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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是我」那夥计将脸上的布拉开,原本那狼狈、慵懒的神情,已变成不怀好意的 奸笑。      他说道:「免费的早餐,吃得格外舒服,是麽?」      范晓晨转头望了一圈,只见这群人腰间衣物鼓起,显然配着兵刃,於是道:「咱们这次 出远门,身上可没带什麽财物,你们找错对象了。」      那夥计道:「范公子未免太觑咱们了,难得神剑侠女一家光降此地,只是做没本钱的买 卖,好像有点不值啊!」      范晓晨道:「你们究竟想作什麽?」      那夥计道:「范公子恐怕是第一次行走江湖,像这种时候,应该先问咱们是哪路朋友才 对。」      范晓晨哼了一声,道:「这还用问,你们就是一群不识相的小贼,既知我娘是神剑侠女 ,还敢半路拦截,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那夥计嘿嘿一笑,道:「若是昨晚之前的神剑侠女,咱们还要忌惮三分,如果是现在的 神剑侠女嘛...嘿嘿...好像也不见得如此可怕。」      范晓晨心中一凛,暗忖:「莫非他们已经知道娘受伤的事。」      那夥计道:「言归正传,你真得不想知道咱们是谁?」      范晓晨脑子转过几回,见到他们的服饰,蓦地恍然,道:「你们是天外魔龙的同党?」      那夥计拍手道:「范公子果然好眼力,咱们都是跟铁岛主拜过码头的兄弟,铁岛主一向 常胜无败,这回却栽在巾帼山庄手上,咱们作为换帖好兄弟,可不能就这麽算了」      范晓晨不禁愠道:「原来如此,我还道那铁无畏是条光明磊落的汉子,没想到比武不 胜,还暗地作这些无耻勾当,什麽天外魔龙,根本是一条水沟臭蛇才对。」      只听刷刷声响成一片,这群蒙面人一听他侮辱铁无畏,纷纷拔出兵刃。      只见自己被银光团团围住,范晓晨不由得一凛,暗想:「现在大哥不在,娘受了重伤, 姐又不能在外头待太久,眼下只能靠我和爹爹保全大家的安危,但爹二十年没动过武,身手 不知还剩下几成...」      言念及此,不禁全神戒备,手按剑柄,暗中凝聚内力,蓦觉脑袋沉甸,貌似压了一块大 石,四肢软垂无力,就好像刚睡醒一般。      那夥计笑道:「范公子,我现在再问一次,这一顿免费的早餐是否吃的特别舒服?」      范晓晨一惊,道:「你...你偷偷下了麻药?」      他心里却想道:「如果他们下了麻药,为何刚刚一路上都相安无事,直到了这里才发作? 」      「优昙草六十年生长一次,本来也无毒无害,只不过叶上的孢子与金婆罗花的香气结合 後,便会使人心醉神驰,宛如飘在云端。你们所吃的馒头中,便是混了一些优昙草的孢子, 在途中经过了充分消化,融入血液後,刚好在这片花田起了作用,是故花香与昨日闻起来特 别的不一样。」      那夥计见到范晓晨困惑的表情,似乎乐在其中,语气显得有些兴奋。      范晓晨暗叫不妙,他与范八宝皆有吃下馒头,如此一来,再也无人能保护家人的安全。      只见周围的蒙面人慢慢靠近,他不禁紧张了起来,心脏噗噗乱跳,全身血液加速,反而 让药力扩散更快。      他眼皮正在垂下,视线渐渐模糊了起来,此时全凭意志力维持,不让身子从马背摔下。      就在这时,信姝的声音从车蓬传出:「阁下费尽心思,用如此珍贵之物招待敝人一家, 甚感荣幸啊!」      那夥计一愣,她的语气显得有些虚弱,乃是内伤之现象,却是清清楚楚的传了出来,竟 不像是中毒的样子。      只听信姝续道:「这分免费的早餐,看来我是无福消受,敢问阁下,此局你们究竟是临 时起意,还是早已安排?」      那夥计一愣,道:「咱们是前一晚得少岛主报讯,才来安排此局的。」      「少岛主,你是说那五岁大的孩子吗?」信姝疑惑道。      那夥计道:「正是,少岛主不甘心岛主在人前落败,哭着来向我们兄弟求助。」      信姝叹道:「一个五岁孩子的话,你们也听的下去,真不知你们如何在道上讨生活。」      那夥计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咱们处在绿林,过的是刀子尖上打滚的日子,夏金 川那老鬼几十年来处处与咱们为难,联合北方十几个门派阻挠咱们作生意,害得兄弟没没饭 吃。」      「铁岛主来了中原後,替咱们挑了那群自居正派,欺世盗名伪君子,为道上兄弟大大吐 了一口怨气,於我们的恩情,可是比天还高,即便少岛主尚为年幼,无论遇上任何委屈,咱 们一样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信姝听完後,沉默一阵,复道:「如此说来,当真没有商量的余地麽?」      「咱们已走上了不归路,还商量什麽?」那夥计高举单刀,叫道:「点子扎手,并肩子齐 上!」      一喊完,花丛中又钻出十来名蒙面汉子,一齐朝四面八方持刀砍来,将范八宝一家围得 水泄不通。      只见车蓬中飞出一团黑影,接着是一串叮叮当当响声,三把单刀飞上天空,两个蒙面汉 子已受伤倒下。      信姝出剑如电,瞬息间连攻四人,在右侧突出了一道缺口。      她一边喘着气,一边嚷道:「晓晨,快....快带你姐姐逃走!」      范晓晨道:「那你和爹怎麽办?」      「我没吃东西,还有气力,你爹内力深厚,一时还不至於发作,你们先走。」信姝疾舞 长剑,挡开从後方攻来的三把铁棍,只觉虎口生麻,暗道:「我内力尚未恢复,可不知能抵 挡多久...」      寻思之际,左右两边又有四人攻来,她暗叫不好,强凝一口气,边挡边退,阻在范八宝 身边,道:「宝哥,你能动麽?」      只听砰砰两声,两名持钩大汉摔倒在地,范八宝双掌竖立,背靠着信姝,道:「还剩五 成,勉强能站着。」      信姝低声道:「你怎麽还是死心眼儿,在敌人面前,岂能曝自己之短?」      范八宝不禁苦笑,他其实已夸大其辞,适才这麽一牵动内力,只觉双臂沉重,内力早发 挥不到二成,否则这两记南海菩提掌,非将那两名持钩大汉拍的重伤吐血不可。      只见范晓晨仍杵立着,他不禁嚷道:「晓晨,还不快照你娘的话去做!」      范晓晨内心挣扎着,父亲中了毒,母亲受了伤,倘若自己和二姐再离去,岂不让他们孤 立无援?      只见喽兵几乎聚集在父亲与母亲那头,范晓婷所待的篷车正好无人看管,他勉力奔将过 去,掀开车帘一看。      只见范晓婷亦中了优昙草与金婆罗花结合的毒,奄奄一息的卧着,嘴里呢喃道:「娘... 不要出去...」      眼见二姐已无自保能力,范晓晨眉头深锁,一咬咬牙,叫道:「爹、娘,我马上带姐去 夏家堡讨救兵,你们千万要撑住啊!」      他攀上马背,用仅存的力气勒马回头,得儿一声,疾驰而去。      范八宝与信姝正全心全力抵挡四面八方的攻击,彼此互相掩护,根本空不出嘴来回应。      两人心中均想:「但愿这两个孩子能逃过此劫,我夫妇纵然命丧於此,也绝无遗憾了。 」      信姝身上已中了两剑,挥剑再无先前般灵动,而范八宝皮粗肉硬,虽然身上的伤多了信 姝一倍,仍能咬牙支撑。      他知道若使南海菩提掌,必会加速毒素的扩散,於是只用借力打力之法「遁转七星」, 将敌人的兵器互相牵引,只求不伤己身已足。      只听金铁交鸣声响成一片,处境凶险之至,范八点宝与信姝不禁想起二十年前,与一干 武林豪杰在瓦剌城中,共抗蒙古士兵的情景。      他们互通情意,缔结良缘,也是因为那次的契机。      当年两人拼死抵抗,不外乎为了让心爱的对方活下去,此时二人已结为夫妇,彼此的感 情自不在话下,心中所想的,却是为了给孩子制造活下去的机会,夫妻俩均抱着必死的决心 ,努力的要让范晓晨早点脱离险境。      范八宝内力只剩不到一成,出招软弱无力,身上的伤多达十几处,疼痛已经麻木,支撑 着他意识的,就是对於家人的关爱。      此时此刻,显然大势已定,他忽然想再正眼看爱妻一次,没想到一转过头,便听得信姝 惨叫一声。      一个手持铜棍的大汉,乘着信姝抵挡三名持九环钢刀的同伴时,举棍朝她後脑杓击落, 嘴里却大叫:「神剑侠女,我要打碎你丈夫的头颅啦!」      信姝大吃一惊,立刻转过头,却见一条黑影往门面袭来,当即挺剑一格。      但她手上已无多少气力,适才一番激斗,长剑早就被斫的缺口无数,那大汉气力甚猛, 这麽一敲之下,顿时虎口一痛,长剑也被击断。      那铜棍余势未消,击中了她前额,顿时眼前金星乱冒,再也站立不住,往後倒去。      她脑中开始闪过这一辈子所经历的种种,视线越来越模糊,心道:「八宝饭,对不起, 我要早先你走一步了...」      范八宝见爱妻额冒鲜血,瞳孔翻白,心中一痛,忍不住大吼一声,俯身一倒,趴在她身 上,用自己的身躯抵挡雨点般的攻击。      存亡之际,他心里反而一阵舒畅,想着:「思萍,我和姝儿就要去找你了,只可惜我还 没告诉克劫,他的亲生父亲是.....」      婆罗花上沾着滴滴鲜血,一条春光明媚、金光绚烂的羊肠小道,变成了彼岸花盛开的地 狱通道...      范晓晨使劲驾着马车,只觉气力正一点一点的消耗,思路如毛绒球般结成一团。      夏家堡离这少说也有四十里远,等他抵达时,父母说不定早就命丧敌入之手,但以范晓 婷的身体状态,又不得不替她找个安全的地方安置。      只听杀声渐远,他们虽然已远离了危险,却也证明父母离危险更近了。      他忽然勒马停住,转身爬进车蓬,将车帘扯落,裹住范晓婷的身子,避免她被刺眼的阳 光照到。      他背着范晓婷,跳到路边,往马臀用力踢了一下,使其继续往前疾奔。      只见地上留下深深的车辕,范晓晨这才放下心,原来他打算先将范晓婷放在附近,自己 则回头去相助父母。      倘若有敌人追来,必会跟车辕痕迹跑去,便无法找到范晓婷。      他走入一旁的灌木林中,来回张望一阵,只见杂草丛生的缝隙中,隐约露出一截屋角, 当下发步奔了过去。      那是一座荒废已久的农舍,猪圈的栅栏已毁,土墙也残缺不全,所幸屋顶还留着一半。      他将范晓婷置於有屋顶遮荫的地方,将车帘盖在她身上,转头便要离去。      「你...你要去哪?」范晓婷忽道。      范晓晨一怔,道:「爹娘现在需要帮助,你在这待着,应该不会有人找到你。」      范晓婷眼睛微微睁开,道:「不...不行...不要留我自己一个人...我...我怕....」      「姐....你...你都这麽大了...还怕什麽...」范晓晨肩膀微微抖动,声音也哑了。      范晓婷道:「我不要...不要自己留在这...带我一起去.....」      「姐!都这个时候了,你别再耍性子好麽!」范晓晨重重踱了两下步,转过头,脸上已经 泪流满面。      他知道自己也中了毒,此番一去,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可能会与父母同归於尽。      他唯一所能做的,就是让这个从小便绑着自己、老是成为家里的拖油瓶、往往令自己歇 斯底里的姐姐能安然度过此劫。      即便与范晓婷再怎麽不合,却也有穷尽所能让她活下去的念头,毕竟,他们是家人,是 一种无法轻易割舍的羁绊。      他擦去眼泪,望了范晓婷最後一眼,立刻回头狂奔,心里不断向上苍祷祝,绝要让姐姐 能平安度过危险。      范晓婷望着弟弟渐渐离去的背影,心里一阵悸动,想站起来却四肢无力,想放声大喊却 又喊不出来,因为已经泣不成声。      「....为什麽....为什麽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们是一家人....要同生共死才对啊.... 」      范晓婷哭着哭着,蓦地脑中一沉,就这麽晕睡了过去。            不知昏迷了多久,范晓婷醒来时,只见眼前一片漆黑,当下第一个念头便是:「我死了 麽?难道我也死了麽?」      却听见四周传来唧唧虫鸣,她揉揉眼睛,发现自己还活着,而且还是待在原来那破屋子 里。      现在已经晚上了,月光让树荫遮住,是以周围一片漆黑。      「晓晨!爹!娘!你们在吗?」范晓婷叫道。      没有人回应,她只有听见自己空荡荡的回音,心里油然升起一股恐惧,忍不住又哭了起 来,抽泣道:「爹....娘....晓晨....大哥....你们到底在哪....我好想你们....我好害怕. ...」      回应她的,只有唧唧喳喳的虫鸣声,在这渺无人迹的森林里,她的啜泣声格外凄凉,十 分的无助。      忽然,她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正站在她前方的土墙上。      范晓婷大吃一惊,此人来得无声无息,也有可能是他一直站在那,只是自己没发现。      「刷!」的一声,那个矮人抽出了一样物事,是一件长长的金属,从这声音判断,应该 是一把刀。         一个娇小的身躯,配着一把长过身刀,范晓婷失声道:「你....你是铁浩风!」      那个人没说话,只听飕的一声,他已经从墙上跳下来,地面发出轻微的哒哒声,显然正 往范晓婷走近。      「你....你为什麽要伤害我的家人....难道....难道比武胜败....当真如此重要吗?」 范晓婷似乎已忘记铁浩风只是个五岁大的孩子,问这些话,说不定他也不懂。      铁浩风没有回话,只是慢慢的走来,明明只是个五岁的孩子,脚步声却有如死神的丧钟 ,让范晓婷不禁毛骨悚然。      她颤声道:「你....你想作什麽....你....再过来....我便对你不客气啦....」      铁浩风嗤的一笑,无疑是对范晓婷的讽刺。      听到这一笑,范晓婷万念俱灰,忍不住闭上眼睛,心道:「拜托你给我个痛快吧....」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远处叫道:「晓婷!晓婷!你在这里吗?」      是夏玉树的声音。      范晓婷连忙睁开眼睛,听到他的声音,宛如溺水中抓到了浮木,放开嗓子大喊:「玉树 哥,快来救我...有人要杀我!」      「你撑着点,我这就来了,谁要杀你?」夏玉树大喊。      范晓婷叫道:「是....是魔龙岛那孩子...」      只见墙外漾起一团火光,没想到夏玉树来的如此之快。      铁浩风一听有一群人来到,立刻收刀回鞘,掩住面容,往幽林中一钻,片刻无影无踪。      夏玉树带几十几名家丁奔了进来,见到范晓婷卧在地上,立刻上前将她抱住,道:「我 可终於来找到你了,还好你没事。」      范晓婷只觉他的身子好温暖,就像一颗令人安心的大枕头,双臂不自主紧紧抱住他的背 ,哽咽道:「玉树哥....我娘....我爹....还有我小弟...」      夏玉树轻轻抚摸她的头发,道:「一切都没事的,你别担心,信女侠已经送回咱们夏家 堡急救了。」      范晓婷一愕,道:「我娘没事麽?那我爹呢?我小弟呢?」      夏玉树道:「信女侠头部受伤,晕了过去,生命却没麽大碍,夏小弟我们的人还正在找 ,至於你爹....」      只见他面有难色,范晓婷不禁背上起了一阵凉意,颤声道:「我....我爹怎麽了,你快 说啊...」     夏玉树顿了顿,长叹一声,道:「你爹为了保全你娘性命,伤势过重,我们赶到时,已 经没了气息...」     「 啊! 」      范晓婷如中雷击,尖叫了一声,浑然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      一向安分守己,不与人争的范八宝,竟然就这麽横死异地,这世间天理何在?      范晓婷完全崩溃了,眼泪奔腾而下,伏在夏玉树的肩上,不停的嘶吼、哭嚎,人间最惨 情状莫过於此。 ============================= 无预警发了个便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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