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三二○ 台湾，是一个选举过热的国家。然而，对於刚起步的台湾民主而言，个人认 为是个相对好的现象。也许，电视台总是充满了口水战，甚至还有一大堆赌盘。 然而，台湾民众的娱乐说真的也不多，有品质的电视节目也少，把这些政治性节 目当成是杀时间的工具，其实也就没有那麽不堪入目了。也许，总有不少人强调 要高格调的选举，不要吵吵闹闹等。 但，政治原本来就是一场戏，上了台就要卖命演出，至於私底下的人格，那 就是另一回事了。而如果没有这个认知，那看待选举就会特别的难过。毕竟，影 星会得奖，就是看他在该剧的演出，而不是看他台下的人格。而选举的胜出，也 在於形象作得如何。政治人物总是自私自利的，太高格调的政治人物是少数中的 少数，如果有，也是整个社会赚到的。而且，在民主国家，选票才是王道，因此， 谁秀作的好，自然就会拿到比较高的分数，也才有机会登大位。因而，对政治人 物可以有期待，但不要有太高理想，否则难过的会是自己。 而台湾这次的选战，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如果说绿色的公投是为了选举，那 连宋合更是为了选举。阿扁的滥用行政资源绑标，就如同宋省长撒大钱，连副总 统的国民党的桩脚一般。选举，本来就是实力的展现，像打仗一样，输赢一翻两 瞪眼。真正所谓有理想的人，像林义雄、施明德等，又能拿到多少票？因此，选 举比的是演技、比的是运筹帷握的功力，而不是所谓的理想、理念。充其量，理 想、理念都只是武器的一种而已。毕竟，选输了就什麽都没有了，只有先选赢了， 才有下一步的问题。 原则上，上得了台面的政治人物都是聪明绝顶的狠角色。有些人令人感觉刻 薄、有些人令人觉得无能，甚至有些人矫情。然而，这其实都只是他们呈现於民 众的一面，而这些面通常是假的。因为，在镁光灯下、在公众之前，人总是要呈 现最佳的一面，而且这些面是需要被评分的，是要拿来换选票的，而政治甚至也 是某些人一辈子的工作。所以，看待政治，要像看戏一样，谁的剧本好，谁的演 技佳，就给谁的分数高，至於太高的理想，对於台上台下的人，都只是一种折磨 而已。 而台湾这次的三二○选举会打的这样辛苦，只能说，是蓝军的主角选得太差 了。如果，这次是马英九当主角，绿色岂有争雄的空间？就算请不出最佳男主角， 让宋楚瑜来选总统，岂不也轻松？甚至，请王金平或萧万长出来选，都不至於弄 成今日的僵局。毕竟，在台湾，蓝色的支持者大於绿色，不管绿色的人物多麽明 星，而蓝色的人物多麽名不经传。绿色是总是赢的惨惔，甚至总要靠蓝色内哄分 裂才有机会赢。 因此，绿色从创党之初，不管是立委、县市长、甚至总统之战，总是背水一 战，只能兵行险计，期待以快打慢、以少胜多。而蓝色，总是因为过度的傲慢与 偏见，而屡屡被绿色以少数击败，从压倒性优势到平庭抗礼的局面。而尽管，绿 色入主总统府四年了，县市长也占优势，立委也是第一大党。然而，统一的蓝色， 依然稳稳的盖过绿旗。 打从陈水扁上任开始，蓝绿就已经在为二○○四作角力了。照理说，绿色执 政这四年来，政绩不甚理想，尤其是经济方面，更是陈水扁的痛。但是，蓝色却 更不争气。明明，这是一场可以赢的很容易的战争，却也打得快要输掉了。虽然， 蓝色立委闹出了一些老处女、舔耳案等的笑话，在这四年来在野成绩也乏善可 陈，甚至引起国民的反感。而其两党主席虽然四年前互相撕破脸，而最後为了选 举也合的很难看，但蓝色民众依然热情相挺，至少在连宋合宣布时，民调远远高 过陈吕配。 虽然，蓝色台面上是合了，但私底下却波涛汹涌。对蓝而言，选上了，是该 如何吃下橘色；对橘而言，是选败了，如何趁机吃掉蓝色的地盘。对连而言，选 上了是如何让国民党的人接班；对宋而言，选上了该如何选下一任总统。对马力 强而言，选赢了，先连後宋，又该如何出马？不上马，马力再强又何用？对老人 而言是赢了好保住既得利益；但年轻人又该如何在选赢与世代轮替之间作决择？ 而蓝色的支持者又想再看老狗耍把戏几年？蓝色，一船多心，甚至，沈船对某些 人比较好的，甚至是多数人。 反之，绿色平常山头并立，在这役却一致枪口对外。因为，阿扁只能再连一 任，而莲姐注定只有副总统命。昌、廷南北两大藩镇先帮扁赢得龙位，再来角力 绿军老大的宝座尚还未迟。而立委们早已磨刀霍霍准备等总统赢了，再挟余威荡 平年底的立院选举，甚至登上国会龙头。而其他的绿色干部，也等着选上後的护 驾有功，论功行赏一番，大家跟着鸡犬升天。然而，这一切的前提，都只有先选 赢再说。 只是，烂船还有三分钉。统一的绿，面对貌合神离的蓝，依然是处於劣势， 是一场苦战。从一开始，绿色最怕的就是连战不选，换马英九选，那这仗绿色就 不用打了。当然，老宋也怕小马哥出来选，那这样，他连当副手的机会都没有。 马是蓝色的终极武器，却也是一把两面刃，会让蓝色提前世代交代，让老人们替 前打包。而果然政客会将自己的利益放在政党利益前面，战哥还是出来选了，而 老宋在情势所逼之下，也只能含泪当副手了。 虽然，连宋合是一个很奥妙的组合。不同党的主席，在四年前彼此骂得狗血 淋头，互操祖宗十八代，但这次在权位之前，却又像哥俩好一般的甜蜜蜜，政治 如同演戏，其演技之深厚，变脸的速度的之快，精髓尽在其中。而其它的配角们 也尽力的演出一家和乐的情况，毕竟，只有观众满意了，才有掌声可听，油水可 捞。或者应该是说，主角可以烂，戏本可以闹，但声光效果要出来，至少，要让 观众记得自己这个配角。 对绿色而言，主角一定是阿扁，但大家争着当副手。有莲姐、英文、菊兰、 阿昌与长廷五大角逐者。而各角逐者都有其长项，有现任的优势、有形象良好、 有客家人、当然还有南北两大藩镇。但民调显示，不论副手是谁，对主角的加分 都很有限。因而，如何选一个变动与争议最少的副手，就是最主要的考量点。而 莲姐虽然是个争议性的人物，但因为是现任副手，所以有其正当性，加上独派的 支持与性别的优势，且因为没有选二○○八总统的实力，因此反成了其它有心竞 争大位者的最大公约数。所以，绿色的男女主角也敲定了。 一开战，绿色就因为同样的戏码演了部经济大烂戏，所以被观众骂的要死。 而蓝色，挟着四年前过气的梦幻组合，因此，得了个好采头，一开始占尽上风。 只是，绿色民调虽低，但绿色有一个特色，就是其民调通常相当准确。因为，对 绿色而言，民调落後是正常的。只是若要打赢战争，则必需要精确的算出彼此的 差距，然後再一点一点的突破，这样才有胜算。因此，民调不能灌水，必须真正 的反映实力的消长才行。反之，对蓝色而言，早已习惯打优势战争，也习惯民调 高高在上，因此，作民调者有不得不让民调高一点的压力，所以其民调往往有令 人意外的表现。 开战不久，比数五十一对上三十，蓝军大幅领先。对蓝色而言，最重要的是 稳住优势，而对绿色而言，则需要一点一滴的刺透，才有获胜的可能。於是，绿 色发动猛攻了。挟着行政优势，大规模的绑票活动早已展开许久，从幼稚园的教 育券、学生的就学贷款利率的降低、公务员的18%不废、老年年金的发放，各式 各样的银弹一波一波的攻击。而役期缩短两个月、客家电视台与客委会的成立则 是另一种形式的银弹攻击。 而相较於执政党的攻势，在野党终究手头无资源，只能采守势，拼命的开一 些未来的支票或发表一些谴责的话来回应。然而，在一连串猛攻之下，虽然绿色 没有什麽得分，但蓝色失分了。接着，五年五千亿下来了，虽然大部分的预算没 过，但一座古根汉让胡志强乖乖闭上嘴、一堆建设让朱立伦默不出声，一大堆补 助也让马英九保持低调。连马立强都如此，更不论其它的小县市了。再加上之前 嘉义的故宫分馆、台中的国际机场等，从执政以来，绿色攻势就没有停过。 打到三局，比数四十五比三十，蓝色依然领先。依然是绿军进攻，宋楚瑜的 兴票案再次被拿出来打，虽然已是老调重弹，但也激起了淡淡回忆，也凸显出连 宋配的不可思议性。接着，猛攻宋楚瑜，刻意忽略连战，将国、亲两党的磨擦扩 大，於是，宋楚瑜的强势副手问题引起了国民党的不满，而亲民党也不满的回应。 蓝色再次掉分。比数四十比三十。 五局，主角上场了，战哥上场。绿色主角阿扁个性积极、作风强悍、思维口 才都一流，喜欢的人欣赏他的坚忍，讨厌的人说太鸭霸。但不论如何，是个有领 袖魅力的人物，能吸引某一类型的支持者。蓝色的主角战哥，最大的优点是没有 缺点，最有特色的地方就是大家都不会讨论他或者是他的政治事蹟，反而会谈论 他的祖父、他的老婆、甚至他的女儿等，当然，也包含他的家产。 於是，连战的家产与国民党的党产问题正式上场。照理说，政治家有钱与否 应该与政治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战哥实在是太有钱了，再加上之前五百元的便 当等诸多事件，让大家特别关注他的财产。而虽然这是会被攻击的地方，但战哥 还是让分数失到了最大，公布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数字-13亿多的财 产，台北市的地一坪两万，空地一坪十万，比乡下还便宜，不只让绿色看笑话， 也让蓝色支持者无法摸着良心相信。其实，如果诚实公布，也不见得会有多大的 伤害，因为他的有钱，早就是个事实了，搞不好还捞个诚实的美名。 再来就是产党的问题，虽然说绿色一直到选前才拿出来当武器，但是，也怪 蓝色这四年来都没有用心去处理。党产有其历史因素，但是，不管蓝绿，对於国 民党的有钱总是不爽在心头，不管是合法还是不合法取得的，那一栋中央党部总 是象徵着人民的民脂民膏，而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党营事业更是令人头痛。而战 哥，激烈一点的手段可以将大部分的党产捐给国家，也算是另一种撤银弹的方 式。再差一点可以将中央党部捐出去给公益机构，反正进得了总统府，就不用进 党部，进不了总统府，要党部也没用。试想，中央党部挂个红十字会的招牌，下 面再放个连宋的照片，不是可以拉到不少票吗？至少也让蓝色的支持者找的到话 说。只可惜，战哥只还给了国家几间没啥用的戏院，让支持者大失所望，而口口 声声喊要信托，也已经好多年了。更重要的是，信托只是找中立的专人管理，所 得利益还是归国民党。信托这种说词，已经无法吸引到选民的心了。 打完了党产、家产。接着挑起接班与老人政治的问题，让马英九与宋楚瑜还 有王金平、江丙坤的矛盾明显化。用另一种说词来让蓝色的马迷相信若连宋选 输，则二○○八就是小马哥的天下，若选赢就要换宋选，甚至在党内照辈分要换 王金平或江丙坤选。另外也强调若是连宋选赢，可能二○○八还要看到这些老人 们再次表演，这让许多已经厌倦老人政治的选民跑票，也趁机挑拨国民党年轻政 治人物的利益冲突。於是，在一连串的攻击之下，绿色在五局扳成30比35。 比赛进入六局。两军互打文宣战，陈文茜入主国民党的文宣，有别於以前一 路处於挨打的局面，蓝军的广告攻势连绵不断，而绿军在一阵错愕之下，也回神 反扑，形成拉锯战。因为，蓝军虽然猛打阿扁的家产与特权的问题，但是战哥的 家产、儿子不用当兵、女儿出国念书等更是明显的反例。因此，广告效果不彰， 一下子就被打回来，甚至有反效果。 而蓝军最有力的文宣莫过於打经济不景气与教改的问题。只是，教改的问题 是从国民党执政时所开始，因此责任的归属也很模糊，效果不彰。再来是打经济 烂的广告，随着经济的逐渐好转与股市的上扬，力道也愈来愈有限。而蓝军最主 要的政策白皮书，也因为开出了一些一看就会跳票的政见，例如18%的劳工退休 金储蓄利率、国民年金等政见，也让蓝色引以为傲的财经优势不甚明显，让许多 蓝军的支持军也无法明确说出蓝色的财经政策。 而绿色最弱的两岸关系方面，蓝色也因为政策反覆不定，且也因为过於三通 的政见，使得亲中的性质太过於明显，再加上三通的争议甚大，且没有提出完善 的备套措拖。因此，蓝军在两岸关系上没有占到便宜。因此，尽管有中时、联合 两大报的加持与诸多媒体的关爱，甚至有陈文茜、赵少康的相助。蓝色在拿手的 经济与两岸的文宣战的攻势中还是没有占到太多的便宜。而整个的文宣战与政见 牛肉两边互有上下，或许说是个烂局，两方不分胜负。六局打完，比数相当，30 比35。 接着进入七局，通常也是气势移转与被逆转的一局。开始进入正副总统的辩 论与公投议题的展开。说到辩论，战哥不可能是阿扁的对手，但是由於媒体的支 持与大家对於战哥的期待本来就不高，因此，阿扁也没拿到什麽分数。而公投， 才是开启大局的一棒。对於公投的态度，蓝军一直不同调，从一开始的反公投， 到最後让公投法过关，蓝军对於公投的慌张与失措可见一番。 接着，阿扁执意三二○办公投，蓝军大力讨伐，但绿军执意要背水一搏，因 为局数不多了，需险中求胜。而蓝军丢出陈由豪的事件，试图造成另一个兴票案。 但由於陈由豪是通缉犯，再加上陈由豪也有给国民党钱，而且给的并不少，也勾 起了民众国民党与黑金的关系。因此，纵然媒体大力报导，而蓝色也极力澄清与 陈由豪无关。但整个事件对於蓝、绿两军所造成的负面冲击差不多。蓝色此牌， 纵有得分，也很有限。 从阿扁丢出公投题目开始，整个气势开始移转，绿军出现反攻的希望，进入 第八局。绿军的攻势很简单，将公投与总统选举绑在一起，试图塑造反公投就是 反民主的形象，也造成支持公投就是代表爱台湾，并藉此炒热总统选情，与趁机 移转经济话题，并进一步的在两岸问题中定位，进而加分，而一举逆转选情。 而对蓝军而言，化解的方式也不少，至少可以减缓攻势。例如全力支持公投， 试图将自己与绿色在公投议题站在同一阵线，让绿色无着力点，而让选情再回到 经济议题的战场上。或者是不反对公投，但强调选总统与公投是无关的，公投可 以赞成，但总统可以投蓝色的。这样一来，绿色不论号召公投多麽有力，终究无 法将支持的力道转成总统的选票。 但，蓝军却选择了最差的作法，反公投。更惨的是内部基调不一致。有的人 说要领公投票，有的人说不领，有的人可领可不领，让整个蓝军失去了方向，也 让绿军有隙可乘。而蓝军反公投的理由很单纯，就是违法与题目没有意义。然而， 就算是学法律的人，对於公投违法与否也有很大的争议，更何况一般的民众？因 此，违法性的理由让蓝军的支持者很心虚。再者是题目的意义性，虽然这个题目 没有什麽意义，而且就算不通过，行政院依然会照常执行。但绿色很有技巧的跳 过题目的本身，进而强调公投的意义性与历史性，甚至用负面方式说明若公投失 败，就将造成国际笑话，而让许多中间选民或浅蓝的选民向公投靠拢，甚至转而 支持绿色。 就在蓝色内部失序的同时，绿色再下一城，举办二二八百万人牵手。而蓝军， 也有慢跑的活动，但气势完全被比了下去，不论是在人数或影响力。而此役，更 将蓝绿的战势拉平，35比35，比赛从八局再开始，但气势偏向绿方。而决定胜 负的二二八之役，蓝军犯最大的错误就是忽略了台湾人的习性。路跑是一个很好 的活动，但懒人不能参加，而且不能扶老携幼，因此，人数是冲不起来的。而反 观绿军的二二八手牵手，办的像嘉年华会一样，小孩拿着气球，学生载着帽子， 穿着T恤，当成是一个有趣的户外活动，且有更多的人忙着拍照，要留下这历 史性的一刻。而许多热情的绿色支持者，在神圣公投的大帽子之下，更是能理直 气壮的向其它人宣扬其理念。而这也让许多无聊的人与中间份子出来凑热闹，而 各大媒体的宣传，更是加深了其影响。 而虽然，大家都明白公投是绿色拿来选举的工具，但至少台面上讲的好听。 反观蓝色，所有的造势活动都是为了换人作作看，说的白话一点就是为了让连宋 当总统，然後让国民党再执政，这样子的口号一点都不公益当然也不神圣，怎麽 会让支持者喊的出口？一看口号就知道，蓝天再现比起YES、TAIWAN是不是 就差很多？我们必需要强调一次，政治就是作秀，谁演技好，谁讲话好听，谁会 载大帽子，谁就得分。如果蓝色最後输的话，也一定输在这边，如果你是蓝色的 支持者，二二八那天，你就知道多闷了。出去也闷，看电视也闷。人家绿色的人 手牵手的多快乐，你蓝色一堆人在那边跑什麽步的？跑给鬼看呀！ 紧持着二二八，大选辩论展开。蓝色一步错、步步错。反公投站不住脚，这 种辩论的反面必输无疑，就算口才赢了，也会失去民心。因此，蓝色没人敢上场， 怕被扣反公投反民主的大帽子。然而，一群见有机可趁的名嘴与专家学者上场 了。这可是营造知名度的好时机，不用钱的广告机会，蓝军不要，我们要。於是 李敖上场展现他的口才与举证的能力，而长廷的柔性诉求也感人至深。高金素梅 讲了一大堆不专业的话，但无疑这将使她在原住民中的地位向上提升，而林佳龙 也赢得精采。总之，这十场辨论，根本是给绿军办公投说明会，而给反方的社会 人士打知度的好机会。而蓝军，不只怕反方代表队打烂了会受到牵连，更重要的 是，蓝军在公投议题上整个失焦了，甚至被边缘化。这一阵子，只能看绿军在表 演，焦虑之情，不言可喻。 目前，八局打完，35比35，蓝绿平手。即将进入第九局，蓝色先攻。於是， 三一三大游行出来了，既不是反黑金、也不是要改革，只是为了反阿扁，竟然有 三百万人走上街头，一个国家有十分之一的人走上街头，就只是为了反一个人。 然而，讽刺的是，在两周前，却也有几百万人为了支持他而走上街头。而不管阿 扁这次总统大选是胜是负，都可以说阿扁成功了，全台湾，对他又爱又恨。而这， 或许是属於台湾式的民主吧！ 虽然，蓝军的口号不如二二八的神圣，对於中间选民也没什麽吸引力，但却 有效的巩固了基本盘，也让蓝军在二二八之後的气势又重新恢复，当然，各地的 组头也慌了。不过，九局上半，蓝军至少将气势扳了回来。这时，胜负依然难分， 接着，蓝军再下一城，陈由豪口中的民进党大老竟是沈富雄。这时，蓝军从逆势 转超前了，全台湾都在找沈大老。 九局下半，沈大老出来了，讲了几个可能性之後，赢了自己，却害死了淑珍 姐，自然也苦了阿扁。离大选之日之剩下一日了，绿军落後，35比32。这时， 阿扁只能用大绝招或是上天的帮助了。於是，最後的黄金十二个小时，几颗子弹 的出现，改变了台湾的政治版图，甚至是未来几十年的发展。如果这是苦肉计， 我们只能说，阿扁有种。 对阿扁而言，他是没有必要冒这个险的，因为，这次一场五五波的比赛，再 怎样算，都有近一半的机会会赢，而且这次就算选输了，也绝对是高票落选，远 超过他四年前所拿到的票，更何况，他已经当过一任总统了。而一旦被抓包了， 不只是他个人荣辱的问题，也将影响民进党的兴衰，甚至是台湾民主政治的发 展。只是就如同我们之前所说的，政治是演戏，也是豪赌，连宋的分分合合与二 趴三跪也是在演戏换选票。而阿扁，选了一个高风险却高报酬的方式，阿扁敢玩 火，连宋，也只能大叹技不如人，愿赌服输。而如果这几发子弹单纯只是激进份 子射的，甚至是赌盘发的的。我们只能说这是天意，大位不可自取，战哥与小宋， 终究就差这临门一脚，没总统命。 而其实，就算是枪击事件後，也不过是将蓝绿拉平。而然，成也文茜，败也 文茜。最後几个小时的文茜小妹大的激情演出，至少影响了三万票，也改变了最 後的胜负。陈文茜，从民进党到国民党，从许信良、施明德到连战、宋楚瑜，既 主导了这次蓝军的选战，也决定了国民党的败战。如果说，这次选战的男主角是 阿扁，那麽女主角，非陈文茜莫属。最後，水扁以0.50114的得票率击败了连宋 配的0.49886，刚好差0.228，这或许是天意吧！ LINTAN 3/21 2004於政大法学院 -- 希望在赚到第一个一百万前 能够先写一百万个字 但在这之前，还是先交个女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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