊重与 信服。      他忽然跪下,道:「师太,您....您收我为弟子吧!」      慈芸愣了一下,道:「你想出家?」      冯摩诃道:「是,我自知罪孽深重,一生心难平静,唯有师太能安抚我的内心。我答 应师太,出家後必定谨言慎行,严守戒律,一生只听您的话,绝不会忤逆。」      慈芸道:「但这里是尼姑庵,你一个大男人,我怎麽能收你作徒弟呢?」      冯摩诃道:「之前慧难大师也是在这当和尚,佛门不拒有缘人,您若拒绝了我,就说 不过去了!」      只见他一脸信誓旦旦,慈芸皱了皱眉头,一时难以决定,过了半晌,方道:「你若真 有心要遁入空门,我可以引荐你到别的高僧门下....」      冯摩诃大力摇头,道:「不行,我就只想拜您为师,别的人就算要我死,我也铁定不 拜!只有天天看到您,听到您说话,我才能安心....」      慈芸叹道:「你看你,连身外色相都勘不破,谈何出家?你现在需要的,是爱侣还有 家人,请恕贫尼无法答应你的要求。」言毕,俐落的收拾了托盘,没给冯摩诃回应的机 会,离开了木屋。      冯摩诃过去逛青楼的经验不少,自是了解,要让一个女人回心转意,绝不能操之过 急,要像煲一锅老汤一样,小火慢熨,汤里的食材才入味的深。      此去数日,慈芸依然定时来探望,他便捡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与她闲聊,一步一步的 打破她心房,拜师之事有意无意提起,只要见慈芸脸色微变,便即刻收住话题。      半个月相处下来,他几乎已摸透慈芸性格,她外柔内刚,平时对人好生好气,但只 要一触及底线,便即刻变脸,任凭如何哀求都没用。      随着伤渐渐痊癒,他也开始练起过去的内功,几个月来均以截然不同的方式施展武 功,此时重新运行真气,自然甚感深涩。      他有时突发奇想,倘若自己同时身兼魔龙岛内功与阿罗汉神功,届时武功必定更上 一层楼,要对付萧克劫、阳春面也多了一份可能。      但这些只是他的空想,要知道要同时身兼两门运功道理截然不同的内功,那无异与 将水火并存於一空间,是绝无可能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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