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AYMAR (纽约人会生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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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转录][转录]免费给李筱峰先生上一堂公民课 陈真
时间Tue Oct 1 12:56:46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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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转录]免费给李筱峰先生上一堂公民课 陈真
时间: Tue Oct 1 08:06:27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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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转载]免费给李筱峰先生上一堂公民课 陈真
时间: Tue Oct 1 07:48:30 2002
免费给李筱峰先生上一堂公民课
陈真 2002. 9. 30.
临睡前不幸不小心看了李筱峰先生的“大作”《寡廉鲜耻上街头
!》,一下睡意全消,惊醒了!为免下笔言语失控,所以我先对着墙
壁干谯了五分钟之後才开始来写这文章。
讲理不难,因为既然是“理”,它总有个“逻辑”在,一板一眼的,
论起理来其实十分简单。但是,如果遇到不讲理或对讲理不在行的
人,那就很头大了。这时候,你得伤脑筋想办法跟对方沟通;你甚至
可能得刻意降低 IQ 来“配合”对方,以便找到一个双方能藉以沟通
的桥梁。一旦沟通注定不可能成功时,闭嘴或直接开骂大概就是最好
的沟通方式。
我仍然相信李先生是可以讲理的人,因为我就是看他写的两本论理清
晰的书而大受“启蒙”的。李先生很不喜欢别人提到这两本书,不
过,我看不出来他这两本大作有什麽地方不好,即便里头口口声声推
崇三民主义的伟大。一本叫《一个叛徒的告白》,一本叫《恐龙的传
人》。
言归正传,长话短说。李先生这篇寡廉鲜耻的文章里头有两个“推
理”,一个是“你们是坏人,所以你们没有资格要求权利”,一个是
“你们过去没有贡献,所以现在你们也没有资格要求权利”。一旦不
符合这两个推理,那就是李先生所谓的“寡廉鲜耻”。这两个推理其
实可以合而为一,简单说就是:“你没有贡献,甚至反贡献,所以你
没有资格要求或享受权利”。
可是,权利难道不是所有人所平等共享的吗?难道享受权利之前还要
先经过一种奇怪的资格考或资格审核?考过或审查通过之後才能拥有
某种基本权利?难道我们得在某个年代曾经走上街头,现在才能走上
街头?有这种道理?!
我现在讲的这门课,算是专门为李筱峰这位跟不上进度的小朋友开的
课後辅导,因为他落後进度太多了。这课太简单,其他小朋友其实不
用继续看下去,看到这里就行了。
讲别的我都不行,讲这种民主贡献,我可是罄竹难书,只是我从没想
到要把这些“资源”拿来运用而已。我想问李先生,当我和郑南榕、
陈水扁、戴振耀、刘峰松、黄昭凯、谢长廷等等等一百多人在 1986
年五月十九号在龙山寺集会反戒严,扬言要去总统府抗议时,你人在
哪里?你没有来参加,不是吗?因为全部就那几个人,困在庙里头十
几个小时,谁有来谁没来,一清二楚。
那是挺恐怖的一次反戒严示威,因为史无前例,下场会如何,谁也没
把握。可是,你人在哪里?
还有,当我 1988 年加入台权会时,你人在哪里?会员手册上找不
到你的名字。
还有,当我和黄昭辉等人在 1986 年公开举起“反戒严抗蒋家”的大
幅白布条後,遭受种种人身威胁时,你有没有曾经写文章骂过蒋家一
句?没有!甚至你在书中还颇赞扬蒋经国。
还有,当我们在 1989 年成立《台湾儿童福利协进会》,遭受许多实
质的迫害和抹黑时,你又是为雏妓、为儿童人权做过什麽?
还有,当1989 年,我在彰化基督教医院实习,因为帮当时挑战台独
禁忌的“新国家连线”助选,之後被以叛乱罪移送法办,前前後後几
年,在亲友和工作上不知道招来多少折磨时,你又是为台独做了什麽
贡献?付出了什麽代价?
在江盖世台独行军、第一次企图突破台独言论禁忌时,我和他总共走
了两趟,都没看到你。我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参加其它场次,我想应该
没有,因为每次都只有寥寥几个人在走,因为那时台独还不许讲出
口,我不相信你会那麽勇敢。
当我和其他二十四名环保人士发起“环保联盟”时,你是又在环保议
题上做了些什麽?当 1987-8 年,我和戴振耀以及已经自焚去世的詹
益桦在恒春大街小巷宣传反核电时,你是又为反核做过什麽?
当我和一位同学於 1994 年在华视禁食三天三夜,呼吁改造媒体时,
你是又为媒体改造做过些什麽?
还有很多很多,特别是社会运动方面,我看你是大多都缺席的;你比
较有兴趣的,似乎是政治方面。而你自己列举来骂别人的那些运动,
我怀疑你自己有没有参加过其中十分之一的份量,你似乎是把过去曾
经有过的社运或反对运动统统和自己给扯上关系。
我不是真的要以我自己的“英勇事蹟”来嘲弄你,这样实在有点低
级,不是吗?我只是故意学你,而且,我很纳闷,你究竟是做了什麽
了不起的事,让你能这麽骄傲地公开对别人训话,甚至以极其难听的
话辱骂之?你大我九岁,都“比不过”我的英勇事蹟了,凭什麽骄傲
呢?
同时我也纳闷,难道你真的不明白,质问别人说:“当我如何如何
时,你人在哪里?”,是很好笑、很不讲理的吗?别人“人在哪里”
是什麽意思?人家也许还没出生,也许在念国中,也许做着更重要的
事,比方说,也许别人忙着养家活口、教育子女,也许别人忙着认真
工作,照顾病患,也许别人忙着潜心研究或创作,也许忙着耕田、建
造房子好让我们有饭吃有房子住等等等,为什麽一定要去当个什麽
“革命份子”才算是一种贡献呢?其它贡献也许更重要,不是吗?
而且,在过去,我们的许多权利被剥夺了,所以有人提着头、壮着
胆,出来讲话说这样不对,说权利人人皆应享有,可是,经过许多的
努力,有了效果,很多人开始意识到他自己的权利时,却有个头脑不
清的人跑出来说你们这五万人“真无耻”、“不要脸”,因为你们过
去没有走上街头。
这不是很奇怪吗?你怎麽知道这五万人过去是过着一个怎麽样的人生
?你怎麽知道他们没贡献呢?而且,过去如果动不动就有五万个教师
走上街头,那过去的人还需要努力什麽呢?这不是逻辑不通吗?
就算他们真的统统是废物、统统是“不要脸”的混蛋好了,他们的权
利难道不也仍然跟其他所有人一样完整吗?难道让更多人意识到并且
敢於去主张自己的权利,不就是过去奋斗的目标吗?怎麽反而骂人无
耻不要脸呢?
台湾是一个什麽样的社会,竟然有人以正当的方式行使他的权利时,
却要遭到公开的重大人格侮辱?而侮辱他们的人却觉得自己与众不
同,贡献非凡?
那些贡献又有多了不起呢?那难道不是我们自愿去做的吗?既是自
愿,又有什麽好心理不平衡的?而且,每个人的才情志向和性格不
同,怎麽可能要求别人都要出来做某种所谓“革命事业”呢?更何
况,真正革命的人,是属於更早的年代。1990 年以後的台湾,做些
什麽改革运动,有什麽难呢?不但不难,而且还挺风光的,不是吗?
训话是一种美德,像我就很喜欢训话。但是,训话要训得有道理,才
不会丢人现眼,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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