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宇宙战争年代志
卷二
The Chronicle of Campaigns in Cosmos
The Book Two
大宇宙战争年代志 卷二
作者 LQY
编辑 LQY
出版 GPS工作室
地址 台某市某区某路某段某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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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约定
Section Eight
Yueding
当斯军的战车纷纷冲上土堆时,突然全部动弹不得,原来土堆中埋有竖立的木桩,当
土堆被战车履带辗过而塌陷时,木桩却顶住了战车的底盘,使得战车纷纷被撑在半空中,
并且向国协军暴露出它们的底部。
战防炮马上轰击这些战车的底部,一辆又一辆的战车被国协军所炸毁,这也包括了冲
在最前线的金色炮塔战车。不过这些战车在被摧毁之後,炮塔纷纷升空脱逃,紧接着许多
飞行炮塔也被高射炮所击落。
王任远下令道:「不用摧毁全部,把那个金色的炸掉!那应该是敌军指挥官!」
高射炮兵马上击中火力,摧毁了那座正在飞行逃逸的金色炮塔。
王任远说:「这样子,斯军应该不可能再来了吧?」
但他的话才刚说完,便听到一阵阵尖锐的哨声,同时有人大喊:
「Zarjad!」
接着,从逐渐消散的绿色雾团中,冲出大批身穿灰色制服,头戴银灰色头盔的士兵!
王任远道:「水管你个榔头!还来!潘秋,随时准备肉搏战!」
潘秋手持两把大刀,丢给王任远其中一把,向他拱手为礼,说:「我先走了!」然後
离去。
上官墨玄问:「这是什麽东西?」
王任远说:「节省子弹和电池用的东西,用铁皮做的。子弹有时候会短缺,电池是麋
鹿牌的,经常漏电,大家并不是很信任它们。对了,乾爹,」说着,他领者上官墨玄走到
一处洞口。「等下若是偶们撑不过去,您就往这个坑道走,偶们在第三号预备壕见。」
上官墨玄说:「好!你千万要小心!」
萧瓦这时提了两桶水进来,对上官墨玄说:「长官,来帮我架设重机枪!」
****
就算是上官墨玄活了那麽久,还是第一次看到比他年纪还要老的雷射重机枪,它使用
的是铅酸蓄电池,这种电池在使用时,必须经常加水。
在枪托的底部还有一行字:「德贞四十四年(公元2816年)」。
萧瓦虽然是体格娇小的女性,力气却很大,她一面走,一面抱着那挺重机枪不断的向
前仆後继而来斯军射击,同时不断对上官墨玄说:「加水!加水!」
虽然是老机枪,但却很有用,不过上官墨玄没有时间去想王任远是从哪弄来这种东西
?他除了随时将水桶里面的水倒进不断冒烟的电池里面之外,还亲手用手枪连续击毙了数
名敌军。
萧瓦大喊:「哈!老头子!你真行啊!居然例无虚发!」
上官墨玄笑道:「不行啦!手都震到发抖了!年轻个五十岁,我可是一枪毙掉三个!
」
萧瓦大笑。「自夸也要有限度啦!」
这时,雷射重机枪突然失灵。萧瓦大骂了一声,抓住一个拉环,不断地往旁边拉了一
遍又一遍,企图重新发电。上官墨玄见状,冲了出去,从两名斯军屍体上取下两把雷射冲
锋枪,再跑回散兵坑,丢了一把冲锋枪给萧瓦,两人继续向四方八方的灰色潮水扫射。
上官墨玄扣了一阵扳机,一颗颗细小的水银电池落在地上。上官墨玄说:「糟糕,忘
了把弹匣抓过来!」
萧瓦说:「放心吧!老毛子正准备撤兵了!」
上官墨玄一看,果然,灰色的潮水正在向後倒退。
虽然现在是三十世纪,可是任何一种先进的科技,都无法使两军在錾壕之间的拚死苦
斗「进步」多少。也许科技可以使得人类到达宇宙的边缘,却无助於改变战争的本质。当
一个人面对手上拿着上了刺刀的制式步枪、磨利的圆锹、十字镐、用铁皮制成的大刀、手
制的流星鎚、或土制的狼牙棒的敌人,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多少理性。在战
场上,两军交锋血肉相拚时,很难去形容大家是为了正义或理想而战?还是每个人都有不
平常的勇气?但绝对可以说,每个人都是为了保护自己以及身边的弟兄姐妹而战。
上官墨玄看到个儿矮小的王任远,一手拿着大刀,一手拿着手枪,在泥泞之中不断穿
梭跳跃,用他手上的武器和斯军搏斗着。子弹打完了就手握着枪管,将枪把当小鎚使用;
大刀砍缺了就从地上捡起石块、水泥块、钢筋、铁条、阵亡战友或是敌人的武器,甚至是
抢夺对方的手上兵器。他只不过是在这广大黑色原野之上,两群浑身泥泞的褐色或灰色蚁
群中的一人而已。不仅是他,潘秋也是、萧瓦也是!连日来的战斗,使得这八九百名「大
孩子」成了一个个坚强的战士,组成了一个强大的整体,面对着数倍的敌人做殊死的决斗
!
他们目前除了拼命之外,没有其他的凭藉!
终於,斯军狼狈的撤退了,留下了数以百计的屍体。疲累的国协军士兵跳回的机枪阵
地,向撤退中的敌军扫射,使得敌军又增加了为数不少的伤亡。这场无名的艰辛会战终於
结束了,国协军也损失惨重。
「结束了……」
看着这一片凌乱的战场,每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刚才经历过一阵惨烈的厮杀,
为了生存,每个人都全力投入战斗。然而当战斗结束之後,却不知道接下来究竟要做些什
麽?
啪!
王任远双掌用力一拍,对士兵们道:「潘秋,你还在吗?」
潘秋回答:「有!」
「负责点名!」
「是!」潘秋转头大喊:「全体注意!集合!」
王任远接着又道:「萧瓦!」
「有!」
「带人准备煮饭!」
接着王任远走到了上官墨玄的前面,说:「报告乾爹,战斗结束,请您休息。」说完
,他慢慢地蹲了下来,坐在地上。
上官墨玄也坐了下来。「任远,」上官墨玄说:「如果我有办法让整个第四十四集团
军被调到後方的话,你觉得这样如何?」
王任远抬起头来,望着上官墨玄。
上官墨玄说:「我在中央还有一些朋友,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来安排,如何?再说
,你们缺员缺的如此严重,早就不应该留在前线了。」
「谢谢乾爹!」王任远微笑了起来,不过眼神中并没有多少的希望。
「放心好了!就算我做不到,单于卫老前辈应该做得到。」上官墨玄说:「他认识一
些人,这些人都能帮忙,因为他们都欠他一些人情。」
「乾爹,」王任远笑道:「偶不是不相信您,偶只是想跟您提出一个要求:如果偶在
这段期间,有了什麽万一的话……」
「呸呸呸!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虽然不吉利,但偶觉得您要是答应的话,偶会觉得比较安心。」
「好吧,你想说什麽?」
「如果偶有什麽万一,还是请您将第四十四集团军调到大後方。」
上官墨玄点了点头,说:「好!」
这时,潘秋走了过来,王任远马上站了起来,问:「多少人?」
「损失了253名弟兄姐妹,还有1032人准备住院。」
王任远点了点头,说:「那麽,现在剩下的人,准备挖坟吧!」他看了看天色。「然
後就差不多可以准备吃饭了。」
灰蒙蒙的天空传来一阵闷雷,随即落下了豆大的雨滴……
****
闹钟铃响,墙上挂钟的时针也指着「5」这个数字。起床的时候到了,坐在客厅里面
的上官墨玄这才发现他又一夜不眠。尽管如此,他并没有倦意。不过也许他可能已经睡过
了,因为闹钟的铃响声让他登时觉得精神百倍。如果他没有睡过,那他为何会觉得自己好
像刚刚睡醒一样?不过他也发现他没有更换衣服,现在该换一套制服,准备去上班了。然
而他再度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发现并无必要如此,因为今天是星期天,而且也不是
轮到他去军校值班的日子。其实他也已经好几年不用去值星期天的班了,军校需要的是年
轻的教官来操练军校生,并不需要一个七十五岁的老人。
「真糟糕,再过几个月,我就要退休了,现在却还是一直想上班……」
上官墨玄无奈地微笑了起来,走回房间,把闹钟关掉。接着他洗了一个澡,同时想了
一会儿,穿上军常服,不戴任何阶级章,挑了一根拐杖,出门到湖边散步。他本来打算穿
便服,可是他就是觉得很不舒服,因为这几十年来,他只习惯穿军装。很快地,过了今年
八月的生日之後,他就要变成一介平民了。
他拿着拐杖,并不是脚不方便。其实他还健步如飞,不显老态。但他总觉得手上得抓
点东西才好,这是多年来的军人习惯。再说,只是出门散步,总不能带枪吧?
雷曼湖畔还有一些碎冰,气温很低,但太阳出来後,被日光照射到的地方,都有一点
暖洋洋的。从上官墨玄家走到单于卫的居所,大约要一个钟头左右的路程,上官墨玄打算
走到单于卫那里吃早餐,基本上他每天都是如此,反正他只需要在早上八点到军校报到即
可。现在他已经没有教课了,只负责对学生进行心理辅导。其实上官墨玄还有自信能有足
够的体力,带着年轻小夥子跑三千过五百,更不用说教书了,但校方认为这些工作还是交
给年轻人比较好。
也就是因为如此,上官墨玄其实可以等到八十五岁,因为这是次级上将的强制退休年
龄,可是他宁愿在七十五岁就自愿退休。除了上班发呆之外,他已经没有工作了。
单于卫也一样,不过他是特级上将,那是终生役的。虽然太阳系集团军总司令是单于
卫,但在震旦战争结束之後,这其实是虚衔,因为谁会来攻打太阳系?这里可是行星国协
的首府恒星系,虽然曾经遭到不少恐怖攻击事件,实际上这里已经两百年没有受过战争的
直接威胁。
当上官墨玄走进单于卫宅邸的庭园里面时,发现单于卫正独自一个人坐在轮椅上浇花
,他一看到上官墨玄走了进来,笑着向他打了一个招呼。
「墨玄小弟,早啊!」单于卫接着又说:「不过文君昨天晚上出门约会去了,现在都
还没有回家,所以今天早餐不是她做的。」
上官墨玄笑着说:「啊!女大不中留啊,老前辈。」
「现在轮到你来笑话我了。」单于卫笑道:「算是我的报应吧!」
「不过,女孩子家总要嫁人的,王慎远可算是个好对象。」
「我没对他不满啊!」单于卫觉得有点奇怪。
上官墨玄说:「我就是对他不满,他一点都不像他哥,呆呆的,傻傻的,一付书生样
。」
单于卫说:「他本来就是个书生啊。」
「老前辈,不瞒您说,总觉得令准孙女婿,应该是个军人。」
「您那麽瞧不起书生呐?」单于卫笑了起来。
上官墨玄解释道:「不是晚辈瞧不起书生,只是将门之後……总觉得不妥罢了。」
「墨玄小弟啊,」单于卫笑着摇头。「我就知道你会说这种话。不过呢,今天你也横
竖不必上班,吃完早餐後,留下来打个八圈如何?今天有老朋友来,只要你肯的话,我就
不用担心三缺一了。」
「哟!谁来啦?」
「让你猜罗!」
单于卫的话刚刚讲完,庭园的大门口就传来了门铃声。
单于卫有点吃惊。「来得真快啊!」
「老前辈,让晚辈去开门。」
上官墨玄一走到门口,顿时两眼发直。
「亲家的,好久不见!」
站在大门外的,是一名全身穿着鲜红色骑马装的老妇人。
****
在会客厅内,单于卫一面给邵秋雁倒茶,一面面无表情的说:「您今天来,倒是出了
下官的意料之外。」
邵秋雁笑道:「怎麽?你们的脸色如此不好看,是不是觉得最近健保费涨太凶?」
上官墨玄说:「没有,我们本来以为来的是别人,结果吓了一跳而已。」
邵秋雁笑道:「希望不会增加你们心脏的负担。」
单于卫问:「请问长官前来寒舍,是有什麽公务要交代的吗?」
「不要长官来长官去的好呗?虽然我是国协元帅,您是特级上将,可是您却是我的恩
师。」邵秋雁笑道:「再说,今天是星期天,我现在无官一身轻,哪有什麽公务啊!」
上官墨玄问:「那您是前来……?」
邵秋雁笑道:「只是开车兜风,偶尔路过,打打招呼,顺便讨杯茶喝。嗯,这盘仙贝
不错,是发发的吗?」
单于卫回答:「是我孙女做的。」
「好手艺,没放盐也没放糖,虽然是炸的,却一点也不油腻,挺爽口的。」邵秋雁笑
道:「将来令孙女的老公,看来挺有福气的。」
「多谢长官夸奖。」不过单于卫的语气很冷淡。
邵秋雁对上官墨玄说:「今天是星期天,您还穿成这样,难道您还想要上班啊?」
上官墨玄说:「这是习惯,没办法,在下就是穿不惯便服。」
邵秋雁笑道:「亲家的,您也太一板一眼啦!放轻松点嘛!对了,要不要考虑陪我去
打一趟高尔夫啊?」
上官墨玄说:「对不起,长官,在下已经有活动安排了。」
「这样啊……真可惜,难道是因为你不喜欢比你年纪大的女生吗?哦呵呵呵呵~~」
邵秋雁笑了一下,说:「不好意思,刚才说了个冷笑话。」
上官墨玄与单于卫两人的脸上完全没有笑意。
邵秋雁笑道:「是谁来了?我猜猜……百里博闻?」她看了他们的眼神一会儿,接着
又道:「我想也是,不然还会有谁啊?」
单于卫问:「您是想要见百里先生吗?」
「他?我不敢高攀,老师,人家终究当过您几年的学生与部属,您也知道我来这里,
只有一个目的。」邵秋雁的眼光接着往上官墨玄的身上一挪。「我是来找你的。」
上官墨玄说:「请您尽管吩咐吧!」
「您真紧张啊!这点倒是六十年不变,就像你当年第一次见到我的情形一样呢!」
上官墨玄不假辞色的说:「在下正洗耳恭听。」
邵秋雁笑道:「我记得好像在几年前,亲家的有求於我,并且对我做了一个保证,不
知道您还记不记得?算不算数?」
上官墨玄说:「在下不会忘记的,而且当然算数。」
邵秋雁笑道:「那就好,我就是怕您贵人多忘事而已。」说完,她拿起一块仙贝,咬
了一口之後,再喝了一口茶。「真是好吃,不过我现在得走了。」
单于卫说:「请长官慢走。」
「既然请我慢走,那我就再坐一会儿好了──啊!冷笑话啦!两位别那麽正经八百的
好不好?你们的表情比整人游戏的电视节目还夸张,虽然我是不常看这种低水准电视节目
的。好啦,我走啦!对了,在走之前……」
单于卫问:「请问长官还有什麽要吩咐的?」
邵秋雁笑道:「麻烦代我向百里博闻问好!」
单于卫点头。「我会的。」
邵秋雁接着又说:「亲家的,送我出门吧,这是礼貌,不是吗?」
****
当邵秋雁和上官墨玄快要走到大门口之时,邵秋雁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回来,微笑着
问上官墨玄说:「记得这套衣服吗?那年我第一次到你家访问,就是穿着这套骑马装呢!
」
上官墨玄说:「那也是六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没有六十几年前,是五十九年前。」邵秋雁笑道:「我才刚满二十,你还不到十六
。」
「好像是吧?」
「现在都已经是咱们都七老八十了,也不用害躁什麽。我问你:那时候你还记得你对
我说过的第一句话吗?」
上官墨玄问:「我不记得了,我说了什麽?」
「你当我哥的女朋友?太可惜了吧!」
上官墨玄笑道:「好像真的有那麽一回事的样子。」
「没错,後来证明你这句话说的一点也没错。」邵秋雁脸上挂着的笑容突然收了起来
。
两人陷入一阵沉默。
上官墨玄首先打破沉默。「对不起。」
「对不起什麽?」邵秋雁说:「又不是你对不起我。再说,过了那麽久,我早就没有
为此而记恨了。只不过我现在告诉你一件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说的事情:当初我或许真的很
恨你哥,然而後来我发现他根本不值得爱。既然他不值得我的爱,那为什麽我又要恨他?
从此之後,我并不恨他。然而我也不会原谅他就是了,而这种想法,并不是基於仇恨,而
是我所要求的,是正义。你懂我的意思吗?」
「或许吧!不过我并不认为即使我也认为他错了,我就得在这方面跟家兄对立,因为
我毕竟是他的兄弟。」
「你真顽固。不过有时候顽固也是一种美德,尤其像是你後来并没有再娶一样。」邵
秋雁笑道:「真可惜,早知道你如此专情,也许当年我应该吃了你才对。」
「谢谢,然而就像您前不久所说的一样,我并不喜欢跟比我年纪大的女生交往。」上
官墨玄说:「虽然您那时真的很漂亮,让我不禁有些心动,而且也对家兄有些羡慕和嫉妒
。」
邵秋雁微笑了一下,说:「我们这是在干什麽?刚才的对话,简直就像廉价九流爱情
小说里面的台词嘛!」
「的确,」上官墨玄微笑了起来。「不过也就是因为我们都老了,这些话也就容易讲
出口了。」
「是啊!」邵秋雁转身,向大门走去,同时讲了最後一句话:「後会有期了。」
上官墨玄望着她的背影,看到她盘在脑後的白色发髻,心想:「我们真的都老了呢!
」
****
六十多年前,飘荡在邵秋雁身後的,是一束秀丽的红色长发。当她站在夕阳之下,那
束飘逸且浓密的红发,彷佛与晚霞的云朵融为一体。这个时代的邵秋雁,曾经是苏黎世军
校的校花、与国协军所有军官们的心仪对象。
後来,她不幸遭到震旦军的俘虏,虽然很快的就被救出来,然而那头秀发却已经被震
旦军剃光,後来长出来的都是白发。虽然邵秋雁从来没有提到被俘虏之後的遭遇,然而很
多传说与谣言绘声绘影的形容了她的遭遇。
无论是不是真的,从此她失去了应有的幸福与快乐,只剩下工作与权力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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