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转录自 Detective 看板] 作者: MRZ (台大历史系教授......Orz) 看板: Detective 标题: [创作]钢琴咆哮的年代07 时间: Sun Dec 3 08:56:37 2006 第七章　立‧杨警官 第二天早上，我几乎爬不起来，看样子我的体力真的大不如前了。当然了，除了 在丽塔那边消耗了一大半，也在回家之後，跟某个奇怪的老中消耗了剩下的一小 半。基本上那位自称叫做「立‧杨」所说的话，我只有一点点相信啦，比如说他 说他来自未来，这点我不太信，但也没办法怀疑他的讲法。但我看得出来这家伙 的确是个条子，因为咱们条子永远都有同样的气息，这点是绝对超越国籍的。 他说那两个人的确名字叫做「富兰克林‧Ｄ‧罗斯福」与「哈利‧Ｓ‧杜鲁门」 ，只不过这些名字在未来世界里面很常见。但也就是因为这两人有这样的名字， 所以他们幻想他们能够在这个世界里面当上美国总统，而且他们还会让这个世界 变得更美好。 但严格说起来，这两位所来自的世界，并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未来。只不过我们 这个世界的未来，跟他们所来自的世界一样而已。当然，假如我们这个世界没有 受到干扰的话，我们的未来就会跟他们所生活的世界一样。 基本上立不会去管这种人，只不过这两个人没有取得是时光旅行的许可证明，也 没有付时光旅行所需的费用，所以遭到通缉。 老实说，我根本听不懂立所讲的每一句话，但我能够了解的情况就是：这两个人 是立想要抓的人，但他却必须靠我来抓。因为立必须按照法规，不能在我这个时 空逗留太久，这是因为公费有限，他的时空穿越旅行不能无限制延长。所以他出 现的时间很短，因此只能跟我说明他的来意。所以他只能告诉我部分的情报，然 後剩下的就全部得看我自己。 如果我能抓到这两个人，甚至杀了他们，那麽立就会给我好处。啊，他讲那麽多 废话干嘛？要是他肯直接说明结论的话，我也不会被他熬到五点半都没办法睡觉 了。 我问：「废话那麽多，简单讲你们希望借我的力量解决麻烦就是了？」 立皮笑肉不笑的说：「其实对我们的影响不大啦，你爱不爱帮忙随便你。不过要 是我们不管，这就代表你们问题大了」 「这是威胁吗？」 「不，我们称之为沟通。」 妈啦！这最後一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总之，这只死老中讲的话也没错，要是我 任由那两个家伙继续拿着钢琴在这座城市里面晃来晃去，迟早大家都没得混。当 然我确定那两个家伙会在此之前没得混，因为市警局会在压不住所有问题的时候 ，要求国民兵来解决，娘的咧，老子经营多年的地盘可就得拱手让人了。 好吧，那麽我接受这个沟通，所以说真格的，我得好好办案了。 当然，先撇开立的那套狗屁不通的什麽鬼扯时空论，反正这两个人都是外地来的 。外地来的是吧？通常新下船的第一代外地人来到本地，通常只有两种极端：一 种是极端的龟孙子，就算在他面前连续干了他的奶奶到孙女，他都不会反抗；另 外一种是你只要敢欠他一厘钱，他就发誓要你的命，因为他并不是在乎那一厘钱 ，他只是单纯想要找个理由立威，好叫你不敢惹他。哼哼哼，在别的地方这样干 ，我不知道别的地方会不会吃这套。但如果你们两个是想要在美利坚合众国搞这 套，我保证你们非死无全屍不可！ 好，我开始从他们的角度，设想他们打算要怎麽办？首先，这两个家伙是人，那 麽他们就要吃喝拉撒睡，而且这些全都需要钞票，那麽初来乍到，得去哪里弄钱 ？当然，抢银行最快，但这两三个月来，本城周围并没有发生任何银行抢案。再 说，这两个人自以为清高是吧？我不觉得他们会去干抢银行这种事。 好吧，那麽问题该怎麽解决？当然，如果换成我的话，我当然会先去抢银行，可 是会这样干的人是我，所以我并没有真的按照他们的想法去做。那麽我会怎麽做 呢？ 当我在警局内给自己倒咖啡提神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干你娘咧！为什麽 我老是忘掉这条线索？ 就在那天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家伙讲话的声音令我觉得耳熟，而且他居然 还知道我的名字！一个外地来的怎麽可能会对本地知道的那麽多？好啦，就算那 两个家伙是从「未来」来的家伙啦，我不信那些蹲在大学里面的历史学家会钜细 靡遗的把这座城市里面所有的黑白道上关系，全都写进书里面──虽然我不敢保 证他们会不会这样做？但那些个蛋头根本就是住在火星上的人，他们怎麽可能会 知道这麽多？而且话说回来，就算叫我自己写，我都没办法写清楚的事情，那些 连干女人都要女人自己动腰的蛋头学者，怎麽可能会搞得清楚？他们连吃自己的 学生都不见得有胆子，我从小学就开始吃女同学了，那些家伙想要了解下流社会 ？去死吧！ 所以那两个外地人如果真的想要替天行道，那麽他们得亲自加入这个下流社会， 然後有了个起码的认识之後，才会大开杀戒。换句话说，他们两个以前是在道上 混的，但时间不长，所以他们才会杀掉欧尼尔这个唯一不收钱的好条。但时间也 不短，所以我一定见过他们。问题是小普契尼已经把整个上城区都翻了三次，就 是搜不出来。那麽他们是下城区的人罗？不，他们也对丹尼斯的人下手。如果他 们本来就是丹尼斯的人，那麽他们这样做，岂不是让自己毫无立足之地？兔子不 吃窝边草的道理，实在再明白也不过了。倒不是因为窝边的草不好吃，而是这得 留在最後才吃，起码在吃掉其他地方的草之前，千万别吃窝边的草。 就像我从来不碰蔓蒂一样，并不是我在这个枯燥乏味的娘们面前就变成了正人君 子，老子什麽都当，就是不当好人。而是她就是老子的窝边草，虽然不见得好吃 ，但我一定留在最後才吃。 那就对了，那两位说什麽都一定会有个绝对不碰的地盘，问题是哪里呢？想想看 ，他几乎什麽地方的人都惹上了，这还包括警察。好吧，他们还没去惹联邦调查 局，可是联邦调查局哪有那个美国时间来管这里？光一个底特律加一个凤凰城就 让他们忙翻天了，更不用说还有到处打草榖的牛顿兄弟与雌雄大盗，反正只要「 钢琴师二人组」──他妈的圈叉媒体所上的封号──别越过州境，他们就算把一 整座城市给拆了，而且从来不跨过市警局的管辖区，哪别说轮不到联邦调查局， 连州警也没权下手。 好吧？那麽这个城市里面的势力还会有谁？我开始头痛了，也许我应该先好好睡 个一觉，然後再去思考这些会伤害脑神经的白痴问题。 「请问您是肯恩‧杜鲁门警官先生吗？」一个满口死日本鬼子腔的英语响起，我 转头一看，有只穿着西装的眼镜黄猴子走进我的办公室。「我是桥本律师，这是 我的名片。」他向我一个鞠躬，并用双手递上名片。 我抽了过来，仍道字纸篓里面，没好气的问他说：「你是谁啊？找我干嘛？」 那个日本鬼子说：「是这样的，在下代表日本驻美大使馆海军武官山本五十六少 校，要求您务必向他的家人道歉。」 我点了一根香烟，把第一口喷在那只猴子的脸上。「哭夭，我不是赔钱了吗？五 万块欸！够让他买五百辆那种烂车了，他还想怎麽样？」 「咳咳，杜鲁门先生，在我们日本……」 「他妈的什麽『在我们日本』？你是拿美国的律师执照还是日本的律师执照？」 「我是东京大学法律系硕士毕业，然後在耶鲁大学法学院取得博士学位，所以我 同时取得美国与日本的律师执照。」 那只猴子看起来颇为得意的模样，娘咧，真让人看不爽。 「干，既然你有美国律师执照，那麽说什麽『在我们日本』？这里是美国！知道 了没有？」 「抱歉，在下刚才的用词很不正确，所以请让在下换个说法好了。」桥本律师说 ：「在日本，钱，并不是用来解决问题的办法。日本人并不要钱，他们要的是诚 意。如果你没有诚意来解决问题的话，那麽您就算付了再多的金钱，也没办法解 决问题。」 「告诉那个山本啥咪瓦沟，」我说：「首先，这里是美国；其次，在美国，有钱 什麽都好谈，诚意一磅值多少钱？而且钱给得越多，就表示我的诚意越多，他妈 的这位山本是想要怎麽样？五万块钱是嫌太少是吧？如果他敢给我再哭夭的话， 老子就去把日本给踹了，看他还敢不敢废屁！妈的咧，日本才多大？有没有一百 万人？没有嘛？对不对？干，别惹火我了之後，让我带一票弟兄们去上海把日本 鬼子男的杀光，女的开光，到时候我就看你们日本猴子还敢不敢再哭夭！」 「杜鲁门先生，日本有六千万人口，并且上海也不是日本的领土。」桥本拿出手 帕，在脸上抹汗。 「总之他妈的很简单，你他娘的请滚蛋！」 「既然如此的话，杜鲁门先生，我也不客气了，咱们法庭上见。」桥本向我再次 鞠躬行礼，然後转身走出了我的办公室。 妈的咧，日本鬼子嚣张个啥啊？晚点我就去给这只桥本还有那只山本一点小小的 警告。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会住在哪呢？但我大概知道他们会住在哪里，反正 日本人都住在一六三到一七二街那一带，因为隔壁就是唐人街跟黑人区…… 等一下！我走到墙上挂着的地图前面，深深地吸了一大口烟。 哭爸！为什麽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那就是所谓的「中立区」！本城四大帮派 说什麽也不会去碰的地方！而且这个地方也有的是黑道！ 首先，「小日本」没听说有什麽像样的帮派组织，就算有，也会加入唐人街的华 青帮。日本鬼子没那麽团结的，所以这个地方顶多是小混混。黑人区这边的帮派 通常只敢找黑人自己的麻烦，绝对不敢碰白人，这个我很清楚。那麽唯一不长眼 的移民帮派，就只有华青帮了。我跟他们是打过交道，却对他们却一点也不熟。 嗯，说不定哦……也许「富兰克林‧Ｄ‧罗斯福」与「哈利‧Ｓ‧杜鲁门」原本 是华青帮的人。据我所知，近来死老中人数激增，所以华青帮早就想要统一整个 中立区，然後向其他四大帮派的地盘发展。假如有两个白人拿着芝加哥钢琴去加 入他们，那麽华青帮自然会大大欢迎。况且现在那些人专门找四大帮派下手，那 麽四大帮派迟早也会觉得华青帮有问题，可是四大帮派没那麽容易联合起来的， 我很清楚那些义大利佬、犹太佬、爱尔兰佬、还有波多黎各佬的毛病，叫他们合 作，还不如乾脆叫德国人有胆子再次发动世界大战还比较快些。既然现在德国人 根本没有这个胆，那麽 四大帮派铁定无法联合起来。 如果四大帮派都拿这两个人没皮条，那麽警察也没有办法有皮条。 好吧，现在怎麽办？ 忽然，我想起来一件事，也许有人能帮我，因为我想起来在阿清中餐厅看过的那 群老中，亚伯拉罕生前跟他们好像很熟的样子！ 对哦，我怎麽都忘了还有这一帮！ -- http://gps.wolflord.com/ 欢迎大家参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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