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honkwun (反皮草 拒绝血腥时尚HKH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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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文章] 传说的彼方 中岛美雪1991专访
时间Tue Oct 22 14:29:04 2024
前言:这篇是中岛美雪在1991年配合专辑的专访,收录在今年日本第一次大型中岛美雪展
的特刊里。
前阵子我在一个网路节目跟一个歌手聊天,提到美雪在第一次参加全国歌唱比赛,因为一
首描述可怜事物的诗,
拒绝了出道机会的事情。对方听了觉得很有启发。
如果无法回应那些可怜的叙述,她彷佛会觉得,自己没有当职业歌手的资格,出道前的成
就,在那一瞬间崩塌。
这样的创作者的心情,希望能够跟大家分享。<_ _>
「哪怕再悲惨,也只不过是一首歌,即便我的歌被说很灰暗也无妨。」
美雪这样回答的时候,台湾知道她的人可能会感到疑惑,是的,和那些知名的翻唱歌原曲
不同,其实她有很多灰暗的歌曲。跟台湾读者做个说明。可以参考这首歌:
https://youtu.be/qW7Jvpe6E9Y?si=S4bgg-K2JVS3NJBc
以下是专访全文:
出处:台湾中岛美雪介绍会
https://ruiwen1006.pixnet.net/blog/post/346659517
(网页版有另外配图比较好懂)
Spiritual Message
传说的彼方
中岛美雪
不幸遭遇到负面的场面时,只要想起我的歌就好。希望你能觉得这情况不过是一首歌,跨
越这个困境。
——歌姬?女神?恶女?还是,离别之歌?约十五年前,她开始唱『听得到我的声音吗?
』,如今仍继续唱『话只能用歌说』。她唱『话只能用歌说』,那麽该问她什麽歌曲以外
的问题呢?看来她是个在歌词,歌名中彻底唱出了自己的女人。但这些话绝非可预测的「
解答」,而是像磨得锋利的刀尖般刺向发问者的尖锐「问题」。『对我说你爱我』『我可
以活下去吗』……突如其来地被逼问这种问题,该如何回答?一个被视为「歌唱奇蹟」,
被许许多多言语议论至今的「传奇女人」。现在将这些「传奇」完全抛开,撤耳倾听她最
新的专辑,彷佛在深夜的虚空中听到「CQ,CQ……」的讯号,并突然听见一个女人问「有
人在吗?有谁还活着吗?有谁听得到我的声音吗」。最後我以这种对发问者提出反问的姿
态开始发问。我在。我还活着。我听得到你的声音。你是谁?你在哪里?这是一首歌吗?
你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唱的?你是如何开始唱的?
起初只是打工。当时我打了许多工,其中有些是每小时固定领多少钱的,有些则是比赛之
类想赌一把一获千金的。那时我连札幌奥运的场内导览的工都打过。当时有广播电台办的
比赛等等,在我入选的比赛里会按规矩发便当费,交通费的,只有YAMAHA的比赛(笑)。
这对穷学生来讲可是很珍贵的,大多会直接赖帐,或说以後再发届时来领,但去了也领不
到钱,总之很随便。唯有YAMAHA的比赛会当场发便当费和交通费(笑)。这算是很像样的
工作了。
即使没入选……就算落选了,只要能领个便当费,吃个面包就好。而且领到交通费也会走
路回家。即使被告知「抱歉,你不行」也无所谓。但真的,这也算是打工。当时会想以後
哪天若能拿到奖、领到奖金会有多开心,最後还真的拿到了。
第一次对着观众唱,是在高中时代的学校祭。在那之前都只是一个人哼哼歌,没想过要唱
给人听,但有些话想说给人听。只是并没有具体想过要以演唱会的形式,站在真正的观众
眼前什麽的。但在那场学校祭前写的歌,并不是唱给自己听的,而是想写给其他人看的,
但并没有想到这其他人会是活生生的人。原本感觉应该是某种程度理想化的人,而不会是
活生生人。但对象一旦变成活生生的人,在活生生的人面前唱歌,对当时的我好像是一道
很高的门槛。结果那次的门槛很低,虽然後来一而再,再而三地碰到了很高的门槛。
在歌唱生涯碰到的第一道门槛,就是谱词。想到什麽唱什麽就好,为什麽不能用自己的话
把歌唱出来?但把自己的话转化成歌用嘴唱出来,就是第一道门槛。唱别人的话感觉就是
不对劲,所以我很崇拜演员,可以把别人写的对白念得那麽自然。这种事我总觉得自己办
不到,可能做没多久就会放弃,後来……
这麽说来,我还真的几乎没有唱过别人写的歌词。我有唱过别人写的歌吗…….没有耶。
虽然我并没有绝不唱别人写的歌这种坚持。只要内容我能接受,让我有共鸣,我应该也会
唱。但还真没碰到过让我有共鸣的。
在YAMAHA 流行歌唱大赛之前,我曾在1972年为了参加日本放送举办的Vitalis Folk Vill
age的比赛来到日比谷野外音乐堂。当时还是个学生,得意得很,觉得自己真是了不起。
那场比赛在即将进入决赛时突然发给我们歌词,马上就变得像看看哪个年轻人能在同样短
的限定时间内把这歌词配上曲的术科考试。考题一揭晓,歌名是《我歌唱的理由》。
我歌唱 是因为一只小猫崽
被雨浇透後死去的一只小猫崽
我歌唱 是因为一棵山毛榉
根糜烂掉枯死的一棵山毛榉
我歌唱 是因为一个孩子
瞠目结舌 颤惊呆立的一个孩子
我歌唱 是因为一个单身汉
蹲下来背过身子往别处看的一个单身汉
我歌唱 是因为一滴泪
满腹委屈和焦躁不安的一滴清泪
〈我歌唱的理由〉 谷川俊太郎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原本我还很志得意满,觉得自己在这圈子里或许还没混没多久,但在几年的业余生涯里做
过暖场演出之类的,也做过定点驻唱,刚好来参加个比赛就打进决赛,大家看我是不是很
厉害?这下突然丢给我一个《我歌唱的理由》。好像都快爬上最高峰了,却突然被什麽东
西给挡住。在札幌当地的圈子里,我办过演唱会,也在不算小的音乐厅里演出过,还以为
接下来就要爬上出唱片的最高峰了,结果不过是一场梦。不过当时我彻底醒悟这条路绝对
不是最高峰。原本还以为能得奖就很厉害,能出唱片更了不起,这下却突然被一个《我歌
唱的理由》彻底打回原形…….。若是没经历过这件事,我的人生一定会大不相同。没错
,这歌词就是谷川俊太郎谱的。
当时有人找我出唱片,我也全都拒绝了。对方一定觉得我都花交通费大老远来到东京了,
哪可能在获邀出片时说「我不唱了」,但当时这考题带给我的打击就是这麽大。当时我就
回到了北大的民谣研究社,从现场演唱重新开始,准备再唱个几回,毕业後就回家帮忙家
业。不过这段期间还是身无分文,依然得到处打工,打着打着又去参加比赛了。
参加流行歌唱大赛时,也不是心灰意冷,只是完全失去得意忘形地开心领奖的心情。
——「时代」——这是个很大胆的歌名,她唱这首歌的时间是75年,既不是70年也不是80
年,而是这个半吊子的、其实「最看不清『时代』」的时代,。有个近乎“神话”的说法
,说这首歌是她为脑溢血病倒的父亲写的。
「轮替着轮替着,时代不断轮替着,分和聚散,周而复始。今天跌倒的旅人们,也会重新
站起,再次出发」
在「看不清的时代」中唱出这首歌,究竟是“真实”,还是“神话”?
「时代」?噢,我写那首歌的时候,家父还在世,而且身体好得很。第一次参加流行歌唱
大赛以「受伤之翼(伤ついた翼)」得奖是五月的事吧?当时下一场比赛的曲已经写好了
,也就是五月以前就已经把「时代」写好,而家父病倒是流行歌唱大赛结束後的九月的事
。当我在家里边拨弄吉他边写这首歌时,他还健步如飞呢(笑)。所以说,真不知道这“
神话”是谁编出来的。会不会是後来有人看到发生了这些事,想到这样解释会比较有戏剧
性?没错,「歌姬」这首歌,也是被传成歌姬=我,明明是我对歌姬唱的歌,却被认为我
把自己唱成歌姬。
常有人说我的歌是源自自己的体验,有点像私小说。嗯,应该是因爲很多主题和自己有关
吧。这种解读我也不排斥。啊你们是这麽想的啊,请便请便。反正这是娱乐产业嘛(笑)
。例如「离别之歌(わかれうた)」走红时,我在接受采访时不过是当话家常般随便聊聊
,报导里就出现了「这是中岛美雪的失恋论」(笑)。咦?我是这麽说的吗?我觉得在打
拼的时期有个招牌也不是件坏事。毕竟有个门面比较容易让大家认识自己。但从门、玄关
、客厅到後门全都一个样,不也太过分了?当然有扇门还是比较好,只是对不愿进这扇门
的客人,我会觉得你在客气什麽啊。
对了,以前的我(在歌词上)对男人相当冷淡。最近就很温柔了对吧?这阵子我对他们比
较有同理心了。年轻的时候完全无法体会男人的无奈。但随着年龄增长,发现男人其实也
会经历形形色色的事,多少得同情一下吧。嗯,就是看事情的角度增加了。每一个人都会
有许多无奈嘛。
是不是源自自己的体验?嗯,这……如果是指我自己喜欢谁这种事,随时都喜欢。喜欢谁
。例如常有人以为我唱的是没有男人好寂寞这类的,也就是希望有个自己爱的人,希望有
个爱自己的人。我是没资格抱怨非得有人爱自己不可,但没人让自己爱就不行了。不行是
指我似乎无法想像没有任何人可以爱这种事,要是那个人爱自己就更不用说了。这是个很
好的目标,但要期待这麽多是有点……。
就恋爱与歌曲的关系这点而言,我自己反而有点想与歌曲保持更多距离。要是太直接地把
对方与自己的关系唱出来,会让我有种把这人当素材的感觉,总之就是不想让人听到。我
很不喜欢仔细爬梳自己与对方的对话,然後把这当材料写进歌里这种事,宁愿与歌曲保持
一定的距离。这并不是为了歌曲,而是感情是自然地存在於自己心中的,并不是因爲有对
象才如何如何,而写歌时想放心地把这种情感或情境以别的方式呈现出来。就这点而言,
有对象还是比较好,但我非常讨厌为了写歌非得有个对象不可,彷佛像刻意要搜集资料似
的。
我想从更根源的的地方做起。不论正在做什麽样的工作还是会做成什麽样的作品,只要知
道有人认可就好。我不想把工作只当成工作看待,而是会站在一个工作以外的次元,只要
有一个人认可我活在世上的价值,就是一个鼓励。所以恋爱当然会是很大的影响,但不能
直接把这转换成工作。
结婚?不错啊。婚我是随时都想结(笑)。婚姻观是会改变的。刚出道时,我只是漫不经
心地觉得自己年纪到了应该也会结婚。但适婚年龄一过,这就变成一个切身的问题了。只
是当时缠身的事实在太多,觉得这种时候考虑结婚,好像会忙不过来。
24、25、26就是适婚年龄的期限了吧?那时我出了道又唱了「离别之歌」,就是失败的原
因吧。因为这麽一来我不就树立了某种招牌吗?也就是「中岛美雪小姐」的形象。当时我
注意到男人看着这形象时的眼神,他们不是看着我本人,而是在想像和「中岛美雪小姐」
谈恋爱……. 我再怎麽喊「喂,我本人在这里呀!」都没有用。有时会想这真是岂有此理
。或许在适婚年龄碰上这种情况,加深了我对这件事的质疑。大家是想和艺人谈恋爱,还
是想和我本人谈恋爱?我的适婚年龄就在这种情况下过去了。
现在我还是觉得结婚好像也不是件坏事。结了婚应该还是可以继续工作吧。身边还有许多
前辈,或许这样也不错。但想归想,实际上还是没真的做(笑)。
喜欢什麽类型的人?什麽类型呢……用男星来比喻?嗯,矢崎滋,所乔治,或是大泷秀治
。噢?你说我很不挑?因为我近视啊(笑)。看不清楚别人长的是什麽模样(笑)。问我
有什麽条件……没有耶。啊,不能比我年轻。因为我有弟弟,碰到这样的人很可能会把他
当成弟弟。这下选择范围就突然变窄了对不对(笑)。觉得这男人不错,帅呀,心里小鹿
乱撞时,突然问一句「你几岁?是吗,这样啊」(笑)不就冷掉了?
对方要是有结婚怎麽办?嗯,这……要是只有太太可能还好,但还有孩子就不同了。因为
这也会关系到孩子的人生。亲子的缘分是斩不断的。要是对方婚已经离了或许就没办法,
但突然又换了个新妈妈,对孩子来说实在有点残酷。对太太还可以说「笨蛋,谁叫你没把
自己的男人看好」(笑)。但孩子就不是有没有把爸爸看好的问题了,毕竟血缘是无法改
变的嘛。
——听她的歌以前还没想过这件事,以为说话的是男人,而把这话写成歌唱了出来的一定
是女人。言语是男人最大的武器,歌唱是女人最强的复仇。『女歌』——这既是她的短篇
集的书名,也是说了不知多少遍的词汇。身为「女」又是「歌」的双重宿命——「女」和
「歌」都是宿命的单恋,所以各种「女」都是「海鸥(かもめ)」,各种「歌」都是「离
别之歌」。
“时代”过去,“世情”移转,“传说”流逝…… 这下只剩下一个「歌女」。你是个什
麽样的人?真的非唱歌不可吗?为什麽唱的都是分手的歌?如果全世界只剩下你一个人,
你还会唱歌吗?如今你「唱歌的理由」是什麽?有考虑过不再唱歌吗?然後,你到底想往
哪里走?
我没有汽车驾照。高速公路让我觉得不要考比较好,觉得我可能没办法应付交流道。听说
有些女人从交流道上高速公路时会停下来什麽的,我则是可能在不知道该怎麽办的情况下
,觉得先走再说,以後再来想。总之我就是这种什麽都先做再说,事後再想就好。但在高
速公路上这可是会要人命的。所以觉得我驾照还是不要考比较好(笑)。
我没有任何具体的目标。因爲觉得该有的意识,想好好培养的东西是有。因此一味行动,
可能会看见许多分枝。例如即使到洛杉矶录音,也不会把“在洛杉矶录音”视为具体的目
标。途中经历到什麽都好。要是真是自己想做的,那麽到洛杉矶也没关系,拍广告也没关
系。
去年和前年的『夜会』,也属於我自己想表达的形式,容易表达的方向。我并不会坚持维
持既有的风格。『夜会』的做法或许比较接近剧场。看演唱会时一定有节奏性的畅销曲,
大家会一起站起来用手打拍子,而我并不想被固定在这种预定调和的形式里。这并不是我
的目标。觉得如果不想让大家在演唱会里站起来打拍子凑凑热闹就回家,不如做做和这不
一样的事。不想看到大家只等着打手拍子,那麽就做做不能打手拍子的事。『夜会』就是
不能打手拍子的。要是觉得这样不过瘾,那就去能打拍子的地方吧。
在我的脑海里,音乐,戏剧,文学是不分的。这麽说或许不太恰当,但这也是我的手段。
上广播畅谈也是手段。只要能想得到的方法就去做,想让大家看什麽就去…….只要是能
与他人交流的方法,就全都做做看。
不一定非得唱歌不可。说得精确点,非得用歌才能表达的事才应该用歌表达。歌并不能表
达一切。我不喜欢用歌表达不了的事,却又只能用歌来说的这种阻塞感,所以会试着用歌
以外的方法说。
大家都说我的歌多半是分手的歌,但我并不是只看负面,而是负面正面两边都想看。可是
在只想看正面的人眼里,两边都看的人看起来就像负面的吧。好比在右边眼里,中间看来
也像左边。
或许普通人会认为唱歌的时候就该快乐。有些歌或戏剧的确有这种功能。若是现实不顺遂
,希望能在歌里找到救赎,的确有些歌是扮演这种角色。
我自己当然也有些自己觉得算正面的歌,但想到那麽为什麽不只唱这种歌就好,例如有谁
听到我的歌觉得「哇,好灰暗的歌」,要他把它塞进脑袋的某个角落里装作没看见,或是
碰到伤心事或遭逢不幸或身陷某种负面情境时,只要能想起我的歌就好,就把它当个工具
。这种时候,我的歌唱的是负面的情境,碰到这种情况时可能就会觉得「唉,这灰暗的情
境好像中岛美雪的歌啊」。这种时候,只要觉得这不过是一首歌就好,哪管我唱的歌再灰
暗,好难过好难过好悲惨,但也不过就是一首歌。所以哪管现实中的人生再悲伤,再悲惨
,想到这悲惨的程度也能写成歌,就能熬得过去。这种时候,如果能利用我的歌活下去,
我就觉得是件好事。即使让人说「中岛美雪的歌,很灰暗耶」也无所谓,只要在这种时候
能让人当个工具派上用场就好。因为这世界上灰暗,痛苦到连被写成歌都没办法的事,实
在是太多了。
我的原则从一开始就是1对1。这点从我有时在大音乐厅有时在小音乐厅办演唱会应该就不
难理解。常有人问我会不会把在很大的地方,比方说东京巨蛋办演唱会视为顶点,还是觉
得在小音乐厅甚至小屋里办比较理想,但我从一开始就认为不论是戏剧还是演唱会,都得
是1对1才能成立。例如在3000名观众面前演出,并不是1X3000,而是3000个1X1。因此不
论是面对10000人还是300人,这个初衷都不会改变。我的作法就是为了解释最基本的事,
同时还必须以容易让大家理解的方式做出不基本的事。
至於能不能把讯息传达出去,或许有时也可能无法成功传达。但我并不是想传达,而是想
沟通,让彼此都能得到什麽。最重要的并不是我做单方面的传达,而是对方同时也要有些
反响,促成沟通。而反响的方式有形形色色,舞台上的反响,唱片的反响。唱片也会有反
响喔,只是会有一点时差。
我有点像是,知道要被一亿人喜欢是不可能的,但只要有一个人听我就会唱。要是地球上
只剩下我一个人……..那麽我只好对着地球以外的听众唱了(笑)。这种听众一定有啊,
只是我们看不见罢了吧?一定有。我相信一定有人会听,所以我会对这些看不见的人唱,
像航海家号那样,只能在太空中飞到被谁接收到为止。航海家号不是会一直飞下去,直到
被接收到为止吗?
不再唱这种事我一次也没考虑过。嗯。应该说我是有点没意识到自己在唱歌的唱。就觉得
唱歌是我的一个要素,刚好其他事又做不来,只好把歌唱下去。毕竟当初并不是考虑自己
该做什麽,列出各种工作衡量一番,从中选择唱歌这条路的。所以现在也没考虑要结束,
一开始就不是选出来的嘛。好像生而为人并不是自己选择的一样。所以我会和不是自己选
择当人,而是被生而为人一样,一直把歌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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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F:→ miyuki: 印象中 一对一那段好像是来自1992年演唱会的MC 10/23 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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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F:推 miyuki: 是呀是呀 第一次开灯的样子XD 她很热情跟大家打招呼 灯暗 10/23 22:18
9F:→ miyuki: 掉的时候又失落的说:消失了 10/23 22: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