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老去 游荡青春灵魂 专访独立制片／导演吴米森 在他的电影里，不难发现他在视觉对光影变换、色彩层次掌握、景深空间构图上的近 乎挑剔的敏感神经。对图像有感觉，起因於从小喜爱执笔画画，违反常理一般人在年 纪稍长下决心绘画一路，他国小二年级便决心放弃绘画生涯。那年，蒋中正刚过世不 久，他在课堂听到要他集合出席代表学校的画画比赛，却也没按规定去集合，他走出 教室，经过操场穿堂，然後不知不觉地就走出校园，他翘课了，并下定决心再也不为 别人画画了，因为拿画画当参加比赛工具让他觉得恶心反感，於是就此封笔。然後开 始一段记忆空白学生生涯，身为家里的老么，他大半的时间老是跟着妈妈与长他许多 岁的兄姐无暇跟他玩，所以，他开始编故事与玩具小人对话，乐在沉浸想像世界。十 九岁，他到制片公司当助理，正式和拍片产生关系，知道广告片从头到尾是怎麽生出 来的之後，才知道「拍片」是一个好玩的东西。 台湾少年与电影美国梦 有了对拍片的想像，当完兵没多久他就大包小包的笈赴纽约视觉艺术学院(The School of Visual Arts)念电影去。吴米森并一边澄清对留美学人的美好想像「大家总觉得可以去美国念 大学不是家里很有钱，就是考不上大学，可我两者都不是。」他说。那时他有叛逆少 年简单原型，有点愤世嫉俗，对体制环境有着不知何来的不满，有人会因此搞学运游 行他的不满又大不到支撑此种激越热情，想学坏又觉得打架很累人，只有国中时代贺 尔蒙作祟搞点破坏小恶，只觉得整个人的状态非常孤寂，学电影某个程度来说变成一 种出口，一种逃避。「我还算爱念书只是不爱考试，在学院成绩非常好都拿奖学金， 连拍毕业作《梵谷的耳朵》的资金也是从申请奖学金而来。」後来，他转到比较便宜 的纽约市立大学去，市立学校体制类似一般的大学，在专业领域上可能比较没有那麽 强，在大学里的教授也许不是一等一的棒或是某某名导，少了可以吹嘘的光环教授也 更加认真教学。加上，在学生来自同学五湖四海，到让他有更多机会阅听人间百态， 这更是人生经验里一大收获。 梵谷的耳朵》没有任何工作人员名单，由吴米森一手制作／导演而成，这几年间仍在 地下电影圈中传说中的屌片，虽然，他对文字有着一定的自信却时常碰壁。比如，当 年《梵谷的耳朵》在影展中参赛，虽然拿下包括导演及技术层面的五个主要奖项，编 剧奖却由他同班好友，一名以色列人拿走要吴米森报憾，至今仍令他耿耿於怀。他不 死心报名参加过国内电影编剧相关奖项，并在国内电影相关科系教编剧，却一直在编 剧奖上无缘，使他对编剧的掌握功力产生怀疑，是不是自己在观念和书写方式上走的 太前面，人人老说「看不懂」。毕业制作反应出奇地好，他本来不知天高地 厚地想，有很多电影公司大概会排队上门给他工作机会。於是，便悠闲地在家等电话 ，不料，两个月过去却仍无消息，要他心慌也不善等待，刚好，在台湾开制片公司的 朋友向他招手回台北担任广告片导演。「开玩笑，那时当然说什麽也要回来，在美国哪 有人一毕业就有人要请你当导演！」他说。加上父母年事已高，大学加念完研究所已 经离开台湾整整六年，於是，他兴然履约提着一只皮箱回故乡，开始导演生涯。 适应不良奇观症 脱离台湾环境一段时间，吴米森回忆他刚回来台湾的那阵，有着诸多不习惯，连话都 听不太懂，例如，朋友说他拍的东西很「炫」喔，他一时还会意不过来，以为朋友说 他的电影很「逊」。为免除这种沟通障碍，还私底下买当时最热门《东京爱情故事》 、《樱桃小丸子》之类的日剧和国片在家里用功地偷学恶补。工作虽是拍广告，他总 觉得与广告圈格格不入，极难对制片公司的广告主有好脸色，一付很难搞的死样。他 笑说，他应徵过任何「有薪」工作，都维持不到七个月，便翘头走人。所以，他除了 换了几家制片公司拍广告之外，还进过民进党文宣部搞宣传，也到现已停밊播的Sun Moive电影台剪过预告带，唯一好处是认识现在的好友易智言，也初步和台 湾电影圈人发展关系。 说说此间回台趣谈之一，回国後他常到电资管看影片，感觉别人的片子很好看所以可 以被放在电资管任人浏览是件好事。於是，吴米森亲自打电话到国家电影资料馆，询 问可否收藏《梵谷的耳朵》这部在国外获奖无数的影片，电资管总机小姐给他的回覆 是：「很抱歉！我们只典藏，有得过金穗奖的短片喔。」所以他只好报名，投那年金 穗奖实验短片奖项，果不期然的得了奖，《梵谷的耳朵》这才名正言顺地被国家资料 馆典藏。 隔年，他振笔《起毛球了》获新闻局百万辅导金拍摄，他的名号才在电影圈中响亮起 来。 起毛球了》初在《纯十六》影展曝光，让吴米森特出的美术摄影偏青春类型叙事风格 ，成明显炫目的旗志。其实，在《梵》片跟《起》片之间，吴米森还去日本拍了一 部七分钟的短片《後乐园》，他说他个人不是很哈日，因为乾净的外表与身形，不管 在国外还是台湾，人人觉得他是个日本人。於是，他便到别人以为中的母国看个究竟 。在怪怪地实验短片《後乐园》里，吴米森进一步的反刍孤独，身在异国对语言的感 受度，与在建筑在想像里的天堂国度之间的奇妙关系。这个对他方的概念，在他的第 一步剧情长片新作《给我一只猫》里转换成电视萤幕里，一位话语娇甜温润 却由听障模特儿王晓书饰演的女主播，反讽时下现代人不出门便知晓天下事的奇异光 景。《起毛球了》与《给我一只猫》本周在台北之家光点电影院放映，不免会被人拿 来对照评比一番看，吴米森倒觉得这两部片，不可作一而论，因为两部电影里谈的人 物氛围绝然不同。《给我一只猫》像在观众面前，展开一张索骥台北的美丽颓废地图 ，主角们在现实与虚构的残段里游走，是部看了心领神会便是，不需清清楚楚懂得的 片子。　有人评论他的片子，总是在拍年轻人的故事。吴米森耸肩不否认对青春题材 的反覆吟哦，来自於有一颗不愿老去的灵魂挤在他的身体里，就像现在学院里任教兼 课，吴米森颇为享受和年轻人在一起的感觉，顺便探索他们的世界。 不过，为了打破演员总是年轻的惯例，他也接拍公视纪录观点在《E.T月球学员》全 盘托出印象中「长江一号」的一个老外省情报员的纪录片。席间顺便讨论到，公视成 了独立制片人在等新闻局辅导金之外，接案子拍片填肚子的好去处。连他的副导也跑 去公视人间剧展单位，拍自己的片子。当然，访问电影人，便要对现实台湾电影的不 景气，再度提出个人见解良方。吴米森倒是一派现实，认为大家都在嘴巴否认说太多 ，还不如埋头拍片。要是台湾电影年产量挂零，那更是电影人沉潜再出发的新契机。 他说，上个星期端午节，公视在诚品办《影像诗》的试映会，吴米森是参予制作的导 演之一，他的《我在偷看你在不在偷看我在偷看你》，将林燿德〈神的右手〉、夏宇 〈腹语术〉、吴淑美〈记忆〉的诗句编成歌曲，以歌舞剧用真人、动画结合的方式播 出，犹如看一场诗的MTV。当场有一名学生观众表示「啊！原来电影也可以这样拍！ 那我也敢拍！」吴米森笑笑表示，那我的存在便有了意义。 >■作品 by吴米森： >《给我一只猫》（Drop Me a Cat） >35厘米剧情长片/ 96分钟/ 国语/ 2002 >获39届金马奖最佳美术设计、入围最佳原创电影音乐 >《骚动》（The Body Shop） >纪录片 / 72分钟/ 国语/2002 >台北市文化局、国家文艺基金会赞助、公共电视台监制/出品 >《起毛球了》（Fluffy Rhapsody） >16厘米剧情片/ 60分钟/ 2000 八十八年度行政院新闻局电影短片辅导金 >2001瑞典Goteberg国际影展、香港同志电影节、新加坡国际影展、纽约台湾新锐导演影 展、纽约亚裔影展、台湾金穗奖最佳剧情片…… >2000韩国釜山国际影展竞赛片、入围台北电影奖剧情片类、台北金马国际影展【华人新 力】单元观摩片…… >《後乐园》（Go-raku-en） >实验短片/7分钟/ 日语/1997 >2000 世界短片观摩展(SinoMovie)、1999 金穗奖优等实验片 >《梵谷的耳朵》（Van Gogh's Ear） >16厘米实验短片/ 20分钟/ 英语/1995 >2002台湾前卫文件展 -- Between Images 影像间的对话 >2000 纯十六独立影展之风云再起、世界短片观摩展(SinoMovie) >1998 荷兰”垮掉的一代”(The Beat Generation)学术研讨会，入选欧美各大学文学及 电影课程教材，并收购於图书馆 >1998 首届台北电影节【短片成年礼】(台湾短片二十年精选) >1997 金穗奖最佳实验短片 1996 纽约EXPO SHOWCASE评审团奖 >1995 芝加哥国际影展实验电影佳作 >1995 SIDNEY MEYERS MEMORIAL AWARD最佳影片、导演、摄影、剪接 转自<神经病的电影院>讨论区 -- 倾国倾城　 是你大名 疯魔一时　 是你罪名 唯独是　 天姿国色　 不可一世 天生你高贵艳丽到底 颠倒众生　吹灰不费 收我做你的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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