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uki (muki)
看板Kuroyume
标题Rock on Japan 2000 8 (11)
时间Wed Jan 30 01:16:13 2002
第十一回
Q:你的预感还蛮准的嘛。
A:我对这样的现象曾经有所试探吧。这样的预感,相较来说更准确的来自业界的宣传,
而不是一般宣传。对业界的宣传不是当时的我们能够做的事不是吗?
没办法自己说『我们是这样的』,所谓的宣传变得有点像是刻板印象般的东西。
这就是会有那样想法的主要原因,......
不过不想被包括在视觉系里的情绪渐渐高涨也是原因之一。
『feminism』的时候都已经把头发剪短成很时髦的样子了,
『我到底该何去何从呢?』这也是作出『fake star』这张
既非pop也不是rock的作品出来的原因吧。
Q:就是因为是那麽泾渭分明极端的时代,这张专辑概念的成功也部分归功於此吧。
A:也是啦,『fake star』确实拿到第一。不过我没想过那是成功。
那时觉得『正式出道就是这麽一回事吧』,与初出道时的心态已大不相同,
体认到『拿到第一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卖二十万张很困难』等。
所以『fake star』那时候觉得压力很大。做的事也跟之前不一样,
可是自己内心已站在革命触发的前端,『fake star』是十分微妙的时期呢......
也被八卦杂志报导,同居发现之类的(笑)。那年发生了很多事呢。
Q:在那之後,首先让人觉得音乐的内涵渐渐充实起来了呢。
A:认识到不好好认真听音乐不行是在『fake star』之後的事......
『fake star』的时候还在横滨arena开过演唱会喔。那样的背景之下啊,
我的反抗心被横滨arena又更火上加油,蛮强烈的。会场没有坐满,
大概只有九成吧,上面那层完全没用到。那个时候啊......对自己在做的事,
像是上电视,杂志,还有cd,虽然都蛮受欢迎的,
可是有点『根本没有办live嘛』的感觉。
『这样的话,那就来办多到异常的live吧!』那就是进入『drug treatment』时期了。
Q:那是很大的赌注吧。归纳起来,一定会有一方面想法是:arena没有坐满
可能是因为『fake star』这张专辑变的比较rock了,
如果混合多一点『feminism』时期的pop元素的话,说不定就可以坐满了﹔
可是你把赌注下在如果变得更rock说不定就会坐满的那边吧。
A:是阿,想要回到『fake star』之前作风的想法很强烈呢,
打个比方:在『fake star』时的黑梦中,我想『BEAMS』是最广为人知的一首,
连这首歌也包含在内,那张专辑里有三张单曲,让人有点预先设计好的感觉,
现在想起来,说不定在黑梦所有作品里,『fake star』是最有原创性的一张专辑。
只有黑梦才做的出来的作品。勉强的再加多一些POP的曲子的话,
说不定会有更多的人来看一场live,可是在『drug treatment』,
想的是『就开更多场次的巡回吧』。
从那时候开始就开始听RAGE AGAINST THE MACHINE、NIRVANA......
在『fake star』的时候,听九寸钉听的很厉害﹔到了『drug treatment』
我开始听一些不是像九寸钉那样使用许多电子仪器的音乐,
开始对一些比较贴近血肉的东西感到有兴趣。
Q:黑梦是怎麽样变成两个人的黑梦呢?人时的位置也是。
A:到了『fake star』的时候就已经完全转变了。已经觉得两个人也没什麽关系了,
觉得要把黑梦当成一个单一物体的组合也好,一个团也好,
被怎麽叫都行,只想做出很酷的东西出来。渐渐地,我会去上流行杂志的封面,
毕竟无论如何都想成为很酷的存在,想要让自己看起来跟音乐的感觉接近一点。
那个时候,或许是想要让自己与音乐更接近,也穿过数十万的牛仔裤或是球鞋。
Q:这麽说来,包含臣在团里的时期,以一个出道的摇滚乐团来说,
完全成为一个团队的时期很少呢。
A:恩,没有。有相互沟通交流的时期只有『feminism』、『fake star』时的两个人,
跟三个人时代的『亡骸を...』那张indies盘。这之外作品都比不上这三张沟通的多。
另外啊,虽然这麽说不太好...渐渐变成我一个人的音乐性格领着黑梦走,
然後人时跟着我的样子。人时虽然也作曲,但是我大概都会告诉他我想要作什麽曲子,
然後请他做那种曲子。只要看人时最近的访问就可以理解了吧,人时真的是很快乐,
到了黑梦後期就不能够做自己想要作的音乐了吧。
Q:『Drug Treatment』到那时候与『CORCKSCEW』那阵子,心境上是有什麽样的不同呢?
A:恩-,在『FAKE STAR』时候,稍微转变的是有新开展的预感﹔
『Drug Treatment』时,是自己向新的音乐性挑战,可以说是挑战的阶段,
『CORCKSCREW』时,则是类似大致完成的那样。
认真仔细想想,我跟人时从『Drug Teatment』巡回一百场後
我想更进一步巡回更多开始就产生对活动型态意见不合的问题。
『一年不可能作一百场!』人时这麽认为。
我跟当时的经纪人因为擅自就决定一切的关系,
所以『CORCKSCEW』那年的巡回有一百二十场。这对他来说大概很辛苦吧。
然後,社长被捕是在『CORCKSCREW』录音的时候,
大概是那时候,人时说想要退出,巡回也不打算去,
然後,有点『你给我等一下』地死逼强逼人时开始的就是『CORCKSCREW』巡回。
Q:是心想既然都巡回了一百场那一百二十场也做嘛﹔
一方面想知道这个团能够做到什麽样子,
再加上『CORCKSCEW』这张厉害的专辑,『就不能尽量给我作吗?』
这样的心态要求人时的吗?
A:恩......对他来说可能还有许多原因啦,不过与其说是『给我作』,
我觉得比较像『跟过来』的感觉。我是不懂啦,辛苦在哪。
觉得跟随者的辛苦跟领在前方走的人的辛苦比较起来,
完全不算什麽﹔到这种程度还不算尽力吧。这大概是黑梦决定性的致命伤。
但是,到底巡回行程都已经决定,也发表了,也有歌迷在等待着,
就以『如果黑梦会有什麽样的改变,不会想做这个巡回吗』『不要在这里踩刹车啦』
种种类似这样的说法说服人时。说到说服,也说了像『如果这次的巡回终止的话,
有麻烦的不只只有我,你也会喔』这种非常现实的金钱上的问题也说了。可是......
对我来说,那两年的巡回是十分重要十分珍惜的历程。
虽然看起来是强押着人时去做的,
可是对人时来说,那两年的经历对现在的他说不定也是十分重要的核心的两年﹔
现在的他,愉快地追求的不是相较之下比较强烈的音乐吗,
我认为那会是将黑梦最後两年间的色彩更强烈的表现出来的感觉。
Q:想请教清春关於到黑梦活动停止前那一年,
连事务所社长都揽来做的那一年很辛苦吧。
A:恩,家也不能回,已经......很辛苦呢。
隶属的事务所的事也是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
结果,就自己成立了一家事务所,啊~不过我想社长实在不是艺人该做的事......
事情好像一次来一吨的感觉。不过,我当时不太想将这样的辛苦让周遭的人感受到,
只有我知道就好。就像身为一个团长、支撑一个公司、指挥STAFF,都是十分辛苦的,
最辛苦的﹔因为想哭也不能说。
老实说,虽然真的很辛苦,不过有部分好像只要有live就可以撑下去那样。
Q:进入可以将实务的辛劳忽视﹔音乐上的RUNNER'S HIGH状态了吧。
A:对。所以那时候真的觉得自己那样的时候状态最好,以身体直接感受音乐,
巡回得几乎完全没有自己思考的时间,所以在做『CROCKSCEW』的时候,
对自己的音乐完全唯有任何的疑惑,真心觉得自己做到所有出道团里所能做到的最好。
那叫最棒的摇滚乐?从这张专辑的热卖,渐渐产生自己能做到的自信。
说不定那样的结果是必然的,因为那是感受到那样的自信而产生的分裂......
我很喜欢黑梦呢,因为这样,除了一种无可奈何感觉,感受到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
现在想起来,虽然那真的是很繁重的一年,但说不定那一年赐与我强韧。
Q:最後的LIVE是怎麽样的心情呢?
A:......我啊,老实说,随着巡回渐渐进行到後半,不由得以不曾出现的
对歌迷『抱歉』的心情巡回,像是『在大阪的最後一场了』或『这是仙台的最後了』
虽然心里想着,可是不是不能说吗?在MC的时候。『抱歉啊』的心情还有......
不管怎麽样要快点将现在的自己作一个了结的心情......
最後一场LIVE结束的时候,剩下的就是倦怠与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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