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youtien (台大冒险社胡逆天)
看板NTUChallenge
标题[社志] 2004.3.4
时间Thu Mar 4 22:18:37 2004
昨晚我将「还我国文」宣言转贴到了好几个板,也向一位颇有国学底子的学
长(seiku)徵询意见,而他今早的回应,颇值深思:
「你先给国文运动戴上冒险社的帽子,
等於是以起哄为前提,以兔脱为後盾,反正你是冒险社,
将必须“深化”的议题放在和到校长室喊万岁等量齐观的畸型天秤上,
如此一来,任何国学底子或现状观察恐怕都爱莫能助。」
如此说来,我们的运动似乎显得先天不良了。我不得不承认学长说得有道理
,但是,我又该怎麽办?
不打「大冒险」的旗号,认真去搞吗?那麽,我就要想:我何德何能?要如
何组织?如何引导议题?如果募款要怎麽募,又要作何用途?该如何掌握一项运
动所有的种种因素?我有这个心吗?有这个能力吗?有这个时间吗?
曰:没有。随便一想我就退缩了。可是前天我想到以冒险者(以後冒险社员
或任何认同冒险精神的就叫冒险者)来「起哄」时,却是说干就干,什麽都不用
多想,因为我们是冒险社。
相比之下,冒险者至少可以起起哄,如果是正常人,或许一步都不敢踏,我
以前就是。
再想:如果没有冒险者的「兔脱外衣」,面临争议、质疑时,我又能怎麽处
理?随便一想,就是很大的压力,一般人挺得下来吗?吃闭门羹、被泼冷水、被
扣帽子、被误解、被扭曲,一般人受得起吗?又,就算认真去搞,又能期望起到
多大影响?以台湾的现状评估,这八成得失望,甚至还惹得一身腥的,这好受吗
?
人不能不给自己留退路。冒险社的贡献,就在它给了人一条退路,一个随时
可以兔脱的藉口,这不能不说是贡献,至少我个人已受其惠了。
我承认学长的批评有说到要害:即使我们实在是要认真地来搞这个运动,但
因为我们是冒险社,所以别人在看我们时,就难免有认为只是起哄的了,明理如
学长尚且如此,况乎他人?滑稽与讽刺的精义,在以荒谬喻示正道,但我们自己
的功夫还没到家,也不能期望人人都能正确地解读我们的行为。但是,如果因此
就废了这个刚萌芽的念头,未免太窝囊。
无独有偶,晚上我向老妈提起运动的点子,老妈也说了同样的话:以冒险社
的名义发起的话,大家都认为你在乱搞,你还能期望什麽文人学者来响应你?
所以我又想了一下。
以社团的名义发起,的确不适当,最重要的,是因为本社还在申请中,在通
过前,是不该以「台大冒险社」的名义发起任何公共活动。再者,这运动只是我
一个人想搞,虽然现在本社社员也只有几个,但个人色彩太重,对团体的发展毕
竟不是好事。
然而,如果用我个人的名义,又有一般会遇到的种种问题。--不过,以正
常人的身份,就一定要受常理的制约吗?
突然想到,昨天我受访时也说过:「....其实刚刚这些都不算真正的大冒险
,因为现场有摄影机,我又穿着长袍拿着旗子,所以旁人一看即知这是非常的情
境,也就可以见怪不怪了。真正的大冒险,通常要在平常的情境,以平常的服装
,而行反常之事才算数。」
没错!有人玩大冒险一开始就和对象说这是大冒险的吗?不都只放在心里而
已吗?披着冒险社的外衣去行动,不就像开着无敌打《毁灭战士》,刀枪不入,
还有什麽刺激?
所以我先前的想法,的确是错了。要搞「还我国文」运动,该用我的本名,
向大众宣告说我是认真的。至於一般会遇到的种种问题,不就是一般大冒险过程
中常遇到的,理性(分辨心)与感性(羞耻心)的考验?
别人都好意思向老阿婆借卫生棉了,为什麽我就不好意思号召发起国文运动
?
决定了,「还我国文」运动,就是胡逆天给胡又天出的一个大冒险课题。现
在开始,我就用我真实的身份来搞,至於「一般会有的种种考量」,我也不多顾
虑了,能做多少,就算多少,何时不想搞、不能搞了,我也不把自己绑住,仍然
保留一道冒险者的兔脱符。毕竟昨晚宣言已发出,大家已知道我要搞,再改变、
再掩饰也没用了。
问:现在,这「还我国文」运动改变了什麽?其实也没变什麽,只是发起者
的名号,由台大冒险社长胡逆天改成台大历史系学生胡又天,然後在态度上更正
式,使能名正言顺而已;运动过程,也不会排除滑稽谐谑。
以上是今天的思考与决定,也算是对「大冒险」的一番研究与引申。
近日将以本名重拟一份宣言投稿至各大报刊。「还我国文」运动,继续进行
。
胡逆天/胡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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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脱
规范
,挑
战制
约,
开拓
视野
,启
幽发
微;
台大冒险社在此邀您一同冒险
,
在後现代社会光怪陆离的众声喧譁里更添一抹异色,
探索戏梦人生的无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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