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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转录]沈富雄小传
时间Wed Feb 4 16:57:49 2004
※ [本文转录自 politics 看板]
作者: bwnzer (cease....) 看板: politics
标题: 沈富雄小传
时间: Tue Feb 3 18:17:12 2004
沈富雄
学 历:
省立台南一中毕业(1958)
国立台湾大学医学院医科毕业(1965)
美国加州大学旧金山医学中心药理学博士(1969)
美国华盛顿大学医学院肾脏科後博士(1972)
资 格:
中华民国律师高等考试及格
美国内科学院院士
美国内科专科医师资格考试合格
美国肾脏科专科资格考试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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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富雄小传
存童心,悠游人间
恃侠骨,独行政坛
一九七九年,中共头子邓小平访问美国,来到西雅图。在冷冽肃穆的街头,
有一位台湾人勇敢地站出来,向邓小平大声呐喊着:「台湾,中国,一边一国」
。这个人,就是沈富雄。
一九九五年,台北进行第三届立委选举。有一位呼声很高的候选人,为了护
送同志上垒,到处拜托选民,不要把票投给自己,创造「四季红」选举奇蹟。这
个人,也是沈富雄。
二○○一年,台湾出现首次政党轮替,执政的民进党却在核四案搁浅。在宣
布停建的前夕,有一位民进党人甘冒大不韪,忧心忡忡的预言核四的大风暴。这
个人,还是沈富雄。
不论你认识哪种沈富雄,沈富雄一直是沈富雄。他,有独到的见解,有善辩
的机锋。他,脱口而出的话语,时而字挟风霜,令对手不寒而栗;时而舌灿莲花
,让众人欢笑开怀。只是在绚丽的光芒下,沈富雄其实有着不为人知的赤子之心
,和满身的傲然侠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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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国怀乡,挥衣袖翩然返台
沈富雄,一九三九年八月二十三日出生於台南。他从小就展现出旺盛的求知
慾,由於家境清寒,订不起报纸,对外界事物充满好奇的沈富雄,总是拿着母亲
从市场买鱼包裹的报纸,一字不漏的看完。他的求学生涯,和「第一名」脱不了
关系:以第一名小学毕业,第一名考取初中,第一名直升台南一中,第一名保送
台大医科。更令人惊讶的是,学医的沈富雄,在大一时就以自修的方式,通过了
律师高等检定考试。
大学毕业後,沈富雄赴美深造,取得药理学博士,和肾脏医学後博士,随後
任教於华盛顿大学。在美国成为名师和名医的沈富雄,尽管拥有湖光水色的家宅
,和如日中天的事业,依然心系故乡台湾。
当沈富雄在国内政坛崭露头角後,曾有为党内大老酸溜溜的表白:「我们在受苦
受难的时候,沈富雄在做什麽,他哪有资格批评我?」事实上,沈富雄在美国,
不但活跃於侨界,担任台湾同乡会副会长,也先後创办过「西北雨」等刊物,带
领群众抗议邓小平访美、美丽岛事件、林宅血案等,致力於海外民主运动,却也
因此被国民党列为「黑名单」,长期不能返台。尽管如此,沈富雄的思乡情愫,
与日俱增,更远更生。
对母国的孺慕之情,促使沈富雄毅然决定回台发展。沈富雄用笔写下了这一
段心路历程:「来美蛰伏了二十年,可学可考的,能赚能教,该愤怒该示威的,
我都照办了。渐渐地,我领悟到这一盘棋是下不下去了。於是我挥挥衣袖,心怀
着几片云彩,奔向我魂萦梦牵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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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医医国,国会手术刀出鞘
返国之初(一九八六年),沈富雄在高雄长庚医院任职。翌年来到台北,创办
台安医院血液透析中心,是世界最高水准的洗肾中心之一,使台湾肾脏病人的死亡率
大幅下降。即使享誉医界,沈富雄对台湾的自由民主,依然念兹在兹。他积极参与反
对运动,捐款、演讲、助选,以实际行动援助民进党公职。直到一九九二年国会全面
改选在即,沈富雄开始思索他的人生方向。所谓「下医医病,中医医人,上医医国」,
沈富雄心想,即使他每天不眠不休的医治病人,也医治不了腐化的政治与社会。於是
,「弃医从政」的念头,涌上他的心头。*备注*
对一个政治新鲜人而言,沈富雄的参选完全不被看好,未料在
党内初选吊车尾的他,
却在大选展现惊人的爆发力。形象清晰、辩才无碍的沈富雄,打出「为台湾把脉,向
国会开刀」的诉求,广获台北市南区选民的认同,甚至掀起一股「沈富雄旋风」。最
後,在参选爆炸(总计四十位候选人)的激烈竞争下,沈富雄以七万三千七百多票脱
颖而出,第一高票当选立法委员。赢得胜选後,沈富雄自忖:「当初一票一票的累积
,是用走出来,如今当选,谢票也应该徒步答谢」,因此,
他选择用徒步的方来谢票
,连续十二天,全区走透透,还要求选民不要燃放鞭炮,以免污染环境。ꤊ
沈富雄的诚恳与谦逊,相较於其他当选人「乘坚策肥」的阵仗,在彼时独树一格。
身负众多选民的付托,沈富雄在国会殿堂一出手,果然让人眼睛一亮。他和当时已是
政治明星的长扁,以
「国会三刀」并称於世:陈水扁是关刀,谢长廷是沙西米刀,沈
富雄则是手术刀。沈富雄向国会开刀,首先是把重点放在国家定位上。由於长期旅居
海外,沈富雄强调「国名不正则言不顺」,唯有扬弃大中国,台湾才有国际地位。而
属於他「本行」的全民健保立法,沈富雄更是用心良苦,拟出完善的草案。奈何那些
闭门造车的国民党官僚们,未能察纳雅言,
现在健保遇到的财务危机,早在六年前,
沈富雄就已预见。当时他反对错误的制度设计,痛批「恶法误国,全民遭殃」,并在
国民党强渡关山的前夕,在立法院以绝食抗议。为理想与正义,沈富雄献出最後也是
最悲壮的坚持,这一幕,令全国民众为之动容。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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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政抡元,炮口犀利仗义言
沈富雄在立法院的问政,有口皆碑。在连续三届立委的九年任期内,沈富雄延续
从小到大样样「第一名」的优良传统,屡获专业团体与社会大众的肯定。例如:澄社
评监为十大优良立委之一;社会立法运动联盟选拔为表现优良立委;联合报的民意调
查,两度名列表现最佳的十名立委;新兴民族基金会对全国民众的调查,沈富雄更独
占鳌头,荣获全国表现最佳立委的第一名。
沈富雄赢得国会第一,可谓实至名归。自许成为一位「全方位」国会议员的他,先後
参加过内政、外交、国防、经济、财政、法制、卫环等不同领域的委员会,提出五十
多项的法案。提案多不稀奇,难度高、挑战性大,又可解决问题,才是沈版法案的特
色。放眼立法院,只有沈富雄能以一己之力提出全民健保、失业保险、国民年金等社
会保险三大法案。而对於医疗纠纷、地层下陷、流浪狗等无法可管的陈年旧弊,沈富
雄就是拿得出办法。九二一大地震,震坏了台湾人民的家园与信心,沈富雄在短短十
天内,就提出「九二一震灾及重建特别条例草案」,为灾後重建拟妥具体方案,充分
展现他「永远走在政府前面」的立法效率。
除了专业问政的招牌外,沈富雄品评时人时事,一向是心直口快,仗义执言,不
分党派,也不畏权贵,搏得「沈大炮」之称誉。在立法院,「沈富雄骂官」的精采好
戏,经常上演。一九九四年三月,沈富雄不满县市议员选举的选风败坏,在院会质询
时,针对行政院官员,从时任阁揆的连战,到法务部长马英九等人,逐一点名诘问。
咄咄相逼的问题,令众官面面相觑,无言以对,但见台下的立委,旁观的记者,不断
的鼓掌叫好。几天後,法务部终於开始展开抓贿行动。
沈富雄得理不饶人的个性,源自於他那种不肯妥协的政治洁癖。
「我就是不能让邪恶
的力量太过嚣张」,对沈富雄而言,只要是错的事,他一定要说,而且是不假辞色的
说。沈富雄每一次打开炮口,不像泼妇骂街,却是犀利无比,骂得恰如其分,让人恨
得心痒痒的,却难以回嘴。尤其他擅用譬喻,常能一针见血的点出问题,因此留下了
许多经典名句。一九九六年国发会,许信良和国民党议定取消阁揆同意权,增加倒阁
、调阅、审计和弹劾等四个无关紧要的权力,沈富雄形容这是「拿一件西装,换来四
件破内裤」,痛批党中央失去格调。一九九九年总统选战方酣,沈富雄透析连宋之争
的本质,他说:「连战是太不用心,让选民不太放心;宋楚瑜是太用心,让老板太操
心」。而
对於连宋大谈改革,沈富雄嘲讽的说:「这就像生殖器长癌,不割没命,割
了没种」,以此妙喻,质疑两人处理国民党旧包袱的勇气与决心。由於沈富雄思路敏
捷,言词俐落,偶尔还会搞个笑,所以电视扣应现场有他「坐台」,节目收视率就会
节节攀升;选举造势晚会有他「开讲」,群众的情绪就会沸腾起来。
除了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外,沈富雄有时会用一种童趣盎然、戏而不谑的方式,去
处理严肃的政治议题。一九九七年,沈富雄担任党团干事长时,在程序委员会发动奇
招,故意把规范立委操守的伦理法,排入优先审查法案,这好比用照妖镜,让国民党
「利」委原形毕露。这些委员经不起沈富雄的「调戏」,气得破口大骂,三字经、五
字经纷纷出笼,好一出「草螟弄鸡公」的喜剧。还有一次,立法院两岸小组准备登陆
,对於访问团的名称,王金平院长坚持「中华民国立法院」,冯沪祥委员主张「台湾
立法院」。
刚好那一天的立院议场,因议事杯葛而暂时休息,沈富雄闲来无事,灵机一动,
把团名的问题,就教於几位独派色彩较浓的党内同事。结果大部分的人,都不假思索
的选择「台湾立法院」。当沈富雄告诉他们,这个名称正是冯委员的主张时,每个人
的眼睛都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像甜甜圈,久久不出一语。沈富雄按耐住笑意,一本
正经的安慰他们:「不用错愕,回家想想其中的奥妙就得了」。这就是沈富雄,坚持
理想而不乏创意思考,幽默风趣而不失恢弘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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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己为人,辉煌缔造四季红
无往不利的口才,嫉恶如仇的脾气,造就了沈富雄的超人气,
却也因此在党内树
敌,被批评为「歹逗阵」。两极评价在人间,沈富雄了然於心,在乡愿的政坛,沈富
雄的高瞻远瞩,却显得踽踽独行。由於特立独行,沈富雄曾被喻为「政坛的王菲」。
但只要深入了解,看似不合群的沈富雄,其实是个「和而不群」的性情中人。在很多
时候,沈富雄不是单打独斗的孤鸟,而是领衔作战的小队长。一九九五年的立委选举
,沈富雄就展现了旁人自叹弗如的同志爱。
那是台湾选举史上最具实验性的一役。挟着前次选举夺魁的余威,和在立法院问政的
佳绩,沈富雄原本可以再度高票当选、轻松连任,但他不做如此想。他说:「最高票
的风光,只不过维持几个星期,实在比不上多一个同志当选,来得有意义」。所以,
在沈富雄的提议下,民进党在台北市南区采取「联合竞选,平均配票」的策略,以春
、夏、秋、冬四季出生的选民为区隔,分别投给四位候选人。但由於四人之中,黄天
福、颜锦福的支持度稍弱,沈富雄为顾全大局,不断呼吁选民将各区应配给他的票源
,转投给黄、颜二人,沈富雄甚至停止拜票与文宣,刻意压低自己的声势。
如此割票自残,但求「四在必得」,沈富雄的宽宏大量,堪称台湾政界的天方夜谭,
恐怕也是前无古人,後无来者吧!
沈富雄的苦心孤诣,终究没有白费。开票当晚,选票大量拨出的沈富雄,从榜首
变成榜尾,险些落选。可喜可贺的是,民进党挥出了漂亮的全垒打,由於配票平均,
四席全上,「四季红」佳话,传颂至今。自由时报的记者,给予沈富雄这样的评论:
「一般候选人求票都来不及,独独沈富雄唯恐票太多,深怕拖累其他三位同志。沈富
雄此举,颇有武侠小说里第一高手独孤求败的味道」。
说像王菲也好,是独孤求败也罢,沈富雄的赠票行径,虽怪异荒诞,却不得不让
人肃然起敬。选後,对於自己差点在阴沟里翻船,沈富雄不改乐观本性,打趣的说:
「即使我因此而落选,也有凄美的感觉」。这种海阔天空、成功不必在我的襟怀,谁
说他「歹逗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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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党肯定,政治路无限宽广
沈富雄的行事风格,在党内有人不以为然,却有他党人士被沈富雄的独特魅力所
吸引,对他产生由衷的认同。轰动一时的李登辉挺沈事件,就是最好的例子。
二○○○年五月十四日,民进党派系在大溪鸿禧山庄举行整合会议,多位立委同车赴
会。闲谈中,论及李总统恰巧在前一天迁出总统官邸,「入厝」鸿禧的住所,众人临
时起意,决定由蔡同荣委员负责联络,到李总统的新居去「热闹一下」。李总统接到
电话十分开心,立即邀请众人前往。亲切好客的李总统话匣子一开,几乎无所不谈,
但是
他对沈富雄讲一句「你选台北市长,我帮你站台」,让在座的立委都听傻了,足
足有五秒钟,现场一片寂静,紧接着爆出一阵掌声,所有人同声叫好。第二天,经过
其他委员对外透露,「李登辉要帮沈富雄站台」的消息,出现在各报头版,
沈富雄顿时成为台北市长的热门人选。
站台说一出,星火燎原,各大媒体竞相报导。这一厢,现任市长马英九尴尬地表
示:「应该是李总统的玩笑话吧!」。那一头,沈富雄在媒体的追问下,低调回应:
「此事应就此打住,不要再为难李总统」。然而传媒报导始终热度不减,最後连李总
统也忍不住地说:「我随便讲一句话,好像天下大乱,为什麽有人要吓得『脚手皮皮
颤』?」
除了李登辉抛以「关爱的眼神」外,现任亲民党主席宋楚瑜也曾在一个宴会场合
,私下向沈富雄承诺说:
「如果你出来选市长,我不替你的对手站台」。即使得到两
大在野党巨头的跨党背书,沈富雄对於沸沸扬扬的市长选举话题,依然老神在在。对
於自己是否参选台北市长,沈富雄没有明确表态,只是语气平淡的表示:「我从不规
划自己的生涯,都是大家帮我选择战场」。
沈富雄的坦荡,不是消极无为,而是衬托出他凡事不强求的性格。事实上,沈富
雄未来的政治路,可说是无限宽广。在政党轮替後,沈富雄曾婉拒入阁的机会,宁愿
选择在立法院奋斗,厚植绿色执政的根基。他提出「从图腾到选项,重组国统会」、
「订立联合内阁游戏规则,创造宪政惯例」、「停建核四,不要高估选民付托,低估
政治风暴」等诤言,
直率道出少数政府的执政困境,却招致党内无情的抨击。尽管如
此,沈富雄还是坚持自己的理念,秉「老臣谋国」之赤诚、尽「知无不言」之重责,
为党为国,尽心尽力。
不管未来走什麽路,沈富雄的人生,是以永不停止的自我期许来面对一切,他常
说:「我会战死沙场,我是马革裹屍型的人」。如果要为沈富雄的「半生戎马」,落
下一个注脚,中国大文豪李白有诗云:「黄河落天走东海,万里写入胸怀间」,沈富
雄对人间烟华的淡然,对政海浮沉的释然,大概就是这样的广阔境界吧!
*备注*
医界﹕沈富雄被抓事件
http://home.i1.net/~alchu/medical/speci2.htm#
节录: 从沈医师一被拘捕到他起诉後,华盛顿的二位参议员S. GARTON及B. ADAMS
及二位众议员J. MILLER及J. MCDERMOTT,还有众议院亚太小组主席S. SOLAR女分
别去信或电报美国在台协会(AIT)、北美协调会或李登辉总统,要求马上释放或撤
销起诉。他们要求政府解释为何一位医师公开带着已准许进口病人急需的药品会被
拘捕,会被控诉。他们之中有人与沈医师有深交,在报上也看过GORTON参议员去访
问台湾时私人与沈医师共餐,他们也认识沈医师之为人,知道他是愿济人济世的良
医,他们还会继续努力,他们一直很纳闷,为何去信或电报给李登辉都没有回音。
--
他对弱势的病患争权益更是努力,在知道荣民荣眷进行洗肾面临窘境後,宣布成立
基会,免费为荣民进行服务。他感到荣民未被国家好好照顾,非常痛心,因此挺身
而出,引起社会对荣民病患的重视。最後退辅会及荣总终於以最有效率的速度添购
新机把此事件摆平。假如没有他挺身为弱势荣民声援,荣民病患可能仍被当皮球般
在政府各单位间踢来踢去。他也是消费者基金会医疗组之召集人,确认病人受到伤
害,他亲自去向医院交涉为受伤害无助病人及家店争取权益。他为病人得罪了不少
医院医师,他说他愿为真理正义工作,虽一时不被医师谅解,在所不惜。
个个有良知有责任的医师,除了上述仁心仁术,提高医界水准医疗品质,帮忙
弱势人群外,对社会不公不平的事,他也不缄其口。他有次记者访问中说他要做个
忠诚反对者,若民进党执政时,他也会从反对者立场讲话。他深信必需如生物学上
器官功能靠反制机构(Feed-back Mechanism)来维持正常的机能,社会必须有反对声
音,社会才会壮大。他出款资助反对运动,做到古书所说「上医医国」的境界。
他回台後的努力,在台湾很多人受惠,不但他的病人,连其他病患也受惠。他的
敢言敢为更对台湾医界及社会有贡献。譬如上述荣民洗肾问题,他自己自述中提及,
起先荣总肾脏科经他丢他们的丑,其实是他替他们解决了积压经年的难题。他为医疗
纠扮受害者多争权益及推广自我评监医疗工作,医师及医院会更加警惕来治疗病人。
像这次
携带「禁」药被起诉被拘捕,也引起台湾各界注重,才知道有此不合理的独家
经营高价卖药的事实,因而使药价降低,公保也终答应负担这EPO的药钱。沈医师也
说就是法院还他清白之後,他仍要力争消除这些不合理之制度。
--
「我会战死沙场,我是马革裹屍型的人」
来美蛰伏了廿年,可学可考的,能赚能教的,该愤怒该示威的........
传统对一个有社会良知的台大医科毕业生所能期盼的,我都按部就班
一一照办了。渐渐地,我领悟到这一盘棋是下不下去了。於是我挥挥
衣袖,心怀着几片云彩,违背了「危邦不居,乱邦不入」的古训,奔
向那世人所诟病的贪婪之岛,也是我魂牵梦系的故乡。我知道这是此
生最後的一次挣扎!
四年来让我感到快慰的是:我终於能和孕育我的土地一起呼吸,和
她的子民同担苦难。这种落实感与归属感不是占床率或新台币所能衡
量的。
但是,逝者如斯的无奈令人惶恐;去日无多的迫切使我心惊。我给
自己下的处方不是养生求福,不是秉烛夜游,而是绝不懈怠,永不退
休,把自己的余年献给我的最爱--一场高难度、多风险、低回收,
却关系着子孙万代福祉的一场战斗。愿老同学们,知我罪我,与我一
起共勉。
1990年8月写於St. Louis 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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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S ! 相信台湾 坚持改革
向沈富雄医师不畏强权的风骨献上最高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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