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转录自 LightNovel 看板 #1HISMddC ] 作者: saviorex (我只是比较喜欢动画歌) 看板: LightNovel 标题: [创作]地下迷走 chapter 1 时间: Wed Mar 20 22:20:20 2013 没人要，於是拿来连载☆ 连载完之後应该会向本传继续写。 欢迎各位乡亲指教（？ 宾森特‧埃文独自一人坐在幽暗无光的诊疗室中。诊疗时间已经过了许久，工业机关 第二空洞中的伪造太阳早已关闭，而整天的看诊让宾森特疲累不堪。诊所内只剩宾森特和 正在病历室中整理资料的一名护士。 「要命。」宾森特轻叹一声，来到第二空洞已经过了半个月，而他拥有的东西只有这 几尺平方大小的诊疗室、大方桌和一张异常气派舒适的椅子，如果不把那源源不绝的病患 也算进来的话。宾森特原来是机关培育出来的伪造器官工学家，同时也算是一名医师，却 在半个月前被指派到此地担任主治医生。第二空洞：一个被规划为重工业区的住居空洞。 宾森特在黑暗中摸索出一支香菸并点着它，燃烧的火光随着宾森特的呼吸一明一灭。 这些日子以来，宾森特每天的工作即是检验每一名患者的器官是否异常，接着开立处 方，无法以药物治疗的患者便转往第一空洞进行伪造器官的更换，但也要患者捧着大把交 易额度才行。 第二住居空洞的住民们大多进行过伪造器官的安装好让他们适应恶劣的工作环境，而 他们所获得的报酬却只够温饱。机关只承担了第一次的安装费用，後面的维护保养则一概 不管，反正人多的是，用完即丢一向是机关的最高指导原则。 就像我一样，宾森特想。 事态实在是转变的太快又太突然了，宾森特从伪造器官的开发主任被贬至中央医疗所 ，随即又被转调至第二空洞担任第一位也是唯一的一位主治医师。 第二空洞的状况早在宾森特担任开发主任时就有所耳闻，但是亲临现场之後宾森特发 现事情远比他所想像来的严重许多。除了重工业环境导致的器官损害，宾森特会来到此处 便是因为第二空洞出现大量的器官感染现象。 除了少数的患者是一般的器官耗损，大多的器官感染患者被转到中央医院之後便没再 回到第二空洞过，这情形让宾森特感到焦躁又厌烦。 他伸手打开桌上的台灯，诊疗室中充满了香烟的烟雾，宾森特将香烟捻熄。 房内冰冷的金属门传来几下轻轻的敲击声，一名身穿灰白长排扣大衣的女子打开了房 门。 她的肌肤惨白得几无血色，一头短发也近乎灰白，眼睛带着淡淡的蓝色，身体纤弱得 像小孩子般。「宾森特医生，」她低语道：「有访客要见您。」 「访客？」宾森特看了看表。 「是的，我已经告知他诊疗时间已过，请他明日再来拜访，但是……」 一名身材修长的黑衣人出现在护士身後，毫不客气地踏入诊疗室内。宾森特抬起头看 着他的脸，脸孔在眩目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分不清是男是女，脸上表情平板无绪 ，五官彷佛只不过是因为需要看起来像是个人而生长出来似的。 宾森特站起来，并将诊疗室内的灯源打开。黑衣人比宾森特高了接近一个头，全身罩 在一件黑色斗篷之下。 「初次见面，宾森特医生。」男子的声音低沉却没有一丝人的气息，就好像只是一部 人形的扬声器般。「我的名字是穆。」男人隔着桌子向宾森特伸出了手。宾森特正犹豫着 是否要回应他的握手，男人却又将手收回。 「我们有件事想委托宾森特医生。」自称是穆的男子说。 「你们？」宾森特说：「不管你们是谁，我是隶属於机关的医生，有什麽事请向我的 上级报告去吧。」宾森特苦笑了一下便坐回椅子上。「蔻蔻，送客。」他朝门口挥了挥手 示意，但黑衣人似乎一点退却的意思也没有。他直视着宾森特的眼睛说：「如果可以的话 ，希望您至少将我们的请求听完。」 宾森特皱了皱眉，而穆继续说道：「您知道您被调到这里的真正原因吗？」穆沉默了 大约十五秒，这段时间内宾森特一直瞪视着这个高大的男人，胃里莫名地涌起一阵呕吐感 。 「看来您并不清楚。」 「我是不清楚，我更不知道你这该死的来这里想做什麽。」宾森特异常地激动起来， 这男人说话的口气并不让他讨厌，但是他极度地厌恶他话语里所挟带的东西。 「我们想请您跟我们走一趟，」穆说：「我们需要您去治疗一个人。」 「治疗？」 「我们认为这个人的脑部有相当程度的损害，而医生您是伪造器官的开发者，」穆停 顿了一会。「或者应该说除了您之外，我们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为了治疗这个人才被送到这个鬼地方来的？」宾森特说：「那 你就将他送过来吧，少在这里装神弄鬼。」 「很遗憾地，目前我们做不到这一点。她已经离开我们的势力范围太久了，除了残留 的一点纪录显示她的记忆模式并不完整之外，几乎无法确认她的任何状态。」 「你们到底是什麽人？」宾森特问。 「……请恕我无法告知。」穆沉默了几秒钟才答道。 「如果我说不呢？」 「我们有预备的执行方案，例如强行将您带走或是其他各种方法。」穆说：「可能大 多不会让您感到舒服，可以的话希望您能自愿跟我走一趟。」 「如果是我无法治疗的病人呢？」 「我们有预备方案。」 宾森特沉默了很久，黑衣人一直盯着他瞧，似乎在观察什麽奇妙生物般的眼神。那让 宾森特感到很不自在，虽说自从他来到这第二空洞也没自在过了。 「能让我考虑一些时间吗？」 黑衣人感觉又停顿了几秒。「我们是希望能立刻出发的，既然您需要时间考虑，那麽 下个循环日的这个时间我会再过来。」 说完话黑衣人便步出诊疗室。 待在门外的护士等到黑衣人离去之後才进到诊疗室中。 「医生？」蔻蔻问：「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声音纤弱得有如灯管中的电流声。 宾森特犹豫着是否要将事情告诉蔻蔻，最後他否定了这个想法，毕竟这件事连他自己 都觉得荒唐。 「我得出个门，你可以先休息。」宾森特打发了这个年轻的护士，虽然他只来到这里 半个月的时间，但是蔻蔻对他可是照顾的无微不至，不管是工作上的协助还是私底下的相 处都让宾森特感觉很好，宾森特决定不管这是个玩笑还是什麽的都不把蔻蔻给牵扯进来。 蔻蔻点了点头退出门外，这也是宾森特喜欢她的一个理由之一──既沉默又听话。宾 森特离开诊疗室，穿越一条短廊道到了挂号处，狭窄的挂号处笼罩在昏黄的灯光下，他在 挂号处的椅子上坐下，思考该怎麽办。 得先找个人商量商量，或者应该先弄把武器，他想。 结果他决定去找酒保谈谈，尽管他来到这里没有多久时间，但身为第二空洞的第一个 派驻医生，不管是谁都对他敬重有加，而酒保则是他交上的第一个朋友。 或许是朋友。 宾森特离开诊所，沿着挂在半空中的金属廊道走了好一段路，又拐了几个弯才走进居 住地区。比起设在空洞边缘的官设寮区，一般居民的居住区热了许多，但要到空洞中仅存 的酒吧，还是非得经过这儿不可。 空洞中央的动力炉运作声低沉而缓慢地回响着，连结着空洞顶端和底部的庞大金属塔 楼群在漆黑中闪烁着晶莹光芒，宾森特被运作声和温热的空气惹的心烦气躁，便加快脚步 朝酒吧行去。 酒吧的招牌在黑暗中亮着，只有Bar的字样挂在招牌上，没有名字也不需要名字，酒 吧就是酒吧，他想。 他扶着扶手走下楼梯，推开大门。酒吧内列着一列长吧台，旁边则摆着两张小桌。吧 台内的墙面有着数十个方形凹槽，除了一小部分是空着的，大多的凹槽内都存放着透明的 酒瓶。 店内只有一组客人坐在角落小桌的座位上，是宾森特没见过的面孔，他们的桌上摆着 两大杯金黄色的麦酒，凝结的水珠在杯子旁绕成一圈。 酒保对着宾森特点点头，他在酒保面前的位置坐下。 河离还保有一些黄种人特徵，头发和瞳孔都是深深的黑色，身材就像普通人那麽不起 眼，穿着白色的长袖衬衫和黑色长裤，衬衫总是扎得很整齐，总是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宾森特只知道他叫河离，在这个无趣的地方经营酒吧，除此之外一概不知。为什麽这 个连医生也没有的地方竟然会有酒吧，这种地方又是哪来的酒呢？宾森特没问，河离似乎 也没有告诉他的打算。 「医生今天看起来比平常累的样子啊。」河离说。 宾森特向河离要了一杯烈酒。河离的酒吧里只有烈酒和更烈的酒，至多再加上苏打水 和合成调味料做出不一样的味道，除此之外就没其他选择了，但对他来说有总是比没有好 得多。 河离拿出一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然後朝着里面倒入金黄色的酒液，宾森特拿起杯子 ，仰头一口气喝乾，酒流过喉咙进入胃里，酒精的烧灼感温热了他，让他觉得似乎不这麽 反胃。 他向酒保说起黑衣人的事，酒保安静地听他说完之後，扬起一边眉毛。 「你是醉了还是工作过度脑袋出了问题？」河离说。 宾森特自己也这麽希望。 「说认真的，你有什麽建议没有？」 「建议倒是没有，但是如果你需要人帮你，我倒是有很多人选。」河离笑了笑。 河离这句话倒真不是在开玩笑，酒这种东西总是会聚集各式各样的人；有用的，没用 的，总是跟你叨念工作的工人，一个不爽便要干架的混混，目中无人的机关管理者，无所 事事的巡警，不怀好意的帮派头子或是有着无穷无尽病人的医生都会聚到一起，宾森特实 在觉得有趣的很，但他现在没兴趣跟河离讨论要叫谁来帮他。 後面座位的其中一位客人打了个酒嗝，接着两人就起身步出门外。河离一直擦着手中 的酒杯，宾森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好，直到宾森特手上的玻璃杯空了，河离才一言不发 地从柜台底下摸出一把手枪，「老东西，不过应该够用。」 宾森特将手枪接过来，这黑色的小东西比他所想像的要重得多。 「火药式的会吵了些，不过威力可不输给电磁式的，弹匣已经装满了，操作基本上都 跟电磁式的一样，医生应该会用吧？」宾森特点点头。 宾森特将枪收进外套的内侧口袋，向河离道谢之後便起身离开。走出酒吧前酒保又对 他说：「如果还是解决不了，我可以帮得上忙。」 但宾森特现在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相当谢谢你，」他说：「不过我想我可以自己解决。」 离开酒吧之後，他从外侧的环状通路绕慢慢踱回诊疗所。巨大中心的热气让这个区域 闷热无比，平时根本没有人会走这条道路。酒精让他稍微冷静了一点，但是他压根就不想 回去。 他怀里揣着那把装满弹匣的手枪，边走边看向空洞中央的核心动力炉。上下两端连接 着细小而强力的构造体，本体像个不断膨胀的魔物，散发着刺目的光线和惊人的热度，这 个空洞到底吞噬了多少人的灵魂呢？ 寝室被整理的很整齐，蔻蔻早已经睡了吧。 他回到诊疗室内，把手枪塞进抽屉的深处。 天呐，我还没用手枪瞄准过人呢。宾森特心想。 而他现在打算用枪来让穆知道他不是个好唬弄的家伙，那高大的黑衣人以为他会乖乖 就范，他可不这样想，至少河离的酒让他的胆子大了些。 他坐在椅子上点起香菸，关上灯的瞬间黑暗包围他，原本光线下的烟雾似乎还在黑暗 中映在他的视网膜上。 他拈熄香菸，然後很快的睡着。 蔻蔻的敲门声让他从睡梦中醒转。她端着早餐进来，有煎的相当漂亮的培根和水煮蛋 ，还有一杯冰凉的蜂蜜牛奶，那是他最爱的饮料。 虽然都是合成食物。 他要蔻蔻留下牛奶，剩下的东西则完全没有食慾。 「我今天不想看诊。」 「有好多病人等着您呢，医生。」蔻蔻提醒他。 「让那些人再多等个几天也无所谓，」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随意休诊了，「总之今天 我想一个人待着，谁也别来烦我。」 「但是……」 宾森特做了一个什麽都别问的手势。 蔻蔻咬咬下唇，然後转身离开诊疗室。 「如果昨晚的男人又过来的话就带他进来。」宾森特在门未完全关上前说，蔻蔻向他 答是之後才关门离开。 宾森特拿起那杯牛奶缓缓喝下，蜂蜜和牛奶的比例绝佳，味道好的不得了。他曾经试 着自己调配过，但就是不如蔻蔻做的好喝。 手枪还安稳地躺在抽屉里，宾森特用手紧握枪柄，感受它的重量和温度。金属枪身很 快被手心的温度温热，让他觉得枪好像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似的，大小和重量也很称手 ，他用准心瞄准房间的各个角落并重复数次这个动作直到熟练。 接下来将枪身各部分拆解分离，因为头脑好而且手也灵巧的关系所以完全没有问题。 仔细确认过每个零件的功能和构造，用指尖感受其存在之後，重新结合枪身。他退出 弹匣内的子弹，子弹比他想像的要大而且重的多，子弹本身也有着惊人的存在感。同样确 认之後将子弹塞回弹匣接着装回枪内，子弹上膛之後打开保险瞄准目标。 说不定根本就用不上。 宾森特关上保险，把手枪放回桌上。 再来能做的也只有等待。他想要再喝点酒，但是河离的酒吧这个时间也不营业。最後 他洗了个澡顺便刮了胡子，换上乾净的衬衫和裤子，并叫蔻蔻准备食物，他发现他饿了， 而且比他想得要饿得多。 直到人工太阳的光线完全消失之後访客的铃声才响起。 蔻蔻将黑衣人带到诊疗室，他看起来还是一样高大，还是一样面无表情。他挥手示意 蔻蔻离开。 「晚安，埃文医生。」穆开口说道。 宾森特将枪隐藏在桌面下，一伸手就可以取出的位置。 「关於我们的委托，您考虑的如何呢？啊，顺带一提，那种旧式手枪对我是没有效的 ，至少在您手中是没用的，如果您打算用他来抗拒我们，可要慎重考虑。」黑衣人说明。 完全被看穿了啊。宾森特直接举起枪对准穆的头部。 「请您放下枪，埃文医生，您现在的举动会引发我的自卫反应。」 宾森特将准心对准黑衣人，却迟迟无法扣下扳机。他的手在发抖。 难道真的要开枪吗？ 他咬着牙，後座力冲击他的手臂，力道比他想的还大，不过击出的子弹只撃中穆身後 的金属门。 黑衣人一个闪身欺近宾森特身旁，压制住他的手，轻轻一扭就夺下手枪。 「我说过这是没用的，埃文医生。」 他的声音听起来比较不耐烦了，宾森特心想。 那男人突然狞笑。「我想您还完全没搞懂，反抗我们或是拒绝我们都是行不通的，我 们在这个区域的层级比你所想的要高的多了，请原谅我不使用敬语了。若是你坚持不肯答 应，剥夺你的身分之後让你变的凄惨落魄再抓回去彻底洗脑像这种事情我们也不是办不到 ，嗯？让你乖乖听命行事的手段我们可是用都用不完，例如那个护士看起来……」 黑衣人身体一震，然後安静下来。 「非常失礼，埃文医生。有些激进份子行动比较直接，若有冒犯还请您原谅。」 穆的变化让宾森特看呆了，简直已经到了双重人格的地步，虽然要说是装出来的也不 无可能，但是宾森特并不这麽认为。 「刚刚那是怎麽回事？」 「我们之中有人暂时取得我的身体控制权，我向您保证，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取得你的身体控制权？」这家伙到底在说什麽鬼话？ 「我真的十分需要您的协助。」穆说。 宾森特沉默。 这件事看来比他想的还要严重，照穆的说法，他的拒绝根本没用。对他们来说只是时 间被向後推迟，到最後还是要受到他们的控制。这些家伙根本不介意来硬的。 「我只有一个条件。」宾森特想了想之後说：「关於这件委托你们不能对我有所隐瞒 。」 「我不懂您的意思，我对您说的都是事实。」 「那你没提到的部分呢？」 穆沉默。 门铃声突然响起，宾森特不耐烦地按下对讲机的开关。这个门铃平常是没人敢按的， 按的人他一律不看诊。 「今天休诊，请你们回去吧。」宾森特说。 「埃文医生，我们接获有可疑人物在你诊所出没的情报，请你开门。」声音听起来像 是巡警，但是没看到脸谁知道是不是，就算看到也不能保证是。 「看样子有麻烦了，」他朝穆笑了笑，「你不是很有办法吗？」 黑衣人露出若有似无的微笑。 「请您开门让他们进来吧。」 宾森特皱起眉头，看样子这个男人真的有恃无恐。他按下一个按钮，「锁已经打开了 ，请到诊疗室来。」 两人静默地等了一会，脚步声在门外停止，两名穿着机关制服的警员敲门之後进入诊 疗室。「医生，很抱歉打扰你休息。我是巡警潘哲恩，这位是我的搭档尼诺。」 正在说话那个巡警又矮又瘦，看起来经验比较老道，事实上他的年纪也比较大。另一 位看起来虽然高大但就是一脸菜样。 站在後方的巡警目光扫视四周，潘哲恩看着穆，「这位是你的客人？」 宾森特点点头。 「好像有硝烟味。」後面那位年轻巡警紧张的提醒他的夥伴，潘哲恩盯着宾森特看， 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像是要给他上手铐似的。 他正思索着该怎麽回答硝烟味的问题时，原本站在一旁的穆就出手了。 穆指间钩着一把造型奇特的小刀，向那个毫无防备的年轻巡警走去，用小刀精准地划 破他的喉咙，尼诺满脸惊愕地倒下，血浆喷的到处都是。 潘哲恩惊慌地掏出磁力枪要瞄准，穆反手切断他的手指，枪和手指一起掉落到地上， 宾森特看到他的脸色刷白。 「你、你……」他看着自己的手指掉落，表情扭曲说不出话来，只能慢慢地摆动无力 的双脚向後退去，穆安静地跟上，一刀刺穿他的眉心。 巡警软倒在地。 「现在，」穆拔出插在潘哲恩头上的刀，转过身，朝宾森特眨眨眼。 「您没有第二条路了。」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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