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兮易水温 书名：逆水寒 作者：温瑞安 出版：花田 初版：1998年07月 类别：长篇武侠小说 规格：新25开本全八册，每册厚约220页 前言 　　《逆水寒》是温瑞安前期经典，故事系统承继〈毒手〉（收录於《四大 名捕会京师》）中的连云寨设定，内容则和《骷髅画》有直接关联。 　　本书虽然出现四大名捕，笔者却要当它是独立作品，不属於任何系列。 因为本书的主人公是「九现神龙」戚少商，四大名捕只是友情跨刀而已；而 且本书篇幅实在太长，包含元素实在太多，也不能就冠以「四大名捕」的系 统盖棺论定，所以只当它是「经典」而独立评之。 题名释义 　　据说本书书名本来叫做《易水寒》，用典取於〈易水歌〉，是燕太子丹 易水送别，荆轲於临行之前所吟唱的：「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 还」。可是「小方」（娥真乎？）的意见，不如取为《逆水寒》更贴切，因 为本书中的情况是「萧萧尽萧萧，寒却不寒」，书里的壮士历尽了困难险阻 ，最後仍然逃出生天。易水寒？温过，就不寒了。 内容简介 　　本书从连云寨叛乱，戚少商逃亡起始，引爆成一场正邪交锋大会师。官 府军由奸相傅宗书为幕後主使者，黄金鳞、文张为执行助理，不惜一切要捉 拿戚少商归案，为了怕诸葛先生麾下四大名捕出手，还特地邀请到「三绝神 捕」最後一人「捕神」刘独峰下场助阵，生要见人死要见屍。 　　当然戚少商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龙困浅滩处境艰难，但是他有打死不 离的好兄弟、更有明辨是非的「好敌人」！名捕铁手、毁诺城息大娘、雷门 卷哥，每一个人多多少少和他有些瓜葛，可是临到危急之时，却没有任何一 人肯袖手旁观，都是挺身而出与官府对抗，抢救少商大兵。 　　於是《逆水寒》就成了温瑞安早期作品中最有名的「红白歌合战」，老 将新秀齐聚一堂、巿井草莽各显神通。温瑞安从《四大名捕会京师》乃至 「四大名捕五福临门」以来累积的武侠能量将要於本书之中全部释放，怎不 令他一飞冲天？ 人物表列 连云寨：戚少商、顾惜朝 毁诺城：息大娘红泪、唐二娘晚词、秦三娘晚晴 霹雳堂：雷卷、沈边儿 官府军：黄金鳞、文张 捕神刘独峰 常山九幽神君 赫连小妖赫连春水 四大名捕之铁手、无情 重点分析 背叛经典之温古相传 　　《逆水寒》的主题是逃亡，其灵感来自《流星．蝴蝶．剑》。笔者曾经 多次提及，温瑞安文风是出了名的爱搞背叛，「最可怕的人不是你的敌人， 而是出卖自己的朋友！」这句话我想他应当刻骨铭心，因为纵观温氏武侠作 品，无论篇幅长短、名望高低，只要能来这一手，他从来就没有错失过！同 样的「背叛──逃亡」剧情元素在温瑞安小说中至少有两样经典，一就是描 写戚少商（於本书）、二就是描写苏梦枕（於《说英雄．谁是英雄》），很 明显地都可以看出对於《流星．蝴蝶．剑》的摹仿痕迹。 串丸子与滚雪球 　　温瑞安经营长篇最常见的做法，便是把一个完整的故事分成几个大部， 每次出版一部，慢慢来把它接完。这种方式笔者称之为「串丸子」，由一个 主题（竹签）贯穿多个副题（丸子），常见於温派经典。最有名的例子如 《神州奇侠》，就是利用一支叫做「神州奇侠」的竹签串了「剑气长江」等 八个丸子。 　　这种写法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强调副标题，让主体意识模糊不清，不要 说读者，连出版社都会搞错。「神州奇侠系列」总共包括了《神州奇侠》 《蜀中唐门》《大侠传奇》《血河车》《唐方一战》五个故事，这点你想都 没想过吧？「神州奇侠正传」也并不是一个系列作品，它就是《神州奇侠》！ 　　另外，利用串丸子方式来经营故事，会让长篇小说患上「类系列性关节 炎」。长篇小说强调的是大场面大气魄，如长江黄河般壮阔无伦，阅读者亦 如长鲸吸水，一本接一本看个没完，此乃至高享受。可是系列作呢，每一部 都要有明显的开头和结尾，强调的是「分进合击」，不管以何为起点，都可 以往故事前後继续拓展。 　　温瑞安经营《神州奇侠》的方式，既不是像托尔金写《魔戒》，把写好 的一个故事按情节分为三部曲；亦非像C.S路易斯写《纳尼亚魔法王国》，用 七个独立中篇来看出彼此关联。他只是把一部长篇冠以多个名字，还以为那 是「万年续断」，可以把数个丸子连结成一条热狗！可是事实证明，温瑞安 的做法只是在丸子上头涂蕃茄酱，丸子还是丸子，并不会就此变成热狗。为 了解决这个问题，温瑞安发明了热狗口味的丸子，结果是想吃热狗的人嚐到 味道，却不能满足过瘾；想吃丸子的人很顺口，却不是那个味道。以上所述 ，就是温瑞安创作长篇的动机剖析，如果没有切肤之痛，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逆水寒》之所以特出，第一个主要原因就是温瑞安一改常态，真的把 人当人看，把长篇当成长篇在写。本书书名从头到尾就那麽三个字，行不改 名坐不改姓走不改号出恭不改面貌，就是一部《逆水寒》！没有「第一部： 少商烙跑」「第二部：铁手挨扁」这诸多副标的纷扰，终於使《逆水寒》能 成为温氏作品中千载难逢的「长篇小说」！ 　　再则说到「滚雪球」，说起来这还真不值钱，因为滚雪球的方式素为旧 派作家所爱用，也即是运用大量插补来丰富故事情节、加强读者印象，非要 做到「钜细靡遗」不肯罢休。这种写法之下，情节推进极慢，但人物色彩会 增强，对於强调快节奏、商业化的武侠出版是有弊无利，只是读者好看而已。 照温瑞安平素的写作习惯，写八册一部书是不符合经济效益的，不知道为什 麽会突然「想不开」，写成这部《逆水寒》，你只能说「人都有意气风发的 时候」。古龙撰写《绝代双骄》为期四年，这麽长的时间连载，竟然他能 「墨守成规」乖乖写完，除了作品本身经典可期，我真想不出别的理由能让 他们这麽有耐心，更何况温瑞安只写了两年而已。 　　温瑞安对《逆水寒》的处理方法是，以几个重要人物为「点」、让他们 带出故事主「线」，再以电影蒙太奇手法交代其中关联成「面」，然後读者 终会得到一个完整故事。《逆水寒》里面的英雄聚义、生离死别，明着看来 是荡气回肠、扣人心弦，一照Ｘ光才真会发现，作者手法运用之巧妙尽在其 中矣。《逆水寒》的剧情本来只是「戚少商逃亡」一个小雪球，但是作者又 同时加入之前累积的故事元素，以及新近构思的腹稿，这样一搅和下去，小 雪球当然越滚越大，戚少商也越逃越猛，终於从简单的「官兵抓强盗」演变 成四大名捕故事的「红白歌合战」「正邪全面交锋」，才会一逃逃出八十万 字嘛！ 　　不过很可惜的，温瑞安对於小说经营已经「串丸成痴」，不管怎麽创作 都一定要玩这招，像《逆水寒》这种经典名着大概是可一不可再了。串丸子 的话，因为故事可接可不接实在太爽，更能乱开新稿四处骗钱，所以能让温 老大乐此不疲。不信的话尽可去看，《四大名捕斗将军》写完了没有？还有 《破神枪》《战天王》《斗僵屍》咧？大家只看到「妖红」「惨绿」「纵横」 「风流」「猛鬼庙」「白骨精」一套套一本本在出，好像他创作力多麽丰富， 其实说穿了，他根本未曾写完任何一个故事！通通是在串丸子！这也难怪 《说英雄．谁是英雄》可以一写十五年！ 功力浅时写死人，功力深时写活人 　　看过笔者相关讨论的人必不陌生，我到底是怎样来形容温瑞安前期作品 的！死人、死人and死人，无穷无尽的死人。人生自古谁无死，不如出场赶快 死。常言道「死得早不如死得巧」「死得快不如死得帅」，温氏作品光经营 这件人生大事，就写下了几千万字，要说血流成河、屍积如山都不足以形容 战况之惨烈，如果用「塞爆焚化炉」「精卫也知足」大概差可比拟了。 　　真的，温瑞安的作品从无到有从古到今，充斥着无穷无尽的杀戮，这也 是他的小说之中最重要的一股戏肉，如果小说不死人，温瑞安也不姓温了。 人道是「人类社会活动中最激情的共有两种，一是性爱、二是杀戮。」因为 性和暴力都是人类本能，而通俗小说都靠这个卖钱。你如果想成为通俗小说 家，迟早都要选边站的，如果你真的想当个小说家的话。然而其中也不乏例 证就是，一个好通俗小说作家，在他羽翼未丰气候未成之时，自是免不了大 量运用「生」「死」元素来充塞篇幅，譬如连续谋杀啊、每集一发之类的， 但当他翅膀长硬了，不用再为销售量所苦的时候，有一部份人会默默地向前 迈步，去写一些更深入的东西，譬如说人性。当此之时，他们小说的重点就 不再是「死人」而是「活人」，不是把人写死、而是把人写活。 　　温瑞安小说固然以武打、死人为戏肉，但在《逆水寒》里头，光那麽一 部故事他就创造了息大娘、雷卷、刘独峰、文张等令人印象深刻的角色人物， 前传既有的还不算在内，这的确是作者功力的进步。当虚构的人物活得越来 越像人，武侠和文学的距离也就更近了。 　　那，怎麽说「越来越像人」？很简单啊，温瑞安说四大名捕是「四个有 本领的平常人」，可是你怎麽看都不像，因为冷血以一挡百、追命踏雪无痕 、铁手刀枪不入、无情谈笑杀人。但是，当你发现到「名捕也会犯错」的时 候，那意思就来了。冷血在《骷髅画》中给李玄衣「刮胡子」，吓得直冒 「热汗」，这点我们是提过了的，而且在结局时他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让 他对自己「两刃剑」的冲动性格非得做出省思。铁手在本书中秉持江湖道义 护卫戚少商，结果给官府军捉到把柄，冤枉成囚，一路上尽情戏侮，扁成烂 猪头。虽然皮肉伤对他来说不算什麽，但是他开始对「名捕」两个字产生疑 惑：我所捕的，一定都是十恶不赦之徒吗？在我任内，是否曾误抓／误杀了 许多枉负冤名的忠义之士呢？无情因为幼年多灾，对於「善恶」的分野就比 较看得开，也较能了解何谓「杀一人，救千万人」的侠义精神，所以心理无 甚障碍。但是他之体虚气弱始终都是一个问题，本书之中不但让他人仰马翻 、轿毁僮亡，还令他两只巧手运转不灵，陷他於绝境死地之中。然而无情还 是能以「平常人」之躯击退九幽神君的爱徒泡泡、力敌扮猪吃老虎的钦差文 张，这才是四大名捕真正的「本领」！至於追命嘛，他其实是名捕之中最像 人的一个，饱经风霜的中年汉、每次任务都给人打到仆街、苦恋离离难自解 ……要不是他生性豁达、历练过人，早就自杀一千遍不止了，但是追命具备 的条件，除了一身好本领而外，跟天下男子也不会相差多少，所以他并没有 「变得」更像人，而是本来就很逼真。 　　除了四大名捕的性格转变，笔者要加注「三绝神捕」的部份。三绝神捕 是四大名捕的老前辈，乃为「神捕」柳激烟、「捕王」李玄衣、「神捕」刘 独峰，分布范围分别是《四大名捕会京师》《骷髅画》《逆水寒》，由他们 三人来看温瑞安的文风长进，其实更为明显。 　　关於「三绝神捕」，笔者简单用推理作家范达因（S.S Van Dine）最着 名的「三部书」来做说明：柳激烟是草创的《班森杀人事件》，看不出什麽 道理，还有点模仿的痕迹；李玄衣是《金丝雀杀人事件》，已经展露出作者 天份，令人想不到的是，他还有进步空间；刘独峰则是《格林家杀人事件》 ，不管在销售量、影响力都狠狠地超越了两部前作，成为真正经典。 　　怎麽说呢？温瑞安在〈凶手〉里头写柳激烟，只是作者掌控的傀儡，平 板无奇。他最大的特色就是吸烟锅时，烟草一明一暗地，功力催谷越高火星 子就越亮，完全在模仿天机老人。 　　到了李玄衣，他那「法律之前，人人平等」的价值观和冷血「正邪勿论 ，道义为先」的价值观起了激烈冲突，读者能有思考空间。而李玄衣本身的 设定更像冷硬派开山祖师汉密特（Dashiell Hammett）笔下的无名铁汉／大 陆侦探社探员，自甘於微薄薪水却热衷於打击犯罪，更因为功力极高，对犯 人可以只捉不杀，等级远远超越追命、铁手，活活把冷血吓傻。 　　至於刘独峰嘛，呵呵，那可是真精彩，简单一句话讲，叫做「状元及第」 。原本温瑞安对於刘独峰的设定，是一个很重排场、很懂为官之道的捕头， 可能想用刘之「富贵」与李之「贫穷」做对比。但是如果仅以一贫一富做对 照，那也不过是一时瑜亮，轩轾难分，怎见得刘捕神会独占鳌头，登上卫冕 者宝座？ 　　且不论刘独峰为何成状元，先讲他的排场，有六仆六剑六宝，怎见得？ 　　六仆：云大李二蓝三周四张五廖六，分别善於阵战、兵法、工艺、导渠 、风水、五遁，还可以帮忙抬轿，好让刘独峰「足不沾地」。 　　六剑：黄云红花碧苔蓝玉黑山白水，六色六剑，用脏了就换，擦乾净再 来。 　　六宝：灭魔弹月弩、后羿射阳箭、秋鱼刀、春秋笔、一丸神泥、轩辕昊 天镜，这是分别赐与六仆增加战力用的，後来成为书中重要伏笔。 　　从上所述我们可以看到，刘独峰不但排场大、姿态高，而且还有洁癖！ 他出场时大家都以为是无情，因为除了他，没有第二个捕快坐轿子的。可是 刘独峰不同，他之乘轿是想要「足不沾地」，因为他幼逢家变，曾长久避难 於猪圈中，自此厌脏成癖，几乎成了心理变态。而他的双足是否及地（第） ，关系到三绝神捕是否属他第一。 　　如果刘捕神一路顺风顺水、平平安安，那他将不只不能跟李玄衣并称， 还要落到与柳激烟同级！不说别的，因为有钱人本就让人讨厌，刘独峰财大 气粗、兼且排场十足，如果不思进取，任谁都会把票投给李玄衣。可是温瑞 安对刘独峰相当苛刻，不但不让他好过，还要他饱受折磨，这也是刘捕神能 超越李玄衣的最重要原因。当他足不沾地之时，光是使唤六仆就能攻破毁诺 城、让群雄抱头鼠窜，一出手更是鬼泣神惊，连克烂饭都无人是他三合之将 。可是呢，戚少商是他的天煞孤星，遇上了就注定要损将折兵！ 　　刘捕神是非常狡猾的人，不像李玄衣择善固执，他答应傅宗书捉拿戚少 商到案，是想做为交换条件换取朝中朋友平安，可是又不愿就此与江湖人结 怨，所以他开始的时候总是这里帮一下、那里让一点，因为武功高所以更乡 愿，总以为凭他刘某人的身份地位，要两边讨好and全身而退那有什麽难的！ 可是他忘记一件事，他不是青龙燕铁衣（柳残阳《枭中雄》《枭霸》书中主 角），温瑞安也不是公式作家，那能让他轻松all pass！从息大娘杀死仆从 之一的云大开始，刘独峰的恶梦就没有间断过，随着六人相继而去，没人再 用肩膀拱他，帮他抬轿，刘独峰不管再怎麽洁癖也非得「及地」不可！这一 及地（第）可就成状元了。 　　刘独峰在本书中是最尴尬也最具戏剧冲突的中立角色，他想捉戚少商又 不愿得罪江湖人，可是攻破毁诺城引起的烧杀掳掠，令息大娘恨他入骨，才 出现杀仆之举。与生俱来的骑士精神让他在官军阵营中很难自处，往往都独 自出击，他限定三次出手要将戚少商手到擒来，可是每一回都损兵折将，把 路越走越难。等他费尽心机抓到主犯之时，刘独峰也已不是刘独峰──身边 没有半个随从、身上满是泥痕血污、单剑入敌营突施暗算──这岂是初出场 时骄矜自恃、对犯人欲擒故纵的「捕神」可比！然而也正是因为他「豁出去 了」，从悬空到及地、从云端到泥泞，前後表现出极大差异，才让他击败捕 王李玄衣，勇夺温斯卡最佳男主角宝座。尤其妙的一点是，他虽侥幸捉得戚 少商，却不像黄金鳞等人对囚犯施以私刑辱虐，而是每日送汤送水照顾有加 ，戚少商的伤竟是因为被抓才好了个大概，这岂非天大的讽刺吗？但是当我 们回想起「老伯」的教诲，就不会觉得如何奇怪了，因为「最危险的地方才 是最安全的地方」「最疼你的人往往都是你的敌人」啊！ 　　「捕神」刘独峰从开场时的乡愿、高不可攀、自作多情到後来的觉悟、 看清事实、搏命出击，这中间经过了多少血泪交织！如果没看前面直接跳到 第五集，真会把人给吓死：「怎麽当捕快这麽累，为了保护戚少商，还得卯 上老魔头九幽神君，你值得吗你！」但是说句老实话，没有捕神和他的宝物 ，没人伤得了九幽神君这种「还珠」等级的高手；同样地，除非无情不足以 拚倒文张这样恐怖的怪物。不过刘捕神的立场一日三变，虚虚实实又虚虚， 似敌实友分不清，《逆水寒》里偌多角色，要数他称第一，三绝神捕自然也 是他居冠。 卷末小札 　　最後做一点小小结论，把《逆水寒》经典的原因给补齐：「承先启後的 重要情节实在太多，要说温瑞安前期作品至此而绝也真不为过（爆）。」 　　情节之一：戚少商在入主「金风细雨楼」前有何遭遇？他是生而独臂的 吗？ 　　情节之二：张炭的女朋友「无梦女」有怎样一段离奇的身世？ 　　情节之三：无情的「金银四剑僮」为何终失其一，成为「三剑一刀僮」？ 　　情节之四：文张死前遗言，要儿子文雪岸替他报仇，文雪岸到底是谁？ 　　以上情节接续部份，可以参阅《说英雄．谁是英雄》，其他不讲了。 -- ┌──────◆星云武侠◆──────┐ ╱ ╱ ￣ ▌￣ ￣ ╲╱ ＢＢＳ 城邦 │ telnet://bbs.kkcity.com.tw:20112/ │ ╲ ╲ ╴ ▌ ▌ ▏ ＫＫ免费拨接 └──《From:218.184.18.58 》──┘ 电话:40586000 帐号:kkcity 密码:kkc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