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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正午,狱卒终於过来开门,说县官大人要升堂问话,夏宝生与阳春面暗自欢喜。      阳春面摇醒冯摩诃,道:「大师哥,走吧!」      冯摩诃打个呵欠,道:「大人要问话的是你们,不是我,要走你们自己走吧。」      阳春面愕道:「你还想被关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      冯摩诃道:「这儿舒服的跟客栈一样,又不用受那母老虎的气,待在这有什麽不好?」      阳春面急得望向夏宝生,盼他帮忙劝说。      那狱卒见他还要撒赖,忽道:「冯摩诃,大人吩咐我告诉你,若再赖着不走,三日内他 就要直接处斩了。」      「问斩!有没有搞错?」冯摩诃急得跳了起来,道:「我有没有犯下什麽重罪,凭什麽问 斩?况且要处斩犯人,必须有刑部批准,这中间至少要十日的时光,三日便将我处斩,这... .这算什麽?」      那狱卒掏掏耳朵,道:「你在江湖上声名狼籍,官府早就将你视为眼中钉,就算先斩後 奏,刑部也不会怪罪的。」   冯摩诃愣的说不出话,阳春面将他拉出了牢房,道:「大师哥,你就出来嘛,二师姐不 过一时气话,不会真的杀了你的!」      夏宝生心道:「头一回看到有人重获自由还心不甘情不愿的,此人的脾气真是世间少 有。」      到了公堂上,只见门口已经站满了凑热闹的人,李芙蓉也在里头,大力的朝阳春面挥手 。      十名衙役分站两排,手中煞威棒不住顿地,高喊:「威----武----」      县官上堂後,首先问清楚姓名、籍贯,阳春面与夏宝生据实以报後,等师爷纪录完,接 着传仵作上公堂,命他报告验屍结果。      那仵作从头到尾的解释一遍,说明那具屍体身上有多处伤痕,四肢均断,肋骨也断了三 根,显然是遭人残忍殴伤致死。      接着再传当日通报之村民,他们说那天见到死者在阳春面的摊子吵闹,又见到夏宝生伸 手将人掀翻,故推定他们有杀人的嫌疑。   阳春面与夏宝生这时才知道,死者赖旺福,便是在面摊与那工人吵架的护院。    县官拍了一下惊堂木,道:「你们有什麽话辩解?」      夏宝生道:「大人弄错了,草民那天出手,只是为了劝架,真正与赖大哥发生争执的, 是一位工人,或许他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那县官与师爷回头讨论了一阵,眉头一皱,道:「陈捕头,你搞什麽,如此重要的疑犯 ,你怎麽没带回来,是不是要本官给你降职啊?」      捕头脸色涨红,抱拳道:「大人息怒,此乃下官疏失....下官这就去将那工人带来问审 。」说完,立刻带三名捕快,越众出去。      在这段时间,大家屏息以待,公堂上一片静悄,连根针落下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大人,其实也用不着等人回来才能断案」李芙蓉掏出一张纸,道:「敝师弟在状纸已 写的明明白白,夏宝生与与阳春面决不可能是杀人凶手的。」      县官接过状纸,漫不经心的扫视一回,便压在桌上,说道:「待人捉回来,本官自会定 夺。」      李芙蓉辩道:「但大人,状纸上明明已经写明白....」      「啪!」的一响,县官拍了一下惊堂木,沉声道:「李芙蓉,状纸上怎麽写,是你的事, 要怎麽断案,是本官的事。你再多嘴,本官立刻赏你三十大板。」      公堂之上,以县官最大,此乃天经地义,李芙蓉再如何桀骜不驯,为了生计,也不敢公 然作乱。      她气的脸色发青,双拳握的咔咔作响,真恨不得立刻上去给县官一顿粗饱。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阵趴挞趴躂拖鞋声,冯摩诃信步走出,迳自来到屍首旁,伸手将白 布一掀,一副旁若无人的模样。      那县官怒道:「冯摩诃你....你作什麽?」      「反正现在大家也是闲着,不如来看看屍体上有没有更多线索。」冯摩诃一边说 ,一边端详着屍体手臂,眉头微皱,好像真看出个所以然。      县官厉声道:「冯摩诃,验屍是仵作的事,你再不住手,本官立刻将你处斩!」      那仵作也看不下去,帮腔道:「冯摩诃,你懂验屍吗?不懂就退到一边,以免破坏物证 。」      冯摩诃抬起头,道:「我怎麽不懂验屍?验屍讲究的是细心与耐心,而我两样皆具备。」      他嘴角上扬,道:「好在有我,否则你自己犯下重大谬误都不知道。」      仵作怔道:「我几时犯下重大谬误了?」      冯摩诃道:「这人不是被打死的,而是跌入山谷,太久没施救,重伤而死。」      「你大放狗屁!」那仵作怒目圆睁,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道:「老夫干这一行足足有 四十年,吃过的米比你吃过的盐还多,你凭什麽推翻老夫的结论?」      「凭我跟真正会杀人的家伙动手过。」冯摩诃道:「你不过是从屍体上猜测杀人的手段 ,而我从十岁以後,便过着刀尖上打滚的日子,必须亲身面对各种杀人手法,论经验,比你 这个七老八十的老头还要丰富。」      仵作怔了一下,道:「既然如此,你怎麽还会说死者是摔落山崖而死的?难道你没看见, 他的前胸及後背,有多处打斗的伤痕吗?」      冯摩诃道:「他生前是大户人家的护院,外号『霹雳神拳』,这是靠拳头打来的名号, 身上有多处伤疤也属正常,而且大多是旧伤之疤痕,只有几处为新伤,有些伤口中有石屑, 想是滚落山坡时,磨擦石砾时所造成」      仵作问道:「既然他这麽厉害,又为何会四肢骨折?」      冯摩诃道:「若是受重手所伤,其骨骼断裂处之皮肤必有瘀血不化。死者皮肤白净,瘀 血之处亦不在骨骼碎裂所在之皮肤,而是在腋下、尾锥、咽喉等气门要穴,显然,凶手的武 功不在死者之下。」      「我想凶手一定精通一指禅或柔云指等点穴功夫,先废了死者的武功,再将他推落山崖 ,经过重重撞击,才会骨断筋折。」      那仵作哼了一声,道:「这麽说来,死者之所以重伤而死,还是因凶手所致啊!与我说 的又有何差异?」      「亏你当了四十年的仵作,如此明显的错误,你竟然大而化之!」冯摩诃慢慢走到那仵 作面前,忽地出手往他胸口推了一把。      这一着出其不意,那仵作大吃一惊,反应不及,往後踉跄,只听啪啦啦数声,连带将放 置煞威棒的木架撞倒。      「冯摩诃,你胆敢在公堂上行凶!」县官怒道。      冯摩诃道:「大人误会了,我是在告诉这大叔错犯了什麽错。」      他问道:「敢问大人,木架为何会倒?」      县官道:「因为你推了何大叔,害他撞倒了木架。」      冯摩诃道:「所以严格说起来,木架是何大叔撞倒的。」      县官道:「但追根究柢还是因为你啊!」      冯摩诃道:「但我们是在探讨木架是被谁撞倒的,而不是何大叔是被谁推倒的。你可以 说是我先推倒何大叔,才害他撞倒了木架,但不能说我直接推倒了木架。」      县官一时哑口无言,只觉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但又有点像强辞夺理。      冯摩诃续道:「同理,死者被人推落山崖,因此四肢骨折,内脏破裂,错过施救时间, 因此而死亡,并不是被人直接用重手打死。」      只听他说的头头是道,在场围观的人不禁纷纷点头,夏宝生也喃喃道:「原来冯大哥还 有可取之处。」      阳春面偷偷用手肘顶了他一下,道:「我大师哥本来很可靠了,只不过个性太懒散罢了 。」    这时县官问道:「你特地发表了一长篇大论,难道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冯摩诃道:「推死者落崖的凶手,恐怕要等捕头抓人回来才有分晓,而真正害死者死亡 的人,我应该知道了。」      县官眉头一锁,道:「难道此人的死,跟另一个人有关系?」      「当然有!」冯摩诃双手负胸,转过身,朗声道:「昨晚报官的那位兄台,劳烦出来一 下。」      只见一三十五来岁,身穿白衣,国字脸上垂着一抹山羊胡的村民踱步而出,道:「人是 我发现的。」      冯摩诃问道:「你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那村民道:「当然啊,我那天走过断石坡,便看到有个血淋淋的人卡在岩石上。」   「你确定真的是在断石坡看到屍体?」冯摩诃问道。      那村民道:「千真万确啊!」      冯摩诃端详了他一阵,道:「瞧你的样子,不是从文,便是从商。那断石坡地势险峻, 寸草不生,又无要道经过,你没事去那作什麽?」      那村民被这麽一问,说话忽然支吾起来:「我....那天在外地作完生意,正好要回家, 突然心血来潮,想走一走儿时经常与玩伴戏耍的秘密小径,而那条小径,正好在坡顶上。」      冯摩诃不发一语,直直的盯着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那村民被他瞧的有点心虚,又道:「我当时听得有人在下头呻吟,於是便....便攀下去 一探究竟。」      「然後看到了什麽?」冯摩诃眼神闪过一丝异样的微笑。      那村民比着死屍,道:「不就看到他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麽?」      冯摩诃道:「所以当你发现他时,只是奄奄一息的样子,充其量只是一个将死之人,并 非是一具死屍。」      他又道:「你看见一个快要死掉的人,第一时间不是带他去看大夫,而是将他扔在那等 死,自己跑来报官。」      那村民道:「他那个样子,也跟死差不多了。」      冯摩诃道:「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有活下去的希望。他是练武之人,身子比一般人 还要硬朗,你若早点背他去看大夫,一定能捡回一条命。如今因为你的一念之差,延误了救 治时光,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希望破灭,看着生命一点一滴的离开自己的身体,这可是多麽残 忍的一件事!真正的害死他的人,就是你。」      那村民张大着嘴,吓的说不出话来,自己热心报官,如今反而被安上杀人之罪 ,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不单是他自己,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想到冯摩诃竟会说这个无辜的村民就是凶手。      县官思吟一会,咳嗽几声,望向师爷,盼他能给点意见。      冯摩诃忽道:「大人其实也不必为难,您今天要捉拿的,是将死者推下山崖的人。至於 这位老兄嘛,想来是他看见死者血淋淋的样子,一时惊惶失措,才会迳自跑走,此乃人之常 情,太过追究反而无理了。」      县官瞪着他,道:「你故意饶了一大圈,还是没说出凶手是谁,这是在戏弄本官,还是 扰乱公堂秩序麽?」      冯摩诃手一摊,道:「我瞧大家无聊得发闷,出来说个几句话,避免气氛太尴尬罢了, 况且当前有资格断出凶手的人,就只有英明神武的大人您啊!」      那县官听到如此赞扬,不禁笑颜逐开,频频点头,道:「不错,冯摩诃,念在你指出仵 作的错误,本官这回暂且不追究。」      却见冯摩诃靠上来,低声道:「大人,我再提醒一句,下回夙夜喝花酒,记得要擦乾净 嘴巴,若让太座发现下巴上还沾着迎香楼秀玉姑娘的水粉,咱们可要少了一位为民喉舌的好 官了。」      县官吃了一惊,连忙往下颔一摸,果然还沾着淡红色的胭脂,心道:「这家伙看起来疏 懒,眼光却尖的跟针似的,连我前一晚喝花酒都被瞧出来。」      他忽问:「你怎麽知道是秀玉姑娘?」      冯摩诃道:「因为我也点过她,而且花的是衙门的银子。」      县官一怔,侧目瞪了那群狱卒一眼,暗忖:「这些浑蛋竟敢用公帑请人喝花酒,日後非 得叫他们卷舖盖滚蛋不可。」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阵阵呼斥声,捕快们终於回来,将着一个胡须大汉扭送到公堂上, 正是那日在面摊大吵大闹的工人。      县官喝问:「你叫什麽名字,前天傍晚在哪,给本官从实招来!」      「我叫林....林陞....前天傍晚....在....在码头搬米....」      众人见那工人虽然生的人高马大,回话却支支吾吾,语调嗲声嗲气,脸上冷汗直冒,身 体不住颤抖,全无男子气概,均觉有鬼。      县官见他如此反应,心里更加肯定凶嫌就是他,唯有他这种身形,才有可能与那护院抗 衡。      他怒道:「本官问你话你居然支支吾吾,我看你是作贼心虚,来人啊!将他给我拿下,重 打五十大板後押入大牢。」      「大人且慢!」仵作走上前,上下打量林陞一圈,道:「以林陞的身型,的确有能力将死 者推下山谷,但死者身上的瘀伤细小,若非手掌纤细之人难以达到,一个长年在渡口搬米的 工人,手掌必长有粗茧,不可能在死者身上造成这些伤痕。」      县官手托着腮,道:「照你这麽说,凶手是个女人的机会还比较大?」      仵作道:「刚刚冯摩诃也说了,能将死者推下山的,必是个武林高手,这林陞外型粗旷 ,个性却猥猥崽崽,怎麽可能击败拥有『霹雳神拳』外号的护院?依我所见,此凶手一定是 个武功高强的女人。」      县官道:「但望遍本县,好像没听过什麽武功高强的女性....」      那师爷忽然在他耳旁低语几句,他点了点头,转过头望向李芙蓉,道:「李芙蓉,听说 你跟这冯摩诃,好像是师兄妹关系啊!」      李芙蓉一愣,道:「是又怎样?」      县官道:「冯摩诃说自己过的是刀尖上打滚的日子,想必武功一定不差,你既然是他师 妹,应该也不惶多让吧?」      李芙蓉没想到他竟然会疑到自己头上,忙道:「我是练过一点拳脚,但自从经营客栈後 ,便安份守己,鲜少动过武,况且前日我可是一整天都待在客栈里,才没有去什麽乱石坡。 」      县官道:「你若真的安分守己,为何我经常接到通报有江湖人士聚集在你的客栈寻事生 非?」      李芙蓉怔了一下,回头瞪了冯摩诃一眼,貌似在说:「瞧你干的好事!」      县官冷冷道:「怎麽,没话说了吗?李芙蓉,本官现在问你,你是不是因为赖旺财捣乱 阳春妹的面摊,因此替她出头,将他推落山崖?」      李芙蓉怒道:「我才没有作这种事,你这个狗官别诬赖好人!」      她生气的原因,一半固然是遭受诬赖,另一半则是自己之所以受此污名,乃是冯摩诃所 致,而他却自始负手,没有马上出来为她辩护。      县官骂道:「放肆,你竟敢辱骂本官,来人啊,将这名刁妇拿下,赏她三十大板。」      刷刷刷刷,五名捕快拔刀跃出,分站一方,将李芙蓉团团包围。      李芙蓉气的脸色发青,双拳握紧,发出爆裂声响,心道:「好啊,今天是你们逼我动手 的!」      眼看双方就要大打出手,冯摩诃终於说道:「大家冷静一点,凶手正在嘲笑你们的无知 呢。」      县官道:「你又有什麽话好说?」      冯摩诃道:「我是说,凶手正站在这里,心里嘲笑你们的愚蠢,竟然会因为手的纤细程 度,而判断他是个女人,实在可笑之至。」      仵作道:「笑话,一个男人就算没有做过粗活,也不可能会有如此纤细的手,更何况他 还是个习武之人,手掌一定比平常人更粗糙。」      冯摩诃道:「你有所不知,天下武功大抵分为外家与内家两种,外家功夫讲究出手 刚猛,外练筋皮骨,手脚粗厚是正常的,而内家功夫却讲究四两拨千斤,以短击长,纵然没 有强壮的体魄,依然能凭内功将人击倒,这个凶手指纤细,应该是个内家高手。」      他又道:「世上只有一种人,身上同时具男人与女人的特质,我想请大人检查一下林兄 的手,就能理解我说的话了。」    县官便道:「林陞,你把袖子卷起来,让本官看看你的手。」      林陞一听到要将手露出来检查,登时吓得脸色发白,手完全提不起来。      县官知道这其中定有古怪,命衙役将他袖子卷起,只见他两条小臂有被火烙过的伤疤, 手掌却白净无瑕,宛若仙女织布的手,完全不像是长年扛粗活的样子。      他喝道:「大胆刁民,竟敢欺骗本官,就凭你这对手,只怕连拿筷子都有问题,根本不 可能长年在渡口搬米。」    冯摩诃插口道:「大人你误会了,林陞确实是在渡口般货。他走路的样子,步步沉稳, 吐气悠长,即便是长年做粗活的大汉,也未必有如此健康的身体,刚刚那些惊慌失措之表现 ,皆是演出来的,为了要让大家错判他只是一般的贩夫走卒,而非一位内功深厚的武林高手 。由於他内力深厚,懂得使用巧劲出力,自然不会将手弄得满是粗茧。」    「然而,就算是自幼锦衣玉食的富家子弟,也不可能拥有这对纤纤素手,世上只有一 种人身上同时具备男人的阳刚及女人的阴柔,那便是皇宫里服侍皇上的太监。」      「这个林陞背脊宽厚,额上太阳穴高高股起,但讲话吞吞吐吐,神色扭怩,宛似个羞答 答的大姑娘,我刚刚说他是个内家高手,恐怕只对了一半,看来他是内外兼修,克服了阴阳 失调的问题,将自己的身体练得如此刚猛,好让人瞧不出他其实是个阉人的事实。」      众人议论纷纷了起来,针对一个阉人,无不嗤之以鼻,目光钉在林陞身上,看着他如何 反驳。      林陞低着头,默然不语一阵,忽然,他笑了,那笑声尖而细,宛如花旦唱戏一般,大夥 儿背上都不禁起了一阵凉意。      他停发笑後後,嗲声嗲气的说道:「没错,赖旺财的确是被我一掌震下山崖的,是他负 我在先,我对他如此情深义重,谁知他竟然瞒着我,接二连三找姑娘相好,我得不到他的心 ,别人也休想得到!」      这番话讲的怨怼缠绵,好像个发现丈夫偷情的少妇,只是出於一个六尺巨汉之口,更显 得诡异无比。      林生环顾四周,续道:「我从小家穷,爹爹便想送我入宫当太监,事先为我净身,不料 宫里的太监不守信用,出尔反尔,不让我进宫,从此我处处受人讥笑,各个当我是娘娘腔妖 怪。」      「在我十五岁那年,爹娘双双病死,从此我的人生更是惨淡无比,没有人愿意收留我这 个阉人工作,人人见到我宛如见到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总是一阵打骂,巴不得将我撵开。我 从此便下定决心,以後一定要报仇!一定要报仇!」      他这「一定要报仇」四字说的甚是凄厉,彷佛世界上所有人皆对不起他似的。 ============================= 对话有点多的一章 --



※ 发信站: 批踢踢实业坊(ptt.cc), 来自: 42.76.112.198
※ 文章网址: https://webptt.com/cn.aspx?n=bbs/emprisenovel/M.1557897025.A.A02.html ※ 编辑: a101400085 (42.76.112.198), 05/15/2019 13:12:03 ※ 编辑: a101400085 (42.76.112.198), 05/15/2019 13:40:50
1F:推 laste: 冯摩诃 跟宋状师(宋士杰) 是有认识吗?05/15 21:49
2F:→ a101400085: 应该跟方唐镜会熟一点05/15 22:52
3F:推 laste: 哈哈哈 冯摩诃做人可没像方唐境 爱钱~~05/15 22:56
方唐镜有爱钱?他不是比较机车而已吗?
4F:→ laste: 林陞 不要告诉我 学的是葵花宝典喔~~~05/15 22:57
他可是名门大派的弟子
5F:→ laste: 还有县官喝花酒 是喝几度的?05/15 22:58
怎麽会有这个疑问XD ※ 编辑: a101400085 (111.82.37.198), 05/15/2019 23:08:27
6F:推 laste: 方唐境何止机车 打官司不问是非只问钱 有钱拿就打05/15 23:19
那跟冯摩诃一定合的来,两人都贪财
7F:→ laste: 最近在youteb上e随意看了 几个传授酒知识 品酒的短篇 05/15 23:23
8F:→ laste: 很多酒的浓度不低的~~就联想到 县官都喝几度的 05/15 23:24
那我可能无法回答了,毕竟喝花酒的重点好像是女人啊 ※ 编辑: a101400085 (111.82.37.198), 05/16/2019 07:0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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