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iwasdying (拉拉)
看板Secondhand
标题[二手] 小说--Dreaming of reality
时间Thu Oct 29 09:02:17 2009
前言:
这是在n年前(自己都忘记是哪一年了XD)
不要脸向卡森提出请求请卡森借我这首歌写小说让我投校刊稿,卡森也慷慨的答应了
但是後来发生了一点事情,姐姐骤然过世之後这小说再也没有送出去
这篇小说跟Dreaming of reality其实很无关,被我反覆修改後成为纪念我姐姐的作品
今年我终於鼓起勇气打算把小说投到校刊里,终於认真证实不存在不等於离开
谢谢卡森借我这样美好的一首歌,希望我的小说不会让你丢脸XD
知道看板的有很多神人,想请各位顺便给我一点建议,我会很感激的:)
卡森,谢谢你,卡夫卡那首歌我落泪了(这一句可以充当心得文吗?XD)
Dreaming of reality --如歌--
词/曲:卡森
夜晚来临带着你的气味
教我作梦带着表错情的怨怼
没有一点心跳和眼泪
也没有彻夜未眠的防备
如果你只是耍弄你轻狂的昨天
为什麽真实将我紧紧拥抱
直到我将要死掉
梦境相互缠绕 花朵枯萎衰老
没有人带我逃 没有好或不好
永无止境寻找 一个偏执骄傲
或一次坦白的无可救药
I'm dreaming of reality
You're killing me softly
I'm lying from reality
Darling,You're killing me softly
Dreaming of reality --楔子--
女人赤裸的双脚轻踏过伊甸园的草地,那样的接触、那样的温度,是上帝馈赠的礼物
。大家都懂,当伊甸园诞生她时,世界最美的光辉便集结在她清澈的双眸了。
女人是所有爱与美的开端,她是人类之始--亚当的伴侣。
她不应有名字,名字是会限制住她的,但为了方便称呼,我们还是唤作她「夏娃」吧
!记住,只是称呼罢了。
夏娃的眼睛好漂亮,用清澈形容只可以算是敷衍的代称,那幅失传的名画能以什麽当
作借代呢?她的美,世人无法揣摩。珠宝即小气,落於装饰的下场不够大方;山海即壮阔
,设下奔腾的排场太过喧哗。不如一方窗的星光,熠熠动人,安静又不会显得荒凉的语言
。
教人忌妒,想吞噬掉。
有风,吹散她的秀发,撩动一丝丝的慾念。
当整个画面都耽溺於那细微的瞬间:「嘶……。」树丛发出声音「夏娃……,你真漂
亮。」里头钻出一条小蛇,牠身上斑斓的花纹透露一种隐瞒。没有眼睑,不代表藏不住狡
黠。
夏娃停下脚步,毫无怀疑面对诱惑的使者。小蛇转转眼睛,倏乎盘蜷在夏娃左脚,上
下打量:「可惜,没脑。」在牠攀上猎物锁骨的时候,牠对她的耳朵吐出轻柔的判断。
夏娃听罢,无所谓。她听不懂。的确,造物主创世,并没有把智慧分给夏娃亚当,祂
把一切知识寄放於一棵禁树上。
小蛇解开牠挑动的缠绕,滑着身躯爬上名曰「善恶之树」的枝叶,故作姿态摇头晃脑
:「无知的你要怎麽衬托出爱与美呢?无知是没用呀!你不会如此愚昧吧?」她迷惘,那
窗星空像是被一片乌云遮住一样,漆黑不明。
「呐,吃下去。」牠吐信,舔着一颗深红色的果实:「吃下去,你就有智慧。」喔!
是吗?那份红,是智慧的颜色?夏娃期盼但又犹豫:造物主曾再三告诫,伊甸园善恶之树
的果实吃不得。
小蛇又再灌输她如何「渴望」:「有了智慧,就有爱。」
夏娃信了。当她伸出手摘下善恶之果,伊甸园的风消失了。咬下前,她提出最温柔的
疑问:「你叫什麽名字?」
「亲爱的,请叫我撒旦。」
有流星划过窗框,刻划雪白的壁面,继而跳下断崖。
那是夏娃犯下错误的代价。
张姮
楔子篇完
Dreaming of reality --娃娃--(华丽的冒险)
昏暗的房间内,只点了一盏小地灯。成串的发光二极体撒落一抹幽蓝。床头音响播放
陈绮贞「华丽的冒险」,那把嗓音若有似无,像梦又像真实。
在间歇音符中趁机趁机喘气的女孩使狭小的空间更加局促,绮贞的歌声已掩盖不掉隐
藏的迫切压力。明明是夏天,女孩却将棉被拉得紧逼下巴尖线,即将勒毙女孩似的。
「不愿放开手 不愿让你走」女孩皱着眉头,吃力颤抖,想赶走某种寒气。
「疯狂的梦没有了你 还有什麽用?」她咬紧牙关,眼皮的抖动因为梦到哪些惊悚?
眼泪受到惊吓乱了手脚,不小心的一跌,跌碎女孩的脸、跌落梦境的荒野。
她呜咽。
「杨遥文,你再给我玩木炭试试看!林奏,下来!那里很危险!」
「哎唷!班长,你实在很俗辣耶,不会死的啦!」溪边大岩石上的少年嘻皮笑脸,还
翻了筋斗证明自己的字典没有「怕」这个字。
班长气得对少年大吼:「林奏!我警告你--喔!」她脸上多出一抹黑黑的污痕「杨
遥文!够了!」班长又吼道。手里拿着两块木炭的男学生看见恶整成功,乐得哈哈大笑。
班长气呼呼地跑往溪里洗脸,一边跑一边喊:「太过分了!不过就大家一起出来烤肉
,你们疯成什麽样子?」
「噗哧!」音量小而刺耳的笑声,班长知道来自於谁,她拨开湿漉漉的头发,冷眼望
向坐在溪畔与小圈子聊天的女孩。女孩有一双再肯定不过的眼睛,映照在她所看见的必会
成为一种笃定。极度自信与骄傲,在她掌控中的,不容许有例外。
「娃娃。」班长冷冷问着女孩:「你笑什麽?」
女孩嘴角轻透专属班长的轻视:「看到好笑的就笑,你管得着吗?闭上你的嘴,把力
气花在有意义的事吧!」
班长脸色像被甩了巴掌那样难看,隐约又溢出怀念的哀伤,她叹气了:「李若娃,我
们之间到底发生什麽事?」
「没有。」娃娃接得非常快:「没有,我只是忽然在三个星期以前发现你的恶心,趁
早离开罢了。」她身旁的女孩们笑得花枝乱颤,自己则在上扬的嘴唇挂上胜利旗帜。班长
忽然害怕。
为什麽?
受伤的女孩跑远了。
班长一远,娃娃骄傲的态度完全改变,成为与年纪十分相符的国一小女生:「怎麽样
?像不像?有没有被看穿?哇赛我真是天生的演员!」她的笑容很甜美,使人一下子无法
与那位如何伤害班长心的那个「娃娃」联想在一起。
小圈子莫不拍手鼓掌:「太像了……我刚刚以为你在玩真的耶!」「娃娃你太会演了
!」「班长快被你吓到哭了啦!你太神了!」娃娃听到这些赞美,不自禁露出腼腆的表情
,十分可爱。
「可是……」一名女同学仍在状况外「为什麽娃娃你要这麽做?你和班长从小学就是
好朋友耶!今天班长生日全班出来烤肉也是你提议的,现在……」
「喔!别傻了!娃娃为了这个梗舖超久你知不知道?这一切当然是为了要帮班长庆生
阿!」大家开始笑状况外的女孩,急得对方支支吾吾辩解其实自己明白。
娃娃见阶段的准备完成,站起身:「我去买饮料。」她往高处停车场的自动贩卖机走
去,路上对林奏和杨遥文两个活宝使个眼色。两个一分钟不捣乱会闷死的小鬼会非常乐意
抓班长丢进溪流内。
很好,娃娃心想。她往上坡爬时听见班长的惨叫声,忍不住笑出声来。班长与娃娃是
很好的好朋友,情同手足,班长总如大姊姊般照顾小孩子脾气的娃娃,娃娃平时最爱把班
长挂在嘴上,姊姊今天怎样怎样、昨天如何如何……。她好爱她,她也好疼她。虽然班长
样样比娃娃都好上一点点,娃娃不在乎不忌妒,她把班长当作榜样一般崇拜,她仰慕班长
、学习她。
她以为,班长永远是自己掉眼泪时可以依靠的。班长会像山一样坚定,永远不会让她
失望。
娃娃终於来到贩售机,找出预藏好的生日蛋糕,自己做的,谈不上华丽精致,但满满
的爱与友谊无可计算。
拎着蛋糕盒走下坡时她眼睛被一幕画面占满,让她看不清眼前的道路,画面是这样子
的:
娃娃心目中的大姊姊抓着自己衣襟哭泣,悲伤溢满少女该有的美丽童年,像一盆舖满
灰尘的假花。娃娃无法安慰破碎的人儿,她只好不断不断念着名字来重组破裂的心:「小
青……小青……。」
娃娃摇摇头,把那幕画面赶走。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如果改变不了过去,那就
从现在陪伴吧!
她温柔的微笑。
娃娃看见溪里的每个人,全班都站在溪水内大声欢唱生日快乐歌,班长应该被突如其
来的庆祝吓哭了吧?她笑容更灿烂了,她有好多好多话想对她内心的「姊姊」说。
我爱你,你是我最无与伦比的美丽。而你也了解,你在我心中是多麽重要。小青,你
可是被我慎重收藏在心中的唷!父母离异我不能帮忙,我也感到抱歉,然而我能一直在你
身边,我答应你,一起等待回忆的伤口癒合再长出鲜花。
我是如此爱你。爱你。
娃娃再往下坡踏一步。
她永远忘不了接下来的情景,好痛。
蛋糕掉在地上,她的爱与友谊全被这一跤摔烂。
娃娃跪了下来,她无法想像这一种剧情,她耳朵的感官宣告失灵,听不到应该发出的
求助。她的心脏彷佛被重槌狠狠敲中,震惊得忘了跳动,明明一秒内的事情,却被她迟来
的眼泪多拖延一个世纪。然而真正夺眶而出的眼泪掉到地面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她张大口,吓得悲怆得说不出一句──不,是一个气音。她连发出一个气音的力气都
没有了。只有昏过去,大脑的唯一指令。
娃娃连爱你与对不起都说不出口。
「娃娃……起床罗。今天要期末考唷。」
阳光霸道地从窗口攻陷黑暗,女孩从被窝睁开眼睛。
她落了几滴泪。更早之前她是不会哭的,曾经她答应自己要做个没有眼泪的面具。女
孩望向站在床边担忧的母亲,点点头表示她很好,十分肯定。
她落了几滴泪。更早之前她是不会哭的,曾经她答应自己要做个没有眼泪的面具。女
孩望向站在床边担忧的母亲,点点头表示她很好,十分肯定。
母亲却极害怕她的笃定,也害怕她那脸不可一世。如同一年前有个少女在溪边畏惧女
儿伤人的胜利表情。
只是女儿的脸,比一年以前多出了欲盖弥彰怀念的哀伤。
母亲离开了。女孩被刺眼的阳光逼得面对墙壁,壁上只有一张剪报。
──「新店溪上游翡翠水库泄洪未预警 下游师生出游烤肉酿成悲剧!」
真的没必要感伤的,只要戴上面具就好了。
张姮
娃娃篇完
Dreaming of reality --明信片--(是我的海)(That moment is over)
娃娃成为水库泄洪唯一的幸存者。
能活下来真有那麽好吗?侥幸躲过一场浩劫,能证明比较幸福吗?
活着是一件痛苦的事,要花费痛苦去得到苦痛。死亡又能证明什麽?如果什麽也无法
证明,我们该选择什麽样的道路?
娃娃无法说话,心理医生断定是她内心深处的死结打不开所导致她的垂败。她也不笑
了,换来一张冰冷的面具。
有个声音隐隐约约说着:小青和全班同学的死是她一手造成的,她要用这种方式惩罚
自己才能获得大家的原谅。
她疯狂相信,父母心都碎了。
他们两个老人家除了女儿还要应付死者家属的情绪,我们能责怪家属吗?等你死了一
个孩子便知道行不行了。
娃娃父母也有心力交瘁的时候,他们会忍不住责难娃娃,她负责的是对父母回应编造
的冰冷。父母无数次抱着娃娃不敢相信上帝怎会夺走以前爱笑的眼睛,她冰着一张脸,露
出比玩扑克牌的King or Queen还死板的表情。
渐渐的,围墙被娃娃建筑完成。她只要父母供她衣食,她什麽都放弃了。
没有一个家庭教师肯收娃娃,更别提学校了。作业不写上课没意愿,他们不要这麽顽
劣的学生。再这样下去,娃娃迟早会进资源班。
其实娃娃还挺喜欢一位教了自己将近一个月的家庭教师,绮贞的CD就是老师送的,为
了提高娃娃的学习意愿而送。娃娃很喜欢,她把喜欢收在心里,不表现也不配合。老师又
试探着多送几张CD,像苏打绿、张悬……在老师眼里对娃娃起不了作用,於是也辞职不干
。
娃娃很爱惜那几张仅有的专辑,睡前听音乐已然成了习惯。她很享受。
下一个老师会带CD来吗?也许是外国歌?她在晚上又梦见那天,然而她已没有眼泪,
也没有下一位老师来。
收到明信片是娃娃该读国二的冬夜。她从街上晃回家,穿着短T牛仔裤。感冒?她内
心已病得严重。
难得自己注意到信箱,她打开:帐单、广告、明信片。
明信片上有一望无尽的大草原,旭日东昇,反正与冷死人的冬夜不搭。娃娃想到毫无
逻辑的:也许这来自澳洲。她翻面。
「死亡将照明一个人生前的价值。
「我选择用苦痛换来价值,证明我生前的一切。
「小青,我很想念你。你离开去冒险那天跟这明信片一样也是盛夏吧?
「十二月天台北很冷,冷不上我心稍。
「姐
「P.S对不起,地址是我乱填的,我只是想写些东西。」
明信片在娃娃手中颤抖。
思考全搅在一起,要发疯了!
「喝……喝……」娃娃喘气,半年多来避而不看视而不见的字眼没有因为时间冲淡。
她以为她的爱她的恨已随伪装降温到绝对零度,原来那也只是假装,刺激到了便波涛
汹涌翻天骇浪起来!现在泪腺快防守不住,娃娃开始拔足狂奔。
为她对於小青的爱、为她犯下过错的恨,她拚命奔跑。
然後,你看,下雨了。
雨水打在娃娃轻薄的衣服上,再冷她都不在乎,她只想放肆奔跑!
跑吧跑吧!反正眼泪已占领脸庞,跑吧!只要可以在跑一步,哪怕会跌倒会生病,She
doesn’t care!
管它明信片是不是哪个家属恶作剧的报复、是不是真的是娃娃没听说过的小青的姊姊
、更有可能的是完全不干自己的人事物,跑就是了!
溢满在胸口的悲伤即将爆发──
「噗咚!」娃娃没注意踉跄摔进撑伞的女人怀中,伞飞落到地上,女人扶住她:「小
妹妹,你没事吧?」女人问道,娃娃只想继续奔跑,根本不把心放在女人询问上。
快跑阿!再不跑,身後的悲伤又要追上来了!不行不行不行──
几经挣扎後,娃娃昏倒在女人怀中。
伤心往事闯进她的梦里,摆脱不掉的终究会追上来。
当夏娃咬下善恶之果,那深邃的红。
家变得好远,驱逐快乐。
然而还有家吗?抑或只是梦一场?
伊甸园关上後,还能依赖什麽?
小青离开後,她又如何依赖?
娃娃手中,仍紧紧握着明信片。就为了一份执着。
当海不蓝 飞起的梦想都变尘埃
女孩在哭。娃娃听见女孩在哭。
是她在哭。娃娃看见是她在哭。
不是不流泪吗?她要做不流泪的冰块。娃娃断定这是场梦,既然是梦她用尽力气闭上
眼,抵抗幻境从任何可能隙缝侵略。
好冷好冷,娃娃在梦中打颤。冬天为娃娃杀出重围,跟着冰冷走就能走出眼皮跳动,
走向死亡。
那就走吧,反正──
忽然有双温暖的手拥抱住自己,不同於娃娃骄傲的锐利,这双手非常温柔。娃娃脑中
闪过那个人熟悉的名字,梦中能说出口的自己竟不认识:「小夏……。」
心一惊,小夏是谁?
正要问已回到现实,像来到另一场梦。
母亲坐在床边为娃娃抹汗,头晕目眩是自己发烧了。
她在家,怎麽回来的?娃娃发现她在哭,没力气擦拭眼泪。
「有一个大学生送你回来的。」母亲摸摸娃娃热烫的脸:「她看见你手中的明信片,
找到我们家。她有来看一下你的房间,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她想要我对你说:『你很勇敢
。』」
娃娃没说话,她望向角落里的书包,又脏又旧。
她伸出食指指着。
她指着。
我想回学校。
母亲紧紧抱住她。
张姮
明信片完
Dreaming of reality --频率--(Flying)(Fly)(宝贝)
总会有人忍不住歌颂春天和夏天。在她眼里都假得可怕:百花齐放对她张牙舞爪、薰
风如利刃刻划她流下透明的鲜血。
好热的六月天。
刚段考完,娃娃一下课就跑去大安森林公园,想寻求解脱。
结果大家都像约好似的选择在这天出游,人塞得满满满,真教人泄气的世俗味。
娃娃绕了两三圈,总算找到可以休息的长凳,她坐下,仅抱着最後一点希望望向天空
。
还好,没有云。
好清澈的天,像溪流一般,幸好没人占领。
她决定把手机关机,跑到草地上自在舒张四肢躺下,心不自在身躯还可以柔软,太好
了。
现在果然是夏天哪。她幽幽叹气。一年好快,没注意就忘了有多久。
天空的颜色每一瞬息都有意义,每个人所见的感想也不见得一致,现在对娃娃来说,
她看来的蓝很薄,像月光透出地面飘忽不定的厚度。
好奇怪唷,无法见底。
娃娃不高兴,她倔强的心要自己望穿天空再回家。刚好她想逃离腐朽的余味。
望穿後就能变成小鸟,飞出城市设下的牢笼。
傻孩子,没有云的画布,怎麽可能被锐利的眼神割断呢?
执着老教人不住痴心妄想,也许到头来徒劳无功,依旧甘愿痴傻。
拥挤的路人渐渐只是过客,有谁无聊到把心思放在不明女孩的壮举上?大概等到深夜
才有巡警拖拉不肯就范深夜未归在外「发呆」的未成年少女回家吧?
娃娃预测结局,禁不住再叹息。
她的蓝天多出一枝花。
咦?这什麽?娃娃爬起身,视线由一片蓝幻化成一位捧花的大姐姐。
对方从臂弯中拣了一枝白玫瑰,递给娃娃。娃娃不收,大姐姐便用听不懂的语气说:
「如果你希望,我可以每天都送你花。」
娃娃听得莫名其妙,大姊姊把花放在娃娃腿上後渐行渐远。一段旋律如伴娘一般跟在
大姐姐新娘後面:「哎呀呀呀呀呀我的宝贝 要你知道你最美……」
娃娃将花举得越过头顶,向上望去,再度研究天空。花瓣的露水滚来滚去,和妇人杆
面团一样揉进了黄昏。咦?太阳已成夕阳。
她望穿那滴露水。
识破了天空。
「好阿。」娃娃让黄昏滴落脸庞:「送我花吧。」一年来唯一的一句话她说得挺吃力
,咬字也不清。沙哑得活似求水喝的。
远处歌声停了,停得平平淡淡。
娃娃看了唱歌的大姐姐,问:「张悬?」姐姐微笑:「对,是张悬的『宝贝』。」她
走回来,温柔而坚定,每一步都是确定。
「你的名字?」娃娃又问。
大姊姊继续微笑。
娃娃抚摸花瓣的柔软,沉思。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每个故事都能肯定存在的,一点点离奇,或是很多惊喜。
认真阅读他们的故事,嘘,别说感想。
我们该表现的只要陪伴。
2007盛夏,最重要的事除了苏打绿,女孩娃娃还遇上了大姐姐小夏。
大姐姐说的这句话让人想起去年冬夜,那天,下着雨。
「我叫小夏。」
张姮
频率篇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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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竟是被公允的罪 抱怨也该慎终追远
渐渐腐烂的余味 纷纷凋零的式微
而风里依然有我们的歌 在你又说爱我的习惯午後
你也算是不得已的已经 在我试着挣脱的徒劳无功
--《习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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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118.166.48.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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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F:→ iwasdying:P.S谢谢卡森愿意让我把小说PO上来 咳咳(又在咳了) 10/29 09:40
2F:→ iwasdying:大家都不愿意给我一丁点小建议吗?Q.Q是我写太烂了吗? 10/30 19:31
3F:推 iris2957:你不是头晕要去睡??? 10/30 19:33
4F:→ iwasdying:结果我爸买了晚餐回来要我吃... 10/30 19:34
5F:推 iris2957:那就吃一吃快去休息吧 10/30 19:39
6F:推 kasen:二楼 大家连表演心得文都没PO咧... XD 10/31 00:08
7F:推 vivinty:文章中有段落重复到耶@@ 10/31 00:35
8F:→ iwasdying:楼上,我有注意到,但我实在懒得修改它了 10/31 00: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