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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骗鬼…一个让大学生坐立难安的故事(20)
发信站无名小站 (Fri Jul 16 02:29:19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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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鬼(20)
一个让大学生坐立难安的故事…………by 高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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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刑警,好久不见。」秀静和光成齐声说。
「嗯,好久不见,这位同学怎麽称呼?」郭刑警看着宋玉郎问道。
「我叫做宋玉郎。」
「你好,这是我的名片。」郭刑警递给了宋玉郎一张名片。
「郭警官,我们今天来主要是想跟你讲一件事,如果你们能够查清楚
的话,也许会对你们的调查有帮助。」秀静说。
「是吗?那赶快说。」
於是,秀静三个人便将他们在工地所发现到的两部怪手钥匙都未被取
走,以及营造公司的人那种奇怪的反应等,毫无遗漏地讲给了负责调
查光明大学好几件命案的郭刑警听。
「有这种事?」郭刑警奇道。
「所以我们才觉得也许你可以从这边去查查看。」
「好,我等一下就去这家公司。」
三个人听到郭刑警如此积极均大感振奋,秀静连忙表示:「郭警官,
这样的话我们要先走了,免得耽误你的时间。」
「不用这麽赶,我只是刚好下午有空。」
「噢,因为我们等一下是想要顺便过去看看曾博文,怕时间会太晚见
不到他。」
「曾博文?你们不知道他今天早上交保了吗?」
「交保?你是说他已经被放出来了?」
「对,因为检察官初步认为他涉嫌并不大。」
「所以这麽说起来,珍妮佛是别人害死的?」
「这个我现在不能透露。」郭刑警想到,先前他和远志之间所引起的
冲突便是导因於自己对远志说了太多案情,当下便不再多说。
「不然呢?难道又是…」秀静蹙着眉头问。
「对不起,这个我真的不方便说。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们,有
关另外一件命案,死者陈耀俊被谋杀的可能性是非常高的。」
「有什麽发现吗?」
「有,我们在他宿舍房间的门上面发现很多相同的指纹,很有可能这
位陈同学就是被留下这些指纹的人杀害的。」
郭刑警不想再一一详细提及此次陈耀俊的案子并未如长辉和富东当初
所发生的情形,也就是在命案现场均找不到来自其他人的任何蛛丝马
迹,甚至连房间中的玻璃窗也莫名其妙地全都被打破了。
换句话说,在陈耀俊这件坠楼命案之中,完全没有这些令人无法理解
的现象。可是,对於这些,郭刑警根本是只字未提,他只对秀静和光
成他们几个人做着简单的说明。
「查得出来是谁的指纹吗?」
郭刑警摇头。
「为什麽?」
「如果留下指纹的人没有前科,我们警方的资料档案中就不会有他的
记录,那就查不到。」
「所以有可能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干的?」秀静很快推论着。
「你很聪明,我们现在的确是朝这个方向侦办。不过,你们知不知道
这位陈同学在学校里面跟谁比较好?或是曾经和谁有过冲突…甚至是
恩怨之类的?」郭刑警又问。
「我听说他是个超级异类,甚至可以说是个大怪胎,在学校从来不跟
别人来往,好像连一个朋友也没有。」光成说。
「连一个朋友也没有?难不成他是漂流到你们学校的现代鲁滨逊
吗?」郭刑警怀疑地说。
「是真的,他的朋友一个个都被他气跑了。」
「我记得好像曾经看过远志和陈耀俊打招呼。」宋玉郎回忆道。
「远志?你是说沈远志吗?」郭刑警追问。
「郭警官,你也认识他?」
「嗯,我和他曾经深入谈过几次。」郭刑警意有所表地说。
不过,当然只有郭刑警自己才明白,他所谓的深入是指他和沈远志曾
大吵过的不愉快经验。
十分钟後,三个人离开了郭刑警的办公室。
「宋玉郎,你刚才干嘛要跟郭刑警说远志认识陈耀俊?」光成问。
「什麽意思?」光成如此一问,宋玉郎显得很意外。
「算了,没什麽。」
「不可以说吗?你又没先告诉我?」宋玉郎甚为无辜地表示。
「当然不是不能说。只是远志现在已经够惨了,研究所考试也马上就
到了,现在如果再让警察找去问话,那不是更浪费他的时间吗?」
「没想到你也会这麽体贴?」秀静说。
「我?我是看你先不说话,我才跟着闭嘴的。」
「你们又不先讲。」宋玉郎抱怨着,看不出来是认真的或是在开玩
笑。
「好啦,这一次就算了,以後要放聪明一点,知道吗?」
「是,老大。」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曾博文。」秀静提议。
「可不可以明天再去?」
「为什麽要明天?」
「反正也不差一天的时间。你们要知道,我可不像你们两个这麽闲,
我等一下有很重要的事要忙呢。」光成装模作样地说。
「你呀,除了把妹妹之外还会有什麽事?」秀静白了光成一眼。
「秀静,没关系,我可以陪你去。」
秀静一听,脸上随之闪过欣喜的神情,不过,她很快又回复原本的神
情。
「宋玉郎,你今天不是应该有家教课要上吗?」光成不解地问。
「没关系,我可以跟学生改时间。」
「宋玉郎,你还是去上好了,反正明天再去找曾博文也不迟。」秀静
感激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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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成一个人站在人行道上抽菸,他手上拿着一副黑色墨镜,不时四处
张望,样子像在等人,而且频频看着手表。
没多久後,他戴上墨镜,然後状似摸索地朝骑楼走过去。
也不知是故意或是凑巧,他竟然迎面撞上一个正走得很快的女生。
光成跌坐在地上没有起身,样子看起来似乎很痛苦。
「你还好吧?」女生自己虽然也被撞了一下,但见到光成的模样,不
由得关切地问着。
「我…」光成的双手依然在空中四处挥舞着。
「先生,你要去看医生吗?」
「咦?怎麽…我看得到了!我眼睛看得到了!」
光成拿下眼镜夸张地叫着,彷佛他本来是个看不见的瞎子,就在这麽
一撞後,顿时不可思议地重见光明。
「谢谢,谢谢你。」被撞到的女生还来不及反应,光成又感激万分地
大声道谢,口中直叫着:「奇蹟,奇蹟,这是上帝的恩泽!感谢主,
赞美上帝。」
女生回过神来,当下了解光成只是在装模作样,她随即露出莫名其妙
的眼神。
「这位恩人,我可不可以请你喝杯咖啡表示我对你的感谢?」光成故
作正色地说。
「神经病。」女生终於明白光成的企图,转身便要离开。
「恩公小姐请留步…」光成拦在女生面前恳求道。
「神经病!」不耐烦地瞪了光成一眼,女孩很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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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才刚从拘留所被释放回到学校的曾博文独自待在房间中。
然而,此时的曾博文和平常那个极端注重穿着打扮,连些微的小细节
处都要力求完美无暇之後才愿意在大家面前出现的他简直是判若两
人。
他形容憔悴,衣衫不整,而且浑身脏兮兮,两只眼睛也因在拘留所这
段时间睡眠严重不足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
同时,曾博文现在就有如是一个喝醉酒的疯汉,正竭尽所能地捣烂和
砸毁房间中任何他所触目可及的东西,包括他自己的电脑、音响这些
贵重的东西也未能幸免地被他丢在地上,甚至连房间中衣柜的门也被
他用脚踹出了个大洞。
「他妈的!」曾博文的怒气明显地还未发泄够,他又扯下了电话,用
力对着墙壁砸了过去。
曾博文被警方勒令随时交保候传饬回後,他不但没有感到高兴,反而
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是因他得知自己在被释放的同时,学校也毫不
留情地片面做出了开除他的决议,理由是个人私生活不检点。这一点
与曾博文本来一直认为一旦警方不再拘留他,学校方面便应该要撤销
所有对他的不实指控的预期,两者之间显然是有着极大的出入。
其实曾博文心里有数,所谓的个人私生活不检点,名义上当然是指他
和珍妮佛之间的事情,但这说穿了终究也只是个用来开除他的幌子而
已,因为宿舍里男女关系复杂的情况实际上彼彼皆是,有什麽理由独
独针对他一个人?
事实上,学校会对他采取如此强硬的态度,有大半的原因是那封以学
生会主席名义所发给全校每一个同学的电子邮件。换句话说,也就是
那封让学校管理当局下不了台,也让所有人在一夜之间变得人心惶惶
的电子邮件,才是把自己害到今天这种处境的最大元凶。
「我真蠢!什麽事不好干,为什麽偏偏这麽做?」他极端懊恼地破口
大骂,不明白当初何以会做出这种伤害自己的事。
「我去跟校长解释清楚信不是我写的。」他突然这麽想着,觉得也许
事情还有转圜余地,甚至於还有机会能重新担任学生会主席,然後参
加全国大学先生选拔。
「这一切…只要我有机会能够好好地恳求伊校长,或是伊教务长,或
许他们就愿意当做什麽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曾博文又开始这般推
想,脸上跟着不自觉地露出开心的笑容。
然而,理智随即告诉他根本不可能,这是再清楚不过的。
至少,从刚才他打过的几个电话,来自那些向来巴结他不遗余力的几
个学生会主要干部的那种冷漠无比的反应就可以知道,一切都已成定
局,遑论学生会的新任正副主席也早在他还在拘留所时便已重新选
出。
惯於自认高人一等的曾博文,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堪与窘迫。
除此之外,更过分的是学校还勒令他这个连任两届的学生会主席必须
在一天之内搬出宿舍且办妥离校手续,否则便要将他的私人物品全数
丢弃。因为,目前已有另一人住进他的房间,而明天紧接着还会有另
一人要住进来,一切均摆明了就是决不让曾博文继续留在学校。
一阵无法抑遏的怒火再度攻上心头,曾博文又开始发狂似地大肆破
坏。
「他妈的!这下我看你要怎麽住?」曾博文瞧着一片的破碎和杂乱,
心中终於感受到有一丝丝报复的快感。
不过,在痛快发泄完後,曾博文也马上感觉到身体似乎是虚脱了一
般,他无力地坐在地上,背部靠着墙壁,茫然看着如台风过境一般乱
七八糟的房间发呆。
好一会儿之後,曾博文终於又想到了个好主意,他很想看看这个已经
搬进来的新室友在看到他在房间中的杰作後的那一瞬间,脸上不知该
会是什麽样的表情。
想想,曾博文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看看手表,时间是将近十一点。
「那个傻瓜应该快回来了吧。」曾博文忽然觉得这个新室友肯定是个
白痴,因为他不明白为什麽有人愿意住在这间曾经发生过命案的房
中,而且还是一桩死因不明的离奇可怕命案。
於是,曾博文关掉房内的所有电灯,重新躺回到床上,在黑暗中耐心
等待着那必定是极为有趣的一刻的来临。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不觉睡着了的曾博文被一阵微弱的声音吵醒,
他随即警觉到有人正在房中,也立刻想起自己的小小计划,便暗暗再
度打起精神,等待着马上就要到来的乐趣。
然而,曾博文等了很久,却一直不见房中的人开灯。
「难道,他就这样去睡吗?应该不会吧。」曾博文不禁怀疑起来。
又过了大约十分钟,情况还是一样,曾博文终於再也忍耐不住,他决
定要打开床边的小夜灯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如果这家伙真的在尚
未见到房间里的状况之前便已经入睡的话,就咳个两声吵醒他,让这
位新室友看看自己是如何用心布置他的新房间。
越想越得意,曾博文也就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去。
但是,当他的手才刚触及到小夜灯,室内仍是一片黑暗之际,曾博文
却蓦然察觉到有两只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那是一双极其冰冷的手,他从不知道人的手竟然可以冷到那种程度,
此时他脖子的感觉彷佛是被世界上温度最低的物质所冰冻凝结住,丝
毫不像是被温热的人体皮肤组织所接触包围。
曾博文立刻打了个寒颤。同时,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脖子所承
受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当他的手指好不容易按下了小夜灯开关的那一瞬间,透过微弱昏黄的
灯光,曾博文勉强地看到了一张他曾经见过的脸孔。
那是一张皮肤溃烂严重,实际上根本不能称之是脸的『脸』。
在曾博文还未来得及感到恐惧之前,他的意识已变得模糊不清,视力
所及之处也逐渐黯淡下来。最後,出现在曾博文脑海中的一幕影像是
珍妮佛当初不知因何故暴毙,她紫着一张僵硬的脸,舌头向外吐得长
长的样子。然後,他的眼前随即变成了一片漆黑,就像电视机被关掉
的那一霎那。
从此之後,曾博文便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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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杀人之众以哀悲泣之战胜以
丧礼处之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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