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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西倚,打更的人报完子时,该是夜深人静时分。      朱家庄中却没有往常的安宁,「碰!碰」撞门声不断传出,人们的惊呼声此起彼落。      「二师姐,二师姐你冷静一点,拜托你别这样。」孙精明紧随在李芙蓉身後,不断的劝 道不要乱闯客人们的房间。      薛成钢、阳春面默默的跟在後头,知道李芙蓉盛怒之下,任何劝言都是没用的。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铁王八你给我滚出来!」李芙蓉一边骂,一边举脚踹开一扇门 ,只听两声娇呼传出,两个裸体的小妾正与他们的老爷作那档事,那老爷羞怒道:「你.... 你是谁?」      「临老入花丛,羞也不羞!」李芙蓉冷冷骂了一句,「砰!」的一声,大力将门关上。      她气呼呼的要往下一间房走去,却见孙精明抢到前头,怒道:「你干什麽?让开!」      孙精明正色道:「你能不能别每回遇到不顺心的事,便这般乱发泄脾气?」      李芙蓉道:「我怎麽乱发泄脾气?那王八蛋抢走了佛珠,今天就算将朱家庄翻了过来,我 也要找到他。」      孙精明道:「你怎麽不想想今天幸好是大师兄得到了佛珠,那还有得商量,倘若是其他 人得到,咱们拿什麽跟人家换?」      李芙蓉哼了一声,道:「铁公鸡心胸狭窄,只怕还比其他人要难商量。」      孙精明叹道:「若不是你故意要与大师兄赌气,花了八十两买一块玉镯子,那佛珠早就 是我们的,现在还用得着这般苦恼吗?」      李芙蓉怔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一名家仆迎面走来,道:「诸位若有话要谈,劳烦请回房中轻声细语,以免 打扰其他客人安歇....」      李芙蓉忽然一把揪住他衣领,道:「我问你,铁....冯摩诃的客房在哪?」      那家仆只觉身子快要离地,没想到一个女子竟有如此力气,一时错愕得说不出话。      李芙蓉大声道:「干什麽不回答我,你是聋子吗?」      那家仆支支吾吾道:「小....小人没听说过....过什麽冯摩诃....」      李芙蓉道:「就是刚才凭一根拐杖便把你家庄主骗的团团转的那位。」      那家仆道:「您....您是说夏家堡的客人吗?从这条走廊直走下去,在楼梯旁的那两间房 就是了。」      李芙蓉大力将他抛下,头也不回的直奔过去,其他人也紧跟在後。      那家仆屁股兀自生疼,见他们那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不禁暗叫不好:「完了,完了,待 会肯定要出大事了,得快点报告老爷。」      李芙蓉直奔到那房前,正要踹门而入,孙精明却将她拉後一步,低声道:「你这个样子 ,大师哥定不会轻易妥协的。」      他在门上敲了两下,道:「大师哥,你....」      还没说完,门便呀的一声打开,冯摩诃向众人望了一眼,笑道:「哦,我才在想你们什 麽时候要到呢!」      只见他的颈子上挂着那串琉明菩提珠,李芙蓉二话不说,右手成爪掠去,叫道:「还来! 」      「还你的头!」冯摩诃身子向右一侧,左掌轻轻往李芙蓉手肘一抬,陡一发劲,立时推 得她往後踉跄。      只见李芙蓉便要仰倒,孙精明与薛成钢立刻伸过手来扶住,阳春面则上前将冯摩诃拉退 一步,道:「大师哥,你怎麽能推二师姐!」      李芙蓉气得脸色胀红,大力甩开孙精明的手,十指箕张,直插向冯摩诃门面。      冯摩诃抬起右臂一格,随即使出擒拿手将李芙蓉的手臂扭到背後,骂道:「李芙蓉,你 到底讲不讲道理?」      「跟你这种人哪有什麽道理好讲?」李芙蓉欲要挣脱,但觉冯摩诃的手有如烧烫的铁箍 ,而且越缩越紧,不禁痛的叫道:「快放开我!」      只见李芙蓉的额头渗出汗水,表情扭曲, 众人连忙上前将两人分开,孙精明再也忍 不住,大声吼道:「你们两个就不能好好说话麽!成天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吵大闹,在师弟 妹面前都不觉得可耻吗?」      冯摩诃与李芙蓉均是一愣,没想到向来脾气好的孙精明会突然发火,顿时不知该说什麽 。      孙精明不过一时气愤,骂完人後,怒气也消了,顿时觉得大是失礼,忙道:「对不住, 我刚刚....刚刚说的太过了。二师姐你....你不要见怪。」      李芙蓉没好气道:「要怪还沦不到你,铁公鸡见利忘义,不顾同门情谊,那才是真正可 恶。」   冯摩诃哼了一声,道:「这条佛珠是我用七十五两银和龙骨杖换来的,凭什麽你一句话 我就要给你?」      李芙蓉大力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亏你还有脸提出来,那龙骨杖是师父留下来的掌门 信物,你凭什麽拿去典当?」      冯摩诃冷笑道:「掌门信物?别说笑了,我带着信物,你可曾有尊敬过我,将我当作掌门 看待过?这种无用信物带在身上也是麻烦,还不如当了算。」      李芙蓉道:「你居行不正,本就难以服众,别怪到信物上。」      只见两人又要吵得没完没了,孙精明连忙插开话题,道:「大师哥,那串佛珠正是我们 来此的目的,拜托还给我们吧,日後小弟一定比价还你钱。」      冯摩诃用食指擦擦鼻子,质疑道:「那你得先告诉我这串佛珠为何对你们如此重要?你们 的目的是什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孙精明道:「事到如今,小弟也只好说了,这串佛珠其实不是自天竺传来,也不是用天 竺高僧的舍利子串成。它其实是西藏喇嘛教的圣物,世世代代由活佛掌管,百年前因战乱才 流传到汉人手里。二师姐与我正是受了当今活佛噶玛的委托,要将此串佛珠取回。」      冯摩诃问道:「西藏活佛怎麽会找上你们?」      孙精明道:「我也不知道,恐怕是小弟先前作案流漏了风声,那浑号不经意传到他们耳 中吧。」      李芙蓉忽道:「还不是因为有人故意私藏刀法,又到处与武林门派结怨,害得咱们无法 自己开宗立派,只能干这些偏门生意赚取声名。」      冯摩诃故意不搭理她,继续道:「如此重要的事,你们怎能不让我知道详情,未免太不 够意思?」      孙精明道:「因为咱们本来是要用正当的方法购得佛珠,非不得已才会采取偷窃,但你 为人极重钱财,一定会直接豪夺巧取,要知道朱庄主家财万贯,必有能人相守,届时一言不 合,在庄里闹的天翻地覆,咱们以後的日子该怎麽办?难不成要大家都跟你一样过着东躲西 藏的日子?」      冯摩诃思吟半晌,确实若让自己知道了计画,必不肯花上半毛钱来买这条佛珠,如今阴 错阳差,银子也花了,还将师门信物赔了出去,不禁有些不甘心。      阳春面见冯摩诃皱着眉头,便道:「大师哥,二师姐和三师哥已经收了人家订金了,这 回也算是为咱们买人情,你就破例大方一次,将佛珠还我们吧。」      冯摩诃忽道:「你们说,非不得以才会采取偷窃,那一定事先有了周详计画吧?」      孙精明一怔,道:「你想作什麽?」      冯摩诃嘴角微扬,道:「那好,我要你们继续这个计画,只不过现在要偷的东西,是本 门的龙骨杖。」      只见三人面面相觑,冯摩诃不禁道:「怎麽,刚刚不是还怨我将本门信物给卖了,现在 我想请你们帮忙取回来,却又不肯了麽?」      李芙蓉低声埋怨:「自己造的孽,还要大家陪你一起承担。」      大家虽然都有同样的相法,但又觉得这个忙好像不能不帮,毕竟是师门传下的百年信物 。      过了一会,孙精明方道:「你能保证,取回龙骨杖後,便会将佛珠交给我们?」      冯摩诃道:「当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我是师兄弟,怎能不互相关照呢! 」      孙精明又正色道:「那咱们得约法三章,待会一切行动皆要听从我指示,千万不能轻举 妄动,取得龙骨杖便走,不得多作盘留,或是擅取其他物事。」      冯摩诃笑道:「哈哈,怎麽反倒你像师兄,我像师弟了,罢了罢了,今天就让你一次, 待会全凭你指挥,行了吧?」      孙精明点点头,道:「待会大家回去换上夜行衣,然後在南厢灶房的院子集合,切记不 可惊动其他人。大师兄你没有衣服,至少用布蒙住脸。」      冯摩诃笑道:「我来无影去无踪,还用得着蒙脸吗?」      只见孙精明脸色一沉,连忙改口:「好吧好吧,都听你的。妈的,简直比你师姐还要婆 妈。」最後两句故意说的小声,不敢让他听见。      半柱香的时间後,大家皆已着装完毕,除了冯摩诃之外,其他人已聚集在灶房的院子里 。      阳春面问道:「三师哥,咱们要拿回龙骨杖,怎麽不是去朱庄主待的房间,而是来这呢 ?」      孙精明道:「你以为朱庄主当真会听信大师哥的谄媚之言,将那根貌不起眼的柺杖当作 宝贝麽?他不过是要留着它,日後再以高价卖给药行罢了。」      阳春面问道:「药行?」      孙精明道:「我曾在古书上看过,这种千年龙骨是一种极为珍贵的药材,只要一小块便 能卖到一百两,就龙骨杖的大小来看,少说也能卖到上千两。」      阳春面道:「哇,那岂不比师姐的客栈还要....」蓦觉说出来对李芙蓉太失礼,连忙住 口。       孙精明微笑道:「二师姐开的客栈提供遮风挡雨的屋瓦、化解疲累的床铺,还有填饱肚 子的食物,不单是物质上的享受,亦有精神上的满足,对於旅客就像暂时的家一样,其价值 不是能用钱财来衡量的。」      李芙蓉噗哧一笑,轻轻拍了一下孙精明的肩膀,道:「果然是念过书的,还是你最识货 。」      「三师弟,你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已经快不下於我啦!总算不枉『精明 』这名字。」冯摩诃大摇大摆的从黑暗中走出。      李芙蓉不悦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话说回来,为什麽迟到?」      冯摩诃顿了顿,道:「怎麽,我不能先去拉大便麽?」      李芙蓉眉头一皱,道:「懒人屎尿多。」      冯摩诃道:「咱们可是要潜入人家的藏宝库,待会一紧张起来,三急悄悄来拜访,你 怎麽办?难不成像狗一样随地而撒吗?」      李芙蓉甩过头,低声骂了一句:「恶心当有趣。」      冯摩诃转开话题,道:「精明,你快带大家到庄主放财宝的地方吧。」      孙精明走到那倚着槐树而建的水井,道:「我先前已买通庄内的火工,若无记错,应该 是从这下去。」      众人聚上前一望,只见井底黑漆一片,阳春面不禁心道:「这里头当真能藏东西吗?」      薛成钢取出事先准备的勾绳,在井缘挂稳後,便抛了下去。      冯摩诃道:「小师妹,你留在上头把风,一见有人来,立刻学公鸡啼叫。」      阳春面小嘴一撇,抱怨道:「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孤伶伶的。」      冯摩诃脸色微变,孙精明忽道:「也不知下去後还要走多远,就算小师妹发出警示,咱 们也未必听得见,我看还是大夥儿一起下去吧,遇到突发状况再随机应变。」      阳春面喜道:「还是三师哥最体贴了!」当先攀绳入井。      冯摩诃白了一眼,心道:「我就不体贴?我是为大家的安全着想啊。」      众人依序下去後,只见井底果然有条向下延伸的通道,而且十分潮湿,不住传来滴答水 声。      孙精明点燃了火摺,领头走去,众人踩在泥泞的地板上,发出噗滋噗滋的响声。      通道的尽头有扇铁门,门上栓着铜浇大锁,两片门扇建得十分紧密,几乎不能看到门缝 。      冯摩诃正要拔刀砍锁,孙精明连忙拦住他,道:「成钢,这儿交给你吧。」      薛成钢拿出一把长相奇怪的钥匙,往锁孔中一插,转了几圈後,锁头便应声而开。      冯摩诃奇道:「这把钥匙可是你们事先偷来的?」      薛成钢摇头道:「不....不是....是....是三师哥....先前要小弟打....打造的....是. ...是一把....把万用钥匙。」      冯摩诃笑道:「这麽厉害的钥匙,只怕连大内金库也能轻易打开,成钢你日後也给我造 一把。」      薛成钢只是苦笑,伸手往大门一推,蓦听孙精明叫道:「且慢!里头说不定有人。」      但他喊得太慢,门扇间已经露出缝隙,只听里头传来一声喝斥:「是谁!」      说是迟那时快,那人语声方歇,冯摩诃右手已迅捷无伦的钻进门缝中,正好抓住那人的 头,大力往门上一撞,发出一声破锣锅响,那人便不再作声。      孙精明暗叫不好,赶紧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空荡荡的屋子,四面墙均由精钢所 制,对面也有一扇一模一样的门,屋子正中有一条连结着地板和天花板的大铁链,却不知作 何用处。      门扇旁躺着一个配着短棍的大汉,想来是负责看守藏宝库的人。      那大汉额冒鲜血,双眼发直的看着别处,鼻中已没了气息,孙精明忍不住向冯摩诃怨道 :「我不是要你一切听从我指示吗?现在你把人打死了,咱们如何过下一关?」      李芙蓉也骂了一句:「我早说不能带他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冯摩诃正要回嘴,蓦听後头传来砰的一声巨响,那扇大门竟自动阖上,将所有人都吓了 一跳。      更惊讶的事还在後头,门一关上後,那条大铁链忽然开始向上移动,一条通条圆铁柱跟 着被拉了起来,地面不住传来震动。      圆柱被拉起後,地上出现了一个直径十尺的大洞,只听轰隆隆响声从洞中传出,忽然喷 出一道汹涌的水柱,而且还源源不绝,片刻间屋子里的水已淹到众人膝盖。      冯摩诃料想将那铁柱塞回洞里,便能阻止水涌出,於是当机立断,身子一跃而起,反手 拔出戒刀,使出十成劲力猛力一挥,只听枪啷一声,火花四并,铁链立时脱离了铁柱。      不料事情并不像他想的如此简单,那铁柱非但没有塞回孔中,还在水面上载浮载沉。      此时水已淹到众人胸口,冯摩诃正自错愕,蓦听孙精明叫道:「铁柱上有平面,大家快 上去!」      众人赶紧相协攀上铁柱,只见水面兀自上升,几乎快淹没了整间屋子。      冯摩诃不禁奇道:「咱们几个人的重量再加上铁柱,怎麽还压不下去?是了,这条铁柱一 定是中空的,才能撑住水的浮力」      却见孙精明愁眉不语,李芙蓉冷冷瞪着自己,阳春面与薛成钢默不敢言,但眼神中彷佛 对自己有怨怼之意。      他忍不住叫道:「你们干什麽这麽看我,我又做错了什麽?」      李芙蓉道:「你刚刚为何又擅自将铁链斩断,不是要你听精明的指示吗?」      冯摩诃道:「我....我是怕大家淹死在水里,想赶快把洞口堵住嘛!谁知道铁柱是空心 的,竟沉不下去。」      孙精明叹道:「算了算了,其实我也没有想到这一着,不能怪大师哥。」      冯摩诃道:「你看吧!话说也真奇怪,明明地底开了个洞,水却还一直涌入,这是怎麽一 回事?」      孙精明道:「间水牢应当是建在河底,水平面直盖屋顶,才能一直淹入。」      冯摩诃道:「那现在该怎麽办,有没有法子将这些水疏通出去?」      孙精明左右望了一圈,只见水平面停在圆柱顶下方一尺,思吟一阵,道:「办法是有, 只要一个人潜到水底,用钥匙将前後两扇门打开,便能使河水暂时疏通。由於门在底部,所 以此人必须水性极佳,要能闭气撑过开门的时间。」      冯摩诃道:「我内功最好,小时候经常待在水底玩个一两柱香不上来,任务应该是非我 莫属啦。」      正要拿走钥匙,没想到却被李芙蓉先抢过,她说道:「你已经出了两次包,实在不足以 信任。我内功虽不及你,但要撑过开启两扇门的时间应该还行。」      也不等冯摩诃回话,便噗通一声,钻入了水中。      过了好一阵子,只见水面没有降下半分,李芙蓉也没有浮上来。      孙精明顿时心急了起来,道:「该不会出了什麽问题吧,我也下去看看。」      没想到他才刚要跳入水中,李芙蓉的头便浮出面,一边喘着气,一边道:「门....打不 开。」      冯摩诃冷笑道:「连开个门这麽简单的事也作不好,还敢嫌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李芙蓉根本没有气力跟他斗嘴,正要爬到柱上,蓦地底下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将她身 子往下拖去。      这时水面也开始下降了,用极快的速度,令众人无不错愕。      孙精明见李芙蓉已经离柱面越来越远,不暇思考便也跟着跃入水中,抓住她的手,却觉 底下似乎有个巨大的漩涡,不断将他们往下卷入,远远超过铁柱下沉的速度。      「真是笨蛋!」冯摩诃大骂一声,当即将衣服脱下,卷成绳状,又觉不大够长,便又叫 薛成钢解下衣服,两件结成一条长绳,往孙精明抛了过去。      孙精明正要伸手抓住衣绳,却抓了个空,原来绳子抛出的同时,身子又下降了半尺,便 又差了数寸。      冯摩诃已看出水正朝原本的洞口回抽,倘若不即时将他们上拉岸,便会被卷入那大洞之 中。      他回头望了望阳春面,示意她将衣服脱下,阳春面脸上一红,道:「人家可是女孩子啊! 怎麽能随便脱衣服?」      冯摩诃破口大骂:「现在可不是顾面子的时候!再不快一点,你二师姐和三师兄就不知要 被卷去哪了!」      听他这一斥,阳春面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将衣服脱下,身上只留下一件亵衣,双手捂住胸 部,道:「你们两个可不能偷看啊!」      冯摩诃跟本没时间管她,将绳子结好後,为了保险起见,於是又加上自己的长裤,把绳 子抛到了孙精明头顶。      这回绳子总算够长,见孙精明抓牢後,立刻气贯右臂,将绳子猛力往上一甩,立时将两 人抛到了半空中。      「成钢,帮我抓好绳子!」冯摩诃左手拉着绳子另一头,使出个「一鹤冲天式」,拔身 纵飞而去,另一手倏地伸出,拉住孙精明的手後,运劲将两人一起拉回圆柱顶头。      大家安全後,水也差不多抽乾,圆柱没了铁链的控制,当的一声落在地面,没有插回那 洞中。      只见李芙蓉被水呛的晕了过去,孙精明对她胸口按了几下,还是不醒,喃喃道:「君 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今日为情势所迫,只好对不起师姐了。」      当即将脸凑下,嘴贴上李芙蓉的嘴唇,开始作人工呼吸。      他第一次对心慕已久的女人作出如此亲昵的举动,不免脸红了起来。      冯摩诃在一旁暗自窃笑,心道:「总算便宜到他了。」      李芙蓉忽然咳嗽了几声,悠悠转醒後,却见孙精明正在亲着自己的嘴,当下直接反应, 往他脸上呼了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将他身子推到一边去,脸却不自觉红了。      只见孙精明一脸尴尬,李芙蓉顿时有些愧疚,忍不住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 的,你还好吗?」      孙精明苦笑道:「我不要紧,你没事就好。」      李芙蓉回头望去,只见冯摩诃与薛成钢均光着胳膊,阳春妹则是身上披着湿衣,将头埋 在双腿间,呜呜啜泣着。      她问道:「怎麽啦小师妹?」      阳春面抬起头,哭丧着脸道:「大师兄最讨厌了!人家的身子都被看光光了,以後嫁不 出去了啦!」      冯摩诃哼了一声,道:「咱们以前还不是常常一起洗澡,要看早就看的够本了,况且你 当大家稀罕看你那副没三两肉的身体吗?你说对不对啊,成钢。」      只见薛成钢不说话,脸颊微红,连忙将头转到一边,却还是露出那沾沾自喜的上扬嘴角 。    冯摩诃莞尔道:「什麽表情?你这家伙分明看的很过瘾嘛!」    「四师哥你....你是色狼!」阳春面顿时哇哇大哭了起来。 李芙蓉连忙将她搂入怀中,一边安抚,一边骂道:「你们这些臭男人给我把头转到别 处,谁的眼珠要敢瞧过来,我立刻剐了!」      冯摩诃怨道:「早叫你在上面把风了,自己爱跟又爱哭,真难伺候。」      他忽问:「说也奇怪,这水怎麽会突然被抽走?」      薛成钢道:「这....这水....水牢....不是....不是用来关人....而是....而是把入侵 者....冲....冲走。」      他拿起钥匙,走到另一扇门前,插入锁孔後,转了几转,门应声而开。      李芙蓉诧道:「刚刚我怎麽转都打不开,怎麽你一转就开了?」      薛成钢道:「刚刚....刚刚屋里有水....所以打不开门。」      李芙蓉恍然大悟,拍了一下手,笑道:「真不愧是扬州第一工匠,这回没有你还真的不 行。」      孙精明忽道:「不好了,水会突然被抽走,一定是有人发现咱们触动了机关,方才打开 水阀,恐怕咱们得加快行动了。」      众人均觉有理,不敢再多逗留,拖着湿衣往门外奔去。    =============================== 正是肥宅见肉ㄎㄎ笑,险关难过心惊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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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网址: https://webptt.com/cn.aspx?n=bbs/emprisenovel/M.1560233312.A.871.html ※ 编辑: a101400085 (42.76.225.34 台湾), 06/11/2019 14:09:31 ※ 编辑: a101400085 (42.76.225.34 台湾), 06/11/2019 14:10:45 ※ 编辑: a101400085 (42.76.225.34 台湾), 06/11/2019 16:14:01 ※ 编辑: a101400085 (42.76.225.34 台湾), 06/11/2019 16:15:28
1F:推 laste: 李芙蓉这个性应该得罪不少人吧? 这样都没出大事 莫非是... 06/11 22:32
2F:→ a101400085: 毕竟让冯摩诃这个前男友伤的太重,而且分手後还必须 06/11 23:14
3F:→ a101400085: 一直忍受他各种烂摊子,性情才会变得异常暴躁 06/11 23:14
4F:→ a101400085: 莫非是什麽? 06/11 23:15
5F:推 laste: 莫非是 有师兄 或是师弟暗中默默帮忙收拾善後 06/12 00:29
6F:→ a101400085: 没有喔,而且多半是她在帮师兄收烂摊子居多 06/12 0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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