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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骗鬼…一个让大学生坐立难安的故事(16)
发信站无名小站 (Mon Jul 12 07:30:08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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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鬼(16)
一个让大学生坐立难安的故事…………by 高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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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礼拜五的晚上,就当作是给自己放一晚的假嘛,有什麽关
系?」光成死缠烂打,总算是将远志自楼上宿舍房中拖了下来到一楼
的餐厅中。
光成之所以如此做,是因为他觉得远志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後,其实已
无法再定下心来准备考试。与其魂不守舍地在书桌前浪费时间,还不
如利用周末好好休息放轻松,或许往後读书效率还更好一点。
不过,远志虽然人已经下楼,但他心中还是有点犹豫,并不确定自己
该不该放着书不念,却和光成来此浪费时间。
「你坐着,我去买饮料,我也约了秀静她们。」光成说完便转身朝柜
台走去。
远志看着光成的背影,却又想起当天晚上的恐怖情景,一阵惧怕又再
涌上心底,以至於连有两个人走近他身旁也没留意到。
「远志,好久不见。」说话的是美雅。
远志被吓了一跳,脸色随之变得不太自然。
「远志,你是太久没看到我们,太想我们两个是不是?干嘛这麽激
动?」站在美雅身旁的秀静看到远志惊慌的样子,她故作轻松状地一
语带过,又说:「今天怎麽舍得下来鬼混?」
「还不是我拖他下来的。」光成这时端着上面有四个杯子的托盘走了
回来,然後将咖啡一一给了其他人。
「还有一个月。」秀静啜了口咖啡後,突然有感而发地说。
「对,再一个月我们就能离开这鬼地方了。」光成附和,像是和大家
互相打气。
「真希望赶快熬过去。」美雅祈求似地说。
「幸好我们今年就毕业了,要不然我一定会发疯的。」秀静表示。
「远志,你准备得怎麽样了,应该就快考试了吧?」美雅见远志一直
在一旁沉默着,便藉机问了个问题,希望他也能多少放轻松一点。
不料,远志仅摇摇头,仍是一句话也不说。
「没错,我现在有时候心里面都很同情那些学弟妹,明明知道学校闹
鬼闹得这麽厉害,却还得傻傻地读下去。」光成见状,只好赶快继续
谈论原来的话题,好化解一时尴尬的气氛。
「光成,知道学校闹鬼的人又不多。」秀静纠正光成。
「那更可怜。」光成脸上露出同情的神色。
「不过我觉得,什麽都不晓得其实还比较好。像我们知道这麽多反而
更害怕,还不如什麽事都不知道。」美雅茫然地说。
「我们真的就这麽没用吗?」秀静看着光成问道。
「秀静,我先声明,不管你现在想干什麽,无论如何别算上我一份,
可不可以?」
光成知道秀静一心想弄清楚为什麽会闹出这些事情,但他在目睹发生
在远志身上的事情之後,心中的想法已有所改变,便趁秀静还未开口
之前先表态。
「我又不想怎样。」
「你之前不是说工地可能还是有问题,要再去看看吗?」光成说。
光成才说完,立刻感觉到有一只脚用力踩着他的脚。
踩光成的是秀静,因为她不希望光成在美雅面前提及任何有关学校工
地的事情。
美雅立刻看出两人之间不自然的举动,便说:「秀静,我不会介意,
你们尽管继续讨论。」
「对嘛,人家美雅又不会怎麽样,你就是爱自作聪明。」
「美雅,我们没有要说什麽,你别想太多。」
察觉出秀静的心思,美雅为了不妨碍秀静和光成,便主动表示:「我
看我再去买杯咖啡好了,你们好好讲。」说完,便起身走开。
「光成,其实我只是想不通为什麽学校会突然停工,而且一停就停这
麽久。因为我後来有特别打电话去总务处问,才知道原来工程已经停
了好几个礼拜,问到底为什麽停,总务处的人也不肯讲。」美雅走
後,秀静见已不再有顾忌,便将她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说出。
「真的吗?我怎麽从来没注意到?」
「谁晓得你在搞什麽?」
「不知道之前那个老伯还在不在?」
「你这个胆小鬼,一个老伯伯就吓死你,真没用。」秀静鄙视地看着
光成。
「谁说我被吓到?」
「好啊,要不然现在工地应该没人在看守,那我们就找机会溜进去,
怎麽样,你这个胆小鬼敢不敢?」秀静挑衅意味十足地问光成。
「现在?」光成问。
「笨蛋,当然是白天去。」
「噢。」光成假装有点失望的样子。
「光成,你少在那儿装勇敢了,刚刚不是才说别算你一份吗?」
「你以为我是那个绣花枕头吗?」光成朝另一个方向努了努嘴巴。
秀静看过去,原来这时曾博文也走进了餐厅。不过,回异於以往的光
鲜亮丽,曾博文今天的样子看来有点落寞憔悴。
「他怎麽怪怪的?」
「你不知道吗?他前两天闹了个大笑话。」光成不屑地说。
「什麽笑话?」
「他晚上一个人在学生会办公室被一个忽然打开,一下子又关掉的电
灯吓得屁滚尿流。」
「电灯为什麽会这样?」
「那个灯本来就接触不良,白天被人打开了之後,因为一直没亮,开
关也就忘了被关掉,没想到晚上刚好曾博文在的时侯突然亮起来,就
把他吓坏了。」
「真的吗?这可是比你半夜被工地老伯追着跑要更可耻。」秀静不屑
地说。
「拜托你好不好?这根本就是两回事。」
「你怎麽会知道曾博文闹这个笑话?」
「我听一个学妹说的。」
「你确定?搞不好是别人骗你的,要不然这种事曾博文哪会承认?」
「因为大家隔天看到办公室乱七八糟的,只有一盏坏掉的灯乱闪一
通,还有很多钱摆在桌上根本没收好。问最後离开的曾博文,他又支
支吾吾地说不清楚,後来人家跟他解释,他才承认他被电灯吓了一
跳。」
「也许他只是忘了什麽东西,不致於像你说的那麽夸张。」秀静质疑
着光成说法的可信度。
「你不信是不是?那我去问他好了。」光成似乎是好不容易逮到一个
机会,说完便毫不犹豫地朝曾博文走去。
「光成要去哪里?」美雅正好走回来,她不解地问秀静。
「他啊,又在耍宝,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好了。」
走到正端着餐盘的曾博文身旁,光成用着一种极为轻蔑的声音说:
「主席,听说最近贵会办公室的电灯有点小问题?」
曾博文一听,脸色陡然沉了下来,似乎从未预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曾博文显然不打算理会光成,完全没有要
停下脚步的样子。
「还是应该说…贵办公室有鬼?所以有人才会被吓得落荒而逃,这我
不是早就警告过你了,谁叫你不听?」光成嘻皮笑脸地说着。
「学长,请不要在学校里制造谣言,这是很不道德,而且很不公平
的。」曾博文凛然地说。
「干嘛?碰到鬼吓得尿裤子又不是多可耻,我自己也有过好几次这种
经验,如果你有空的话,我可以慢慢说给你听。」
「没水准!」曾博文终於忍不住骂了一声,迳自走了。
「曾主席,下次再遇到的话,记得一定要互相交换一下经验跟心得
喔。」光成大叫道。
正当秀静与美雅专心瞧着光成在戏弄曾博文之际。蓦然,坐在一旁良
久不发一语,已被她们两人所忘记的远志这时起身,朝着远处一个正
走进餐厅,但是她们都不认识的男生冲了过去,然後状甚激动地对着
那个模样看起来有些怪异的人说着些她们听不清楚的话。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秀静仍能看得出那个男生虽然被远志所强拉住,
但他却只是茫然地站在原处,连一句话也没开口说,彷佛远志并不在
他眼前一般。
「你认不认识那是谁?」秀静问着此时回到位置坐下的光成,想知道
远志为何会有此举动。
「我知道那个怪人叫做陈耀俊,但是我不认识他。」光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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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气人,我刚才又遇到了那个可恶的神经病。」曾博文用力甩上房
门,气愤不平地说。
「博文,我看你不要跟这种无聊的人计较,就把他当作是只疯狗好
了。」房间中,一个等待曾博文多时的女孩笑着说。
「他妈的!你不知道他有多嚣张?而且还不只一次在众人面前嘲笑
我。」
「不要生气,你想想看你是什麽身分?再过几个月,也许你就是全国
大学先生的冠军得主,你有必要去理会这种无知的笨蛋吗?」这个被
曾博文称为珍妮佛的漂亮女生柔声地安慰他。
珍妮佛的一番安慰果然马上起了作用,曾博文听完後本来愤恨难当的
神情顿时缓和了许多。
「说得也是,我看这家伙以後大概也不会有什麽出息,我有什麽好和
他过不去的?」曾博文说完便紧紧握住了珍妮佛的手,脸上还露出了
笑容。
「本来就是。」珍妮佛害羞地说。
「不好意思喔?」曾博文笑着说。
「讨厌。」
「别不好意思了,我都不知道如果没有你的话,我该怎麽办?」
「你身边有很多喜欢你的女生啊,又不是只有我一个。」珍妮佛幽幽
地说,像是在抱怨。
「但是我只爱你这个副会长而已呀。」
「真的?」
「当然,你不但温柔又漂亮,而且能力又强。要是没有你,我这个会
长可真的就要忙不过来了。」曾博文说完,便用力将珍妮佛给揽住,
然後狂野地亲吻起她这个副会长。
珍妮佛不但不抵抗,反而开心又热烈地迎合着她心目中白马王子的亲
吻。於是,在两人的四片嘴唇缠黏了许久後,曾博文似乎是意犹未
尽,跟着又想进一步脱掉珍妮佛的衣服。
「不要好不好?万一有人来找你怎麽办?」
「傻瓜,会长和副会长在一起本来就是再天经地义不过,怕什麽?」
「不是,我是说假如有人来敲你的门。」
「不要开门就好了嘛。」
「这样好吗?」珍妮佛迟疑着。
「我看不出来有哪里不好?」曾博文笑着说。
於是,在有了令人心旌动摇的肌肤亲密接触後,两人再也克制不了自
己,情慾如潮水般泛滥开来。尤其是曾博文,此时就像头野兽,和平
常在众人面前温文儒雅的他根本是判若两人。
偏偏在此时,突然有人不识相地大声敲着房门。
曾博文对此显然是毫不在乎,他的眼睛依然泛着原有异样的目光,无
动於衷地继续着他本来的举动。可是,珍妮佛便没办法像曾博文那样
不受影响,不但原来的情绪瞬间荡然无存,她还紧张地抓住了曾博文
的双手,希望他也停下来。
「干什麽?」曾博文有点不悦地说。
「你去开门好不好?」珍妮佛央求道。
「别傻了,我才不要。」说着,便轻而易举地挣开珍妮佛的手,打算
继续下去。
「你不怕万一明天要是有人问起来,你会说不出来在做什麽?」
「就说我在睡觉不就得了。」
这时,房间外敲门的人似乎是越敲越起劲,声音也跟着越来越大。
「不行啦,这种敲门声…哪可能还睡得着?」身体被牢牢压住的珍妮
佛勉为其难地说。
「真讨厌!」
「我知道应该是小珊要来找你,你就去开门嘛,反正你只要别让她进
来就好,我去上厕所,好不好?」珍妮佛又试图说服曾博文。
曾博文无奈,只好起身穿好衣服,然後装成刚被吵醒的样子,一脸困
相地打开了房门。
「学长,对不起。因为我今天的募款忘记拿给你归库…」
珍妮佛没猜错,来人果然就是学生会里的另一个向来也对曾博文极有
好感的女生小珊。
「喔,没关系…」曾博文故意揉揉眼睛,表现出一副迷迷糊糊的样
子。
「学长,真对不起,这麽晚了还来吵你。那我走了,晚安。」
曾博文眯着眼睛,也跟着微笑地对小珊道晚安,然後关上房门,转身
正要回到温暖的被窝时,脑海突又想起一件事急着要告诉小珊。於
是,他对站在厕所门口的珍妮佛挥手示意,要她先别出来,接着便一
个箭步冲到门口打开房门。
正要冲出去时,曾博文却发现小珊此时还没离开,仍站在门口挡住去
路。眼看就要撞上她,曾博文不得已,只好硬是停下已跨出去的脚
步。
「小珊,你怎麽还没…」曾博文一边吃力地停下脚步,一边问道。
但是当他话说到一半,才留意到眼前的人原来并不是小珊,而是一个
自己从未见过的女人,便又问:「你…」然而,仅仅才说了一个字,
曾博文立刻感到不对劲。
因为,面前的这个陌生女人显然只有一只脚而已。但是她却能若无其
事地安安稳稳站着,宛如她根本就是用双脚站立一般。
曾博文以为是自己一时眼花看错,又仔细睁大眼睛再看了一次。
然而,女人确实是用一只脚平稳地站立着。
曾博文开始冒冷汗,却又不由自主地将视线移转至女人的脸上。然
後,他看到了一张皮肤已经溃烂掉大半的脸孔也同样正在瞪着自己。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同一个时间,在光明大学另一栋七楼男生宿舍的某间房间中。
乍看之下,陈耀俊和以往并无不同,又是一个人独自安静地坐在房间
中的书桌前。
但是,此时他的心情实际上却与平常大相迳庭。
今晚,当他下楼吃饭时,又有个不识相的家伙过来纠缠,而且之後还
找上门来敲了老半天。
这种情形最近经常几乎天天发生,事实上陈耀俊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若在早些时候发生这样的情况,个性孤僻怪异的陈耀俊势必会因而感
到痛苦不堪。然而,今晚他非但没有如此,反而有一丝丝痛快的情绪
油然而生。
他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反应。一直以来,陈耀俊最喜欢做的一
件事就是折磨自己。
只要能够承受到多一分的痛苦,便能让他感受到多一分的喜悦。
他觉得,自虐才是一种真正的享受,更是一种凡人所难以体认的美
感。事实上,这也正是他之所以能够不在乎所有人鄙视的眼光,坚持
过着那再变态不过的生活的主要原因。
因为有些事情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唯独只有他陈耀俊才能明了自己
的一切所为皆是有其意义,是他必须坚持义无反顾去做的。
所以,习惯耽溺於自我伤害这种凄美感觉中的陈耀俊,着实对他自己
最近以来的行为感到是讶异不已。
另一方面,此刻的他却又显得异常紧张,与平常看起来冷漠空洞的神
态是截然不同,似乎是有某件事情令他担心不已。只见他频频起身走
动,坐立不安地在房中绕圈圈,不一会儿又坐到书桌前神色茫然地望
着窗外。
忽然,他察觉到自己的脸部似乎出现异状,陈耀俊急忙低头一看,只
见胸前被滴到了几滴鲜红,令人望之生畏的血滴。他立刻回想起上次
的经验,伸手去摸,果然又在流鼻血。随即,他又快速地抬起头盯着
窗户。
正如同他心中所预料的,陈耀俊又看到了一个女人就在窗外。
这一次,陈耀俊猛然站了起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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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礼处之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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