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1-17 Sat 昨晚一回到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睡着，出国前哥哥寄了一大包随身药包给我，叫我不 管生什麽病，先吞一包下肚就对了，这一包下肚，不仅让我忘了ZARA是圆是扁，还整整昏 睡10个小时。一早醒来已经是六点了。JL把要带出门的东西已经都打包好，就等我梳洗出 门，原定昨晚就该搭夜车去Bilbao，这一耽搁，希望能赶上九点的bus，这样行程才不会 delay太严重。 一路赶到America去搭车，就是14晚上搭夜间bus回Alcala的车站，一上车坐定位，三个人 马上呈睡觉姿势，打算一路睡到Bilbao，这一趟车要整整六小时呢！难怪Tony安排搭夜车 ，不然真够浪费时间的。 长程的bus在中途一定会休息二十分钟，因为司机要喝咖啡抽烟！我们在中午12点左右停 在某个休息站，飘着毛毛雨，很冷，全部人挤在bar里面抽菸，如果在天花板挂一只猪腿 ，应该会成为美味的烟燻火腿。早上出门前Tony已经准备了三明治和饼乾，上车後掏出乾 粮，我们在车上打发了中餐，就快到了。 下午二点半抵达Bilbao，温度16度，看起来不冷，但是因为下雨，觉得比六度的马德里还 冷，bus站在郊区，但是紧邻着轻轨电车。北方用的是巴斯克语，Tony站在电车的售票机 前面看了老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我们在半猜测的状况下竟然买对票，轻轨电车一日券 。有趣的是刷票机，机器设在电车候车处，感觉上是一台「良心测试机」，因为那是开放 空间，电车来了门一开就上车，到站按钮下车，没有看到查票人，车上也没有刷票机。我 观察了一下，大家都很认真的刷了票才上车，後来我想，应该是有什麽我们不懂的机制， 才能让大家乖乖刷票吧！ 搭上绿头的电车，先经过了Bilbao足球场，记得Tony说当地球队是「竞技队」，只认识皇 马队的我，基本上是足球白痴，球场前面刚好有人牵着一只大黑狗在散步，这比球场吸引 我。我拿着相机在车上拍，没想到相机一举起来，正前方一堆当地人开心的对着镜头欢呼 ，我索性指挥大家来张大合照，玩了起来。 今天天气真的很不好，雨下下停停，大阴天。我们在古根汉下车。会到Bilbao来，主要是 我坚持非来看古根汉不可。河边风好大，一栋怪里怪气的「铁皮屋」在我们面前。建筑师 说它是一条鱼，当地人说看起来像狗屋，还为了这个狗屋，在旁边用树木修剪了一只大绿 狗相衬，不得再次为西班牙人的幽默拍手叫好。 古根汉，该怎麽说呢！出发之前台湾正为了是否要在台中设分馆吵翻天，这些吵架的人， 有多少人真正看过纽约的总馆和其他地方的分馆呢？花了四个小时把整馆的展出看了一回 ，我发现，「包容」、「尊重」、「创意」是古根汉给我的最大印象。偌大的展场有各种 不同媒材的展出，摄影展的旁边可以是影像展，但是却互不干扰。展场可以百分百的尊重 创作者的设计，影像展的电视可以摆在地上，也可以以奇怪的角度挂在半空中，创作者的 精神不会因为展场无法配合而扭曲。另一方面，来自世界各地不同主题不同诉求的创作可 以大剌剌的展出，因为创意无罪、作者有理。JC受了四年设计师养成教育，知道一个 designer在台湾不被尊重的感慨，这个时刻，我是以艳羡的心情来看古根汉的。 我坐在展场的一角，看着一头牛，彩色的、以简单线条构成的牛，背景是一幅纯白的、约 有五公尺长的大帆布。忽然忧国忧民了起来。出国前，每天的新闻除了选举还是选举，无 聊、乏善可陈，这些人，为什麽不把头抬起来，看看这世界，还有多少值得关心的大事每 天发生在世界各地。 晚上七点，Bilbao下起大雨，三个人被困在古根汉里面，那种雨，即便是防泼水的羽毛衣 大概也会变成落汤鸡。还好当天开馆时间到八点，我们一直到七点半雨小了才趁隙离开， 到街上去觅食。星期六的晚上，Bilbao街头热闹极了，因为晚上要搭夜车到Barcelona， 所以得先准备一点补给品，当然还是到Corte Ingle's的超市补货，面包、饼乾、饮料、 起司，买了满满两大袋，JL身上背着10kg的背包，手上拿着5kg的食物，活像难民。我们 就这样闯进一家刚开始营业的餐厅，别忘了，人家是九点才吃晚餐，现在才八点出头。 这一餐整整吃了二个多小时，因为夜车是11点出发，索性在人家店里面休息久一点，相对 的，我们狂吃了将近50欧元的晚餐，墨鱼贩、炸鱼、薯条、水果酒...，帅帅服务生推荐的 照单全收。只可惜了我的墨鱼饭，实在不怎麽样，硬梆梆的饭粒、不怎麽鲜美的味道，只 吃了三分之一就放弃了，JL接收了我的饭，他可是吃的津津有味，人会胖不是没原因的。 晚上十点半的Bilbao街头，小朋友们在街上聚集着，应该是准备去狂欢吧！我们在街边等 电车，水果酒的後劲果然不容小觑，Tony和JL在路上开始唱起歌来，我笑弯了腰还帮他们 兄弟俩拍照。十一点上了车，三个人迅速昏睡，一路睡到Barcelon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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