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大学评比事件，纵使已暂息兵於台面， 但，根据国外论文发表数量进行大学评比的「学术评监」议 题仍值得关注。 最近，「台湾社会学会」《第51期通讯》，以「迈向理想的 评监制度」专题，邀请学者对学术评监制度提出省思与建议。 （台湾社会学会网址：http://tsa.sinica.edu.tw 里头有《第51期通讯》电子档，以及学术评监相关资料收集） 在「编者导言」中读到： 「小编要向赐稿的几位学界同仁致上最大的谢意，若非他们 的帮忙，此次通讯恐怕难以面世。对於任职於私校的同仁终 因议题过於敏感而无法交稿，虽然有些遗憾，但还是很感谢 他一度慷慨的答允。」 议题之「敏感」，益发彰显交稿者的勇气，文章的价值。 罗智成有一句诗云： 「旗帜兴风是为了作浪， 　为了撑起一片视野，被吹折也在所不惜」 为撑起一片视野，把政大社会系黄厚铭老师在通讯中发表的 文章与大家分享。 ------------------------------------------------------ 省思台湾社会科学学术评监制度 黄厚铭（政治大学社会学系助理教授） ◇社会科学界的科技民主 去年十二月有幸奉国科会社会学门召集人中研院社会所张 苙云老师选派到日本东京大学参加一场有关科技与社会的 工作坊。在会中可以很清楚地看出科技民主是科技与社会 研究的主流。而我们在国内也可以看到台大社会系的陈东 升老师已着手举办有关二代健保的共识会议。先前曾观看 有关强化国防公投辩论的转播，若我的理解没有错的话， 台湾社会学社的现任理事长顾忠华老师在提问时所要指出 的也是，针对国防事务所进行的公投其实亦有其科技民主 与形塑公民社会的意义。 社会学家将自己的研究取向落实到社会之中，这无疑地是 我们对这个长期做为我们研究对象、滋养个人生命与学术 成就的社会所能给予的回报和贡献。进而，我想，如果科 技民主不只是学者们成就其学术地位的研究议题，那麽除 了落实到社会大众的身上以外，也应该在学术场域中，亦 即学者们自身的日常生活中，被加以落实、实践。循此， 针对学术评监与大学评监所依据的标准，也应该要容许身 处其中的学者们提出意见与批评。 以下提出个人的浅见，希望能够让更多的学界同仁了解目 前学术评监制度的形成背景、内容、及其背後的构想，乃 至於所引发或可能引发的影响。以便适切地评价此一制度 ，进而能够共同关切和参与现行学术评监制度的改良，而 不是任由行政主管机关以提升学术水准之名，由上而下地 决定攸关学界同仁学术生涯及台湾学术发展的事务。 必须声明的是，个人自去年暑假开始着手收集资料，了解 SSCI与TSSCI做为台湾学术评监标准的相关事务之外，还 有幸聆听部份与推动学术评监制度较为相关的先进现身说 法，向大家说明此一制度背後的构想，这其实是极为难能 可贵的。其中，中研院经济所的管中闵院士去年暑假於文 化研究学会「学术国际化」座谈会的发言，以及东海大学 社会学系王振寰教授去年底在台湾社会学社年会学术评监 制度座谈会中的发言逐字稿、以及学会通讯上的相关文章 ，都是很难得的参考凭据。我无意认定他们的发言内容是 代表政府的主管机关，或是企图进行对人不对事的攻讦。 相反地，还要因为他们愿意以学界或社会学界一份子的身 份，和大家分享他们对既有学术评监制度的理解，在此向 他们表示敬意。 ◇现有学术评监制度形成的背景 从王振寰教授在去年座谈会中的发言我们可以理解到，在 社会科学界所推动的以SSCI或TSSCI做为学术评监标准的 背景是来自於理工科系在政府主管机关中的强势地位，因 而社会科学界必须拿出成绩或属於自身特有的标准以为因 应。其中，学术国际化或是以SSCI为标准的走向是最直接 的回应方式，亦即拿出台湾社会科学界在国际学术圈的表 现，来为台湾社会科学的学术地位加以辩护，进而避免学 术资源分配上的偏倚。另一方面，TSSCI的设立则是台湾 社会科学领域试图建立自身评量标准的努力。但值得进一 步思索的是，回应理工科系学者施加在社会科学学者身上 的学术表现压力是否仅有这两种回应方式？尤其这两种措 施都是以期刊论文为主、以数量为主的标准，而忽略了社 会科学的特殊性。当然，也因此社会科学界亦进一步推动 了书籍出版审查、补助等相关制度以为补救，但这其中所 涉及的问题还在於SSCI论文、TSSCI论文、以及审查出版 书籍三者之间的份量比较，以及此一差别待遇对学术发展 方向的影响。 显然地，前述三者之间的重要性之别，已然反映在升等、 国科会计画申请，尤其是主持人费的核定等，更有甚者， 如今越来越多的学校以是否得到主持人费取代已被取消的 甲等奖奖励，做为升等、评监的标准。种种学术行政上的 扭曲想必不是主事者的原意，但根据个人审查国科会计划 时所收到的参考标准显示，不可否认地，SSCI与TSSCI论 文也是国科会等科研主管机关研究计画审查明定的评分标 准。无论如何，如果这些扭曲所带来对学术发展的负面影 响不是枝微末节的问题，那麽参与推动的学者们就有必要 向国科会、教育部、乃至於各大学等学术行政体系说明清 楚制度设计的原意，而不只是主张这些扭曲和他们无关， 而是学术行政上如何执行的技术问题。因为，就政策的推 动而言，不应该仅考虑其设计目的而忽略政策的非预期後 果。这正是韦伯论及政治做为一种志业时所谓的责任伦理 。简言之，无论上述两种标准是做为对理工科系的回应， 抑或是社会科学界提升自身学术水准的手段，都应该考虑 其落实到学术行政上的扭曲与相应的非预期後果。而其非 预期後果甚至还包括了对学术本土化的影响等，这一点本 文稍後会再进一步的讨论。 ◇SSCI与TSSCI的内在理路 其次就SSCI做为学术评监标准的部份而言，很高兴王振寰 教授在座谈会中两次提及大家都知道SSCI有很多问题。即 使这不是整个社会科学界的共识，而只是社会学界的共识 ，就如同社会科学界可以选择要如何回应来自理工科系的 压力一样，台湾社会学界应该也可以思考要如何回应来自 社会科学界内部主流势力的压力，更明白地说，可以选择 要如何回应来自经济学界的压力。换言之，以社会学的学 科特性，是否应以一个美国的、以英语系为主的商业机构 所建立的期刊论文资料库，做为学术评监的标准？不谈依 据该公司的网页资料显示，此一资料库实际上也收录某些 研讨会的论文，以及此一资料库收录的期刊是以每二周调 整一次的方式变动着，就个人暑假期间所收集的SSCI社会 学类刊物名单显示，在九十六个社会学类刊物当中，美国 出版的刊物就占了45份，英国占了27份，而德国与法国则 分别只占了4份与2份。此一分配显然并不能反映各国在社 会学的影响力。乃至於以此做为学术评监的标准对於本地 学术社群的建立与学术研究取向的影响，都是采纳SSCI做 为学术评监标准时所必须考虑的。换言之，此一标准所蕴 含的其实并非国际化，而只是英语化、美国化，而藉此提 升台湾社会学界的学术研究水准，是否对这块土地及其人 民真的有所贡献，这才是我们在界定所谓的学术进步时所 不可忽略的问题。清华大学社会学研究所的李丁赞教授在 文化研究学会年会的座谈会中也曾表示，他深信如果用SS CI论文篇数来衡量美国的一流大学，恐怕他们也一样排不 上一流大学的地位。而诸多事实也显示，即使是美国的学 者们也不以SSCI做为学术评监的标准。这更点出，台湾学 界所采行的美国化标准，却是连美国学界也不如此僵化采 行的。再扣紧王振寰教授所说，大家都知道SSCI的问题很 多，或许台湾社会学界可以先从有共识的部份着手，以学 会的名义集体地反对以SSCI做为学术评监的标准。 再就TSSCI的部份来说，TSSCI的设立目的除了网站资料所 揭示的两大目标（建立资料库与据此客观区辨期刊、论文 的优劣）以外，根据王振寰教授在台湾社会学社年会学术 评监座谈会中的发言、以及中研院社会所章英华老师当时 的说法，均显示TSSCI亦有鼓励期刊合并、集中稿源、解 决期刊缺稿问题等目的。以下就针对此三大目标分别加以 讨论。 在实际的运作上，因为台湾学者的论文倾向於徵引国外学 者的论文而互不徵引，以致於无法在徵引次数上做出有意 义的统计。随之，TSSCI虽希望模仿SSCI，以客观的方法 区分好的、重要的期刊、论文，但终究却是以学者的主观 评量为主要依据，乃至於至今都未公布论文索引的统计分 析结果。就如同当王振寰教授在去年的座谈会中主张 TSSCI原本就不同於SSCI时，台大社会系赖晓黎教授所回 应的，如此一来TSSCI根本就没有资格称为Citation Index ，而只是个主观排行榜。就排行榜的功用而言，国科会现 有优良期刊奖励，其审查标准虽非依据学界的问卷调查， 但也行之有年。若以问卷调查期刊声望的主观评量才是比 较可靠的标准，则应该取消优良期刊奖励，直接奖励TSSCI 正式名单的期刊。反之，若优良期刊奖励亦有其公信力， 又何须再建立另外一套一样不是基於客观标准的TSSCI排 序？ 在此附带一提，根据年会座谈会上中研院社会所瞿海源老 师的发言，以及台大社会系曾嬿芬教授在《台湾社会学》 写过的一段文字，乃至於蔡明璋教授与苏国贤教授所发表 的论文显示，台湾社会学界已经开始注意到本地学者之间 仅引用外国学者着作而互不徵引的情形，及其所蕴含有碍 本地学术社群形成之隐忧。但个人盼望解决之道不会是在 於，未来的论文审查人对於没有徵引本地学者着作的论文 就予以退稿或修改後再审的处分。因为审查人自身应该就 是该论文所属研究领域的专家，若迳自要求投稿人徵引， 亦将使得徵引也只能报喜不报忧，而不是真正的对话。换 言之，就只是加剧蔡、苏两位教授在去年年会中发表论文 时所提到的人际政治问题。 更值得担忧的是，某位TSSCI执委会成员曾在公开场合承 认，TSSCI正式名单与观察名单的调整，确实有权力因素 的干扰。个人也从实际参与TSSCI的先进口中得知，事实 上，在TSSCI相关办法的修订上，也是存在着明显的强人 色彩。在此情形下，此一学术评监标准的订定与执行，在 其目的以外却也强化了某些学术势力的影响力，随之，也 涉及包括了升等、国科会计画申请等攸关学者生涯发展的 环节。有关学术派阀的形成，台大社会系叶启政老师最近 在《政大社会学刊》已有专文探讨。 再就鼓励期刊合并与解决稿源不足的情形而言，正如台大 社会系叶启政教授在去年底社会学社年会学术评监座谈会 中所言，学者之间的相互砍杀恐怕才是稿源不足的最大原 因。若依据蔡明璋教授的发言来看，显然《台湾社会学刊 》以其被收录在TSSCI正式名单的地位，稿源仍相当不足 ，乃至於来稿多为非社会学领域的学者。进一步来说，自 TSSCI设立以来，也仅有台大社会系与中研院社会所进行期 刊合并，相反地，新的学术期刊仍持续出现，并皆宣称以 被TSSCI收录为目标。显然藉此引导期刊合并与解决稿源 不足的目的，也未必有效，甚至是没有对症的。换个角度 来看，即使学者们竞相投稿到正式名单的期刊，也只是因 为此一标准与升等的密切结合。要不然，我们或可推动以 国科会优良期刊为升等标准，看看是否那些期刊的稿源会 因而增加。简言之，TSSCI的设立或许因为与升等密切相 关而有助於稿源集中，但在互相砍杀的情形下，却又使得 学者们要不投稿意愿低落，要不只得硬着头皮接受往往长 达一年的来回修改。不可否认地，这确实有助於这些少数 期刊论文水准的提升，乃至其中的每篇文章都是掷地有声 。但考虑台湾社会学界、乃至於社会科学界不大的规模， 一样不可忽略的是此处所谓的水准背後标准的单一化，以 及所蕴含的势力、权力问题。这也就是叶启政老师所谓的 学阀、或台湾社会学界的知识─权力游戏。长远而言，这 究竟是台湾社会学界之福与否，就有赖所有学界成员的判 断了。但至少，这不应该是少数学者代替整个学界、或社 会学界所作的决定。这也才是落实科技民主於学术界的正 途。实际上，这一类学术规训、主流、非主流的问题，在 TSSCI建立之初就已有先进预见了，只是当时王振寰教授 以之为国科会既定政策而未加以讨论（请参看通讯38、39 期相关文章）。但在政策执行一段时日之後，政策评估应 该也有其必要。况且，社会学家亦不应轻易地拒绝将社会 学或知识社会学观点应用在其自身之上。 此外，就建立资料库而言，不谈TSSCI与SSCI截然相反， 前者是以收录的期刊皆属一流期刊为前提，而後者则在分 析之後才能决定何谓好的、重要的期刊、论文，前者以主 观评量为依据，後者强调客观评量。此外，SSCI随其发展 重点之变化，仍着眼於资料库内容的完整性，但相对於此 ，TSSCI此一收录期刊有限，以及收录与否还可能随排序 上上下下的资料库，其可用性是极为堪虑的。尤其那些在 观察名单中上上下下的期刊，岂不是收录了几期的论文， 又缺了几期的论文。就可用性这一点，还请大家观察，比 较华艺公司资料库未来的相对发展。看看官方、国家出资 建立的资料库与在图书资讯学学者指导下，比较晚起步但 又必须接受市场、实用性考验的商业资料库，两者未来的 使用率何者为高。总之，夹杂着主观排行榜与菁英资料库 的TSSCI，既没有学得SSCI的客观性，也无法成为一个可 用的资料库。若无意学习SSCI的客观区辨，当初不须邀请 SSCI的创始人Eugene Garfield来台；若只是要藉着主观 排行榜集中稿源，可以沿用优良期刊奖励，无须另创TSSCI 。但若要建立一个可用的资料库，正如同瞿海源老师的建 议，就必须广纳期刊论文，先让资料库回归资料库，再来 谈客观排行。必须补充说明的是，我当然知道优良期刊奖 励所涉及的财务补助及其因而具有的平均分配的运作模式 ，但无论如何，请主管机关决定到底哪一个排行比较可靠 的，就以此为奖励的依据吧。然而，是否以此做为国科会 计画申请、升等的评监标准，还得考虑此一标准的影响， 除了前述台湾社会学界的知识─权力游戏之非预期後果以 外，还有更重要的学术国际化与本土化的发展走向问题。 ◇现有学术评监标准的外部效应与非预期後果 正如本文开头所指出的，政策的非预期後果不应被视为与 政策无关的效应，参与政策订定、推动的主事者有责任与 义务考虑政策的正、负面影响，并设法调整、弥补政策执 行时所产生的扭曲。无论相关主事者是否承认TSSCI只是 在学术国际化的大方向上，做为补充SSCI不足的次等标准 ，不可否认的，现有各校的升等标准与学术奖励制度，确 实是呈现出SSCI优於TSSCI的情况。如果社会学界同仁能 够达成SSCI很有问题的共识，就应该先反对以SSCI做为学 术评监制度的标准，至少打破此一美国化优於本土化的阶 层关系。否则，这将使得台湾学者宁可优先专注於和国外 学界对话，以致台湾学术社群的形成更加困难。王振寰教 授虽曾在新版《社会学与台湾社会》中提及社会学本土化 议题已无必要。但在此，仅以一个例子来说明，个人有关 本土化优先於国际化的主张。其他，则请参阅叶启政老师 有关社会学本土化与台湾社会学发展的诸多着作。 最近，我有个学生春假结束後从侨居地带回一些名产到课 堂上，我们问及这些极具特色的食品是否为当地人日常生 活中的零食。她的回答是，这些是为了彰显本地特色、吸 引外国观光客的商品，否则当地人吃的还是诸如洋芋片等 来自西方的食品。扣紧学术研究来说，我深信唯有发挥自 身文化的特色，才可能对整体人类的知识与文明有所贡献 ，才可能引发真正的对话，而不只是修正或套用。反之， 不以本土化为基础的国际化，并无助於提升台湾学界在国 际上的边陲地位。更别提SSCI只是美国化、英语化的学术 评监标准而已，根本称不上国际化。 ◇先从有共识的部份着手， 一起反对「无意义」且「有失国格」的SSCI 就学术评监标准的建立而言，个人认为应该肯定相关学术 先进提升人文社会科学学术水准的用意。尤其是如东海社 会系王振寰教授所言，他们在确定SSCI有很多问题的情形 下，企图藉着建立TSSCI以对抗来自自然科学的压力。所 以，如果情形正如王振寰教授所认为，「大家都知道SSCI 的问题很多」，个人在此建议台湾社会学界先从有共识的 部份着手，明确反对采用SSCI此一「无意义」（王振寰教 授语）、「有失国格」（原国科会人文处处长、即将卸任 的教育部黄荣村部长语）（以上皆引自王振寰教授2000年 在通讯38期的文字）的学术评监标准。但就整个学术评监 制度的政策後果，个人亦期待相关主事者能够秉持韦伯所 谓的责任伦理，针对此一政策的非预期後果着手进行解决 。以下则总结前述的讨论，再提出几点进一步的建议： 首先是确定TSSCI的目的，如果是要建立一个资料库，如 同瞿海源老师所建议的，请广纳华文期刊论文。即使是希 望能够进而据此客观区辨期刊、论文的优劣，亦应在收录 後进行索引分析，而非继续现行菁英化、以主观代替客观 、乃至於有权力、强人因素介入的运作模式。并且，公开 TSSCI期刊收录的会议记录与主观评量的原始资料档。相信 这一类人民对於行政、立法机关决策透明化的要求，对於 学界也一样是正当的。至少可以恢复TSSCI设计的原意， 以提升期刊水准与整体学术研究水准为目标，在各期刊的 编审运作已逐渐步上轨道的情形下，开放观察名单与正式 名单期刊的收录，以一同提升、共存共荣的态度，而非垄 断的态度经营此一资料库与学术评监标准。其实，目前SS CI有关期刊、论文影响力的计算方式，多年以来在资讯计 量学中亦有许多学者提出修正意见。TSSCI亦应邀请国内 资讯学相关学者、专家提供谘询。甚至，实际上以SSCI、 SCI、A＆HCI等资料库正朝向Web of Knowledge整合的趋势 显示，台湾现有人文、社会科学资料库相互独立、收录标 准各行其是的做法，也无以呈现某些论文的跨学科影响力 。 其次是学术评监标准的多元化，这包括了不以美国、不以 期刊论文为唯一标准，也不主张SSCI期刊论文优於TSSCI 期刊论文。乃至於如中研院社会所汤志杰教授在年会学术 评监座谈时所建议的，应鼓励创设专门领域的期刊，使同 一领域的学者们有对话与发表的空间，循此亦不应僵化地 以诸如一年两刊为衡量标准。乃至於应该给予书籍、译作 适切的肯定。此外，亦不应忽略大学的教学功能与学者参 与社会改革的角色。 上述建议希望参与国科会、教育部等教科研主管机关的先 进能够参考、代为转达，或是贯彻SSCI是一「无意义」且 「有失国格」的学术评监标准之主张。也建议学会可以进 行意见调查，来确定是否「大家都知道SSCI有很多问题」 ，进而收集会员对现有学术评监制度的看法。而在此过程 中，也企盼学界同仁能更加积极关心、参与此一攸关自身 学术前途与国家学术发展的议题之讨论，以便由下而上地 凝聚共识，共同为台湾社会科学界的进步与发展而努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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