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 作者：艾迪生 砰！ 我奋力一脚踹开编号1304的房门，持着小型摄影机的我冲进内厅，看见落地窗 的窗帘紧闭和折整齐的棉被，整个房间完好无缺，一丝激情的气息都没闻到，我顿 时迷惘…… 「怎会，人呢？」我二话不说紧接奔到厕所，里面空荡荡的垃圾桶、洁净的浴 缸像在嘲笑我空白的脑袋。 「床底，肯定躲床底。」我自言自由地走出厕所。耳机传来我夥伴珊姐的声音 ，她问道：「情况怎样，要报警了没？」 「马的，不用了……」我一脸沮丧，带着床底的霉味从地板爬起，我跪在床边 一手用力捶着弹簧床发泄，直到了满身大汗，忽见一张信封沿床角震动而滑落，我 拾起它打开。 一封匿名信，上面写着…… ＂Stop＂ 「干！」我狠狠地将摄影机砸在墙壁上，它瞬间支离破碎。 两个月前，我的事务所。 这是个狭小的地方，放了沙发、电视机、冰箱……等家具後，只能容纳五个人 ，但很足够了，以我的营运状况来说。 留着短发的珊姐正泡着难喝死的咖啡，她端了一杯给我的女客户，至於给我的 则是一碗清水。 张宜臻，客户的名字，我现在暂称她为＂李太太＂，她怀疑与她同床十年的丈 夫李先生有了外遇，因此第三次上门来寻求我的帮忙。 我看着她，紧实的牛仔裤完美了她下半身的曲线，三十二岁，少妇，棕色过肩 长发，诱人的年龄，育有一名子女。照片上，她幼稚园的女儿传承她秀丽的脸蛋， 当她把金钱和全家资料都交付於我的同时，我明白到……这女人已经没了退路。 然而谈吐间可以发觉，宜臻是个教养很好的女人，家庭富裕，受过良好的教育 ，所以相对来讲她个人的保养也很完善，肌肤是柔得极致，彷佛吹弹可破。通常我 对上门的客户都会划分等级，分别是＂可怜的＂、＂可恶的＂、＂可恨的＂……以 及＂可惜的＂宜臻。 因为这种女人，不属於我实在是太可惜了。 「我要她，我要拐走她。」我告诉自己。 见她优雅的饮着如她神情般愁苦的咖啡，她问道：「请问，这些资料就行了吗 ？」 我摸下巴，两眼上下打量她，她坐在沙发蠢蠢欲动，似乎想离开这里，我建议 道：「光书面文件太过表面，李太太，不如我们去个可以放松的地点，详谈一下你 老公的近况，如何？」 她秀眉紧蹙，犹豫着。 「越让我了解他，事情进展越会快些，是为了宜臻你，以及你的女儿好。」我 怂恿道：「你也不愿这事拖太久吧？」 她勉强点头，「嗯……那好吧。」 於是我开着她的银色轿车载她来到一间酒吧。她起初有点抗拒，少妇人家自小 娇生惯养，没接触过这地方是很合理的，我花了十分钟缓缓说服她，我们只待半小 时。 吧台前，宜臻披着我借她的外套，这里的花天酒地更突显出她的清纯娇涩，我 痴痴地望着她，尽管她戴有婚戒，以她的外型也没人相信她是一位五岁孩子的妈。 「我……不曾进来这种场所，」她目光迟迟停留在吧台桌面，不敢瞄向中央舞 台，她问：「我如果点杯柳橙汁……会很奇怪吗？」 「喂，来两杯柳橙汁。」我向吧台小弟喊着，笑道：「你觉得我很奇怪吗？还 是很帅气？和你老公比呢？」 「呵，是比＂他＂帅点……」宜臻淡淡地说，她语气哀伤回忆道：「其实…… 我和我丈夫是在一场商业界举办的茶会认识的，在茶会举行前，我父亲要我看本相 册，希望我能在里面挑出……要嫁的人。」 「哦，商业连姻啊，恕我直言，我看你……美丽过人，不过穿着却……挺朴实 的，不太像是……」我说着谎言。她的打扮，手链、耳饰、名牌t恤……等，都掩饰 不了她高贵气质和矫好身材。 「唉……出门委托这事，我怎好意思太招摇呢。」她听得我的赞美，不免脸颊 微红。 「宜臻，来这里就不要想那些难过的事了，」我讲她本名，试图暗示她遗忘自 己是李太太的身分，我弯身绅士般牵起她的手，她愣了一下，我邀请道：「漂亮的 女士，跳支舞吧，找回快乐的自我，过自己的生活。」 「我、我不懂，那类型的舞。」宜臻胆怯的说，她两眼不自主的看向舞台，那 台上的人，一对一对的贴身热舞，她又想开口时，我一把拉下了她，她惊讶道：「 哦……等。」 我拉着她，两人跑在人群中像对小情侣，我回头看着不知所错的宜臻说：「跟 紧我，不要在意别人的眼神，舞台上紧握你手的人才最值得你关注。」 「嗯，我……」她颤抖，身体十分紧绷，我们来到舞台中间，我一手扶上她的 腰，令她脸红心跳挺直身子，她有点不悦地说：「你注意……有人在看。」 「放心，目光是对我们的夸奖。」我稍微用力，两人互相靠近，我能感觉到她 呼吸的急促，半强迫地随着我的步伐摆动，我们两脸紧贴，我耳语道：「宜臻，你 一辈子过着被人操控的生活，难道以你的才华就只想学跳芭蕾，而不好奇其他舞蹈 吗？」她听得後，若有所思，握紧的手掌渐渐放软，我站在原地，继续柔声道：「 如同……你的一生，就只爱一个被指定的男人吗？」 宜臻吞咽，她眼角低垂不发一语。我的手缓缓移到她的背上，舞池里，她任由 我摆布。 过了几星期，收集情报的珊姐有了进一步回报，她跟监李先生十多天，发现他 和一位红发辣妹在今天傍晚，两人一齐进入汽车旅馆，珊姐赶紧通知了我和李太太 。 我第一时间抵达现场，带着小型摄影机和耳机式对讲机来到1304的房间外。 我朝麦克风问道：「珊姐，1304吗？」 「没错，boss，两人在里面待十五分钟了。」在柜台待命的珊姐回答。 「我准备进去了。」我运用我的技巧，拿着工具小心翼翼开锁的时候，珊姐突 然惊讶道：「Boss，我在旅馆的监视器看到宜臻来了！」 我流着汗，低声道：「不是你通知的？干麻大惊小怪！」 「她开着自家车啊！」珊姐急忙喊道。 「那白痴，糟了！」我後退，顾不得会吸引到别房的注意，我一脚踹开房门… … 一分钟之後摔烂了摄影机。 四小时过去，事务所。 「抱歉……」宜臻的神情後悔莫及。 「不关你的事……」我说，珊姐瞪着明显偏袒宜臻的我，因为她近日来的辛劳 如今毁於一旦，珊姐闷闷不乐地看电视，我调解道：「又是这种写一行英文的匿名 信，我们今年来＂捡＂到三封了。」 我把匿名信丢到桌上，宜臻倾身翻开信纸，念出黑墨水印着的单字：「Stop， 这是谁留的？我……先生吗？」 「不，那是一种新的业务……反抓奸，你先生肯定有聘用一批人来防范他偷情 的行为……啧，要是我有这麽好看的妻子，打死我也不会外遇。」我轻抚宜臻的脸 颊调情，她看着一旁的珊姐，有所顾忌便推开我的手，轻声道：「别这样。」 「我只是假设。」我不怀好意地要她起身，一手勾搭在她肩膀，亲密地搂着， 我喊道：「珊姐，推演一下。」而宜臻原本正抵抗我的侵犯，一见到珊姐冷冷的目 光後，她也低下头羞愧地不敢动弹。 我安慰宜臻：「我不是要吃你豆腐，我是要你了解真相。」 「请你放开我……」她撇过头说道。 「好，那你听仔细。」我敞开手让她离开我胸膛，对她说：「如果我是你老公 ，我一定很舍不得你离开我，但我又想去外面找女人，那我要怎麽办？」我拉着珊 姐装作她是我外遇的女人。 「所以……」站在一旁的宜臻看向匿名信说：「他聘人试图不让我发现……」 她说着便红了眼框，慢慢理解续道：「好保持夫妻关系吗？」 「对！那封匿名信就是他雇用其他徵信业者的最好证据。他们留信是要警告我 们，＂停止＂调查你老公！」我续说：「我们会帮你抓出他的把柄，让你下定决心 离开他！」 珊姐也跟着不爽地说：「而且你当时不该开你的车来，毕竟那些人也知道你们 家的资料，他们会提前告知你先生……」 「嗯……」宜臻听完解释，她相当自责，哽咽道：「我真的很抱歉……」 「唉，既然发生了，你以後就多加留意，」我提醒宜臻，也趁虚而入抱着她， 说道：「必要时由我来接送你。」 「那……现在有他们在，该怎麽办？」宜臻无助地看着我。 我和珊姐相视一眼，我表情故作为难，说道：「钱，我们需要更多资源。」 宜臻立即打开皮包，她闪亮的指甲点着大把钞票，询问：「这样够吗？假如又 被那些人设计呢？」 「嗯，那表示他们是高手，代表我们还要再更多的资源。」我数着千元大钞满 意地说道：「不过别担心，我们下次绝对会成功的。」 不久，又过了数星期，在我们不断地跟踪下，终於准确地算出李先生偷情的规 律，无论是他的日期、地点、甚至习惯我们都了如指掌，而为了避免再次出差错， 我们这次非常谨慎，改变作战方式，决定抢先进入他们房间预设埋伏。 晚间，某汽车旅馆，1206房，我们买通柜台人员要他让李先生住进这间房。 於是我开始在房内装设窃听和针孔，坐在椅上的宜臻忐忑不安。 「放心……除了房间有偷装摄影机，大门、走廊的花盆也有，万无一失。」我 蹲在宜臻身前，我们双手交叠，我安慰道：「这是他固定的行程，不会出错的。」 「唉……」她叹气，看来已对她丈夫失去信心。 「Boss，大事不妙！」这时对讲机传来隔壁房间珊姐惶恐的声音。 「怎麽了？」我赶紧问道，宜臻看我表情有异，她人靠了过来。 「李先生换车了，害我没发现！」珊姐着急道：「我顾看房间的针孔，没特别 注意大门进出的车辆，直到刚才听见门外一台汽车的熄火声，我从窗户一看，竟然 是李先生带着红发女子进来了！因为他不是开自己的车，是开他老婆宜臻的银白轿 车！你们快躲起来，他们要进房了！」 「完了！」我迅速拉起宜臻，一眼望去这房间根本没地方躲藏，跳窗也来不及 。 「发生什麽事？」宜臻茫然道。 「赌了。」我心想，拉开门边硕大的衣橱，把两件白色浴衣推到後面，先让宜 臻站好位，我再挤进去。 砰。在我关好橱门的同时，1206房间门也被推开。 「嘘！」我食指按着她双唇。听见脚步声，我们两人紧张的不敢动作，藉着缝 隙中的光线相互对望。 叩！叩！接着衣橱被敲了两下，我们冷汗直流，一个女子声含糊说道：「嗯… …急什麽，你都还没脱鞋呢。」那女子脚步轻盈，像是跳到了床上。 「好，比看谁脱得快。」宜臻听到男子低沉的声音立刻认出是她老公，她皱眉 激动着，我只好一手封住她嘴巴，另一手也趁机制服她。 眼看李先生的影子闪过橱门，宜臻眼框泛泪，她或多或少也认命了些，我轻轻 地从後头抱紧，她头靠着木板，没有反抗。 「嗯……小力点。」女子妩媚说着，外面的二人不停地谈情。 此刻紧实地贴在宜臻背部的我也难以忍耐，下体摩蹭着她，双手也渐渐不安分 地游移在她小腹与胸前。由於这次抓奸前，我用以往的经验建议宜臻穿着运动类的 衣物，以免到时李先生夺窗烙跑，一身好看的高跟鞋、洋装都成了累赘。 如今千载难逢的机会下，我上下其手，宜臻保持着矜持尝试阻止我，不过在这 拥挤的空间内，加上她合身的运动衣物导致我隔着一块布也能享受肉慾的快感。 不到一会儿，橱门外逐渐发出诱人的呻吟声，「嗯……嗯……」那双人床随着 李先生的喘气嘎嘎作响。 至於待在衣橱的我们，宜臻死死拉住我的手，她闭上眼睛逃避老公背叛她的事 实，不过却无法阻绝在耳边缠绵的女子叫声。 而我受到外头的影响，当然也迫不及待伸手探进她粉色的运动裤里，而力道远 不如我的她只能弓起身子，任我蹂躏，她低鸣道：「不、不行……」 我贪婪地吻着她的脖子，她的衣服被拉高至腋下，我耳语道：「你听，你老公 正和那淫秽的女人做那档事情，你还要为这种垃圾保留你的贞洁吗？」 「嗯、嗯，哦……」红发女子彷佛回应我的问题般浪叫，让宜臻绝望地落下泪 来。 说完我继续展开攻势，我一手托起她小巧的左乳，转身强压她身体抵上木板， 她知道我想做什麽，宜臻扭着身躯，颤抖说道：「拜托……别……」 「宜臻，我喜欢你，你值得更好的男人。」我亲着她耳垂挑逗，我的左掌能感 受到她胸口的起伏，她的内裤也被我扯下，宜臻微弱地喘息，她脸颊红润迷茫地望 着我，我明白她也动了情。 「我爱你。」我诚恳地说，见她又阖上了眼，我抓紧她臀部，两人合而为一。 结果我们激情不到片刻，1206房的房门＂碰！＂的一声又被人开启，我和宜臻 一阵错愕，我喘气汗流浃背，低声问道：「喝，李先生偷情没锁门吗？」 躲在衣橱的我们身体贴紧，人影来回晃动，房间内没了动静，我和宜臻面面相 觑的时候，突然间＂刷！＂的声响，换成前方的木门被拉开，我们二人赤裸裸地摊 在衣橱外的三人面前。 「啊！」宜臻立即摀着重要部位尖叫，闪光灯连续闪烁，我退後一步拉下旁边 衣架上的浴衣罩住我俩。 强烈的白光使我眯起双眼，等到那人不再拍摄後，我讶异道：「珊姐你……」 「Sorry，boss。」举着相机的珊姐面露微笑。 「贱女人！」李先生吐口口水在遮着宜臻半裸身子的浴衣上。 「啊！啊！」一旁的红发女子衣着整齐，她刻意哀嚎，调侃道：「要叫，就尽 情地叫，憋着会得内伤的哦。」 「呜呜，别拍我……」我抱着泪流满面的宜臻，接受他们的数落。 「哼！想抓我，先顾好你自己吧，婊子！」李先生搂着红发女子，得意笑道： 「如果不想我用这些照片告你，就识相点签下离婚证书和平收场吧！臭女人！」李 先生鄙视宜臻说道：「嘿嘿！我们走吧，别打扰她们相好。」 我看着他们三人嚣张地嘴脸慢慢离去，接近崩溃边缘的宜臻倒在我身上，我握 紧拳头气愤说道：「没料到……我们被出卖了。」 「呜、呜……」宜臻不断地抽泣，她面色苍白捶着我胸膛埋怨道：「都是你！ 都是你！我以後该如何是好……」 「别怕，你别怕，」我安抚着她，轻声道：「宜臻你有我，他要你签下离婚证 书不是正合你意吗？我们两人以後就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嗯？」 「喝、喝、你……」宜臻抿着嘴唇说：「你还愿意要我吗？」 「都这样了，你说呢？」我拥吻着她，浴衣滑落，她也抱紧我，两人亲密地走 出衣橱，於是我再度将1206的房门关上…… 半个月後，事务所。 这地方拜宜臻所赐虽然变大了些，窗外景色也不同了，但东西依旧很多，只见 珊姐提着一壶咖啡问道：「喂，李的女人怎样了？」 「说服完就甩了，」我翘脚在办公桌上，好奇说道：「为何要问？」 「嗯，因为三天前他们确实离婚了，所以李汇尾款来，两百万。」珊姐仍是给 我一碗水，她又问：「要接下一个case了没？」 「也好，说来听听。」我伸懒腰坐正。 珊姐放下咖啡壶，她摇着滑鼠说道：「一位贵妇怀疑她丈夫即将着手调查她有 没有外遇，她出一千万请我们偷情。」 「价钱不错，男的，给你做主。」我拉开办公桌抽屉。 「呿，看照片是一个＂可怜的＂老男人……拐两次好了。」珊姐手撑头悠哉地 说：「一样放消息给她老公，让他来委托我们。」 「没问题，boss。」我缓缓抽出两张信纸摆在桌面，握笔匿名写上……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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