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转录自 Detective 看板] 作者: MRZ (台大历史系教授......Orz) 看板: Detective 标题: [创作]钢琴咆哮的年代15 时间: Wed Dec 6 13:47:10 2006 第十五幕　二十一街 吃完饭後，蔓蒂去洗碗，而亨利跟我继续坐在餐桌上谈天。他似乎看出来我想要 抽烟的窘况，於是笑了一下，说：「您可以抽烟，没关系，我虽然不抽烟，但我 不会像法兰克一样禁烟禁到别人头上。」 这可真是如蒙大赦，我连忙拿出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点上。 亨利说：「蔓蒂还没有告诉我有关於你的事之前，我就已经发现她有男朋友的事 实。因为有次我来到她这里，发现这里有烟味。你知道吗？蔓蒂最讨厌香烟，尤 其是最讨厌二手烟，因为这种东西不仅难闻，而且会致癌。如果她不是真的爱你 ，也不会忍受这样令她讨厌的东西的。」接着他笑了一下，说：「当然，除了香 烟之外，我打开无线电，发现第一个电台就是爵士乐。你要知道，蔓蒂并不喜欢 任何种类的音乐，除非是圣歌。不过，这是结婚前。结婚後，我就不敢说了，你 要有心理准备。」 我说：「还没结婚前，我习惯会放松自己。如果要结婚的话，我会先把皮绷紧的 。」 「最好如此，因为我和法兰克绝对不会放过辜负蔓蒂的男人。」这是警告吗？但 对方的表情确是在微笑。 「我不会辜负蔓蒂的，你也知道，她是个好女人，而且好的不像是应该属於我的 女人。」 「她的确不该属於你，至少在我心目中，没有任何男人配得上蔓蒂。」亨利顿了 一下，说：「所以是蔓蒂选择了你，因此你一定要感激她的选择。」 我当然感激，所以我要娶她。 ＊＊＊ 亨利走了以後，我离开蔓蒂的公寓，但并不是回我自己的公寓，而是悄悄的跟在 亨利的後面。 亨利‧潘恩，还有他的父亲法兰克‧潘恩，在ＹＭＣＡ的档案资料上，早就是个 死人。而在殡仪社找到的这两人的纪录中，亨利‧潘恩的唯一女性亲属是蔓蒂‧ 潘恩，但她并不是他的妹妹，而是老婆。 但我很了解女人，有两种东西是永远都不会丢掉的。一种是纸巾，一种是结婚戒 指。当然我不敢说以後还会不会保持这样的习惯，但打从我懂事以来，美国女人 都是这样做的，何况蔓蒂是那样保守的女人。 当然，蔓蒂居然结过婚，这颇出我意料之外。这样也好，只从我上过乔伊的妹妹 之後，我反而怕又碰到另外一个处女，而且我讨厌无法把双腿彻底张开的女人。 但很让我纳闷的是：我找不到蔓蒂的结婚戒指，所以她很可能把戒指放在身上。 但我正打算要剥光她的时候，亨利出现了。好吧，那麽现在我跟踪的亨利‧潘恩 是谁？潘恩礼拜堂的法兰克‧潘恩牧师又是谁？也许我不应该继续调查蔓蒂的身 分，但我必须调查究竟这位应该躺在阿希顿公墓中编号第４９６３号墓碑的亨利 ‧潘恩，究竟到底是谁？我是不信这个世界上有什麽僵屍的，但我相信这个世界 上多的是冒名顶替的人。 其实我有另外一种想法，但我无法接受这种想法，因为我需要更多的证据。老实 说，我向来都是靠经验与直觉来办案的，可是这次我要的是百分之百的证据，因 为我不信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亨利，就是钢琴师二人组里面的其中一员，哈利‧Ｓ ‧杜鲁门。 亨利曾经跟富兰克林‧Ｄ‧罗斯福交谈过。但我从来没有听到哈利‧Ｓ‧杜鲁门 的声音。所以我会把亨利联想成哈利‧Ｓ‧杜鲁门，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可是我 曾经过去同一套办案方式，结果在调查「电视歌」的时候大错特错，当然还有一 个原因是我并不信任死老中，所以我也没有先仔细求证。但如果我的经验与直觉 都会在死老中身上出错的话，那麽我在主流白人身上也用同样这一套的话，恐怕 会犯下更大的错。所以我不能拿饭碗来开玩笑，虽然我已经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 这位亨利‧潘恩是个假货。但证明他是假货并不能代表什麽，反而会打草惊蛇， 因为我的目标就是钢琴师二人组。 我看到亨利搭上了一辆电动铁道车，於是我就拦了一辆计程车跟踪他。大约二十 分钟之後，亨利在二十一街下车，然後转身走入了「小义大利」，这里是义大利 移民在本市内的聚集区。现在已经是晚间七点半，整个城市已经进入一片寂静， 但只有市中心、唐人街、和小义大利的部份闹街，仍旧是灯火通明。老义和老中 都有一点相同的地方，那就是他们都喜欢晚上做生意，尤其是黑生意。 第二十一街的东段有不少兜揽生意的姐姐妹妹，不过亨利显然对她们一点兴趣也 没有，而我也对她们并没有什麽兴趣，因为这些人都很危险。虽然琳莎跟她们都 是同行，但她是属於那种会挑顾客，并且懂得保持乾净的高级应召女郎。如果我 要消火，我会找这一种。虽然贵了一点，但安全有保障。况且在街上游荡的这种 ，通常长得让人不敢领教，至少我哈女人还没有哈到有洞就有六十分的程度。 紧接着，我看到亨利走到了街角，走入了一栋公寓大楼。当我正在考虑是否应该 跟进去的时候，便看见一名身穿灰色西装、头戴巴拿马帽、手提萨克斯风盒的男 子走了过来。我赶紧躲在阴影之中，并把手伸入外套中，握紧手枪的枪柄，并打 开保险。 接着，又有一名身穿同样打扮的男子走出刚刚亨利走进的那栋公寓大楼，接着我 听到站在楼梯下面的人对站在公寓门口的人说：「哈利，准备好了没有？」 这是富兰克林‧Ｄ‧罗斯福的声音。 「准备好了，法兰克。」 这是亨利的声音。 我的心头一沉。 -- http://gps.wolflord.com/ 欢迎大家参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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