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ttwarrior (蕉爷)
看板WOW
标题[创作] 神秘命运卡片 4
时间Tue Jun 21 16:54:18 2011
奥特兰克山脉。
纵使风霜远去,雪花仍三三两两降下,彷佛不甘被春天夺去风采似的,但
冬风也不敌季节轮转,日出之後那些坚持随即消融。夜精灵盗贼哈格勒兹‧夜
影
[1] 披着被融雪浸湿的深色斗篷,默默地穿过雪堆。他不耐地踢开湿答答的
脏雪,觉得自己像在一锅冷掉的浓粥里游泳。他已经厌倦了这个软不拉机又冷
得要命的地方,尤其他还必须背着一个人和两个沈重的背包。哈格勒兹气喘嘘
嘘地在雪泥中向上攀爬,身上沈重的负担以及湿滑软烂的雪地让他走起来分外
吃力,每踩两步还会下滑一步。
哈格勒兹已经一整晚没睡了。他实在很想找个平坦、没积雪的地方,搭好
帐篷睡个好觉,但他真这麽做的话不知道还醒不醒得来。他低头瞄了脖子上的
陀螺仪一眼,确认自己的方位。这是烈尔特
[2] 送给他的,是一种储存地理资
讯的工程学装置。烈尔特已逝的动物伴侣——休玛
[3] 曾带着这装置踏入人烟
罕至的奥特兰克山脉深处,这地图陀螺也忠实地纪录下来。令哈格勒兹意外的
是,这地图中有个标示为『小克的家』
[3] 的地方,似乎有人居住。虽然时代
久远,不知道那个叫做『小克』的家伙是不是还住在这边,但他现在也管不了
这麽多了,他急需一个遮风避寒的避难所。
哈格勒兹的漫不经心使他很快嚐到了苦果。他险些摔了一跤,忍不住大声
咒骂着。他才稳住脚步,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正往下缓缓地滑动。哈格勒兹精
准的平衡感告诉他遇上了大麻烦——大地竟然在移动。他的长耳朵听见了一股
低沉的咆啸,似乎是大地里某只大怪兽的怒吼,而那玩意儿正试图掀起脚下的
冰层!脚下的大地开始剧烈地晃动,好像要把他给甩下山谷。
「地、地震啊?」哈格勒兹紧张了起来。
他小心地拔出陷进冰霜的皮靴,赶紧往上移动。他踩到一块冰渣,而这个
举动像是触动什麽机关陷阱似的,那碎冰往下滑了一段,竟然带动了整片雪陂
往下崩塌!哈格勒兹心一凉,拔腿便往山坡上冲,也顾不得脚下,一口气踩塌
了不少冰面。他一边跑一边将背上的人往上推,并确认背包都还牢牢地挂在肩
上。背後的人影因突如其来的颠簸动了动。有着金发的血精灵女性虚弱地睁开
眼四处张望,接着倒抽一口气、抓紧了哈格勒兹的斗篷。
「雪崩!这、这是怎麽回事?」她语气中带着惊慌。
「大地震!雪坡给弄垮了!」雪崩的轰隆隆声让哈格勒兹不自觉地大吼起
来。「我们正在逃命!」
「我的天哪。」血精灵将脑袋重新埋在哈格勒兹厚实的背上,他原先被汗
湿受寒的地方又重新温暖起来。
哈格勒兹跑了一段,来到一处雪林。他感觉心跳得飞快,快把他肋骨给撞
断了,空气怎麽吸都不够,难受得很。他回头观望,来时的瘦路全数掩埋在雪
中,而本来平缓的上坡被那地底巨兽给咬掉了一大口,徒剩崩落的峭壁。他心
有余悸,若他们再晚一点上山,现在可以替自己的坟刻字了。哈格勒兹像只小
狗大声喘气,他全身上下都湿透了,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雪水。他现在看上去
大概很狼狈。
哈格勒兹小心地将斗篷解下、铺好,让背上的女子靠在树上休息,自己则
随处找了些乾净的雪塞入嘴里,乾燥的唇舌终於得到舒缓。他忍不住又刨下一
小块冰含在嘴里,并尽可能地把雪装入水袋中。他在山脚下的索多里尔河取了
一些淡水,但也所剩无几。
「影狼?」身後的女子迟疑地开口。
「干嘛?」哈格勒兹的声音有些沙哑。
「嗯……没事。」女子欲言又止。
「怎麽了,冰棘?」夜精灵微微侧过头。
「真的没什麽。只是……我们要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我猜应该是一个洞穴吧。」哈格勒兹低头看着胸口那个工
程装置,暗自希望这东西别让他失望。「这个地图仪上有一笔纪录,看起来曾
有人住在那。」
「喔。」冰棘无精打采地应道。
「你现在觉得怎麽样?」
「还撑得住。」血精灵似乎不太想谈论这个话题,不耐地说。
哈格勒兹耸耸肩走开了。他来到林线边缘,看着自己刚才的『杰作』,忍
不住笑起来。
「什麽事这麽好笑?」
「嗯,只是觉得很好玩,竟然半片雪山都不见了。」虽然他知道那地震差
点杀了他们,哈格勒兹还是觉得自然的力量非常惊人,忍不住欣赏着面貌全非
的奥特兰克主峰。
「最好可以把那些被遗忘者给埋了,省得我们还要动手料理他们。」冰棘
的表情介於认真与玩笑之间。
「唔,我只希望我还找得到路下山。」
「『我』?为什麽不是『我们』?」冰棘皱着眉强调。
「你要好好养伤。」哈格勒兹理所当然地说。
「我才不要,这点小伤才难不倒我。」冰棘气鼓鼓地说。
「你连站都站不起来。」哈格勒兹摇摇手指,一边发出啧啧声。这让女法
师更加恼怒。「黑暗游侠的黑箭很厉害的。我在萨仑之渊曾被射过一次,纵使
我受过抗毒训练,当下还是有点脚软。」当时他以为射中自己的是烈尔特,但
看过冰棘中箭後发黑的伤口,哈格勒兹便知道绝对是幽暗城偷袭他。当时自己
躲在烟雾弹内,那一箭射偏了他才因此捡回一条小命。
「我可以走!」
说着说着冰棘便挣扎着站起身来——但她在哈格勒兹眼中不过是在树干边
扭动身子罢了。他捏着嘴巴,努力克制上扬的嘴角。冰棘看在眼里,气得挖起
一堆雪扔过去,却远远地落在一旁。
「得了吧。」哈格勒兹笑着单膝跪下,将他宽厚的背面向冰棘,示意她勾
住自己脖子。血精灵不悦地哼了声,还是乖乖地爬到他背上。
「等我好了一定让你好看。」
「等你好了再说吧,我慢慢看。」他调笑着。
颈後再度被温热的呼吸吹拂,那微薄的湿气随即又招来寒意,弄得哈格勒
兹很不舒服。他将沾了雪的斗篷甩一甩,盖在冰棘身上,并将两人的背包挂在
身上。他的靴子又再度陷入雪里了。
「应该快到了。」哈格勒兹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在说服谁。
他又翻过了一个山头,这才看见了『小克的家』。那不是一个洞穴,而是
一栋小屋。哈格勒兹难掩兴奋,加快脚步走向那房子。厚厚的积雪一层一层堆
砌上去,将小屋变成一沱白花花的大奶油,若不仔细看,他还真以为这是某座
积雪的小丘。还没走到门口,哈格勒兹便看见侧边被积雪压垮的兽栏,明白主
人已经离开很久了。
他小心地推开小屋的木门。虽然本来就不该期望,但没有温暖的炉火扑面
而来着实让他有些失望。哈格勒兹四处查看了一下,很庆幸这栋小屋的结构都
还很牢固,虽然久无人居也没有动物入住。屋内还有遗留下的家具,包括桌椅
、木板床、壁炉,还有一张很大的写字桌、书柜跟置物柜。这个『小克』似乎
刻意留下了所有的家具,而且看得出每一样都小心地重上过漆。
哈格勒兹将座椅随手拍了拍,让冰棘坐着休息,自己则出外检视四周的环
境。这里正好位於鞍部,又有树林遮蔽,无论是自何处观望都很难发现这栋小
屋。他在林间绕了绕还发现不少动物的足迹,而满地的落枝更不乏柴火。这真
是个遗世独立的避难所,生活所需一应俱全。眼见太阳沉入地平线,哈格勒兹
连忙捡了些生火用、较乾燥的粗枝。他本来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猎一些野味
当晚餐,但他试了几次都让雪兔溜走,只好在几个地方设了陷阱,等着那些肥
美的兔子自动跳上餐桌。
才一推开门,秘法的光辉骤然熄灭。冰棘有些惊慌地放下手,苍白地看着
哈格勒兹。後者并未多说什麽,但眉头纠结起来。他将那些柴一股脑儿塞进壁
炉,扬起一些煤灰,沉默地拿出打火石准备生火。
「我来吧。」冰棘弹了个响指,柴堆转瞬便熊熊燃起。
「还是克制不了吗?」哈格勒兹看着火堆开口,像是在和火苗说话。那些
火苗有些刺眼,让他微微眯起眼睛。他脱了湿衣服,将它们一一挂在壁炉前热
力所及之处,继续烤着身子。
「我只是……」
「只是什麽?」哈格勒兹回头看着冰棘。她心虚地别开眼。
「我只是试一下。」她越说越小声。
「别再试了。」哈格勒兹摇摇头。「你会把自己害惨的。」
「我知道。」
「你才不知道呢!」他双手交叉在胸前。「看着我。」
冰棘抵抗了几秒,便乖乖地看着他。哈格勒兹坐在她对面,烦恼着该怎麽
说。他不知道秘法到底有多诱人,要戒断到底有多痛苦,但每个血精灵都难以
抗拒,纵使他们知道这有害无益。他们不是法师吗?应该要是最聪明的人,却
老是干一些蠢事。哈格勒兹想到这,叹了口气。
「要是真的很难受,就告诉我。」
「你为什麽要管这麽多?」冰棘忽然说道。女法师抬头望着哈格勒兹,眼
神凝重。她也双手交叉抱胸。「为什麽?」
「什麽意思?」哈格勒兹挑挑眉。
「就是那个意思。」冰棘的语气非常挑衅。
但哈格勒兹才不吃这套。他耸耸肩:「因为你会害我们被幽暗城的追兵抓
到。黑暗游侠生前大多数是高等精灵,他们对魔法也是很娴熟的。」
「你大老远跑来救我就因为这个可笑的原因?」
「喔。因为我很无聊嘛。」哈格勒兹眨了眨眼。
「你一定要这样吗?就算是骗我也罢,讲点好听的不行吗?」
「你既然知道事实不是这样,又何必要我骗你?」又来了。哈格勒兹头痛
地想着。这几个女人每隔一段时间总要找麻烦,就跟她们月事一样。
「哼。你乾脆让我秘法中毒算了。」冰棘说完便赌气召唤出一个法力裂隙
,她在哈格勒兹反应过来前便拥抱了那股力量。紫色的裂隙持续扩张,秘法的
洪流立刻包围住血精灵,被秘法攫住的瞬间她便浑身一僵,抽搐地喊着无意义
的声响。
「你在干嘛?」哈格勒兹吼道。他冲过去拉开冰棘,强迫她远离发出不详
魔光的裂隙。「你想害死自己吗?你疯了不成?」
「你走开!」冰棘尖叫,双手成爪状便往他脸上抓。
哈格勒兹发现冰棘双眼失焦、浑身颤抖,知道她失去控制了。那一抓没什
麽力道,哈格勒兹轻易地抓住冰棘的双手,大吼着:「关掉那东西!」
「滚开,不然我杀了你!」冰棘狂乱地咬住哈格勒兹的手,膝盖往上一顶
,瞄准他的下体。
「清醒点!」
哈格勒兹忍住手腕的痛,侧身闪过她的膝盖,一脚将冰棘扫倒。失去平衡
的女法师尖叫一声便摔回椅子上,哈格勒兹立刻以暗影帷幕罩住她,秘法裂隙
的连结顿时断裂。那裂隙逐渐缩小,被吞噬在空气中。秘法的劈啪声消失後,
哈格勒兹忽然觉得这沉默很刺耳。
「喂?你还好吧?」他看了冰棘一眼,甩了甩被咬出血的手。
冰棘头侧向一旁,双眼半睁,还微微抽搐着,但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见女
法师没反应,哈格勒兹反而有些紧张了,忍不住半跪着凑近她。他微微推开她
的眼皮,打算看看她的瞳孔。忽然,冰棘扑向他牢牢吻住他双唇。哈格勒兹吓
了一跳,後脑杓不小心撞桌子一下。还没恢复过来,那血精灵已经趴在他身上
疯狂地亲吻他。
「好……好难受……快……」冰棘痛苦地说。她匍匐在哈格勒兹胸口,不
停地喘着气,手指因用力而苍白。
「谁叫你一口气吸了那麽多魔法?」哈格勒兹叹了口气。
「快啊!」冰棘几乎是哭喊了。
「我知道,但至少先离开桌下吧?撞得我好痛。」
血精灵没说话,只是咬着牙点头。哈格勒兹尽可能温柔地将冰棘放躺在空
着的木床上,缓缓解开冰棘的衣衫。冰棘的金色长发在昏暗微光下似乎蒙上了
层灰,正如同哈格勒兹心头那片烦闷般挥之不去。血精灵碧绿的双眼发出森然
冷光,他望向那对翡翠般的眼珠,看见自己的虯髯面孔。
哈格勒兹忽然感到一股疲惫,让他很不想和冰棘上床。但要舒缓她日益严
重的法力毒瘾,这是他唯一做得到的办法。冰棘在他耳边呻吟着,指甲在他背
上抓出一条条血痕,甚至在他肩上用力地咬了一口。哈格勒兹感到温热的血自
肩上淌流到背上,他既同情又可怜地看着冰棘浑身颤抖,因快感与秘法的拉扯
而弓起身体。血精灵疯狂地尖叫,她脸上痛苦与欢愉夹杂,每当哈格勒兹亲吻
她时,她便会以十倍热情与狂烈的吻回应。
一直到冰棘的声音哑了,四肢也不再筋脔,哈格勒兹才慢慢地起身。他低
头看着冰棘,惊讶地发现她脸上泪水纵横。血精灵小声地啜泣着,将头埋入双
膝间,把自己环抱起一个无懈可击的防卫。哈格勒兹默默地捡起自己的裤子,
决定让她稍微独处一下。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伤痕累累,不禁苦笑起来。角
落一面蒙尘的镜子清楚映出他肩後的咬印与背上的血痕。
哈格勒兹自背包里翻出烟斗,将所剩无几的菸草小心地塞入。看着香烟冉
冉上升形成一小片乌云,他忍不住微笑。等待数秒後,哈格勒兹深深吸了口浓
烟,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这个味道让他想起从前还在森林里的日子。身为夜
精灵,他一直是有点古怪的异端份子,但他活得很自在、很逍遥。无论那些贵
族再怎麽打压,他仍然撑了过来,也在上古之战、三次大战之中存活下来。有
时候,哈格勒兹会想:若当初不是这麽叛逆,选择一条平稳的道路,是不是今
天的成就不只如此?当他取得玛翼夫的信任後,若非最高祭司的闯入,是不是
现在他仍在地底深渊里与那些看守者为伍?在暴风城若沈住气而没有杀死维沙
克公爵,今天是不是不会落得如此田地?
他想起烈尔特,他最好的兄弟、生死与共的至交。那家伙总是傻楞楞地,
对人太好了,又闷骚到不行。他们在某个层面上很像:同样在夜精灵中不受欢
迎、同样令人遗憾的童年,同样失去心爱的女人。然而日子依然要过,哈格勒
兹很高兴他的兄弟在塞拉摩有不错的发展。
他接着想起芙露夜夜萦绕的倩影。他们俩当初不被看好的恋情,最终得以
结为连理。他明白芙露为他牺牲许多,他也感念在心、赤诚以报。但那时的狂
喜,对比黑石塔
[4] 的伤痛,想来令他感叹。也许是造情孽过多,所以月神要
这样修理他。要是芙露看见现在的自己,一定会先把他臭骂一顿,然後把他的
烟给抢走。最後,她会温柔地弥补,亲自下厨做点什麽给他吃。那些平凡的小
幸福,让哈格勒兹不禁露出笑容。
冰棘猛吸了吸鼻子,让哈格勒兹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落魄的血精灵,那些
沈重的压力与烦恼一口气全砸向哈格勒兹,无形中打了他一巴掌,连菸草似乎
也失去了味道。那些被遗忘者不知道何时会追上他们?他们到底对冰棘做了什
麽,以至於她性情大变,甚至染上严重的法力毒瘾?哈格勒兹越想越头痛,叹
了口气。他抬头望出窗外,惊觉已经过了中夜,於是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坐在
冰棘身边。
「怎麽啦,你不满意我刚才的表现吗?」哈格勒兹故意笑着说。
冰棘听了,啜泣声嘎然止住。她把自己抱得更紧了。哈格勒兹皱了皱眉,
完全不知道她发生什麽事。
「喂,我是做口碑的,你不开心倒是说句话啊。」
「影狼。我们会死吗?」她带着浓浓的鼻音。
哈格勒兹楞了一下,随即回答:「不会。这里很安全,他们找不到我们的
。等你伤好了,我们再想办法……」
「可是我弟弟死了。」冰棘说完後,崩溃大哭。
她哭得好伤心,单薄的肩膀似乎要哭裂开来。哈格勒兹束手无策,只好温
柔地环住她的肩膀。这使得冰棘一发不可收拾,将面孔埋到哈格勒兹肩窝,宣
泄着压抑许久的痛。
「希瓦娜斯派人杀了他!」她的声音悲怆至极。「那个贱人,她怎麽可以
这麽做!诅咒她恶毒的灵魂!」
哈格勒兹忽然明白这一路上冰棘为何表现得如此古怪。他爱怜地轻拍这个
血精灵的背。想到她过去有多麽高傲,他便知道她现在有多脆弱。
「以後只剩我一个人了!孤孤单单的直到死去……」
「还有我啊,别哭了。」哈格勒兹低声说。
「你只是在哄我罢了。」冰棘抬起头,红肿的双眼让哈格勒兹倒抽一口凉
气。女法师厌恶地离开他的怀抱,用手背拭去眼泪。
「你又知道我在哄你?」哈格勒兹苦笑着说。
「你自己说的。」冰棘转过头去。她哀伤侧脸让哈格勒兹心中一痛。「你
说你不爱我。你说,这一切都不是事实,只是假象。」
她突如其来的冷静让哈格勒兹讶异。冰棘转过头来,挤出一个有些凄惨的
微笑:「一旦你结束了和希瓦娜斯的恩怨,你就会离开。没错吧?」
哈格勒兹很想让冰棘好过些,但他的原则是不对女人说谎。他一向不装纯
情,总是警告与他共欢的女子自己浪荡成性。哈格勒兹知道自己有些滥情,芙
露曾警告多次:不要给女性超出彼此份际的温柔,不要说出令人误会的话,但
他总是忍不住。哈格勒兹只能尽量避免伤害那些女子,宁愿他们恨也不愿他们
有所期待。但从奈妮塔与冰棘的反应来看,大概还是有点失败。
他点点头,淡淡地说:「我很遗憾。」
「但我还是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冰棘忽然叹了口气,重新钻回哈格
勒兹的怀抱。後者笑了笑,宠溺地轻搂住血精灵,温柔地替她整理头发。
「哭成这样,真是夸张。」哈格勒兹调侃道。
「在我们分开前,你就是我的男人,可以吗?」
哈格勒兹注视着冰棘,从她眼中看到一丝恐惧,混合着希望与无助。他温
暖地说:「有何不可?」
「唉。」冰棘摇摇头。「我有时候觉得,我实在很不了解你。在佣兵团时
我不把你的命放在心上,你也毫不在乎的样子。然後又费了这麽大力气救我,
这完全超出我对夜精灵的理解?」
「我本来就不是正常的夜精灵啊。」哈格勒兹笑着说。
「影狼,你到底是什麽样的人?」
「我啊,不过就是个小贼罢了。」他顽皮地做了个鬼脸。「睡吧,我在这
里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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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关於哈格勒兹‧夜影的故事可以参考《夜影》《月光羽毛》《众影之巧》
等等故事。
[2]:关於烈尔特‧森的故事可以参考《侍从之弓》《上古守护者》以及《众影
之巧》。
[3]:休玛与小克的故事可以参考《休玛外传》不过还没写完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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