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女仕是一家落座深巷的咖啡厅，有着红砖砌成的墙，地板由松木拼接而成，空气中弥 漫着一股兰花燻香，而柔软的沙发在有限的空间中找到属於自己的聚落。 服部先生是这间咖啡厅的老板，他是一名斯文有理的老先生，总是以微笑待人，长满老茧 的双手在泡咖啡时不见丝毫颤抖。 「一杯热牛奶，谢谢。」一名穿着昂贵服饰的年轻男子坐在咖啡吧台旁的座椅上，他有点 神经质地看着四周，最近似乎有什麽事情困扰着他，使他的身形有点憔悴。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李先生。」一名梳着油头、穿着正式西装的中年男子一进咖啡厅 ，朝着年轻男子的方向走去。 「不会，我也才到这不久。」李先生语气有些急促，一只手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 「不知道李先生最近如何？」中年男子的语气有点制式化，朝旁边的服部先生点了一杯热 拿铁。 「不怎麽好，去了澳门一趟，把上次那笔交易的利润输光了，想再和张先生签一次，好让 我能连本带利的讨回来。」李先生手捧着热牛奶，让苍白发冷的手感受一点杯子里的余温 。 「我很好奇，你准备了什麽，应该不会使我失望。」张先生的语气有点轻松。 李先生从皮夹里拿出两张单人照片，分别是一名年轻却浓妆艳抹的女子、一名普通的上班 族男子。 「这是我新交的女朋友，她叫莉莉，而这边是我打高尔夫球认识的球友，高翔。」李先生 看着张先生的眼睛时，带着一丝期盼。 张先生仔细看着两人的照片，从公事包里拿出一台笔记型电脑，输入一些资料。 「很不好意思，这件事我们有说过，你不能包养一个传播小姐，就说是你的女朋友，而且 你在第四次交易时，就已经把她出售过了，我们是不可能收购相同的标的。而这名高翔先 生，您才认识他不到一个月，关系并不紧密，恕我们不收。」张先生笑了笑。 「那我还能卖什麽？我虽然被丢在孤儿院，亲生父母可以吗？虽然我没见过他们一面。」 李先生的语气有些大声。 「如果我的记忆没骗我，您的亲生父亲已经在第八次交易中出售，而您的母亲是在第十三 次。」张先生合起笔电，看着李先生，他在脑中酝酿等一会儿的措词，说不定能签到一份 大单，灵魂契约。 「不！如果我没在下礼拜还钱，他们一定把债权卖给黑道，到时候我一定会被抓走。」李 先生蜷缩在座位上，说：「张先生，你一定知道我还有谁能出卖！对不对！我一定还有认 识的人，只是我一时想不到而已。」 「在目前您的客户资料中，未出现任何相关讯息，当然我保留可能资料尚未更新，或者出 现可能的作业疏失导致未显示 。」张先生微笑，他已经尽量让这个微笑有点温度，继续 说着：「再次提醒您，总是还会有一人，是我提过的，就是您自己。」 「出卖自己的灵魂吗？可以说得具体一点吗？」李先生做了几次深呼吸，尽量让自己还能 以理智思考，究竟是被黑道抓去运毒卖肾，还是把自己的灵魂卖掉，换得最後几年逍遥快 活？ 「如果契约成立，你会得到一笔轻松解决你债务问题的现金。而两年後你会以不同的方式 继续你的人生。」张先生从公事包里抽出一张合同，以鲜血所书的简单条款。 「所谓的不同方式？」李先生皱着眉头。 「您可能会在某些情况下做出不符合您期待的举动，言尽於此。」 「让我再思考几天，我会给你答案。」 「静候您的佳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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