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nderson0819 (炸酱牛肉乌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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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分享] 俄罗斯百慕达旅的士兵不是阵亡就是失踪
时间Thu Jul 25 23:03:59 2024
俄罗斯「百慕达三角」旅的大部分行动士兵
阵亡或失踪
https://i.imgur.com/kEiUokY.jpeg
斯拉维扬斯克第一摩托化步兵旅通常被称为
「百慕达三角」,其部队在俄罗斯军界以
伤亡和失踪率高而闻名。
在俄罗斯军队的大部分地区,义务兵被视为
炮灰。
UNITED24 Media 翻译了报道俄罗斯的独立
记者合作社「Bereg」最近的一篇报导。
文本揭露了斯拉维扬斯克第一摩托化步兵旅
的状况和高伤亡率,该旅因其高死亡率和
失踪率而被称为「百慕达三角」。
详细描述了俄罗斯应徵入伍者遭受的残酷和
系统性待遇,他们在没有足够支持的情况下
被派去执行自杀式攻击任务。
勒索和严重忽视伤者等问题凸显了俄罗斯在
乌克兰军事行动的剥削和残酷。
===
在俄罗斯陆军的一个旅中,大多数出动的
士兵要不是被杀,就是失踪。
这就是被称为「百慕达三角」的
「41680 军事部队」的运作方式。
2024 年 7 月 21 日 21:39
自2022年2月俄罗斯部队全面入侵乌克兰以来
,已有约12万俄罗斯人在战争中丧生。
俄罗斯军队每天损失约200-250名士兵,而且
由於俄罗斯军队的大规模进攻,这些损失在
过去几个月一直在稳步上升。
俄罗斯军队正在全线攻击乌克兰军队,
开辟新战线并进行直接战斗。
记者莉莉亚·亚帕罗娃应「Bereg」的要求,
调查了这一战争策略的成本 ,重点关注了
一个以伤亡率极高而闻名的步兵旅。
请继续阅读,了解俄罗斯士兵被其指挥官
残酷对待的情况,这些指挥官是自称民主
共和国的公民。
这段文字含有强烈的语言。如果您无法接受
,请不要继续阅读。
2023年冬天,一群来自伊尔库茨克地区的
动员士兵录制了一系列视讯讯息,揭示了
他们如何被送往「屠杀」——即在没有准备
或炮火支援的情况下投入正面攻击。
後来,几乎全部被杀。
https://i.imgur.com/bLpXLEX.png
这些士兵是斯拉维扬斯克第一摩托化步兵旅
的一部分,该旅以死亡率极高而闻名。
士兵的亲属描述了从指挥部获得有关死者的
准确资讯是多麽困难,其中许多人被列为
失踪或已逃亡多年。
该摩托化步兵旅由顿内茨克分离主义者於
2014 年组建,作为民主共和国的一部分在
顿巴斯作战了八年。
2022年2月,该旅得到了来自自称共和国的
动员人员的增援。
该旅在包围马里乌波尔以及後来试图袭击
阿夫迪夫卡和顿内茨克机场周围乌克兰部队
阵地(沃迪亚内村和奥皮特内村)时遭受了
重大损失。
同年年底,该旅加入俄罗斯部队。
此後,用於消耗兵力的旅(俄军称「41680部
队」)开始接收俄罗斯调动的人员和
「志愿者」——第一批来自伊尔库茨克。
该旅的指挥人员基本上没有变化,主要由
顿巴斯分离主义「军官」组成。
2023年和2024年,该旅继续在阿夫迪夫卡周围
开展行动。
经过两年半的战争,该旅成功地深入乌克兰
防线约20公里。
【没有什麽能让他留在这里——除了人生】
30 岁的伊戈尔·阿尼斯特拉坚科
(Igor Anistratenko) 战前曾担任推销员,
他的屍体在乌克兰沃迪亚内 (Vodiane)
村庄地下埋了一年多。
伊戈尔的继母斯维特兰娜告诉《Bereg》,
在这段时间里,他的家人一直在伤者和囚犯
中寻找他。
当她向乌克兰机器人发送搜索请求时,
她想像她的继子「孤独地徘徊在前线」,
因为「对他的命运一无所知」。
她从伊戈尔的战友那里得知,2023年3月11日
或12日,他遭到炮击,「躺在地上,睁着
眼睛」。
除此之外,她只听过「Vodiane」这个名字,
这是伊戈尔在上次通话中提到的。
当时,俄罗斯部队正是从这个村庄试图向
阿夫迪夫卡推进,多次派遣部队袭击阵地,
并遭受巨大损失。
在入伍之前,阿尼斯特拉坚科在别尔哥罗德
州瓦卢伊基(一个边境小镇,已遭受乌克兰
炮击一年)的 Krasnoe & Beloe 酒品店工作。
「他真的很想去前线。看看生命的色彩,」
斯维特兰娜回忆道。
「我们试图劝阻他,但他不听。没有任何
事物能让他留在这里──除了人生。
他没有家庭——没有妻子,没有女朋友。」
这位菜鸟在他的第一次战斗任务中阵亡,
在他於第一斯拉维扬斯克摩托化步兵旅服役
的第三天。
他的屍体直到2024 年春天才被发现:4 月
22 日,阿尼斯特拉坚科一家接到一名调查员
的电话,报告称发现了一具「戴眼镜的骷髅」
(透过军队标签进行识别;最终确认等待
DNA 测试)。
「由於他的视力问题,他无法进行如此进攻
:射击时,目标会在他眼前分裂,」斯维特
兰娜说。
「但是该旅人手不足,上级只是把每个人都
推到他们需要的地方。」
伊戈尔阵亡後,该部队继续在阿夫迪夫卡
周围作战一年,2024 年 3 月 10 日,来自
巴什科尔托斯坦的承包商--马塞尔·卡沙波夫
在同一战线失踪。
和伊戈尔一样,他在第一次突击任务中阵亡。
https://i.imgur.com/IBlIA4V.png
卡沙波夫的妹妹维内拉告诉《Bereg》:
「据说马塞尔在阿夫迪夫卡附近被一架无人
机杀死,他被留在防空洞里,埋在地下。」
「我们村里的另一个人塞梅诺-马卡罗沃已经
被带回来埋葬了,但他们找不到我的兄弟。」
「他们只是说:『我们很抱歉,他死了。』」
「但屍体在哪里?」
「也许我的兄弟还活着,并且在地下室的
某个地方(作为囚犯)?」
「或许他已经失去知觉了?也许他在医院?
也许他需要帮助?」
为了应对这种情况,维内拉要求马塞尔
「将她的电话号码纹在他的手臂上」,
这样他们就可以随时保持联系。
他没有机会这样做:从签约到第一次上阵,
只过了两周的时间。
在参战之前,卡沙波夫承认他「非常害怕」。
维内拉认为马塞尔是被迫签署这份合约的:
「马塞尔的父亲(我和他不同)一生都是
小偷。」
当他去偷管道(报废水管以换取电费)时,
他带着马塞尔一起去。
据她说,她的兄弟受到了威胁——要麽他去
参加特别军事行动,要麽被关进监狱——
而他仍然会从那里被带到前线:「所有的人
都是这样的:那些房子被烧毁的人,那些
被烧毁的人没有食物、没有生存手段的人,
都被送往特别军事行动。」
维内拉声称巴什科尔托斯坦议会收到上级的
指示,每周派一名人员前往前线。
2024 年 2 月 17 日,阿夫迪夫卡被占领,但
斯拉维扬斯克第一旅的士兵在前线继续失踪。
该部队进一步采取行动,切断了乌克兰部队
在城外的补给路线。
2024 年 4 月 27 日,克麦罗沃居民叶夫根尼娅
的丈夫从战区给她打电话告别:「他说他们
遭到炮击,无法再前进。」
2024 年 5 月 19 日,即另一次袭击的前一天,
另一名呼号为「Next」的士兵打电话给他来
自尤格拉的妹妹娜塔莉亚 (Natalia)。
「娜塔莎,为我点一支蜡烛。我开始明白
这是一张单程票,」她回忆起与哥哥的最後
一次谈话。
这位 51 岁的阿布哈兹维和老兵没有透露有关
这项任务的任何细节,也没有再联系她。
「如果他们说『被俘虏』——好吧,
那就有希望了。
「阵亡」——很难,但还能活下来。
但当你不知道什麽、在哪里以及如何…」
娜塔莉亚在与「Bereg」的对话中反思。
「我上床睡觉时想:我可怜的兔子,你在
哪里?你吃了没?你可以行走吗?你感觉
怎麽样?如果你有的话,请让我感受一下
你的痛苦!梦!给我一个解释!」
https://i.imgur.com/CRP8veW.png
当他在 KhMAO 轮班时,接到了「下一位」
的召唤。
三天之内,他已经到了顿内茨克附近。
他的姐姐声称,当他已经到达集合点并且
没有时间劝阻时,她才发现这件事。
他没有与家人分享他决定的细节。
直到他失踪後,娜塔莉亚才发现他受伤了,
躺在医院里,但没有得到足够的治疗。
後来,由於膝盖受伤、手部受伤和弹片受伤
,他被送回风暴突击部队——「治疗不足,
一瘸一拐,腿上缠着绷带。」
「直到现在,在他失踪後,我才从他的朋友
那里收集到信息,」纳塔利娅说。
「我都不知道他受伤了!得知他在医院。
原来他膝盖受伤,手部受伤。没有进行任何
处理,弹片也没有被移除。这就是事情的
後续——他一瘸一拐地进入了那场进攻,
腿上缠着绷带。」
当她询问弟弟的情况时,大队只用了两句话
:「我们正在尽一切努力」和「有时候,
这些人会回来的。」
「在这样的时刻,我想问他们是否曾经看过
无人机拍摄的影片,当时被遗弃的(没有得到
支援的人)被消灭了,」娜塔莉亚说。
「天哪,这真是太可怕了,但我看那个频道
是为了看看我的兄弟在哪里,他可能在哪里。」
【在与「Next」相同的攻击中2024 年 5 月 19 日—Omiich】
伊戈尔失踪了,他的妻子塔蒂亚娜正在
寻找他。
在他们最後一次谈话中,他提到要对
阿夫迪夫卡附近的内泰洛沃村发动夜间攻击。
「他们被赋予了一个无人能处理的目标,」
塔蒂亚娜回忆道。
「但是在之後就被攻占了!只是不是我丈夫
做到的,而是其他人。然後他就失踪了。」
伊戈尔於 2024 年 4 月 10 日签署了合约。
「然後徵兵办公室的人趁我不在家的时候
巧妙地来招募他。在他们的影响下,他去
签了所有的东西——而我们却无能为力。」
伊戈尔失踪一周後,俄罗斯军队占领了整个
内泰洛沃。
「旅长说我丈夫没有被列为『死 亡』或
『受伤』,」塔蒂亚娜说。
「我每天都会拜访老年妇女,询问她们是否
知道他。我联络乌克兰聊天机器人。我很
担心囚犯的照片,因为有一个人看起来像
伊戈尔。只是制服有点不同,靴子的颜色
也不同。但我还没有删除图片。」
士兵的亲属自行组织搜索,并在社交网路上
交换指挥部的联络资讯、照片和呼号。
有时,搜寻来自其他单位的人员(甚至那些
不知道其亲属在哪里服役的人)的人会意外
地加入这些不断增长的「搜寻」主题和聊天。
「Bereg」已经联络了几十个这样的家庭。
他们将斯拉维扬斯克第一旅称为「百慕达
三角」,部分原因是人们对该部队本身知之
甚少:到达那里的士兵消失或死亡得太快。
【你们这些混蛋,是在等什麽,动员?】
来自萨拉托夫谢苗诺夫卡村的马克西姆·
拜科夫,是少数几个设法向亲戚详细描述在
斯拉维扬斯克第一旅服役细节的人之一。
他於2023年5月13日签约 (他需要支付赡养费)
,并於2024年6月6日停止联系。
贝科夫和其他新兵被分配给民主共和国的
「军官」。
在第一个编队,指挥官用「俄罗斯的肉到了」
来迎接动员起来的俄罗斯人。
「指挥官的命令用一半乌克兰语、一半俄语
传达:『俄国肉,一堆200或300』」
—意思是他们这些会阵亡或受伤的人,承包
商的妹妹塔季扬娜·阿努弗里耶娃回忆道。
顿涅茨克民共和国的「民兵」旅在全面入侵
之初就遭受了重大损失,他们现在正在补充
俄罗斯动员的士兵。
「指挥官们和他们的家人住在顿涅茨克,
他们恨我们,因为他们已经在那里战斗了
10 年甚至更长时间——而我们只是坐着等待
——直到现在才开始帮助他们,」塔蒂亚娜说。
「『你们这些混蛋,你们到底是在等什麽,
动员?为什麽不早点来?我们已经在这里
战斗了那麽久了! 」』
https://i.imgur.com/JDps3Bw.png
顿内茨克的「军官」称俄罗斯动员的士兵为
「莫斯科佬」,据军人亲属称,他们「对
新兵大喊大叫」:「你们以为来这里是为了
赚钱吗?」
「所以,去工作吧——你的家人会对死亡
赔偿感到满意。」
阿努弗里耶娃补充道,新兵每两到四天就会
被派去进行攻击,「不间断」。
「我的兄弟执行完任务回来,当天晚上他们
就会再次派他出去——无论是否受伤——
没有撤离:他们得自己撤离。」
顿内茨克指挥部没有考虑到动员的俄罗斯人
的损失,而是在没有炮火支援的情况下使用
他们进行攻击。
根据阿努弗里耶娃称,那些拒绝前往的人
遭到殴打,并受到「归零」威胁:「他们
没有立即杀死他们,而是让他们只穿着内衣
和T恤并带到田野里。
他们得到了一把刀或一把铲子
——仅此而已,再见。
他们没有再回到单位。
她的弟弟告诉她,那些在袭击中感到害怕并
试图撤退的人都被自己人的迫击炮击中了。
「这里不需要我们,」他总结道。
在每次袭击之前,贝科夫都会打电话给他的
姐姐,并警告她:「姊,我们要突击了!」
在阿夫迪夫卡服役的几个月里,马克西姆的
脚骨折了,右手骨折了(他继续打着石膏
参加战斗),胸部、大腿、肘部和小腿也
受了弹片伤。
「他的腿就像是弹片中的筛子,」塔蒂亚娜说。
她偶然得知一些受伤的事。
有一次,贝科夫传了一张他的刺青照片给她
:他在心窝上方纹了一个简短的祈祷词。
阿努弗里耶娃仔细观察了照片,发现线条
下方有一道新疤痕。
事实证明,在上次突击中,一块弹片刺穿了
他的胸口,几乎击中了他的心脏——他纹了
第一个纹身,这样他就可以「永远被认出来」。
塔蒂亚娜回忆说,2023 年 1 月和 2 月,
阿夫迪夫卡上空完全被乌克兰无人机控制。
她的弟弟很高兴他能跑得快,就像他以前在
学校一样,并认为他也许能够「躲避他们」。
为了保护自己,士兵被命令透过侦察发现的
管道转移到地下。
因此,马克西姆「脱下大衣,因为管道太窄
,爬过下水道或暖气总管,而乌克兰军队
正在用某种气体将他们赶出去,」阿努弗里
耶娃回忆道。
进攻期间唯一温暖的地方就在那个管道里。
当贝科夫二月从阿夫迪夫卡执行任务回来时
,他的脚趾冻成了黑色。
他没有被送往医院,他的姐姐说,在病房里
,「没有得到适当的治疗——只是涂上药膏
并包紮起来。」为了走路,士兵必须找大一
号的鞋子。
虽说有冻伤和石膏,贝科夫继续被後送。
「他的一个战友被一架无人机击中了他的胃
,重击得他的肠子都出来了,」
阿努弗里耶娃说。
「马克西姆一被後送,他就遭到殴打
并被送回前线。」
贝科夫直到三月才被送往医院,当时他在
该旅所在地失去了知觉。
阿努弗里耶娃回忆道,战友们描述了他晕倒
的情况:「塔努赫,他的整个身体都肿起来
了!连头都肿了。他整个人都肿了起来,
燃烧起来。」
很快,她弟弟亲自打电话给她:「姊,给
指挥官们送5万卢布,请他们把我送进医院。
否则,他们不会後送的。」
「士兵们甚至不敢张嘴」
阿努弗里耶娃回忆道,旅指挥官们对一切都
勒索钱财(她的说法得到了「Bereg」采访的
其他五名亲属的证实)。
据她解释,指挥官们要求要求赔偿「数万
卢布」才能「让步」,未能出席任务则要求
赔偿20万卢布;几个月内避免执行战斗任务
则要求赔偿50万卢布。
指挥官们还扣留了战伤赔偿的很大一部分,
只有士兵在收到钱後向他们支付一百万卢布
才会正式登记受伤。
敲诈勒索并没有就此停止。
「他们每个月花费 50,000 卢布用於建筑和
维修。即使要进行袭击,我们也必须凑钱
购买汽油、水和香烟。」阿努弗里耶娃
列出了清单。
在顿内茨克的一家医院,发现贝科夫患有
双侧肺炎和血液中毒。此外,他还被诊断出
患有肾脏发炎和心脏问题。
医生建议截除他变黑的脚趾以防止坏疽。
他们还在旧石膏下发现了一只错位的手。
「他的小指嵌在他的手掌里,」
阿努弗里耶娃说。
塔蒂亚娜引用了医生的诊断,如果不在设备
齐全的医院进行认真治疗,「你的弟弟将
无法存活超过一年」。
但马克西姆恳求她不要干涉。
「姊,别到处抱怨!拜托!不要在任何地方
抱怨——事情只会变得更糟!」阿努弗里
耶娃讲述了她弟弟的请求。
「士兵都不敢张嘴,」士兵的妹妹解释。
「例如,当我们(新兵的)妻子写信给检察
官办公室和调查委员会(罗斯托夫、萨拉托
夫、莫斯科、顿内茨克),甚至向总统提出
申诉时,他恐慌的打电话给我:『姊,你在
哪里抱怨的?指挥官打了我一顿:用步枪
打我耳朵,打得耳朵都发青了。其他的就
不要写了!不要抱怨任何事——否则,
他们会把我归零! 』」
旅指挥部就是这样确保部队的情况不会
被泄漏。
如果抱怨当地情况或拒绝发动攻击,士兵会
被锁在地下室、被铐在楼梯栏杆上或被绑在
双层床上。
贝科夫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度过了一晚——
没有食物,没有水。
「为了防止他们抱怨和不安,他们还将士兵
丢入没有食物的坑中,将人关在那里长达
一周,」塔蒂亚娜回忆道。
「他们之所以能活下来,只是因为他们的
战友偷偷地给他们喂食:扔面包卷、三明治
和水。」
塔季扬娜不知道指挥官的残酷行为对她的
弟弟意味着什麽——她只记得一名高级军官
在执行任务前如何威胁贝科夫:「如果你在
前线活下来,我就把你清零。 」
马克西姆幸存下来并最终住进了医院,并於
2024 年 6 月 6 日被两名身份不明的男子用
一辆民用汽车从医院带走。
就在那时,贝科夫设法打电话给他的母亲:
「他们来找我了——他们要把我带回单位。」
到6月7日晚,马克西姆的熟人开始收到类似
的讯息。
阿努弗里耶娃回忆说,有人假装是她的兄弟
,向她要钱。他写信给她:「姐姐,赶紧送
一万五千吧!我会把卡号发给你。」
塔蒂亚娜立即意识到这不是马克西姆。
此後,马克西姆就再也没有联络过。
他的号码已停话,该旅告诉塔季扬娜,
他「未经许可离开了部队」。
阿努弗里耶娃不相信。
【妈妈,爸爸打电话来了吗?】
阿努弗里耶娃说,贝科夫的 252 名战友中,
只有四人保持联系,其余与他一起服役的
动员士兵都被列为失踪或死亡。
大约 500 名士兵亲属现在透过 WhatsApp 交换
讯息。
「否则,人可能会发疯。因为指挥官不接
电话、不回覆讯息、换号码。我们到处都
只得到官方答复,」塔蒂亚娜说。
「我浏览资讯:自从我弟弟失踪後,已经
执行了第六批战斗任务。而且没有人回来!
没有人回来!」
正在寻找亲戚的娜塔莉亚抱怨道。
「我听到的是:『可怜的家伙,最後被关进
了最危险的部队。』」
伊戈尔·阿尼斯特拉坚科 (Igor Anistratenko) 的
继母斯维特兰娜 (Svetlana) 也表示同意:
「在我看来,我们几乎所有的轮换人员
都已经死了。」
正在寻找两个月前失踪的兄弟的拉丽莎·玛玛
耶娃 (Larisa Mamaeva) 表示,士兵们将这种
死亡称为「定律」:
「没有人在那里服役超过六个月:如果他们
完成一项任务,那他们就无法完成下一项
任务。」
「我弟弟在入队的第一周非常幸运:
他经历了一次突击,然後是另一次。」
他说:「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有多幸运!在
我们同行的人群中,只有我和另一个男孩
完好无损。现在,他已经两个月没有打电话
或写信了。」
「Bereg」的两名对话者甚至试图亲自前往
前线寻找他们的兄弟,但意识到这是不可能
的。
娜塔莉亚正在寻找她的弟弟,她讲述了她的
尝试:我请求人道工作者带我一起去,
就让我在那里搜寻每一寸土地即可。
当然,我很快就被告知我「疯了」,
根本不被允许进入。
「在那里存活非常困难」「等等、等等」
他的儿子每天早上都会 哭:「妈妈,爸爸
打电话来了吗?妈妈,爸爸回来了吗?」
维内拉(Venera)在前线失去了弟弟马塞尔
(Marsel),她也计划联系搜索小组,并准备
亲自前往前线:「我想至少把他的骨头带回
家。这样妈妈就可以去墓园打扫坟墓了。
我妈妈现在已经秃头了。」
「我们正在寻找他——但我们找不到他。
不管是生是死,我们都找不到他。」
来自彼尔姆地区的阿列克谢·巴甫洛夫
(Alexey Pavlov) 仅在该部队待了两天,并於
2023 年2 月在阿夫迪夫卡附近的第一次战斗
中阵亡。他是在封闭的棺材里回到家的。
他的妹妹塔蒂亚娜·卡尔加西娜
(Tatyana Kargasina) 说,由於他的贡献,
他被授予了
一项勳章。
他们称,49 岁的巴甫洛夫「将」顿巴斯
「从犯罪的基辅政权手中解放出来」,
「激励了人员英雄主义和勇敢」——尽管
身受弹片伤,「继续执行……战斗任务」,
允许「步兵…以确保敌人的射击位置。」
然而,卡尔加西娜对哥哥的死却有着截然
不同的看法:「他在第一次战斗中就阵亡了
,他对战争一无所知!
也许如果我们决定打开棺材……但事实上,
我们无法相信。
他在集体农场当拖拉机司机,收入不错。
我现在认为我们劝阻他的工作做得很糟糕。」
卡加西娜希望战争结束——但她对此不抱
任何希望。
「监於电视上报道的国防部发生了数万亿和
数十亿起盗窃案,很难相信这种情况会很快
结束,」她反思道。
「战争就是金钱。我刚刚读到叶夫根尼娅.
瓦西里耶娃将军的故事,她是在现任贪腐
官员之前的人-她就是其中之一!」
「这里纯粹是恐怖。人们为军队筹集资金,
为军队提供衣服、食物,但他们却窃取了
数十亿、数万亿的资金。」
她对俄罗斯与乌克兰战争的解释如下:
「普丁相信他的部长们,我们的军队已经
准备就绪,开始吧,三个月後我们将到达
与波兰的边境!」
「但是我们有什麽?我们没有东西给士兵
穿、吃、打仗。」
「我侄子收集钱用来买一架无人机。」
「购买无人机真的是我们的工作吗?
都是在商店买的!国防部管不了吗?」
俄罗斯国防部没有回应有关斯拉维扬斯克
第一旅的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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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军除了有一个专射自己人的杀手级防空师
现在还有一个百慕达旅,专坑自己人
不过这个旅隶属前乌东叛军
现在是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的部队
不过也都收编到俄正规部队的编制了
所以有些人可能要搞清楚
把乌东男丁打光光可不是乌克兰喔
而是乌东叛军自己跟俄罗斯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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