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歌曲制作和录音过程中，最了不起的是，一些在细节上的颠覆造成了强烈的效果，尤其 是『Nevermind』专辑，在“Smells Like Teen Spirit”前段由Dave击出海潮起落的鼓点 ，一开始就以音乐展现了文字般的革命作为；“Come As You Are”中Krist波浪般的贝斯 开场，以及Kurt唱着「memory」时还像是被催眠般地在尾声接上一长段西班牙语叹息； “Lithium”中Dave在主歌中随性的爵士鼓钹敲击，与背景气势澎湃的三部合声产生强烈对 比。Kurt习惯小心翼翼地藉由音乐创作来抒发、释放他的人生，而有些不知节制。曲名一 改再改、编曲也可能因为每次彩排的状况而有所不同。Krist记得第一次练“In Bloom” 的时候，情况惨不忍睹，後来Kurt将这首歌带回家重新做过，做好後马上就拨电话给Krist ，迫不及待地在电话中让他先听过，整首歌焕然一新。 这样的成功天份反而让Kurt不安，後来他与现场fuzz-box之王Albini接手『In Utero』的 制作，专辑以惊人的两周时间录制完成，由Kurt主唱的Vocal部分更是在一个工作天都不到 （七小时）的时间内就录完了。但这样的效率让Kurt忧心不已，於是把 “Heart-Shaped Box”交给R.E.M.制作人Scott Litt重新混音。1993年9月，在专辑发行後 的巡回演唱会上，Kurt还是忍不住当着歌迷面前表达他的失望：“Pennyroyal Tea” 没录好，即使我知道它会很红。Litt制作的remix版原订1994年发行，却因Kurt的自杀造成 专辑宣传中断、单曲不发的结果。八年後，Litt这份混音终於得见天日，得一窥Kurt当初 的真正想法。　　Kurt对於『In Utero』也有相同看法，他觉得自己已经用尽所有写歌的 才华，从中找不到一丝乐趣。但他错了，“Heart-Shaped Box”就是首混合了奉献和疲倦 心情的佳作，将这所有的热情和焦虑共冶一炉，化为一声仓促尖锐的“Hey! Wait! ”﹔ 在“Rape Me”主歌中，环绕着忽远忽近的嗡嗡声，到副歌则呈现令人屏息的暴力感，旨在 呈现一种无言的抗议。但在Nirvana热潮发烧前，’91年秋天BBC就选用了“Dumb”录制了 首次尝试的电子三重奏，但这种事就不值得一提。倒是专辑中收录了加上大提琴伴奏和 Kurt合声的版本，听起来份量比以前更实在。歌词写着「我想是我傻，但也许我很快乐。 」Kurt从来不傻，但却必须永恒地追逐着快乐。 告白：我没有看过Nirvana「MTV Unplugged」的电视转播，之後也没去租回来看过，因为 1993年11月18日，我就在新力录音室的现场，那场表演让我永生难忘。在开场前镜头的切 换和广告时间後，Krist、Dave、Pat Smear和大提琴手Lori Goldston，在花圈和烛光的 簇拥下静昵地以“About a Girl”开场，紧接着是“All Apologized”。直到接近尾声时 ，依照他们的承诺，演唱了David Bowie在1970年描述权势、名声和逝去的歌 “The Man Who Sold The World”至今我都还能回忆当时听到吉他刷落时，那种屏息以待 的感觉。虽然Kurt说：「我保证我会搞砸它。」但他仍像是给David Bowie上身了，诠释的 入木三分。当时的Kurt看起来既不忧郁也不伤心，只是聪明的太过煎熬，想好好地自愚 娱人，然後再找首好歌来安慰自己。 　　「要去想像他伤心的样子容易。」去年Dave接受我访问时说到：「但我只想回忆他快 乐的一面，想想他有多麽热爱音乐，不管是在客厅随意弹把吉他，或是到西雅图的录音室 ，你都可以发现这家伙实在是太爱太爱创作音乐了。」　　当外在世界不足以满足他时， Kurt在音乐中建立了属於自己的世界，如果你认为你能够了解，请再仔细听它一遍；如果 你还不了解，那麽，请你大声一点听。 　　然後，去建立属於你自己的世界。 滚石杂志资深乐评 David Fricke New York City 2002 十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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