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alashi (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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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故事‧转] 地府刑场【第三章】死亡邀请函
时间Fri Aug 20 00:04:32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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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世铭指着坐在沙发上猛抽烟的男人。
「他是死者詹惠君的老公,叫白元山。」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警员向世铭报告。
「你确定他有提到梁文德的名字?」
「吴警官,老实讲,他目前情绪非常不稳定,说话不清不楚的,我笔录也不知道
该怎麽作,只记得他说昨晚在收到一封讣闻,还有看到梁文德全家死讯的新闻後,死
者就开始变的怪怪的,我就想说向你报告一声。」
「我了解,你和其他人先到外面去,我一个人跟他谈。」
世铭走到白元山身旁,慢慢坐下,深怕惊吓到他。白元山无视於世铭的存在,想
继续点烟抽,但因为桌上的烟盒已空无一物,他开始显得不知所措,手不停地在衣服
的口袋里搜索。世铭拿出自己的烟,白元山一看到,立刻抢过去将烟点着,深深地吸
了一口。
「白先生,可以告诉我发生什麽事吗?」
白元山拿烟的手不停地发抖,「刚刚九点多我下班回来,要找惠君出去吃饭,但
一直找不到她的人,客厅没有,房间没有,厨房没有,浴室也没有…」白元山又吸了
一口烟,「我想说她应该是出去买东西,所以就自己先去洗个澡,但浴缸里都是惠君
洗完澡的泡沫水,所以我就按下送水钮…呵…」
世铭发现白元山开始有点语无伦次,甚至可以说是歇斯底里。
「那泡沫水越来越少,越来越低,我还弯下腰用手刷浴缸…」白元山抬起头直盯
着世铭,「没多久,我在水里摸到一张类似纸的东西…那水越来越少,越来越低,惠
君她…她圆瞪的眼睛先从泡沫中浮出,然後是浮肿且布满血渍的脸…呵,我赶快把手
伸出来,居然捞出了惠君的脸皮…」
─ ─ ─ ─ ─
「阿萍,十一点多了,你还不回家!」贤璋手上拿着外套。
「我在等吴警官。」莉萍转头看一下今天中午遇见的女子,她已经趴在另一张办
公桌上睡着了。
「他最近超忙的,可能要等很晚,那我先走了!」
「拜拜!」
贤璋并没有回应,顾自走出办公室,但到了门口时,又突然回过头,「对了,阿
萍,模仿陈胜东医师杀人的那个案子,我希望你能破案,加油!」
「韩警…」莉萍正想站起来谢谢贤璋的鼓励时,贤璋就已经不见踪影,不免令莉
萍有点失望,但不管如何,她知道自己开始受到重用,心中就不禁浮起一股喜悦。
莉萍坐回桌前,继续埋头赶工有关模仿陈胜东医师杀人案件的分析报告。
「阿萍,你是不是陈胜东案的协办?呼呼…」过了约莫一小时,一名员警突然气
喘虚虚地跑进办公室。
「对啊,怎麽了?」
「那个人犯又打电话来了,你赶快跟他讲话拖时间,我们才可以侦测他的位置。」
「喔,好!」莉萍赶紧起身奔向勤务中心。
─ ─ ─ ─ ─
「喂!」莉萍为了壮胆,眼睛看着其他同事。
「为什麽要换人听电话?」对方显然用了变声器,音调低沉无起伏。
「我是办着这个案件的人。」
「哈哈,哈哈…」对方的笑声令莉萍不寒而栗。
「笑什麽?」
「你来听电话,是认为可以获得线索吗?你以为我是白痴,会告诉你什麽吗?」
「没有!我…」莉萍脑袋一片空白。
同事们不断比手画脚,要莉萍和他继续谈下去。
「我不是白痴,我不会告诉你什麽…但…我是神经病,所以我会告诉你些事。」
莉萍更加呆住,完全不知道对方在玩什麽把戏,但看到同事们紧张的表情,只好
硬着头皮上阵,「是你说的,那我问你,你为什麽要学陈胜东?你认为有人要杀你吗?」
「我和陈胜东不一样,他是白痴,居然误以为别人要杀他,而我,是有精神病,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麽要杀人?」
「你是说你没有动机?」莉萍直觉对方是个变态,但非常有理智。
「够了!到此为止,我屍体还没缝完呢!」对方的语气突然转为愤怒,但随後又
立刻转为悲伤,「唉,我不是医生,不能缝得像陈胜东一样好,他缝起来,简直就像
没被分屍过,但我缝起来却像做坏掉的傀儡,零零散散的…」
「你听我说…」莉萍试图插话,但对方依旧喃喃自语。
「…分屍也是一样,陈胜东知道人的肉体哪里会痛,哪里不会痛,所以死者可以
舒服地走,但我不懂,所以苦主在被分屍的过程中,哀嚎声就像屠宰场的猪叫似的…」
「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莉萍还是不放弃。
「为了补偿他们,我只好额外附赠,把他们的眼睛也缝起来,呵呵…」对方语气
开始转为冷静,「…这次的死者是住在台北市明学路一八五巷二弄三楼…啊,对了,
警官,你刚刚很没礼貌,让我有点火大,但…我对你很有兴趣,我想见见你,拜拜。」
电话被挂断了。
「可恶,四分五十五秒,不够五分钟,侦测不到他的位置。」勤务中心的同事们
开始手忙脚乱,「对了,赶快找人去明学路…」
莉萍手上还拿着话筒,脑中直盘旋着「我想见见你」的那句话。
─ ─ ─ ─ ─
世铭走进办公室,还不断打着呵欠。里头除了一位趴在桌上睡觉的女子外,并没
有其它人在。
「抱歉,你是不是岑秀?」世铭轻轻拍着那女子的背。
女子抬起头看着世铭,表情有些恐惧,「对…」
「你好,我叫吴世铭,今天下午有同事打电话给我,听说你和梁文德一家人的案
子有关系。」世铭发现岑秀的样子虽然有点狼狈,但看仍得出是一位美女。
「呼…」岑秀从口袋内拿出喷雾剂吸了一口,「你们能保护我吗?」
「小姐,你是不是气喘发作?」
「我没事,只是有点紧张,先告诉我,你们能不能保护我?」
「嗯…」世铭皱了一下眉头,开始怀疑岑秀是不是精神异常,「小姐,你没告诉
我发生什麽事,我要怎麽帮忙?」
岑秀手上紧握着喷雾剂,不发一语,似乎在考虑些什麽。
「其实整件事我也不太清楚,是我奶奶告诉我的…」过了一会,岑秀开始缓缓说
出她所知道的一切,「二十多年前,我奶奶笃信密宗,小时候我也会跟她去。在那里
,主要目的是在激发信徒的超自然潜能,像穿墙、隔空取物之类的,但後来有一个信
徒走火入魔,心魔占据了他的躯体…」
世铭拿起桌上的水喝着,显得有些不耐烦。
「…大家发现後,合力进行驱魔,花了将近七天七夜,最後心魔消失了,但那个
信徒也死了,而且心魔留下一句话,它会回来的,所有信徒的世世代代都会受到诅咒
。经过这件事,政府也以有人无故死亡为由强制解散我们…」岑秀看了看世铭,「你
不相信我?」
「岑小姐,不是的,我只是不懂这和梁文德一家人有什麽关系?」世铭嘴角带点
苦笑。
「我虽然不太记得这些事,但我记得梁文德是密宗里的人,小时後他常常来看我
奶奶,所以我记得他…就昨天,我收到一封讣闻,密宗的师父去世了,而且他的助手
要我们小心,因为『它』回来了…不久我就看到梁文德一家人惨案的新闻…」
世铭一听到「讣闻」两个字,伸直了背,态度开始转而严肃。
「…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但我真得非常害怕!」
「岑小姐,你有没有带着那讣闻?」
「我放在家里。」
「岑小姐,我必须看那讣闻。听着,这是我车子的钥匙,车子停在A5的位置,你
先过去,我向同事交代一些事,马上过去。相信我,你不会有事的。」
岑秀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接过钥匙,离开了办公室。
世铭拨了通电话给执勤员警,「阿国,把白元山提到的讣闻放在我桌上,还有找
人到梁文德家里,看看有没有类似的讣闻。」
─ ─ ─ ─ ─
世铭来到停车场,往A5的方向走去。半夜十二点多,四周一片漆黑,而稀疏几座
路灯拉长了世铭的身影。
世铭经过停在A3的警车时,发现岑秀居然坐在驾驶座。
「岑小姐,不是这一辆,是A5。」世铭敲敲车窗。
岑秀仍静静坐在车里,毫无反应。
「岑小姐…」世铭顿时停下动作,心想,「奇怪,她怎麽会有别人车子的钥匙?」
「吴警官!」有人在世铭的身後叫着。
世铭转过头,居然是岑秀,「怎麽会…」世铭赶紧再转回去,A3的车子里头空无
一人…
「吴警官,怎麽了?」
「我刚刚…没有,没事。」世铭心想应该是自己睡眠不足造成的错觉。
「嘟」…「嘟」…「嘟」…岑秀的手机响了起来。岑秀从皮包拿出手机,却迟迟
未接,眼睛直瞪着显示器。
「岑小姐,你怎麽不接电话?」世铭上前瞧了一眼,手机显示是『家』,「家人
找你啊?」
「我和我奶奶相依为命,但她十年前已经去世,我现在一个人住…」
台长 : 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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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以前就曾梦见他
身影已模糊 气味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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