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道II里最经典的一句话「出来混的，总有一天要还。」 夫唱妇随身为天池杀手，一生杀过的人总也有千百之数。 最後却因为敬仰聂风仁侠之风而为他牺牲，是杀手有情？ 还是终究应验了「出来混的，总有一天要还」？ 夫唱妇随两夫妇没有後代，一走近山洞， 妇随看到看守洞口的孩童的睡觉模样，就忍不住露出不符合杀手身份的温馨笑容。 夫唱怕妻子误了事，开口提醒她「别忘记我们本是为杀聂风而来的。」 妇随就如同後面自己所说的「随你多年，我一直都依你说话办事，从不拂逆， 故被称为夫唱妇随。」她只是简单回答「哦。」也不多做辩驳。 可是她後面说的每一句话，却都表现出想要影响丈夫想法的企图。 「这班小孩能够冒生命危险相救聂风，可见他们对他何等崇拜！」 「只可惜…聂风始终难逃一死！」 「这?孩子真是可爱；倘若聂风死了，他们定必伤心欲绝！」 「我…我实在不忍看见他们悲痛流泪…」 直到她的丈夫终於答应她的想法，她才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两人也没有互相说些什麽感伤的话，也没抱头痛哭表现出慷慨激昂的感觉， 好像是理所当然一样默默的采取行动，而且淡然的取笑自己， 「哈！想不到咱们一生杀人无数，今天竟会做出救人的事……」 等到纸探花循着血迹追到岸边时，妇随已经失血过多而死， 夫唱也没有力气将船推出，只能默默待在船上等待其他杀手来终结自己的性命。 总算老天对夫妇俩还有最後的仁义，来的人是与他们相交较深的纸探花。 纸探花发现妇随似乎有所异样时，惊讶的问「啊，嫂子她…」 夫唱也没有什麽激动的表现，只是淡然的说「她，她不中用，先…先行一步了…」 当夫唱请求纸探花送他们夫妇俩一程，为着相识多年的情谊， 纸探花涉水亲自送他们夫妇俩一程。 最後就在天色尚未全明之时，一叶扁舟缓慢漂流，终至不见。 看风云是从第二部怀空出现看起，那时候还是十六、七岁的高中生。 或许是年少的轻狂，我总是喜爱步惊云的狂与大鸣大放多些， 不欣赏聂风那种妇人之仁到可以称作迂腐的作风。 总以为身为男人就该像步惊云这样快意恩仇，恩怨分明， 决不要像聂风那般平淡无奇的个性。 过了十几个年头，如今也已经年近三十。 开始能够明白与欣赏聂风那样的淡然，那样与世无争的个性。 不同於步惊云的快意恩仇，聂风的个性极为淡泊。 正因为如此，聂风身边所发生的很多事显得那样的简单而平淡。 步惊云的强烈个性造成第一次读到时就可以直接穿透读者的心灵， 聂风温吞的个性第一次读到时只是在读者的脑袋里播下一颗种子， 读到第二次、第三次时，这颗种子才慢慢发了芽。 如同夫唱妇随为聂风舍身的过程，平淡得好像他们俩人只是手下留情那样简单。 可是第二次、第三次再读到时，心里却是随着画面与文字有着万千的感慨。 纸探花身为杀手的无奈，夫唱妇随身为杀手的悲哀。 曲终人会散，可是已经萌芽的种子已经种在心里面。 仅以此文记述那段曾经美好的岁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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