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堂堂迈入25届的台北电影节，陪伴有不少人的青春，从年轻到中年，世界各国的片 在这里百花齐放。今年片头主题有创意，就是要和你一起看电影，满满的爱恋。 今年挑了两部同志片，风格不同，题材上有点类似，都讲西班牙文，但看完感觉差蛮大的。 首先第一部「想被诅咒的少年」（Almamula）： https://www.opentix.life/event/1663149734245441537 故事内容讲述14岁男孩尼诺在学校因为性倾向遭受霸凌，镜头刚开始是尼诺跟类似男友或 炮友躲在暗柜，怕被那些打人的同学找到，两人近距离在暗柜，导演营造一种只有你的气 氛，适合接吻的环境，尼诺忍不住靠近亲了对方，谁知被对方说不要这样，接着，对方说 出去引开他们，好让尼诺逃走。但後来尼诺还是被找到了，我直觉想是被炮友出卖了，换 来自身安全，尼诺被打到遍体鳞伤还被丢到跟癞蛤蟆在一起，被同学说很恶心。 尼诺的妈妈是虔诚的天主教徒，尼诺因为同志身份被学校排挤，其母也受牵连，因为教会 信众说尼诺影响其他人，请他们离开这里。尼诺妈妈就全家搬到爸爸上班的森林旁居住， 尼诺有个姐姐，看不起这个弟弟，跟同学一样笑他是娘炮，讨厌妈妈疼弟弟让她到这个乡 下住，妈妈说就当作来度假。尼诺爸爸是伐木业老板，手下有很多工人，个个身材精壮， 导演刻意安排几个镜头像是洗澡或工作，显示这些男体的诱惑。谁会受吸引呢？尼诺跟他 妈妈，我以为导演会安排尼诺跟几个人发生关系，结果并没有，或许，年纪太小了。 来乡下住，一方面是为了远离都市的纷扰和教会的排挤，另一方面则要跟爸爸多亲近。尼 诺被安插到教会坚信礼训练班，为了完成妈妈儿子的期待，亲近神，成为上帝所爱的人。 神父说如果远离上帝会变成枯掉的树枝，尼诺本质上非常反叛，他来到教堂第一眼看到是 耶稣和那些门徒的像，只有裹白布，身材曲线姣好，尼诺看耶稣像打手枪，犯了肉体之罪 ，神父在听告解时知道後，大发雷霆把尼诺关进禁闭室，要他好好反省，不能有这种想法 实在亵渎神圣，怎麽可以看耶稣打手枪呢？片中还不止一次，另一次是在树林里。 片子的外文名Almamula是当地传说被神逐出的怪物，专门抓那些犯肉体之罪的人，居住在 森林里面，应该是女怪物，听说其後人会互相交配非常淫乱，尼诺很想见到它，因为向耶 稣祈祷似乎没什麽用，拿十字架祷告也无效。尼诺家的女管家玛丽亚，其孙子班齐多走进 森林就再也没回来，大家都说被女怪物抓走了，跟尼诺一起上坚信礼的同学说，尼诺与班 齐多很像，我不知道导演是否影射他们都是同志呢？由於女怪物的绘声绘影，让整部片充 满像是鬼片的恐怖，我感觉不舒服，尤其几个镜头导演用砍锯木头、拆除房子的声响当成 片段过场，很多时候都被吓到，导演这部分想要给观众感官刺激，但没太大意义。 尼诺的姐姐来到乡下，我觉得她比弟弟更开放，不仅叫女同志的密友亲吻，还跟几个男生 大玩性爱游戏，其中一个男生叫尼诺跟他去森林玩摸摸鸡鸡游戏，这桥段最後出现女怪物 说你如果说出去就死定了，分不清楚是梦或现实，尼诺醒来居然梦遗了。此外，爸爸的工 人常来家里修理东西，让尼诺妈妈也有点春心荡漾，尤其是站在椅子上修灯，工人的裤裆 正对妈妈的目光让她好害羞，老公不在家，印证了中年妇女就像豺狼虎豹的渴望。但是导 演没有交代妈妈最後到底有无外遇，只有尼诺问你没有犯肉体之罪吗？这样影射而已。 这部片其实有点闷，除了有女怪物的恐怖外，大概只剩尼诺跟爸爸工人的相遇，虽然是黑 人，但身材有够好又结实，冰块肌肉，尼诺很想要。刚开始尼诺在树林里受伤让工人擦药 结果尼诺自己害羞跑掉，後来尼诺想要接近，就找工人，在水边脱衣服摸工人，可惜工人 把他手放回去，再一次拒绝尼诺了。所以在乡下也找不到情感慰藉，坚定他更想要找女怪 物的梦想，远离上帝，因为那里没有他想要的。尼诺爸爸其实是个偷盗伐木工，没有经过 森林允许就大肆开垦，玛丽亚跟妈妈说，森林就要夺走你的最爱，你看尼诺爸爸灵魂快要 被森林拿走了。故事的结尾，尼诺妈妈办了盛大的坚信礼，纪念重要时刻，尼诺穿上白衬 衫还在胸口绣了黑色十字架的符号，妈妈当初问黑色好吗？尼诺没回。说真的，尼诺根本 不想参加，他只想去找女怪物，尽管家里都是虔诚信徒。礼仪结束，尼诺把耶稣像的白布 扯下，耶稣是裸体了，尼诺跑进森林看到女怪物，故事就没了。导演这种作法，我是感 到傻眼，因为有太多线没有解释，用了一个类似鬼片的结局交代。 我自己认为片中讨论基督宗教对待同志的态度，以及利用地方乡野传说说明怪物跟性关系 复杂有关系。像是神父讲道理，或尼诺跟妈妈都被荆棘弄到受伤，出现类似「圣痕」也就 是耶稣被钉十字架，手上的伤口，代表信仰的力量。总之，这部片看到中南美洲的少年同 志情境，歧视依然很严重，不管是都市或乡村，不符合教义的东西，就会被排挤，导演用 女怪物来当作少年的精神寄托想要逃离上帝，似乎说明了同志依然非常边缘的状况。 第二部片「王子大战打火弟兄」（Will-o’-the-Wisp） https://www.opentix.life/event/1664215525948190721 风格跟想被诅咒的少年完全不同，带有奇幻，超越时空的未来感，以及用音乐剧的方式诙 谐种族差异以及殖民的後现代状况。导演是以前看过「鸟人密境」的 RODRIGUES，会买这 片纯粹是看过鸟人，觉得很特别所以看这场，看完感想是，导演果然没什麽变。故事从王 子的最後生命开始倒叙，2069年皇室没什麽钱了，国王要死了，连国葬费用都出不起。片 中由於是音乐剧，穿插不少音乐歌舞，像是一棵树就是一个朋友要好好照料，算是贯穿整 部片，从片头到片尾都是这首，小朋友唱来非常有童趣，王子想起跟黑人当朋友的故事。 时间往前到2011年，王子跟国王巡视皇家森林，说这里的树并非普通，是具有优良血统， 树干笔直健壮又富有多汁，王子听到都勃起，就到旁边害羞乔裤裆。又过了几年，森林因 为大火，成为焦黑一片，本来在拍皇室纪录片的王子兴起当消防员的念头，妈妈反对，父 亲倒觉得可以，念艺术史的王子就报名参加消防员，认识黑人打火弟兄阿冯索。 消防局的局长是个体型壮硕的女生，声音很大，也嘲笑王子这种弱不禁风想来当消防员， 感觉可笑，也没有叫王子做什麽事情，在演习时当等待救援的公主。消防员的身材没话说 想当然是精实，进去受训时，他们考验王子几个名画家主题有消防员的画名，王子通通不 知道，我相信观众大概也不知道画家有这类搞笑画吧，不知道是否为导演虚构的呢？ 阿冯索读社会学，知道种族差异、殖民历史，这种黑与白的对立关系，王子的皮肤白晰， 对照黑人，形成一种权力不对等的暧昧。阿冯索是王子的学长，教他关於打火的种种知识 还一起大跳双人舞，导演在这里把他们弄得像是小情侣，果然是奇幻的爱情故事。 後来他们到焦黑的森林约会，互相帮对方打手枪，导演用假阳具当成王子的屌，其实很搞 笑，黑人的屌应该是实弹上场的。後来他们射出完事，阿冯索还用嘴巴舔了王子的洨，相 当敬业，看得出来是发自内心的喜欢王子。可惜事与愿违，王子的爸爸因为新冠肺炎死了 ，王子要回去继承王位，不得不跟阿冯索分手，在晚上到溪边谈，王子故意抽阿冯索的菸 却被呛到，他本来是不抽菸的，阿冯索一气之下把王子打到水里面就头也不回走了。 故事就跳到最後一幕，王子挂了，消防员说王子跟他们是一样身份，让消防局来办丧礼吧 还把屍体摆出国殇的搞笑姿势，戴上消防员头盔，其实很幽默。王子在位时，仁心慈德帮 助殖民地，受大家的爱戴，也因此皇室钱财丢用光了。这部片只有67分钟相较於其他电影 很短，於是导演告诉观众最後的亮点，当上总统的阿冯索来送王子最後一程，众人惊呼， 唱歌的表妹（应该是男的）就歌颂他们的阳具爱恋史，电影到此结束。 散场时，我发现在场观众不少，大家在看的过程常会笑出来，导演用一些出奇不意的笑点 大玩理论跟时事梗。虽然片子没有很长，但不会很闷，相较想被诅咒的少年，我认为略胜 一筹，或许是题材上面有根本差异，写实跟奇幻无法拿来类比，一个是真实情境的发生， 另一个是经由导演幻想出来的梦幻爱情，但少年的女怪物不也是奇幻吗？ 本届台北电影节是疫情解封後，恢复正常的一次，想起过去这几年看的片子，其实很丰富 也让人再次反思，透过影展看到国外的情况以及导演的铺陈，觉得台湾的电影还有不少可 以努力的空间，希望明年的影展更有看头，在夏季，给人反覆再三的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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