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转录自 cd81 信箱] 作者: [email protected] ([email protected]) 标题: Re: [转录][评论]被误导的真台湾─纪录片「蝴蝶密봠… 时间: Thu Apr 13 01:57:47 2006 作者: cd81 (精明效率冲劲活力) 看板: NTU-CONSERVE 标题: Re: [转录][评论]被误导的真台湾─纪录片「蝴蝶密봠… 时间: Wed Apr 5 10:39:34 2006 7千字长文... http://www.butterfly.org.tw/news_detail.php?news_id=823 台湾蝴蝶保育学会对纪录片「蝴蝶密码」的看法与说明 　　国家地理频道「蝴蝶密码」一片在播出之後，对於社会大众重视台湾产斑蝶的生态及关注度发挥了正面且积极效应。但因该片制作单位未能在影片上映前完成与相关专业人士在「生态问题」上的谘询作业，导致最後播出具争议性内容。 　　经与相关保育人士详细讨论後，本会基於自身的专业立场及社会责任，特发表以下看法以正视听： 1. 片面的生态资讯，产生误导民众的可能性：本片在青斑蝶部份只针对北上日本及从日本南下至台湾的五组青斑蝶再捕获记录，但对於2003年的【453ENTU】及2005年的【164HNTU】青斑蝶岛内再捕获记录却只字未提，恐误导观众所有斑蝶必然会飞到日本的错误观念；紫斑蝶部份亦只强调【FY1030】、【MB0123】……等从南部北返的紫斑蝶，对於当年新出现的第一代紫斑蝶在玉山塔塔加鞍部等地皆可观察到的大规模移动现象，导致民众误以为紫斑蝶只有在春天会出现蝶道。 2. 青斑蝶类的研究已持续近三十年，其许多研究成果可供紫斑蝶研究的参考；另外紫斑蝶类和大青斑蝶虽为近缘物种但在季节性移动生态却大不相同，并无法用紫斑蝶的生态观察来为青斑蝶的越洋行为找出答案。 3. 学术上对於同一个问题有不同学派说法本是相当稀松平常之事，但该片将日本及台湾的蝴蝶专家福田晴夫及陈建志，对青斑蝶离开大屯山原因的不同角度的探讨过程处理成对立看法，对於这类尚未确定的言论，实不宜播出以免误导民众。 4. 紫蝶幽谷内越冬斑蝶至今尚无迁入证据，目前关於紫蝶幽谷内越冬斑蝶来源仍存在两个未定论的假说： 　　a.扩散假说：越冬世代斑蝶来自邻近山区。 　　b.蝶道假说：越冬世代斑蝶来自全台各地。 该片只呈现一种说法，易误导民众以为越冬斑蝶必是来自全台各地。 5.　最後在此建议本片相关单位，对於此片内容如能呈现各面向事实，同样无损於「蝴蝶密码」一片强调的自然界神秘现象气氛。 《说明一、台湾蝴蝶保育学会「紫蝶返乡计画」推动缘由及方式》 　　　　　　　　　　　　　　　　文/詹家龙（台湾蝴蝶保育学会研究员) 什麽是「紫蝶返乡计画」 　　「紫蝶返乡计画」构想源自墨西哥总统维桑特‧福克斯亲自颁布「总统令」保护帝王斑蝶谷，但是台湾的高雄县茂林一处估计有20万只斑蝶越冬的紫蝶幽谷，却因为兴建停车场而导致栖地遭到完全的破坏，在那当下竟无人能及时告诉他们：紫蝶幽谷惊人的遮天闭日景象，能够为地方带来的可能是「全球世人」的惊叹目光。 　　自1999年起，由行政院农业委员会林务局委托保育团体进行本项计画，便是希望藉由结合当地原住民进行研究及推广教育，将地方经济发展与紫蝶幽谷保育结合的一个永续发展方案。 　　台湾蝴蝶保育学会自从2004年开始在农委会林务局的补助下进行这项以护送紫斑蝶回家为意象，希望藉由全民关心紫蝶保育并协助研究人员标放斑蝶方式，解开台湾产斑蝶生态之谜，进而保育他们，让他们不会「无家可归」的一项保育行动。 　　当我们要保育一种生物之前一定要对其生态有着深刻认识。长期以来紫蝶幽谷生态现象因为一般社会大众不了解或不关心，专业的蝴蝶人士则以为只要将紫蝶幽谷的事情密而不宣就没事了。然而早期蝴蝶专家施添丁曾目击的：超过百万只越冬斑蝶聚集的紫蝶幽谷依旧消失。 　　由於紫斑蝶分布的范围广布全台，保育工作的推动事关全台民众，当每个台湾人开始保护每一棵紫斑蝶赖以维生的寄主植物；每一片你家附近的森林都不再被破坏时，紫蝶幽谷才有永续保存的可能性。不然就像「大紫斑蝶」在五○年代之前曾经是台南及高雄市常见的蝴蝶，但如今已经绝种了。 　　台湾现存的紫斑蝶或许不会步入大紫斑蝶的後尘，但近六年来笔者的调查结果却显示：台湾紫蝶幽谷的聚集数量已大不如前，目前仅在台东及屏东各发现一处约四十万只斑蝶越冬的山谷。 标放时注意事项(SOP) 　　在捕捉任何动物进行标记追踪工作时，首重如何避免动物因挣扎而受伤：例如我们在影片中常见的捕捉鳄鱼画面，会将其全身固定并蒙上双眼。不过适用在搬运大型动物的方法，并不适合用在蝴蝶这种体型小且脆弱的昆虫身上，强行进行固定会导致鳞粉大量掉落，此外牠们纤细的脚、触角等器官也很容易因此受伤。 　　由於蝴蝶对於外界刺激的反应为一种「本能」，不像其它大型哺乳动物因具备思考能力而会出现「惊慌」的情绪，甚或会导致其产生精神问题而死亡。我们只要利用蝴蝶「日行性昆虫」的本能，就可以让蝴蝶自己安定下来。 所以在进行斑蝶标记时的保定步骤为： 　a.放置在大空间：捕捉到蝴蝶後，绝不能让他们在狭小空间内挣扎，应尽快把他移置到较开阔的「蝴蝶标放帐」内。 　b.暗室处理：由於斑蝶为日行性昆虫，被放入特制的暗色「蝴蝶标放帐」中，因为光线变暗，斑蝶会因此在相当短的时间内稳定下来，站立在蝶网上休息。这也就是为什麽早期职业捕蝶人在捕捉到大量紫斑蝶後，为了让蝴蝶快速安定下来以避免翅膀折损，而将网袋整个放入黑箱子中，然後再施放氢酸钾将其毒死。 　c.少量多次、减少过手次数：捉到蝴蝶要马上进行标放处理，一网不要抓到太多蝴蝶，抓蝶时一定要用左手(如此便可不用换手，直接用右手写字)。 未受训民众勿进行标放工作 　　尽管紫蝶解谜及保育工作需要全民的参与 但是像标放这样的工作未受训民众千万不要进行以免对蝴蝶造成伤害。紫蝶标放是一项相当专门，需要经近一年时间训练才可结业的研究型义工，每位紫蝶义工在进行标放时一定会佩戴标放证件以供查验，并需遵守详细规范义工标放时行为的「斑蝶标放SOP守则」。 为的就是要做到：没有一只斑蝶因为标放而受伤害。 　　2005年【FY1030】存活超过半年飞行超过254公里被再捕获 ；【YB7】在高雄茂林越冬地被标放後经由北返蝶道抵达苗栗竹南繁殖地顺利产下後代；【MB0123】从台东大武被义工标放在云林林内的蝶道上被义工再捕获…… 。隐藏在这些珍贵纪录後的是，无数紫蝶保育义工在标放斑蝶时，对标放对象的尊重与细心呵护的成果展现。有些义工还自订：不捕捉「吸蜜中」的斑蝶的规则，因为她认为不应在蝴蝶进食时干扰她们；有的则认为天色昏暗时也不进行标放，以免斑蝶找不到回家的路。 标放蝶种及目的 　　紫蝶保育义工的标放蝶种是台湾产十三种斑蝶，非目标蝶种是绝对严禁捕捉或标放，以杜绝有人假借紫蝶义工之名，随便捕捉非目标蝴蝶进行标放的乱象。 　　我们之所以要长期进行台湾产十三种斑蝶标放研究工作，就是为了要了解这些斑蝶在生态上的不同特性。因为要确保台湾现存的十三种斑蝶不会步入已灭绝的大紫斑蝶及帝王斑蝶的後尘，必需要了解每一种斑蝶是否具备迁移特性及活动领域范围，据此订出不同的保育方案及优先顺序。举例来说，一般的单一栖地划设保护区的方式并不适合紫斑蝶的保育，唯有将渡冬地、蝶道及繁殖地这三个地方同时保护下来才能确保紫蝶幽谷现象永久被保存。 《说明二、台湾产斑蝶生态面面观》 　　　　　　　　　　　　　　　　文/詹家龙（台湾蝴蝶保育学会研究员) 一些生物学问题的厘清 　　为厘清一些人所提出关於生物现象的看法或观点，我们得先了解一些原则： 一、科学（生物学）研究的原则：　 　　a. 要有直接证据。 　　b. 具可重覆性。 　　c. 样本数要够大。 二、生物学的定律： 　　生物是没有定律的。生物不是在工厂用模子打造出来般的一成不变，生物学上有所谓的「辐射适应现象」(Radiation adaptation)这是在说明，生物为因应环境改变所产生多元化适应性的一个实例。而且许多生物为什麽能够在不断变迁的环境中生存而不致於灭绝，乃是因为牠们会藉由不同的生长策略去扩展自己的生活领域、增加自己的适存值(Fitness)。 三、什麽是直接证据？ 　　假设说一只大青斑蝶在大屯山标记，在日本名古屋再捕获，此时这两点所连成的一条实线的「标记再捕获」记录，证实了这只青斑蝶会从大屯山飞到名古屋，且至少迁移了XXXX公里的直线距离。 四、什麽是间接证据？ 　　清明节前後在不同县市，按照时间先後顺序由南至北分别发现大量的紫斑蝶进行移动「蝶道」，将其连接而成的一条虚线「蝶道」，只告诉了我们：紫蝶会在清明节前後，在不同地点有大规模移动现象，尽管这些移动在时间顺序上有因果关系，但也只限於是一条虚拟的、有待考证的假想路线。 五、什麽是扩散（Dispersal）？ 　　生物偶发性的从他们的出发点向外散布开来的现象。也就是：无方向性、大量的及从一点撒播出去的动物集团移动现象。 六、什麽是迁移（Migration）？ 　　生物周期性的从一个生境移动到另一个生境的现象，通常是为了因应季节的改变、区域性的食物短缺，有些也会为了繁殖而迁移到特定生境。昆虫的迁移最为人知悉的是蝴蝶(如：帝王蝶)，广义来说昆虫迁移的型式有三种──有些是为了繁殖进行的单向旅程；有些是从繁殖区到觅食区；其它的是从繁殖区到越冬栖地。总之是：具方向性、大量的及周期性的动物集团移动现象。 七、不论迁移或扩散，都是在描述动物从一个地方出发往另外一个地方的现象。首先我们会着手调查动物“移动”的模式 ： 　　a.移动集团是否具方向性。（这里所指的并不是：往那个方向移动）　 　　b. 周期性。 　　c.和季节之间的关连。 　　d.集团性。 接着我们会开始探讨动物移动的原因是什麽： 　　a.食物。 　　b.气温。 　　c.生殖需求。 　　d.生态承载量。 　　e.栖地拥挤。 最终在探讨动物为什麽“移动”时，我们会发现不同种类生物虽然表现出迁移或扩散这两个不同的现象，但原因却往往都是一样的（为了气温改变、食物短缺……）。总言之：迁移和扩散往往是生物对同一种外界环境刺激，采用不同的行为来回应。 【J083】不能证实北部非迁移族群是否存在 　　一只冬天在台北林口龟山再捕获的J083不能证实该只小紫斑蝶一直留在北部越冬？因为你根本无从得知从“标记–再捕获”这段时间　牠是一直留在北部呢？还是去而复返：无法用一句合理推测或是机率太低不可能发生就可以否定的。 　　J083这个记录只证明了「标记日＋再捕获日」这二天J083是出现在新庄与林口龟山，你不能排除这只小紫斑蝶有可能南飞再北返，然後被抓到的可能性。目前我们较确定的是，近三年来，整个冬天我们持续在北部山区可观察到相当稳定族群量的端紫斑蝶，显示其「非迁移性个体」存在的可能性。 　　尽管小紫斑蝶或有可能像端紫斑蝶一样存在着北部非迁移个体，但因为我们现在的调查结果显示：小紫斑蝶冬天在北部的状况是不太稳定的。有二个年份数量虽不多但很稳定，有一年则整个冬天都没有观察记录。所以目前关於小紫斑蝶的部份，尚无直接证据来确定其有稳定族群会留在北台湾越冬。 紫斑蝶的移动假说 　　每年冬天，南台湾特定地区会开始聚集大量越冬斑蝶，同时各地紫斑蝶数量则会大量减少。紫蝶幽谷现象自从七○年代被披露後，我们对於这些越冬斑蝶来自何处，一直存在着二个可能的假说： 　　a.「蝶道假说」：全台各地的紫斑蝶类在初春及秋末经由迁移蝶道，年复一年南来北往。 　　b.「扩散假说」：春天来临，紫斑蝶类由南部山区扩散到各地繁衍下一代；秋末天气变冷时，南台湾紫蝶幽谷邻近地区紫斑蝶类像滚雪球般聚集特定山谷越冬，同时间，各地紫斑蝶类则因不耐寒冬而死亡，仅零星耐寒个体可以在当地渡过寒冬。 进行标记工作的目的 　　要验证斑蝶「移动」的距离、范围；不是用来验证标记斑蝶「没有移动」（就算你多次在同一地点再捕获同一只标记斑蝶，没有生理适应上的直接证据来证明非迁移型个体的存在，小紫斑蝶留在北部越冬的说法都只是个「假说」）。所以要证明小紫斑蝶的确会留在台北越冬必需要：　 　　a.多年的观察（可重覆性）。　 　　b. 具备稳定族群（样本数要够多）。 　　c.生理适应性的证据（直接证据）。 台湾是否有非迁移型紫斑蝶的存在？ 　　北美洲的帝王斑蝶大部份是「迁移型」，有少数则是会待在佛罗里达及德州的「非迁移型」，佛罗里达部份地区甚至可发现仍然会在冬季繁殖的「非越冬型」 。所以说，就连温带的越冬斑蝶帝王蝶都存在着辐射适应现象，那就更不用说是亚热带地区的越冬斑蝶，这种情形就更为明显了！近几年的调查资料显示：帝王蝶的三种不同生态型个体，似也存在台湾的紫斑蝶类身上，其中特别是端紫斑蝶冬天在北台湾的「非迁移族群」存在的可能性。 台湾产紫斑蝶类之季节性移动 　　台湾产紫斑蝶类全年主要有三次季节性移动：春天北返、二次迁移及群聚越冬。近年来观察到五、六月份出现在塔塔加鞍部、苗栗、台北县及花莲地区往南迁的紫斑蝶类，有监於其几乎都是新鲜个体，可知其为当年新羽化第一代紫斑蝶正在进行的 「二次迁移」现象；和清明节前後的越冬世代旧个体的「春天北返」现象大不相同。需注意的是：在迁移的定义里”方向”并非选项，也没有指定说迁移就是要往同一个方向或是纯夏天往北迁移秋冬往南迁移。至於在群聚越冬现象上，直到目前为止，紫斑蝶会不会在秋天从北部南下越冬，我们目前可说是连第一只再捕获证据都还没出现。是故笔者才会在2005年提出，紫斑蝶在台湾的全年移动模式有「扩散假说」及「蝶道假说」留待日後进行验证。 紫斑蝶属外的其它斑蝶有没有群聚越冬现象？ 　a. 目前并无任何一篇研究报告证实所有的「青斑蝶类」是或不是越冬蝶种！ 　b..琉球青斑蝶在越冬谷的群聚是已验证的事实，再加上笔者去年在越冬蝶谷发现琉球青斑蝶有些特殊生态现象显示，其生态比想像的还复杂，值得进一步探讨。故其是不是属於越冬群聚现象则仍属 “未定论”。如果想单纯以为在北部或全台各地可看到琉球青斑蝶或在冬天有看到幼生期，就说牠不是越冬蝶种，也是很危险的！ 　c.淡纹青斑蝶应是越冬蝶种：国外的文献资料及我们近年来的调查结果都指出，淡纹青斑蝶和小纹青斑蝶应是越冬蝶种。 我们要标放的对象是谁？ 　　这就看我们要了解问题的层次是什麽？如果是要探讨不同种类斑蝶在移动行为模式的差异，则二者皆要标放？ 　a.进行生态研究要有”外群”的观念 ：如果不进行”外群”青斑蝶类生态研究来进行比较，如何了解“内群”紫斑蝶属的越冬成因及季节性移动生态和其它斑蝶有何不同呢？ 　b.没有进行研究，你要如何确定牠不是越冬蝶种？（例如琉球青斑蝶越冬与否就是个未定论） 是否只有经过严格训练的义工才可标放？ 　　以台湾保育的发展历程及人民观念看来，的确是这样比较好。因为笔者在推动紫蝶义工迈入第三年之後渐渐体会：进行紫蝶标放是个枯燥的研究工作，要长期参与这件事的人要有很大的认同感及使命感。普遍来说：台湾的社会总是以金钱或能不能够吃这两点来衡量，值不值得浪费时间来做这件事。於是像「抓蝴蝶」这种没意义又不能赚钱的事，总比不上「抓鱼」来的有意义。 　　另一方面由於进行标放研究是要拿着捕虫网去抓蝴蝶，而日本人长期以来对於抓昆虫来研究是抱持着一种很开放的态度，因此抓蝴蝶来进行研究对日本人来讲是很自然也很容易上手；但是台湾的保育发展历程则倾向「不要碰」就是保护牠们的保育观念，因此抓蝴蝶对於台湾人来讲就很不熟悉且认为是一种罪恶。 　　总而言之，这两种类型的保育观念，一个太开放一个太保守。笔者认为：如何在不伤害生命、尊重生命及为何而做的三大前题下，以严谨的态度去进行这项必需捕捉蝴蝶的研究工作，并据此提出能够确保台湾「紫蝶幽谷」此一世界级自然景观永续发展的保育措施，是整个「紫蝶返乡计画」成功与否的关键所在！ 　　目前尽管台湾蝴蝶保育学会每年以全国培训百名「紫蝶保育义工」为目标，这项工作虽然很有意义，但实际上是很辛苦单调、默默且吃力不讨好的保育工作。且看来看去还不就那十三种蝴蝶！台湾蝴蝶保育学会之所以能够继续维持推动的热忱，除了自诩为台湾保育的尖兵外，仰赖的是一群无私无我奉献自己的义工。 如何定义不同类型蝶道观察记录及描述方法？ 　a. 实线：「标记 - 再捕获地点」之间可画上「实线」来证实该个体这段时间的最短移动距离，但这并不代表该个体真正的迁移路线。 　b. 虚线：蝶道观察记录仅以「箭头」方式表示观察地点及迁徙方向，不同的蝶道观察记录如要连接的话，也只能以一条虚拟路线来表示，故不能用来证明紫蝶的北返现象。 　c. 要将蝶道由虚线变成实线： 　　I.可重覆性（多年的标放记录）。　 　　II.取样数要够大（大量的再捕获记录）。　 　　III.直接证据（再捕获记录）。 以上三者是缺一不可。 将紫蝶北迁的过程称为「返乡」是否恰当？ 　　这在科学上的确是有争议的，因为直到目前为止我们对於紫斑蝶全年的生命周期所知仍相当有限。目前我们只串连起了紫斑蝶从越冬地－蝶道－繁殖地的前半段生命历程，接下来一直到秋冬之际紫斑蝶再回到越冬蝶谷的历程仍所知甚少，就严格定义来说：返乡指的是回到出生地。而紫斑蝶在春天北返时的确有可能并不是抵达当初孕育牠的那一片森林，但如果就一整年的生命周期来看，紫斑蝶北返後抵达的繁殖地虽不一定是牠自己当初出生的地点，但却是维系整个紫蝶幽谷生态现象的源头之一，仍是符合广义的「故乡」。 冬天只有南部有紫蝶吗？　 　　北部及中部当然也有，但数量相对而言极少，且目前观察到个体大多是端紫斑蝶，其它三种则极罕见（一整个冬天只有个位数的观察记录）或尚未有记录。 紫蝶幽谷内的大量紫斑蝶从哪里来的？ 　　目前仍是未解之谜，可能是　 　　1.从南部附近山区迁入　 　　2.从全台各地迁入　 　　3.两者皆是，只是比例上多寡的差异。 只有台湾有紫蝶幽谷生态现象吗？ 　　 Williams 1930应是最早记录亚洲产斑蝶类群聚越冬现象的人，目前我们已知在台湾、澳洲北部、香港及印度皆已证实这类型越冬蝶谷的存在。台湾已知斑蝶类越冬栖地出现地点皆在北回归线以南五百公尺以下的高雄、屏东、台东县低海拔山区，其中绝大多数山谷都位於鲁凯、排湾族人传统领域范围内。根据过去文献记载，台湾产斑蝶类越冬栖地共有二十一处，近年来又陆续发现至少十个大小规模不等的紫蝶幽谷。 　　2003年大英博物馆出版介绍世界蝶类生态的「Butterflies」一书中，则首度将「台湾紫蝶幽谷」和「墨西哥帝王蝶谷」并列为世界二大越冬蝶谷，并促成BBC及国家地理频道等团体先後为此前来拍摄紫蝶幽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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