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loudymoon (Danny)
看板Drama
标题[心得] 媒体入侵-舞蹈空间舞团x玛芮娜‧麦斯卡利
时间Wed Jan 13 00:08:25 2021
本篇文章为舞蹈空间舞团x玛芮娜‧麦斯卡利「媒体入侵」的观後心得。拖了差不多两个
月才把这篇文章写完,总觉得这场舞作触及了许多的议题,所以在这过程中不断地写了又
改,改了又删,删了又写,但也因为触及的这些议题讲到了很多我很在意的事,因此我愿
意用两个月的时间来磨这篇心得。
本篇文章有将相关照片、影像、文章和参考资料镶嵌在网志好读版中(底下的缩网址),但
如果只想要单纯的阅读文字,那直接阅读以下的内容即可。
(缩网址:
https://wp.me/p8O0EB-tN )
---(防雷线)---
媒体入侵-舞蹈空间舞团x玛芮娜‧麦斯卡利
舞作:媒体入侵
舞团:舞蹈空间舞团x玛芮娜‧麦斯卡利
地点:卫武营戏剧院
时间:2020年11月01日 PM 02:30-03:45
前言
这份心得其实拖了很久才写完,可能是因为我觉得他讲的事情很有趣、很多元,所以每次
要写的时候都觉得这样写会好吗?也因此在笔记本上写了好几次,又被我删了好几次,结
果就让这篇文章拖这麽久才写完,可是就算这麽说,我也不是写了什麽旷世神作,而是我
觉得我以我认为可能较恰当的方式来讨论这个作品。
其实当初在看到这场舞作时,我就有很大的兴趣,毕竟光是「媒体入侵」这样的名称,感
觉要讲的东西就很多,一来是要讲什麽?二来是要如何说?第三这所讲的好像跟现在在生活
的我们有着很强烈的正相关,也因此其实我对这场演出是有着很大的期待,而这样的期待
,原本我还以为这作品是要论述当今媒体乱象的讨论!
只不过後来我才发现,舞作名称上的媒体这两个字不单纯是我想的「媒体」,而是扩及范
围比我框选还要多的状态,也因此後来对这场演出我个人是很喜欢的,甚至可以说他带给
我们去思考了许多的议题和角度。本篇文章将会以舞作呈现、「媒体入侵」、舞作思考、
角度讨论、媒体讨论、心得、後记、延伸思考来分别做讨论。
舞作呈现
演出前舞者已经在舞台上,每位舞者身上的衣服有着不同的颜色,有粉红、黄、青、白、
黑……等,在演出开始之际,现场响起了广播要大家将手机转成飞航模式,因为此次的舞
作会与现场的摄录影有关连,一旦有电波干扰将会使演出中断,在说明完以後,舞作正式
开始。
舞作开始时,其实我们可以从舞台上的投影知道有人从戏剧院的後面(三楼观众席)不断的
走下来,如果转过头去看时会是一个黄衣舞者拿着摄影机慢慢的从戏剧院最高楼层走下来
,而舞台上则转播着舞者手上拿着的摄影机所看到的画面,慢慢的他走向了舞台,而到我
的位置时舞者才真正进到我的视线范围内,否则我都是用舞台上的转播知道他走到哪(当
然我一转头就可以知道舞者在哪里,但我想说我是观众,我就该坐着,以我现在看到的角
度看舞台),舞者上了舞台後,穿着不同颜色的舞者们有着他们的舞蹈,而摄影机也拍摄
着这一切,後来黄衣舞者操作着摄影机从看着舞台,慢慢地转向观众,并慢慢地将摄影机
放在舞台的椅子上,拍摄着观众席,而我们观众席看着舞台上则投影着我们。
後来舞者们开始有着不同的舞蹈,有幕是一男一女的舞者在舞台上,女舞者不断的在移动
,而男舞者身上则有着摄影机,他拿着摄影机不断的拍摄着女舞者的脸,而舞台则投射着
摄影机拍到的画面,但不管女舞者怎样跳,男舞者也跟着移动,也因此拍出来影像中的女
舞者几乎都为正面。另外还有将舞者还在练习阶段的访问投射出来,投射在舞台上,也投
射在气球上(场上後来总共有三种气球,金色、灰色和白色)和舞者的身上(ex:背上),而
舞者跟气球跳舞,但也像被气球遮蔽和被气球吸入(照片来源)的状态,但有时又可以在这
些气球间穿梭。
另外还有幕是男舞者的独舞,可是他当下的舞蹈状态却投影在四个画面上(照片来源),分
别在白、灰、金气球和舞台上的背景,而实际真正的舞蹈状态却是由观众直接观赏,也因
此当他开始呈现嘶吼的当下,在这四画面下却有着不同衬底色的嘶吼的他。最後一幕,场
上许多舞者就像在捉弄(耻笑?)着黄衣舞者,并在金色、灰色和白色的气球遮蔽下不断地
隐藏和穿梭着,然而舞台上的黄衣舞者最後终於看似崩溃地想把这些人推开,并把那些气
球甩开时,那些原本看似轻柔膨胀的气球就在黄衣舞者的甩开之际,气球缓慢地变小,而
那些原本在捉弄他的舞者们也像是在这些气球中不见了,直到这三颗气球全漏气到乾瘪的
在舞台上时,我们观众只看到一个独自崩溃的黄衣舞者,此时舞作结束。
(其实这场舞作的呈现可以分成许多的片段,但後来我舍弃了较常使用的纪录方式,而是
采用断点来做纪录,因为我觉得这场舞作想讲的东西很多,怕花太大量的时间在记录,却
未能将更多的心神放在诠释上,所以才改以此方式)
「媒体入侵」
当初看到这样的舞作名称时,我在想的是,媒体入侵,到底什麽是媒体?那什麽又是入侵?
而且是什麽样的状态才能被说成入侵?那媒体入侵指的又是什麽?我们可以防止他的入侵吗
?还是说,我们就只能门户大开接受这样的侵犯?或许更进一步地来说,这样的入侵根本就
没让我们有所选,已经让我们在这过程中被认同甚至没有入侵般的恐惧,更或许说会不会
我们是甘之如饴的享受着这样的入侵而不自知呢?
一开始我以为这部舞作主要围绕在我们看到的电视媒体上,诉说目前这些电视媒体有多嗜
血和偏颇,并告诉着我们有些东西有多主观甚至明确到可以看的出来这些电视媒体根本就
有「主」一样。可是在看完後,我才发现到这部舞作的目标更大,而是透过了不同的角度
让我们去思考「媒体」,也带我们去了解「入侵」,更让我们害怕这样的「媒体入侵」。
舞蹈中用着摄影机不断摄录现场的状态并投射在现场的气球上、舞台上、舞者的背上,就
像是无远弗届的媒体在我们身边,可是这样的媒介所投射出来的角度、资讯会是正确的吗
?就像摄影中舞者状态都为正,可是她明明不是正,而且明明一样的影像投在不同颜色气
球上时,却有着不同的感受,那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好像只有我们在观众席看到场上的一
切才是真的,可是却也发现到原来影像上的一切都是失真时,那如果媒体会失真,而且又
充斥在我们身旁时,我们又该怎麽决定这些资讯呢?该选择相信还是其实是我们的错判呢?
也因此看到黄衣舞者在最後的发狂时也让我真正的害怕了起来,因为我们可能就被这样的
「媒体」「入侵」到我们根本就在一个本是无一物的空间里被逼疯。
所以媒体是什麽?其实媒体的本质应该是乘载资讯的媒介,而这代表的意思就是只要有达
到这样的功能就算是媒体,所以在这样的范畴下不单纯是电视媒体,也包含了文字媒体(e
x: ptt)、影像媒体(ex:电视、电影)、音讯媒体(ex:广播、podcast)、纸本媒体(ex:书籍
、杂志)……等,其实这些都算是媒体的范畴,也因此在这样大范围的媒体充斥下,我们
几乎都算是被入侵了,而且还被入侵的可能心甘情愿甚至没有意识到。
可是我们能防止吗?不行,因为这跟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就像我们搭车时放眼望去,大
部分一定人手一机,当然我自己也不例外,可是这样的天涯若比邻般的资讯连结性,却有
让彼此的距离更近吗?资讯有但心可能没有。
曾经,我有一次跟朋友在吃饭时,过程中他几乎一直用手机打讯息聊天,也因此吃饭的当
下几乎没什麽讲到话,那次是我第一次吃饭吃到这麽有挫折感,因为我不知道我在此出现
(吃饭)是不是对他是种打扰,可是如果是打扰的话,那干嘛又要约吃饭呢?所以对我朋友
而言,他被侵入的很自得,对我而言却让我觉得不自在。
可是我有因此而阻止媒体入侵到我的生活吗?其实也没有,因为我的生活中就是充斥着这
麽多媒体,对我来说我希望我可以应用着这些媒体的优势,但我也想保持着属於人与人之
间的感动与温度,能碰面就碰面,能打电话就打电话,能写封信就写封信或是留个亲笔写
的纸条也好,的确LINE个文字、做个电子贺卡、脸书上按个赞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取代这些
动作的资讯,可是却没办法替换这些动作背後的温度。
舞作思考
我觉得舞者身上那些缤纷的颜色其实代表着媒体的本色,就像是我们看着电视一样,有着
这些呈色才能形成影像,所以我觉得在这场舞作的配色基本上就有将焦点放在「媒体」这
两个字。
透过了黄衣舞者拿着摄影机,就像是他自己的观点看着这局限的视角了,也更像着他就像
在这众多媒体上的一个小窗口,而最後他在这媒介上被众人霸凌了,可是这样的欺侮是真
正的肢体霸凌吗?不是,因为那是在一个我们看不到的平台上,但却真真实实可以让人崩
溃的霸凌。
气球的本身却像是着滤镜,就像男舞者独舞的那段,当男舞者嘶吼得当下并投射在四个画
面中时,唯一最维持真正状态的就是舞台上的萤幕,剩余的三个都因为有着金色、灰色和
白色的衬底,使得这样的嘶吼在金气球的投射有较多的暴戾之气,但在灰气球上的黑白投
影却更像在看旧新闻般的历史,可是在白气球上的状态反倒有更多的诡谲感,但其实还有
个最原始的状态,那个就是现场的观众,也就是完全不受摄影框所框选的视角,因为那才
是真正男舞者嘶吼的状态。
角度讨论
这场演出其实可以说是双角度的观察,一个是现场观众的视角,另一个则是在舞者身上拿
着的摄影机,而这对我来说也是我无法跨越的两个观点-影像播放和实际演出,因为对我
们观众来说我们就是身处在实际演出的环境,而演员身上所拿的摄影机其实就是影像的观
点。
记得有段舞蹈呈现是女舞者不断的在舞台上穿梭并舞动着身体,从观众的角度来看女舞者
是不断的让身体产生弯折,可是透过在旁的男舞者拍摄时,却会发现这位女舞者永远都是
面对着镜头,也因此根本看不出来有大范围的移动,在那个当下我觉得很有意思的是,这
代表了一个有趣的事情
「假若绝对客观的事情就是女舞者在舞台上大规模的跳舞,那什麽样才是客观地去看这样
的舞蹈呢?」
因此在这场演出中,我在想的是,如果舞者身上的摄影机是知道舞作本身想要我们观众看
到的东西时,那我身为观众的自由角度是不是会跟着这个角度去看呢?因为摄影机所带来
的局限视角,而影像的本质就是透过这局限的视角来引导观众该看什麽,可是现场的观众
才拥有自由的视角,那这两者到底哪个才会是好的呢?还是其实我们应该找寻自己喜欢(要
)的角度来观看演出呢?可是如果真是如此的话,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视角,因为无论哪一
个似乎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吗?假若我们要说这两个角度是瞎子摸象的话,所
以当这双角度的叠合时,就是这头象完整的时候,可是仔细想想感觉好像也不是,所以这
样的结果到底我们要怎麽说和判读呢?
所以我觉得舞者在呈现那段舞作时,我觉得他想要带来的是提醒着我们要小心我们所切入
的观点,因为我们可以依照不同的观点看到不一样的东西,至於到底哪个是对的或是错的
,抑或是在对与错之间那个没有答案的诠释,我觉得都值得我们好好的去思考。
PS:
尤拉(Euler)和拉格郎君(Lagrange) (图中的E就是尤拉,L是拉格郎君)
其实视角的解释在我以前大学修过的流体力学中就有触及到,因为在解释流体的运动时,
会有两个观点来描述,一个是尤拉(Euler)而另外一个则是拉格郎君(Lagrange),尤拉是
将自己的观察位置固定,直接去看流体怎麽移动,但拉格郎君则是将自己像是搭乘在那个
流体上,随着流体移动时,并对当下的流体的状态进行解释,但无论哪个角度,尤拉跟拉
格郎君都可以达到解释流体的目的。
可是在这场演出中,观众不就是尤拉而舞者身上的摄影机则是拉格郎君吗?可是这两者看
起来的结果怎麽差这麽的多呢?那是因为我们在拉格郎君的角度时,忘记了拉格郎君本身
有自己的运动状态,我们换个方式说好了,当我们在看鬼片时,如果思考着摄影人是如何
去拍那场演出时,当下你还会觉得那个画面可怕吗?我想可能就不会这样的惊吓了,因为
在现场可能藏有许多的画面和道具,可是这才是真正尤拉(绝对客观者)看到的状态。
可是,我们却时常将尤拉和拉格郎君的角度同时错用,就像我们在看鬼片时,我们以为以
尤拉的角度客观的在看演出,可是实际上我们是以「未考虑自身运动状态的拉格郎君」来
看影片,所以在这一前一後的差异下,我们都会少了自身运动状态的解释,而这「解释」
就会形成了资讯的错接。
我举个例子来说,像是我们看着汽车在移动
尤拉的角度:远方有一台车在移动
拉格郎君的角度:那台车本身没有动(因为拉格郎君之眼是跟着汽车同时在移动)+拉格郎
君之眼的运动状态标注(拉格郎君之眼怎麽跟着车移动的方式)
因此当拉格郎君等於尤拉时,也就会达到了客观描述。
媒体讨论
我原以为这场舞作想说的当今媒体乱象,可是在看完後才知道舞作所要说的媒体是广义的
资讯载体,而非单纯的文字本身狭义的认知,也因此我觉得与其叫做媒体,我觉得更适合
用「媒介」来解释这个媒体。因此这些资讯载体可以是电视媒体、广播媒体、平面媒体、
社群网站,包含读者您们正在看的这篇文章也是,也因此客观是什麽?其实是很难被解释
的,因为这些载体都是以他看到的的角度来解释这件事情,所以其实读者您们也是在阅读
着我如何去切入媒体入侵这场舞作,可是我这样切会是正确的吗?我猜真正想要表达的事
物也只有导演本人知道吧!(当然也有可能导演或创作者也是未知的!),所以我们所有媒介
所描述的媒体入侵其实就是「未考虑自身运动状态的拉格郎君」,可是如果各媒介都有把
自己的状态解释好(就是包含自己的自身状态),那这样得拉格郎君才能将尤拉(作品的本
质客观状态)画上等号。
可是,其实在这个自身型态未解释的拉格郎君,换个方式说就是极尽的主观,等同我要看
什麽就看什麽,观众也只能任由这样的角度来观看(ex:电影、电视……等所有影像有关的
呈现),而且甚至也可以躲在这样未解释的状态所形成一个可以诽谤人的盾牌,就像是电
影「BBS乡民的正义」,因为BBS其实也是乘载资讯的媒介,他甚至只以文字来当成沟通的
型态,也因此这样的角度就更贴近个人主观,因为在这当下可以不需要有姓名和影像所形
成的人,所需要的只有文字本身,举个例子来说好了,就像各位读者在看我的文章时,其
实也是透过了我完全的主观切入点来看待这样的演出作品,甚至我也不需要以真实的我出
现在大家面前,仅需用文字就可以来描述我的主观想法,也因为如此,其实我们可以在这
样的屏蔽下成为键盘达人,因为我们甚至可以不用负责我们所说的言论(当然有心查的话
,还是查的到当事人身分),可是文字的本身却还是具有极大的威力,而且并不是所有的
伤害,都是可以看见的,就像「BBS乡民的正义」女主角在跳楼之际崩溃地说着「我要让
他们永远记得,他们曾经用BBS杀死一个女孩子」。
可是这样的言语暴力可以被归根究柢的找到然後责难该行为人吗?我想如果像是一群人打
群架的话,那基本上还可以找得到人,可是网路上文字的伤害呢?却往往只有代号(ex:帐
号)而已,而且就算逼死了一个人,也会因为众人均分这样的恶意而使得这样的结果变得
没有被重视,所以文字和乘载这些资讯的媒介都同等重要。之前曾阅读过的文章「越是会
运用文字的人,越不该运用文字去嘲弄别人」,老实说看到这篇文章时,其实心中有些感
触,因为越是会使用文字的人,基本上对於文字的应用和破坏力也越了解,因为文字本身
是可以锋利到把人逼上绝境;当然乘载这些资讯的媒介也同属重要,因为在我们现在的生
活中,这样的媒介已经无远弗届,而且也像这场演出的名称一样-「入侵」,因为就算我
们想拒绝也无法,可是我们能做的应该是与这样的方式共存,甚至可以了解他的特性,就
像一把刀一样,他的锋利可以拿来切菜,但也有可能成为害人的工具,就看我们怎麽去使
用他。
因此其实在舞作最後一幕时,黄衣舞者对着那些气球发狂且崩溃,那些嬉闹的舞者群们开
始躲入了那些气球,而且也随着气球的泄气也在舞台上消失时,当下我觉得很有感以外,
也让我觉得很恐怖,因为那些舞者其实就是恶意,他们可以在不同媒介(金、灰、白气球
在舞台上不断滚动)里被遮蔽和躲藏,并玩弄/耻笑着黄衣舞者(当事人),可是纵然黄衣舞
者(其实可以是任意人)崩溃时,那些恶意都可以随之消散(众舞者躲入气球),并随着消散
在舞台上,其实换个方式说一旦媒介(金、灰、白气球在舞台上不断滚动)出现时,那些恶
意因为有了屏蔽後又可以再重新出现。)所以舞台上最终只剩下黄衣舞者一个人在空荡荡
的舞台上歇斯底里(就像被网路上被霸凌後的人,虽然没有实体的人和实体的伤害),虽然
演出可以随着落幕而宣告结束,可是我想问的是那个黄衣舞者後来怎麽了,因为在那个当
下如果没挺过,就有可能发生憾事,就跟刚刚提到的「BBS乡民的正义」女主角在跳楼之
际崩溃地说着「我要让他们永远记得,他们曾经用BBS杀死一个女孩子」
看完整场舞作後,好像有很多的解释和无解,唯一对我来说有解的大概就是尤拉和拉格郎
君可以对影像和实体演出产生适合的解释外,也能够了解此处所说的媒体就是承受资讯载
体的媒介,我们就身处在一个被这些媒介入侵的生活里,但我其实最喜欢的是导聆人所说
的「或许我们有很多的资讯都能在这些媒介上有了连接,可是拥抱的温度呢?」,因此就
算媒体真正入侵了,拥抱的温度还是无法被取代,因为那就是最真实的此时此刻,就像看
一场实际演出一样,每个演员、观众、前台、灯光、音响……等都不会也不可能会一样的
,而这些也是影像完全取代不了的东西,因为那就是真正人与人最基本的本质。
心得
「现代人一天所接收的讯息量已远超过15、16世纪的人们一辈子所能接触」
在我还在学生时看到这句话时有些惊讶,可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我越觉得这句话讲得很有
道理,我们每天充斥的资讯不只多且杂,甚至每个媒介都竭尽所能的为了让人吸睛到可以
停留几秒钟,而这也就开始产生几个问题:
1.我们的生活真的有这麽急迫要去接受这些资讯吗?
2.如果吸睛是能带来财富,那就表示我们的时间是非常珍贵的!
3.那如果时间是珍贵的,那我们要把时间花在什麽东西上呢?
4.当我们在追寻着时间极度压榨的生活形态下,斤斤计较着那些时间要分配给那些媒介抑
或是可不可以用媒介来取代某些人与人之间的关联时,可不可以记得框一点时间给自己的
朋友和家人,因为这是无法被取代的联结呢!
5.科技的发达,的确强化了资讯媒介上的发展,所以这样的入侵是必然的,可是我们仍得
保留思辨的能力
如果可以的话,可以跟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吃个饭吧!有的时候拥抱一下吧!因为实际的陪伴
和拥抱的温度在怎样都取代不了的!就像之前看过栢优座-大年初一前晚的那顿饭中所提到
的「别忘了家人与朋友之间难得的连结」。
後记
「虽然字丑,但却很温暖」
其实在出社会之前,我一直在思索着到底要不要把行事历和笔记转成电子化,因为手写和
电子都有其各自的优势,像是如果电子化後,就可以透过云端随时拿起来看,可是如果要
好写好看的话就还是要纸本,可是一旦电子和纸本并陈,这样对於资讯上的接收一定更为
复杂,也因此我必须只能选择一项主要的方式,记得那时候翻遍了许多图书馆关於笔记术
的书籍,直到我看到了:
「手写所记录的不单纯是资讯,还有当时候的温度、气味和感受」
记得在一本笔记术的书籍中读到这句话时,就让我决定我所有的行事历和笔记几乎走向纸
本化,的确,手写的文字纪录不单纯只有字,还有此时此刻。有次我在我家的旧书柜里找
到我小学的日记,看着歪歪扭扭的文字差点笑了出来,可是这就是我,就是那个还在学习
写字然後每次写完都会被老师凶说不好看的字,然後也会想起那时候的奶奶牵着我的手一
笔一画教我写字,更记得奶奶喜欢在我写完作业後带我出去玩,然後爷爷会在路上买个猪
血汤我们一起喝。虽然时间过了,爷爷奶奶都走了,但文字本身所乘载的资讯和记忆并没
有消失。後来我把那本笔记擦了擦放在我的书柜里,我舍不得也不愿意让这些文字消失,
而且我知道这是电子化的文字无法达到的事。
所以後来因为当初的那句话,写到今年2021就是七本行事历了,看着手写的字、手写过的
我,有些事情就是会被记下来,这是电子化达不到的状态。
延伸思考
影像讨论
在这场舞作中透过了实际演出和影像摄影来分别描述舞蹈的呈现,而这其实是我之前一直
在揪结的问题之一,关於影像和实体演出一直是我觉得很有趣的两个观点,我也稍微整理
了之前有讨论过的问题:
「影像会不会去取代实际演出」
故事的本质可以以影像和实际演出来传达给观众,但就像拥抱不是单纯的动作呈现而是温
度的传达,影像的本质可以说是被摄影师所框定的视角(这也可以再讨论说到底摄影师的
视角是不是这故事所要说的事),甚至可以说具有完整且一致的重复性,因为不管你怎样r
eplay,影像中的演员永远都会做出一样的事情,此时我们能注意到的就会故事的呈现和
当下演员的状态,可是实际演出就不是如此,而是每次的演出都只能说他是相似,
如果以数学来表示的话
假若故事的本质是a
那影像所传达的是a’,就算他重播100次,演出的状态还是a’
那如果实际演出所传达的是a",那就算重演了100次,演出的状态就会是a"+ε(1、2、3
……100)
为何故事本质是a,影像是a’而实际演出所传达的是a"呢?因为故事再转译成演出时,基
本上已经将故事的本质做一些修改,使得本质与他接近但又不是一样的东西,可是影像的
本身则是透过摄影者的角度替观众决定了观察的方向和细节,也因此他所呈现的结果也只
能说是相似,所以才会有a、a’和a"的差别,可是因为影像的播放无论几次都只会执行播
放的功能,所以无论怎样的状态也只会有a’的状态,可是实际演出就不一样了,他会随
着观众反应、演员状态、现场状况而发生细微的改变,有可能让演出呈现有好和坏的问题
,像是演出现场的观众对於演员的表现极度冷淡,而这也会影响演员在演出时的强度和张
力,进而使故事的传达性受到影响。
也因此影像跟实际演出好玩的地方就在这里,因为每一次的实际演出都会是「活生生」的
存在,每次看的结果都会不一样,而这也是吸引我喜欢看实际演出的原因。
可是这样听起来影像好像变得很没有可看性,但其实影像具有很重要的关键-传播,因为
影像可以透过许多媒介「被记录」和「被传播」,也因此他更能够被未来的人所看到,这
麽说好了,很多人都说悲惨世界十周年版本最厉害,可是当时候如果没有被影像记录下来
的话,那样的厉害也只剩下传说了。另外,则是影像的成本较容易被摊提,如果我们以实
际演出来说好了,只要演一次基本上花费就不会少,像是演员、妆发、灯光、音效……等
,就算要再演第二次,这些费用也还是要再算一次,而且每个演出都只能此时此刻;然而
影像就不是如此了,基本上花一笔大的费用後,就算好几年後大家也都知道当时候是如何
呈现的,甚至当时候的观众也可以买下那片DVD来当作支持,所以其实影像和实体演出都
有其让人惊艳也为难的地方,因此只能说这两者各占据了一个很重要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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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爱看戏的工程师,虽然写的文字并不专业
但还是想为一些戏剧留下一些纪录
https://chenshengsite.wordpres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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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F:推 pinaa0421: 舞空狂粉报到!好看到想看第二次 01/13 17: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