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11.13 -------------------------------------------------------------------------------- 「大牌的第一次」：王菲／迷 发行：福茂唱片 发行日期：1994年4月 文／黄婷 （编按：我们当然知道「迷」不是王菲的第一张专辑，但却是她的第一张「国语」 专辑；在这一张惊天动地的经典推出前，台湾歌迷只模模糊糊知道香港有一个歌 唱得很好的王靖雯；此辑一出，王菲迅速奠定了在台湾的「天后」地位，因此我 们「大牌的第一次」还是选择「迷」来与各位回顾这位前无古人；可能也後无来 者的一代「奇女子」！） 每个大牌都有第一次，第一次是珍贵的、有纪念性的，但并不一定是最好的。王菲 的第一张国语专辑叫做「迷」，在迷茫中摸索方向，翻唱了几首西洋歌曲，整张专 辑的音乐调性平缓低沈，唱腔方面也没有太大发挥，看不出一个如今被赞为国语乐 坛「坚持自我」的异数音乐人的任何影子。 1994年是王菲演艺事业上顶重要的一年。那年的王菲还叫做王靖雯，年初时正式宣 布跟窦唯在一起，并起始开拓香港以外的市场。在王家卫的《重庆森林》里把 "California Dreaming"播放得好大声。台湾听众刚刚才认识她，还没来得及接受 一个很酷的大陆女孩唱着恍惚的歌，倒是一首〈执迷不悔〉为她第一张国语专辑下 了注脚，袁唯仁动听的旋律里有隐隐作痛的爱情与无奈的洒脱，王菲有点用力地唱 着自己填的词：「要我用谁的心去体会，真真切切地感受周围，就算痛苦，就算是 泪，也是属於我的伤悲…」 这张唱片在制作上就充满了拼贴的色彩，虽然有名制作人杨明煌掌舵，编曲也具一 定水准，但国内作曲者和翻唱歌曲作品在专辑中呈不规则形散落一地，整体音乐风 格有点杂乱。於是我们听到王菲一下子用力而大声地唱着近似芭乐歌的快节奏〈沈 醉〉（这首歌最恐怖的地方是，竟然让王菲扯起嗓子唱摇滚歌）、一下子收起嗓子 诠释高难度的西洋翻唱歌〈冷战〉，接着又慵懒地哼哼黄舒骏的〈只愿为你守着约〉 ，到最後一首〈只有我自己〉竟然还带着浓浓的中国味，古筝、胡琴音乐衬着王菲幽 柔的嗓音，跟之前带有欧洲曲风的歌曲格格不入。〈只有我自己〉也是「迷」专辑里 号称王菲御用作词人林夕的唯一作品， 但这首的词老实讲并不特别，看不出林夕的 功力。 当然王菲毕竟是王菲，总有一些别人没有的东西。一首带着爵士风味的〈软弱〉 她唱得气若游丝，变化多端的尾音衬着萨克斯风的随性，真可谓相得益彰。 就 算是旋律颇为普通的〈变幻的世界在转〉，被她唱得也很有王菲独特的飘忽感。 但整体来讲，如果没有黄国伦的〈我愿意〉，让王菲能收能放的嗓音能够得到适 当发挥，这张专辑里其实并没有特别突出的作品，很容易被市场遗忘。 而在曲 目安排上，〈我愿意〉不知何故收录了两种在编曲风格上差异不大的版本，也让 人觉得有灌水之嫌。 「迷」的封面还是短发的造型，令人很容易想起她在《重庆森林》中执拗神秘的 角色。这张专辑整个听下来其实满舒服，虽然曲风缺乏一贯性，但编曲的精彩可 以弥补这样的问题。然而也许因为她是王菲，我们的要求是比较贪心的， 毕竟跟 她往後处处让人惊艳的作品比起来，这张王菲国语处女专辑实在显得过於普通而单 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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