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立台湾大学校园橄榄球运动之渊源探讨 张克振 欣逢台湾大学橄榄球的五十周年队庆，球队成军迄今已经 历半百岁月的现在，回忆往日在台大校园，为它努力奋斗， 倾心全力投入过的橄榄球运动的师生球员而言，非但深远地 影响了我国橄榄球运动的发展，也是一桩人生过程中令人怀 念的事。屈指一算，在此五十年届次，用前後期球员的辈份 推算，也可以说是三代同堂，甚至於四代同堂。尤其难能可 贵的是历经此段过程中，延绵不断地累积台大橄榄球运动的 辉煌历史。笔者认为留传历史文化的特质是必要的，因此提 笔探讨本文之内容，是为撰写本文之主要动机。 台湾岛，自马关条约订立而割让给日本管辖，到民国三十 四年（一九四五）的光复期间，曾经是日本的殖民地。岛上 的中国人在思想、文化及教育上曾经受过日本人种种不平等 的待遇，但是运动项目的参与是不受这些因素限制的，不仅 人人都可参与，而且还可以发挥才能与推展。当然台大的橄 榄球运动也因此渊源长久地流传过来了。 贰、公元一九一一年（民国元年）以前亚洲的橄榄球运动 一、就亚洲地区而言 公元一八七0年以後，亚洲地区的橄榄球运动，因英国人 在香港、上海等沿海地区的海港口居住，而开始逐渐看见。 中国大陆的天津地区也有英国人及法国人的球队。东北地区 的伪满州国，也在日军掌管之下，出现一些日本人的橄榄球 队。 二、就日本地区而言 公元一八六八年，明治天皇亲政以来︵明治元年︶，文明 开发，欧美的体育与运动项目逐渐东移，向日本登陆，诸如 公元一八七二年︵明治五年︶的体操、一八七三年︵明治六 年︶的田径运动︵陆上竞技︶、一八八二年的棒球︵野 球︶、一八八四年的划船竞技、一八九八年的网球︵庭球︶ ‥‥等等，到公元一八九九年︵明治三二年︶就有了橄榄球 运动。这些日本人所谓的外来运动项目相当多。 这一年日本「庆应义垫」的英语教师EdWard Bramwell Clarke，将橄榄球运动介绍进入日本。日本人田中银之助系 留学英国时代E．B．Clarke的旧识，协助他教导一些公平竞争及运动员精神等运动精神道德之教育。於公元一九一0年 ︵明治四三年︶，组立了京都的第二支旧制第三高校橄榄球 队。在此十一年的空档期间，庆应的球队经常与横滨的外人 球队Y．c．A．c切磋球技。此时代乃为日本橄榄球运动的创世 时代。後来田中银之助，担任首届日本橄榄球协会的会长。 参、公元一九一一年︵民国元年︶至一九四五年 ︵民国三四年︶之间日本橄榄球运动 大正五年︵一九一六年︶，有同志社中学普通部毕业的井 上成意及其同学西村聪，分别进入早稻田大学的文科和法 科，并且在学校内玩橄榄球运动。大正七年︵一九一八年︶ 井上成意在早稻田大学创立了橄榄球部，於新进球员的「招 进会」时，有过曾经震惊一阵之事，即为当时出现了三名曾 经在台北一中︵现在的台北建国中学︶，有过橄榄球运动经 验的「矶部秀景」、「角屋定政」和「小原兵藏」等学生。 此事以後在「满鲜台的橄榄球」一书中也曾经被提起。 大正十三年︵一九二四年)，由日本内务省主办第一届明 治神宫竞技大会。以後就以十一月三日的明治节为中心，每 年举办一次。 大正十五年︵一九二六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大正天皇驾 崩，而当时身在国外留学的「秩父的宫样」，才只完成一学 期学业的情形下，中途辍学返回日本。「秩父的宫样」非常 酷爱橄榄球运动。当时的日本国人，为了要使橄榄球运动能 像在英国一样盛行，用地域性之区别做对抗赛，所以向「宫 样」的前田事务官提出计划，并且获赐「秩父宫盃」。因为 要保管这个「优胜盃」，正式成立了日本橄榄球协会，时值 大正十五年十一月十五日。首任会长由高木喜宽先生担任。 肆、台湾人和台湾地区在日据时代的橄榄球运动 台湾橄榄球运动的崛起，可溯源至日本明治年代到大正初 期的所谓「神代时代」。早期到日本求学的学生有许多参加 橄榄球运动的团队，另外也有日本人居住在台湾而组成橄榄 球团队的，诸如台北一中︵现在的建国中学︶、淡水中学 ︵现在的淡江中学︶等的学生流传着橄榄球的运动至今日。 日本庆应大学毕业的橄榄球选手「松岗正男」先生，应该 可算是比较早期将橄榄球运动带进台湾的日本人。 「松岗正男」先生，毕业於庆应大学第一期後，赴美国留 学研究「殖民政策」归国後，在庆应大学担任宿舍的临时性 舍监，公元一九一三年，到台湾服勤於台湾总督府，做些配 合殖民政策的学术与理论相配合的调查工作。同时也到毗邻 总统府的台北一中，利用课余时间在校内对学生传习橄榄球 运动。此事曾登载於日本的京城日报，後来「松岗正男」先 生担任了京城日报的社长。此事大约是台湾早期有橄榄球运 动的迹象。 当时台湾的橄榄球运动，一直到公元一九三0年︵民国十 九年︶日本西部橄榄球协会成立台湾支部为止，这段期间似 乎仅限於岛上独自发展的阶段。这些事蹟在台湾体育协会所 编的「创立十周年纪念。台湾体育史」中的橄榄球运动中有 所记载。︵此书系昭和八年十一月发刊︶。 「松岗正男」先生返回日本之後，曾经受过他指导的学 生，毕业後就职於「铁道部」或其他地方的机构，他们在服 务的机构组成橄榄球队，时而有做球技的练习。大约在公元 一九二0年︵民国九年︶时，出现了「台北高等商业学校」 ︵现在的台大法学院本址但并非现在的台大法学院︶的橄榄 球运动。并且於公元一九二四年︵民国十三年︶正式成立了球队。此後接着有台北高校、台北商业、台北工业、台北帝 大、宜兰农场、台南商工、台中农校等学校的球队林立。当 时的球队，几乎纯以日本人为主体，其中偶有一、二名我国 籍的台湾人球员参加。这些少数我国籍的台湾人，加上赴日 本内地求学後返台就职或服务的橄榄球选手，就成为日後台 湾地区展现蓬勃的橄榄球运动之缘由。 台湾岛上正式的橄榄球竞技对抗赛，始於公元一九二八年 ︵民国十七年︶的建功神社奉纳比赛。参赛队伍有台北高 商、铁团︵台北铁道，後来改为台湾铁道︶、高雄铁道、台 北一中等四支球队。比赛结果由铁团夺冠。此後台湾岛内各 地方的球队相继成立，并且互相做练习比赛。当时为了为使 各球队有制度的管理，并且有计划的健全发展。於是在这一 年的十二月，成立了台湾橄榄球联盟。又於公元一九三0年 ︵民国十九年︶更名为日本西部橄榄球联盟台湾支部，才正 式将台湾橄榄球联盟与日本内地的橄榄球团体结合。由当时 台北高商的日本人今井寿男先生，担任首届日本西部橄榄球 联盟台湾支部的部长。 台北州立第一中学，於台湾的日据时代，是自总督府国语 学校附属中学部发展出来，而命名为总督府立中学校的。其 後台南也有中学校，因而又改称「台北中学校」，此後各州 新设立中等学校，而台北州立中学校变成二所，其一为原有 的台北一中，新设的名为台北二中︵即後来的成功中学︶。 学校本身，是为了日本国南支南洋方面欲发展国民养成为 目的。曾经有过「全住宿」制度︵全寮制︶。大约在公元一 九二一年︵民国十年︶的全寮制时代，因有家族外人舍监 ︵日本人称寮母︶的关系，校内常见雨天中身穿柔道衣赤足 的泥人，在雨中操场做橄榄球运动的游戏。 公元一九二六年︵民国十五年︶左右，有昭和三年︵一九 二八︶的毕业生三好四郎提出申请设立橄榄球部。因此台北 一中的足球部︵蹴球部︶之中另立足球橄榄球部，而原始的 橄榄球队就诞生了。 公元一九三0︵昭和五年︶，日本全国中学校橄榄球。足 球大会的主办单位，日本西部橄榄球协会决定台湾为预赛地 区之一 当时，日本西部橄榄球协会的本部，是设立在大阪市内。 後来据那时台北一中的冈 信隆前辈说，记忆中昭和初期台 湾支部改 设立之初，尚未见到淡水中学球队的加盟。 公元一九三一年︵民国二十年︶的一月三十日，台北一中 首次以台湾预赛区的代表，参加在日本内地举办的第十三届全日 本高校橄榄球大赛，场地在甲子园南运动场。这是自台湾支部设 立後，台湾地区的代表正式首次到日本内陆参加的比赛，以 後的几年，台北一中的球队也连续获得预赛区的代表权，每 年参加一次比赛，其间也曾经有过几次相当辉煌的成绩出 现。 公元一九三五年︵昭和十年︶第十七届参赛十二队，决赛 中，台北一中和满州的鞍山中学以三：三的比数，平分秋 色，并列冠军。 公元一九三七年︵昭和十二年︶第十九届参赛十二队，冠 军为朝鲜的培材高普，亚军为台北一中，决赛比数为九：八 公元一九四一年︵昭和十六年︶第二三届参赛十二队，冠 军为台北一中，亚军为福冈中学，决赛比数为三：0。 上述这些年来，台北一中球队中唯一中国籍的台湾人何良 二前辈是前锋（FW）位置的选手。自台北一中毕业後，在台 大求学期间，曾经积极努力筹组台大橄榄球队，是一位台大 队在台湾光复初期开创时代的核心人员。 当时在台湾北部的淡水地区的淡水中学，经由陈清忠︵同 志社大学毕︶、廖忠雄、柯子彰︵早稻田大学毕︶、叶鸿麟 ︵庆应大学毕︶、及杨廷坚︵中央大学毕︶等人，认真努力 地推动淡水中学橄榄球运动。淡水中学於公元一九二三年 ︵民国十二年︶正式成立橄榄球球队，可惜据闻因属基督教 会学校，星期日的「安息日」学生要上教堂做礼拜而无法参 加比赛。 公元一九四三年︵民国三十二年︶，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末 期，许多在日本内地求学的台湾人学生，於东京组成「东京 台湾学生橄榄球队」，在练马球场练习橄榄球来锻练体魄， 并互相连络情谊。又在此年代台湾岛内参加日本人球队的我 国人，有「台北铁道队」的郭启迪，之外从台北一中进「台 北高商队」的丝继英、台北一中的何良二、台北工业队的洪 适安兄弟及石孜义，宜兰农林队的郑火盛、台南高工的叶启 聪、陈成庆、魏朝福等人都参加橄榄球运动。 伍、台湾大学橄榄球队的溯源 现今的国立台湾大学，系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台湾光复 後，於公元一九四五年︵民国三十四年︶十一月十五日，由 中华民国政府派员接收「前台北帝国大学」更改校名而来。 一、台湾光复初期台大的橄榄球运动 自民国三十四年十月二十五日台湾光复後，因第二次世界 大战日本国无条件投降，所以在台湾的日本人也蒙恩归回日 本内地，而我国的橄榄球运动，也几乎可说仅有在台湾岛上 的中国人组球队练习球技。 当时在台湾岛上最高学府的台大校园内，就有何良二、林 肇基、张正雄及张昭雄两兄弟、林文士人、蔡滋里‥‥等橄 榄球运动员。更重要的是，校方当时有一位足球踢得相当好 的病理科教授叶曙博士，当时叶教授在医学院方面担任教务 主管的工作，也是先总统蒋公中正时代的中央研究院院士。 有他在台大担任台大橄榄球部的总部长︵即当时所谓的总教 练︶，无怪乎台大橄榄球队有了传播种子球员的机会。 据笔者亲自拜访叶曙教授时，他说：他今年八十八岁︵民 国八十五年元月时︶，系毕业於日本千叶医科，能说流利日 语，以後回上海从医，而与当时的长官公署陈仪先生是旧 识，一起应先总统蒋公之邀而来台大，主要担任中央研究院 院士。据闻当时台湾人的智识份子不太会讲国语，所以台大 的教学必须要有会国语及日语的师资．，叶教授就是能符合此 条件的人。在访谈中，叶曙教授还提到二件台大橄榄球队人 员的趣事。其一为最初学校方面对橄榄球运动的内涵未深 知，仅作十一套球员衣服，经过叶曙教授对校方的说明，才 凑足全部球员的球衣套数。其二为「梅屋」事件的平息，即 有学生球员到「梅屋」︵现址於台北车站前，国父孙中山先 生事蹟纪念馆︶，因故，差一点与军方产生误会，幸有叶教 授出面平息事端。 二、台大橄榄球草创时代校内重要球员 橄榄球队是一种必须具备团体性的运动团队，一定要仰赖 少数核心的人物，发挥其领导与统御的专才。当然面临光复 初期日本人归国，遗留在台的少数橄榄球员，凭藉着其耐久 的毅力和全心全力，去发挥其高度的智慧，才得以使此种运 动项目重新出现。 濑古喜三郎先生是何良二前辈在台北一中橄榄球员时代的 球队监督，也就是日本政府派驻台北一中的太尉军事教官， 公元一九二一年︵民国十年︶到任，之後促成了公元一九二 六年︵民国十五年︶时，台北一中橄榄球部的成立。於公元 一九三一年︵昭和六年︶第十三届日本全国高校橄榄球大会 时，台北一中开始参加比赛，而何良二前辈︵F．W）中学时代 所参赛的就是第二十一届及第二十二届。与当时台北州长之 子今川达治︵H．B．︶是同队好友。何良二前辈於公元一九四一 年︵民国三十年︶自台北一中毕业之後，就读於台大医学 院。 林肇基、张正雄兴张昭雄前辈的贡献 林肇基前辈，公元一九四四年︵民国三年︶毕业於台北 一中之後，在台大预科与何良二前辈相处。据他本人称，因 何良二前辈比较早期，所以说是被诱拐以一人为核心努力去 招募球员的，这就是筹组台大橄榄球队的开始。队长就拜托 台北帝大医学第四届毕业生，蔡滋里前辈︵解剖学教授︶出 马担任。当时真正受过橄榄球运动球技薰陶的，只有台北一 中和台北高校出身者。後来网罗了台北二中出身的足球选手 或马拉松选手及日本返台有橄榄球运动经验者，成为大都以 台大医学院的人为主体的球队。值得一提的是，松江高校出 身的足球选手李卓然前辈︵F．B．︶及台北高校出身的林文士人 前辈︵F．B．︶，在当时有非常漂亮的踢球动作。後来林肇基前 辈回忆中说，当时认为日本人归国後，怀抱着橄榄球运动不 能因此而消影昵迹 8一九四。，年︵民国廿九年︶纪《ne照 的使命感，与何良二前辈废寝忘食地努力奔波。 张昭雄前辈就读高等学校二年间，受到同挤的催促，进而筹 组了台湾光复後，台北建国中学的第一支橄榄球队适逢日本政府与 我国政府交接的时光︵民国三四年︶衔接时代。台湾的橄榄球运动 也由国人以新的迹象重新 草创的时代，所以台北建国中学的橄榄球学生晚辈，奉上尊 号为「建中橄榄球运动的太祖」尔後当然就成为建中OB橄 榄球的永久会长。经他积极经营建中橄榄球运动之後。提供 了许多台湾光复後早期台大橄榄球运动队伍中的优秀球员。 而且这些球员在台大橄榄球运动生涯多年的连续中，占有相 当举足轻重的重要性。 据笔者亲自访谈张正雄前辈时获知，民国三十四年我政府 接管台北建国中学时的校长，是当时从台北师范调派的张耀 堂先生，系张氏兄弟的同宗伯父，这位校长很支持橄榄球运 动。而在日据时代，张正雄前辈考进台北一中时，台湾学生 仅被允许录取五人，张昭雄前辈考进台北一中时，已提升到 二十至三十人左右了，︵日人学制的中学要读五年，高等学 校要读三年，台北高等学校後来沿革为今日台北的师范大 学，而当时的高商相当於现今的专校︶。 陆、台湾光复初期台北新公园时代的橄榄球运动 民国三十四年︵一九四五口，随着日据时代的结束，当时 台湾岛内的台电、煤炭公会、CB等球队中的日本人都回日 本，剩下在台湾的橄榄球员不多，并且也分散在各地。从日 本内地读书回来台湾的橄榄球员也有一些。当时由任职立法 院长的黄国书先生︵淡中出身︶，找了台北西门町国际戏院 老板许尚文前辈，柯子彰前辈︵早稻田大学毕业，曾任全日 本赴加拿大远征队的队长︶、廖忠雄前辈︵早稻田大学毕， 後来担任丰原镇长︶、陈清忠前辈︵同志社大学毕、後来担 任淡水中学校长︶、钟启安、杨廷坚、陈酒忠‥‥等前辈筹 组二支球队，一队黑的取名乌秋队，另一队黄的取名虎队。 二队的分庭对抗有连续三场的比赛，可惜这三场球赛黑色的 鸟秋队都输掉了。 民国三十五年︵一九四六年︶六月二日台北新公园运动 场，举行了一场台湾光复後首度的公开赛，这场「虎队」和 「鸟秋队」球赛的结果，是「虎队」以一六：0的比数击败 了「鸟秋队」。 当时的「虎队」，拥有淡中OB好手多人，诸如郭启迪、 陈梦兰、柯阿腾、钟启安、吴德贵、邱贤进、张光斗、吴启 祥、杨元勳等前辈为班底，加上台湾中部的廖忠雄、张启 震、新竹的杨廷坚、淡中校长陈清忠、士林教会陈酒治等 多位好手前辈组合而成。 至於「乌秋队」方面，因当时在台北大同中学执教的杨廷 坚老师的关系，有大同中学出身的林章洲、张清万、黄为 政、陈清池、陈定清及大同中学老师魏朝福、宜兰出身的游 章淇、江建墙、以及新竹方面淡中OB王添寿、郑作贤等前 辈多人加入。 新公园运动场上之球赛，在「乌秋队」运输三场比赛之 後，很不甘心，於是到隔邻的台大医院，找蔡滋里前辈帮 忙，当然蔡前辈就找到了当时已经是橄榄球好手的何良二前 辈想办法。因为台湾人代表台湾地区，参加过当时全日本高 校橄榄球赛的选手中．，唯一的台湾学生就是何良二前辈。 染、水牛队是台大校园内成立的橄榄球队 台湾光复，展开了台北新公园时代的橄榄球运动时，由於 前述之由，何良二及林肇基两位前辈为核心︵後来据林前辈 说是被年长的何前辈诱拐的︶，所筹组的橄榄球队，於民国 卅五年十月廿五日的第一届全省运动会中，以五：0的比数 败给虎队。这种很遗憾的情况之下的失败，却激起了他们展 开积极的所谓「猎虎行动」，亦就是猛练球以充实去应对参 加比赛时的实力。 当时获得训导处张泉和先生及京都大学出身的叶世真先生 的协助，在台大贴公告，招集有兴趣打橄榄球者，於新公园 集合，结果来了三十至四十人，由於人数众多而必须经过跑 步速度的测试，才能成为正式的选手。那时候入选者有李卓 然、林宪、吴建堂、陈主仁、宋润德、林肇基、黄国慧、黄 国俊‥‥等多位前辈。於是大致由台大医学院的人为主体的 第一支球队产生。并且延请病理科教授叶曙博士担任台大橄 榄球部总部长。 民国三十五年︵一九四六︶十月二十五日的第一届台湾省 运动会在台大举行。橄榄球项目正式纳入竞赛项目，此届除 各县市参赛之外，另有国防部及台湾大学等大单位，以独立 的单位参赛。台大队还特别获得先总统蒋公颁赠的一枚勳 章。参赛选手以何良二前辈的中锋︵H．B．︶为中心，加上蔡滋 里、林维新、江万喧、陈定尧、林茂；‥等多位前辈。正如 前面述及，比赛结果以五：O︵Try得三份之後射Goal得二 份︶的比数而获得亚军。 随即在二个月後的第一届全省橄榄球锦标赛，在台北新公 园举行。台大「猎虎行动」的决心，发生了显着的效果，最 後的决赛以三三：三︵虎队用罚踢球得三份︶悬殊的比数， 击败了虎队，而获得了冠军的宝座。这届社会组有台大队、 虎队、台中队参加、中学组有建中、淡江、大同、新竹高商 及北工等五队参加，建中队夺冠，大同队居亚。此後的第二 届省运会，台大队就代表台北市参加，并且吸收了林棋坤、 石孜义等前辈加入阵容，而连续数届获得冠军。就在这些前 前後後的时期，台大队的队友们看蔡滋里前辈，在雨天打球 的姿态，让人有水牛的联想，於是获得队友们大家的认同， 就称台大的橄榄球队为「水牛队」。 捌、台湾光复初期台大橄榄球运动的全盛期 台大橄榄球队，自第一届全省橄榄球大会赛之後，连续参 加了以後的全省运动会︵代表台北市︶及全省橄榄球大会 赛，陆陆续续许多届次，每场球赛都以数十比零的比数，维 系着勇冠全台湾省橄榄球运动的体坛。这些时代的台大橄榄 球队，确实在台湾的橄榄球运动历史上可以说展现了台湾最 高学府的橄榄球运动风范。 民国三十七年︵一九四八︶夏天，在第三届全省橄榄球大 会赛的前後时期，台大队同时注入了相当具有实力的十位球 员。据康佐荣前辈说．．这次有自台北建国中学毕业同时考进 台大的精英，促进展现了台大橄榄球运动的全盛期，是他对 在台大学生时代记忆最深刻的一件事。尤其到台南参加全省 运动会，与台南工学院比赛结果五八：五取胜时的过程，记 忆犹新。 曾锦辉、钟双麟、林水胜、吴沃熙、张昭雄、李德昌、黄 瑞霖、陈炎陈、王光辉及康佐荣等前辈同时加入台大橄榄球 队，与张正雄、林肇基、郭炳才及罗铜壁‥‥等多位前後期 前辈共同的努力，不但创造了他们自己生命中的黄金时代， 也谛造了台大橄榄球运动辉煌的全盛时代。 随後台大医学院的前辈，逐渐离开台大医学院，去开业或 赴外地转动服务，像蔡滋里教授後来就去接掌高雄医学院。 此时大致以台大医学院为主体的橄榄球队，也渐渐疏松了。 剩下郭炳材、林肇基、张正雄‥‥等少数前辈。因为台大队 的人数不够，而有些前辈就回去打建中OB队。於是水牛队 的历史有了二年的中断时间。 此断层时间及以後，有林维新、郭炳才‥‥等多位前辈， 展开了推展台湾全省及台北市全面的橄榄球运动，台湾岛内 橄榄球运动迄今能延绵不断之事蹟：这些老水牛前辈，有功 不可没的直接关系。 到了台大橄榄球队第七届，以蔡剑琛前辈为队长，与吴文 雄、陈明达、黄德修︵後来就任於台北医学院橄榄球队的领 队︶‥‥等多位前辈重组台大橄榄球队，开始有纪律的练 球，并且获得体育组刘秋麟教授的支持及指导，将台大的橄 榄球队延续到现今的五十周年。 自此以後各届次的台大橄榄球队简史，己载於「草原的传 说」一文中。 玖、篇後语 一、本文所述台大橄榄球运动渊源探讨，系参考文附重要参 考资料撰写者，若有遗漏宝贵内容或需要修正时，请随 时惠於赐教。 二、欣逢台大橄榄球队五十周年队庆，承蒙水牛队OB郭炳 才前辈的鼓励。第廿五届副队长，现任台大数学系主任 教授张海潮博士的扶持及第四八届叶孟昕OB的协助。 笔者胆敢提笔写下这篇台大橄榄球史的探讨文，在此特 申感谢之意。 三、向第一届到第五十届各届次的台大橄榄球队OB对我国 橄榄球运动的贡献，致最大的敬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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