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guangshuei (瑟曲)
看板NCCU_Fantasy
标题我找到了!
时间Tue Oct 5 12:42:01 2004
没有破万的,终於挖出来了!
去年一月左右弄的,不用说也是前传。
(对啦,「又是」贼的前传啦。)
好像是牧纸团前传的样子,不过那团後来好像也流掉了。
所以,这个不是以斐罗绪为背景。
不过这个点子是来自「我们」里面柔(roroanlia)的小说。
将近三千字的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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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你说爱玛拉被逮了?」烛光冷冷地映在雪白的面颊上,
紫色的眸子闪动着些许困惑。
衣衫褴褛的少年点了点头:「她跑到领主城堡去了,说是……」
话才说了一半,马上发现不对而住嘴。但已经迟了,少女的不满明显
地写在略有污迹的脸上:「希督凯,你给我说下去,除非老鼠咬掉了
你舌头。」
名叫希督凯的少年低声嘟哝了句「我宁可被老鼠咬掉舌头」之类
的话,然後心不干情不愿地说道:「她说,连你都可以去,凭什麽她
不行。」
「好啊,她是可以。」少女耸了耸肩,一头黑而直的长发随之微
微摆动。「那你来跟我说干嘛?她怎样关我什麽事,你又怎麽不和老
大说去?」眼神流转间,少女忽然有点後悔自己那天干嘛没事跑到城
堡去,但她可不愿让眼前这少年知晓。
「我说过了,他不管啊!」少年似乎是急了,语气显的仓促而迫
切。「你想想她现在被逮了,供出我们怎麽办啊!」
「就跑啊,又不是没跑过。」少女摊手,身边下水道潮湿幽暗的
气味萦绕着,那是黎明永不降临的夜晚。对这种环境,大概也不会有
人觉得满意。
「欸,你怎麽能说得这麽无情啊,维娜西亚!」少年抱怨似地说
道,然後一个念头忽然闪过脑际,他想起眼前的少女要怎样才能说得
动。「你想想,现在老大又不愿去救,我们当然就只能来找你啦。毕
竟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到城堡里去竟然全身而退的呢?」
拍马屁!少女心里不屑地想,除了我之外,我以为不会再有人那
麽白目到城堡去。那回逃出来时受的伤在腿上留有掌幅宽的疤痕,虽
然它被好好地隐藏起来没人见过……伤痕也许会渐渐淡去,但那铭刻
在心上的痛处不会。那种被冰冷锐利的武器划过之後,伴随着瞬间迸
发的灼热疼痛……
「希督凯,你别去烦她!」在少女还来得及想出怎麽回答之前,
男声冷冷地介入他们的交谈。「干嘛,你要她去救人?」
「不、没有,我只是……」少年惶恐地摇着头,不由自主地向後
退。
「少来了,你以为骗得了我?」一抹嘲讽的微笑在男子嘴边浮
现,「幸而反正你们也不须要懂得什麽叫诚实。不过呢,我可以明白
地告诉你们,做贼最不需要的就是多管闲事。谁被抓了那是他自己的
事情,尤其她那种情况,失手了绝对是自己活该。所以,你!」男子
指向少年,彷佛手指带有某种能力似的,少年惊惧地又退了两步,男
子则无视地继续说下去:「不准再提起什麽救人的事。至於你,」他
转向少女,「不‧准‧去!」一字一字说得短促而清晰。
听着男子离去的脚步声,他的话语声仍回荡在少女耳际:不准
去?不准去!少女心里泛起一阵厌恶,凭什麽他能判定要怎麽做呢!
多管闲事?这可不是闲事啊,她本该不会去的,若不是有例在先……
若不是「某人」嚣张地先去又回来的话……
脚步声在下水道响着,少女披着斗蓬的身影渐渐远去。子夜的街
道上几乎没有行人,银月如钩,那光辉映在紫色眼瞳中显得格外妖
冶,原本雪白的面容看上去似乎变得更白了。
那究竟是怎麽回事!少女的脚步声再次在下水道响起,薄唇微
抿、紫色双瞳中带着不甘心的神色。她怎麽也想不到,那个她所认识
的少女,竟然会面对着牢饭傻笑而无视她犯险来救。虽然她平时并不
与爱玛拉交好,现在能不再看到她也未必不是好事,但那家伙、那家
伙把别人心意当成什麽了?她一边走回平时待着的贼窟、一边在心里
埋怨自己的愚蠢。
转过一个弯,她一句「你看你说的」正要出口,却被一片幽暗寂
静及时煞住车,然後她才想起这时候是贼的活动时间。於是她轻轻发
出不屑的哼声,正要回到自己平时休息的木箱,背後又有声音传来。
「所以你还是去了。」语调冰冷不带任何一丝情感,她回头,男
子从暗处现身。「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违背命令的下场是什麽……」男
子嘴角留有一撇轻蔑的冷笑,继续说道:「你在讶异为什麽我知道你
去了,你不用知道为什麽,不过我就是知道。」男子逼进少女,却在
距离五尺时忽然停住:「你,这是什麽!」他双眼圆睁,一瞬间就扣
住少女手腕。「你做了什麽,跟城堡里串通好的吗!」
痛!少女眼泪在眶中滚来滚去,却仍然忍着不尖叫出声:「放开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不知道?那你倒说说看你身上的魔法气息是怎麽回事!」在少
女耳边,男子咬牙切齿地说着。「想不到吧,我也曾经是法师。」抓
着的手持续用力,少女只觉得手快被捏断……
手腕上的力道忽然松了一点,少女怔了一下抬头看去,只见男子
朝着幽暗水道的某处看着,但她啥也看不到。
「可恶!」男子低声咒骂,腾出一只手摀住少女口鼻,连拖带拉
的两人藏身暗处。「你敢发出声音我就绝不留情!」男子威吓着,少
女也只能无助地瞪大眼睛。
脚步声由远而近,却不是熟悉的希督凯。来者其中一人一身法
袍,看上去似乎是个法师,另一人则穿着叮当乱响的铠甲,一副佣兵
或战士的模样。那战士埋怨道:「你确定是这里?除了老鼠之外,有
谁活在下水道呀?」
那法师则对战士的言论嗤之以鼻:「要不是我施了定位术,只怕
诸神现世你都还找不到这窝贼。只是,想不到真的有人会来救……」
他声音渐低,最後含糊得啥也听不清了。
暗处男子再次捏紧了少女手腕,以低得几乎无法辨识的语气在她
耳边说道:「我告诉过你了!」
战士显然也不想弄懂法师究竟要说什麽,有点不悦地打断他的
话:「如果如你所说的那麽有效,那请问高贵的法师大人,那些小贼
呢?」
「等他们『工作』回来呀,你找他们这麽久了连这是他们的工作
时间都不知道吗?」法师仍然冷笑着,把原先的嘲讽加成後丢了回
去。
幽暗的下水道传来不成曲调的歌声,少女知道是少年工作结束
了。她全身一颤,虽然她和希督凯平素没什麽交情,但她也不愿他在
面前死去。於是她不安地挣扎、扭动,企图从男子禁锢下发出任何一
点能阻止少年回来的声音。男子似乎也发现了她的意图,低声在她耳
边说道:「哦,真是令人感动的情谊呀。」仍然不忘一惯的嘲讽与轻
蔑:「你想清楚喔,你一但发出声音,他不一定会活,但你却必然会
死。你不惜牺牲生命也要救他吗?」
死?那是个常听到,却总是距离遥远的词汇。死是什麽?上回只
不过受点伤就让她几乎痛得受不了,那名之为死亡的话,究竟有多
痛?刀剑切出的伤痕彷佛又重回到她身上,令她全身打颤、发冷。
「啊──」少年的惨叫回荡在下水道,在巨剑从他身上抽出的一
瞬间,血液同时涌出宛若灵魂抽离。一切在瞬间就结束了,连加害者
离去的脚步声都显得那麽虚幻不真实。
「这下好了,你看你干的好事。」男子终於放开少女,冷冷的字
句在口唇间传递。「我告诉过你了,少管闲事。呐,你要怎麽负
责?」
「哦,凭什麽是我。」少女答道,带着股异样的冷静。
「引他们来是不是你的错?没警告他是不是你的错?」男子眼底
闪过一抹狞笑,「最後我可没摀住你嘴巴!」
少女瞳中的阴影猛然加深一道,没有作声。
「这回你也学到教训了……你干什麽!」男子话语声还没停,少
女忽然拔剑抵在他脖子上。「哦,你想杀我,好替他报仇是吗?」虽
然强做镇定,男子的语音仍微微颤抖。
「报仇?」少女冷冷答道:「那是你才会想做的事。你把我养到
现在,我也为你赚了不少,就算是两不相欠好了。这回我不会杀你,
只是今後你是你、我是我,各不相甘……我、才不要和你一样!」
只是厌恶继续做老鼠而已。少女想着,她轻轻吁出一口气,当做
与过去的诀别。
离开下水道,冷冷的星月之光斜洒在地上,早春的风中吹着凛冽
的气息──逃离有那麽容易吗?过去是掸不掉的尘埃,附着在身上、
心上,冷冷的,像下水道里无尽的暗影。
眨眨眼睛,映在紫色眸子中的,是东方天空第一道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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