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文章为无垢舞蹈剧场「花神祭」的观後心得，记得在进剧场前有许多朋友跟我提起进 场後可能因为舞蹈的过程太慢而睡着，可是後来我在看两次花神祭中却觉得精彩到没让我 有睡意，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我对这样的方式有共鸣，所以反而觉得这样的呈现很有趣而且 有更多的叙事性。 由於花神祭的本身就有着许多的画面和肢体呈现，因此我在网志好读版有镶嵌相关的照片 和影片供阅读时可以当作参阅，因此如果想要直观的阅读和相关连结资源可参考网志好读 版，但如果想要看纯文字的部分可参考以下的内容。 (缩网址: https://wp.me/p8O0EB-qE ) ---(防雷线)--- 「花神祭」 舞作：花神祭 舞团：无垢舞蹈剧场 地点：卫武营歌剧院 时间：2020年12月11日 PM 07:30-10:20 　　　2020年12月12日 PM 07:30-10:20 前言 当初看到这场花神祭要演出时，老实说我真的很犹疑，因为在很早之前就知道「无垢」这 个团队，可是听朋友说他们的作品很好看、很漂亮、很有感，不过很容易睡着，也因此在 那个当下我一直在思考的是如果是以我在看舞的状态真的有适合看这场作品吗?因为我实 在也不想要在剧院里睡觉，因此後来有尝试找这些演出画面来看(但没有去查阅故事、简 介或艺评来阅读)，我发现在那个当下我是很喜欢那些画面的，也因此在那个当下决定先 去看一场花神祭。 後来在卫武营所举办的舞蹈小学堂「後疫情的数位时代之亚洲舞蹈影像新浪潮」中她们有 邀请到拍摄电影「行者」的陈芯宜导演来分享，记得当下她播放关於无垢影片的那些片段 时让我觉得非常的喜欢(後来也回家再去找行者的资料来看)，也因此在那个当下起心动念 看第二场花神祭。 虽然决定去看两场，但老实说我心里还是对这样的作品有些顾虑，因为毕竟对於舞作来说 ，我都还没有在未看过之前就决定买两场的状态，而且後来我也意识到这个作品会长达16 5分钟，因此假若自己当真在演出时无法接受的话，除了演出时间长外还有两场得必须参 与，我想这样的感觉会更难熬。也因此後来我又规划了时间去参加12/2(三)武营来跳舞- 无垢舞蹈剧场(倾听身体工作坊)，确定了我喜欢他们的作品和呈现型态。 後来在看完两次的花神祭後，我觉得很满意而且也很喜欢，甚至在这过程中我是觉得我很 开心、很感动并很有感触的走出剧院，也因此本篇文章将会以演出呈现、舞作诠释(春-春 芽、夏-夏影、秋-秋折和冬-冬枯)、舞蹈-慢、舞作的喜好、「花神祭」的比较、心得和 後记来分别做论述。 演出呈现 由於无垢有释出五分钟版本的花神祭，而这过程中也着实将里面的一些资讯做了一些传达 ，因此我附上影片连结，我想影片的叙述性某方面来说会比文字来得更全面。 PS： 我还是留有部分文字来做简单描述，因为有些人在某些时刻真的不能点选影片来看(ex:开 会，不过开会还是要好好开，有空还是看影片比较好看)，主要的呈现是以当梵钟敲响时 ，众神逐步的出现，并在这过程中更迭了四季的意象，而且以各季节的象徵性来呈现舞作 故事的本质。整场演出其实可以说是舞作，但某方面来说也可以说是场真正的祭祀，因为 在现场着实有着像祭典般的型态(ex:舞蹈、火烛、众神的出现.......)，另外，现场所燃 烧的蜡烛应属於香精蜡烛，演出现场有淡淡的香味，更衬托了神与祭典的状态。 舞作诠释 这场作品虽然是称作花神祭，但我觉得更像是四季的故事，也因此我觉得这整场对我来说 ，说的是花神跟上天拿了谕令，并有着四季的更迭。 春-春芽 在这段的呈现是舞台上有着条状的光道，舞台正中间的颜色是黄色，但是接近舞台的两侧 是绿色，男女舞者分别由左右两边并从这光道走到正中间，对我来说这样的狭缝和黄绿光 代表了新芽的成长，就像种子从土壤中迸发出来一样，所以那道洒下来的日光就是如此的 狭长，而且种子的本身就带有着绿黄之间的芽，男女舞者则代表了许多万物的特性(公母 、男女、有性生殖......)，也因此当他们走到舞台正中间，两人缓慢的错合在一起时， 我想指的应该就是「交配」，而且男有雄性所象徵的阳刚，女有柔情般的阴柔，并交叠在 一起。後来他们两人的动作宛如镜像，也就象徵着孕育後的状态，因为镜像的呈现就像是 「复制」，很像妈妈生出小孩一样，产生了另外一个自己(备注一)，而且他们产生镜像後 ，两舞者向左右两边走去，中间有条黑线连住，而男女舞者的方向是跟进场时颠倒，中间 的黑线我认为脐带，也就是妈妈与小孩一开始的连结，可是在逐步走向两边的当下後连结 开始断掉，而这样的连结可以指的是真正的连结(真实的脐带)，也可以说是无形的关联( 与妈妈之间的关系，因为长大後也是得慢慢离开父母的身边，并形成一个独立个体)，而 男女舞者的换边，我觉得更像是女舞者指的是生完小孩後，慢慢地走向另外一个阶段，而 生出来的小孩则走向另外的人生。 而在这男女舞者慢慢从光道退回舞台的过程中，舞台的深处慢慢出现一个像是山神或酋长 般的人缓慢的出现，而原本舞台的黄绿光开始逐步走向橘褐色，宣告着「夏」的到来。 备注一 可能有人会说，孕育的话怎麽可能马上生出一个完全一样的大的人，因为这在人的成长当 中的确有问题，可是如果是以细菌来说，要复制成自己的状态可以在短时间就产生很多跟 自身一样的个体，当然我这里也没继续深究，因为有些细菌只是单纯的「分裂」，并没有 所谓的有性生殖。 夏-夏影 酋长般的人影开始逐步清晰，而舞台边也开始慢慢走进一些舞者，他们身上穿的跟酋长很 像的衣服但却没有这般的华丽，对比刚刚缓慢生长的「春」，此时的节奏在他们舞蹈踏脚 的过程中变得更加紧凑且明显，过程中背景声开始出现很像下雨的淅沥淅沥，而酋长和其 他舞者仍持续着像是祈雨的动作，而且舞者手上拿着很像种子晒乾後做成的拂尘，只要有 轻微的抖动就有像水轻轻落在地上的声音，而後背景声的水声越来越明显，甚至大鼓有着 雷鸣般的声响，而且在缓慢的灯光投射下，有着两次很急促的白光瞬间闪过两次，我原以 为是舞台灯光坏掉，因为从开始到现在的光线从没有来着这般急促且快速，根本一闪而过 ，而会发生这件事情的就是「闪电」，也因此在此时的状态下，诉说的就是祈雨後降雨。 後来有两舞者(一男一女)分别到舞台的两侧，而背景仍有着落雨声，舞台光仍是橘褐色， 两舞者以对称的方式，有着像是鸟振翅的状态，我把他们两人视为就是降雨後的生机，万 物在获得滋润後，鸟开始进行捕食，可是这两只鸟(我把他们说成公鸟和母鸟)看得出是很 猛禽般的意象，因为从他们的动作、威吓般姿体和发出的声音，可以感觉像是有着强烈攻 击性的鸟禽，後来公鸟把母鸟啄死(此刻是以舞蹈、声音和灯光的肢体来呈现攻击与啄死 的意象)，因此母鸟後来躺在舞台上，而公鸟则在场上，此时原本在旁的舞者(也就是原本 祈雨的舞者们)，开始以威吓和包围的方式将公鸟(男舞者)团团围住，祈雨的舞者不断地 吆喝、踏步(地板有着踏下去的厚实声音)，慢慢的把公鸟夹杀，後来公鸟被祈雨舞者慢慢 的托起来而後死掉，而在这里我把这段视为人们的捕猎。 而後，在背景慢慢地出现了一个白衣舞者，全身净白就这样幽幽地出现在舞台深处，宣告 着「秋」的来到。 秋-秋折 秋天是个离别的季节，也因此该季节的特性就有着说不出来的哀伤，就像红楼梦中「代别 离 秋窗风雨夕」中的一句「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已觉秋窗秋不尽，那堪 风雨助凄凉」，也因此就算没有风雨，但那样的季节也已经足够凄凉。 而这段的呈现是「送别」，整个舞台的灯光是紫色，并有着丧钟和丧铃的声响，可能是因 为我之前曾送走自己的两位长辈，而那时我是负责举灯的人，也因此在那当下看到两名舞 者在队伍前头举灯时就马上连结到送行者，因为这样的画面就像是一位人在送别的样子， 除了举灯外，还有几个人负责遮阳，而中间的那位女舞者看起来才是真正丧者的家属。而 在这过程中可以看到女舞者有向上天祈求般的呼喊的动作，而且也有像是怀抱的肢体，也 因此我觉得这位女舞者象徵的是一位妈妈，而她在哀悼自己小孩的离世，後来遮阳的布慢 慢地被放下，而那个布的本身就是女舞者的裙摆，她有些用着有些哀泣的肢体动作并慢慢 的把瘫在地上的裙摆布卷起来，而送行者队伍慢慢的从左边离去，而女舞者以哀戚的动作 ，并用手不断的折叠和抚摸手上已被卷起来的布，就像是还在怀念着这块布的主人一样， 慢慢的从右边舞台离开。 而在送行者和女舞着分别从舞台左右两侧离场时，舞台的深处是晦暗中有五名穿着更为素 雅的白衣，那种感觉就像是看着远方，慢慢的有人向你走来，而且画面随着光慢慢的变强 而看得清楚，其中四名抱着琵琶，中间有一人就直挺挺的站着，宣告着「冬」紧接而来。 冬-冬枯 我一直觉得在那个当下有着审判的氛围，而且因为琵琶的出现，使得气氛有着特别的感受 ，有着霸王卸甲般的气势，也有十面埋伏般的肃杀。 琵琶的「摇指」、「滚」、「扫拂」形成的音乐感受有着诡谲、紧张甚至是气势整个欺凌 而来，因为琵琶的摇指有别於古筝的摇指会让声音有着更多的余韵，而且琵琶的扫拂可以 创造出更强的压迫和气势感，也因此在冬的场景有更多的是肃杀的刀光剑影。 在这段的舞作仅有一名男舞者，手上拿着竹刀(我把手上那根细竹视为刀剑)，与其说是他 在舞弄刀剑，我倒觉得现场其实还有着看不见的剑出现-琵琶声，也因此琵琶的每次扫拂 就意味着一剑的砍出，原来男舞者（舞者）都有以手上的竹剑挡住，可是後来体力慢慢不 支之下，开始抵挡不下了所有的刀光剑影，而後来琵琶的嘈切声不断涌出，就像更多的刀 剑击向男舞者，可是舞者只能在在雪地上不断的以疲惫的身体在舞台上蹒跚地走着，然而 琵琶的声响仍不断出现，最後在琵琶的最後一响之下，男舞者在地上将竹剑举向天空後倒 下，此时的光慢慢转向橘褐色，我觉得是孤单的勇士在所有的刀剑（琵琶声音拟态）之下 仍被乱剑击杀，而且舞台的左边开始慢慢走出弯着腰手端着蜡烛的女舞者，就像是在哀悼 着武士的离开。 随着端着蜡烛的女舞者从左右两舞台慢慢离开的过程中，舞台深处慢慢出现一开始的神的 领队，而舞台上的雪花仍不断的飘落下来，这个领队跟一开始花神跟上天拿着谕令的画面 雷同，可是跟一开始的有些不同的是，原先的状态是有着春、夏、秋冬四季的人物象徵在 场上，可是在这一幕的时候，清一色像是神的领队来临，而跟原先有连接的地方则是有一 个人以蹲着的方式举着火而後面则跟着站立姿方式边用手敲鼓的方式移动，而这些神的领 队缓慢地举着烛光前进(往观众方向)，到了逝去武士的旁边放下烛光，此时背景声音有着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的咏唱以及梵鼓的钟响。此时的状态，就像回到原先的样子可是又有些 哀悼武士的消逝，也因此在这段除了诉说着冬天的结束，而相似的场景出现也宣告着四季 不断的循环。 最後其实我们观众都在一个点着烛火的大圆圈前面观看着这场舞作，可能因为我的位置就 在最前面，因此当下的感觉很像是围炉夜话般的状态，而且更像是现场依偎着这样的烛光 下，透过烛火看着彼方（舞台深处）的众神降临，也因此当众神离去，大幕降下时，我们 也像是经历了一场梦，看到了众神想告诉着我们万物的循环一样。 舞蹈-慢 有些人跟我说因为这场的舞蹈很慢，所以会看到想睡觉，可是在那个当下我并不觉得他们 很慢，而且可以这麽说我很喜欢他们这样的方式，因为「慢」才可以把一件事情说完，也 因为「慢」才代表着生命的流动，更因为慢，所以我们可以细细地去品尝当下的状态、时 光、肢体、音乐、灯光和舞作的本质，因为不管是那种的成长，都不是一蹴可几，就像我 们也不是在出生的当下就成为了一个大人，而是时间让身体变成大人，外在的环境则是让 我们逐步的成熟，而这过程也同样有着时间的薰陶才能促成。 可能是因为几位朋友在我进场之前跟我说这场他们看到睡着，也因此我刻意在进场前喝了 杯黑咖啡也在前一日就早早上床睡觉，可是在花神祭的现场时，我才发现到我是喜欢这样 的舞作特性，而且两场也都没睡着。 舞作的喜好 在众神和四季的片段时，我最喜欢「秋」，简单的紫色调让整个环境有着许多的柔和恬静 ，而「秋」本质的萧瑟和静谧，在紫色的衬托下反而更有感受。另外，则是舞作的本身， 因为我习惯在看任何演出前不看任何资料就进场看演出，想把说故事的权力交给团队，在 还没看节目册介绍前，我认为「秋」是送行者，後来在看完节目册後才发现是指一扁小舟 的型态，可是不管在哪个解释我都很喜欢，因为在简朴白衣舞者缓慢的撑篙和举灯并配有 摇晃的状态，除了在那当下很传神外，我更喜欢他们左右且细微的摇摆，甚至在主要女舞 者的长裙摆设计，就像是河水般，也因此如果整体配起来的感觉就像是在湖边上的一扁小 舟，而当小舟划过时，水面有着淡淡涟漪，当下真的很美很静谧很舒服。(这是我在看第 二次花神祭时所观看的感觉，此时已经知道他代表的意思是渡船) 但这样的画面其实我更觉得像是送行者，有灯笼、有仪队，更甚至有布帆遮着当事者，因 此配着紫色的灯光下，有着说不出来的静谧与惆怅，举灯的人就像是要照亮要走的路，而 拿棍的人则是护着女舞者，而连接到她衣服的长摆则是代表着女舞者本身的思念。(这是 我在看第一次花神祭时所观看的感觉，此时已经我不知道他代表的意思是渡船)，因此， 其实在秋的状态来说，我觉得这两个解释我都很喜欢。 「花神祭」的比较 其实前阵子看了左中的舞蹈展的花神祭时，一度以为左中版本的花神祭是无垢这场演出的 选粹，毕竟演出时间、舞作名称、所写的内容几乎雷同和接近。不过其实我会有这样的投 射反应也主要是因为我在这之前并没有看过无垢的作品，而且在第一次观看无垢的作品就 决定看花神祭，除此之外，还要一次就二刷，老实说在我找到的资料来说都支持着我看两 次应该不会有问题，可是也有一派的说法让我着实担忧我不知道能不能接受，毕竟我看舞 的时间也才这两年而已，也因此当初看到左中推出的该作品呈现时，下意识地也把他们的 呈现与无垢花神祭连接。 後来在网友的知会下才惊觉两个作品不太一样，可是我觉得这样也不妨说是美丽的错误， 因为这两个花神祭的叙述性其实有很大的差异性。 左中花神祭 比较偏向速度快的力量，而且呈现的状态较为华丽且缤纷。比较接近他们所说的「花神祭 ，祭花神......花神祭神花......」，花神的出现进而带动百花盛开的缤纷。 无垢花神祭 比较偏向「状态」的美感，也就是肢体、灯光、声音的特性去传达出四季的更迭，虽然演 出的状态同属缤纷，可是我觉得在此有更多的壮丽。也因此在这样的花神并不像左中的「 花神祭，祭花神......花神祭神花......」这些句子，反倒是以花神为新生的意象点出了 四季。 不过，其实是哪个花神祭其实都让我很喜欢。 心得 仔细想想看这场花神祭也走过了许多的历程，像是论坛、工作坊和左中版本，以及到後来 与网友讨论的，并真正到後来看完两场「花神祭」，其实昨天在走出剧院的当下我觉得到 有些有趣，因为在这段时间里想对一些事情产生讨论和论辩，因为在心中总觉得对这样的 作品有些期待又有些担忧，也因此虽然最终的结果其实就是看完了花神祭，可是实质上我 却在这过程中参与、了解、观看、接触的过程，虽然不敢说自己的状态是无垢精神的「慢 」，可是我的确也在这过程中不断放慢脚步去解析自己和思考每个微小的片段，进而让这 些微小的细节缓慢的交织成一个让人喜欢状态，因为对於「花神祭」这样的作品来说，也 是以不断的「慢」去缓慢堆叠一个壮丽的画面，可能也因为这样的「慢」，可以让我们在 过程中更可以放慢自己的思绪和想像，并随着舞作的肢体缓慢去推移心中的我们吧! 或许，演出结束了，可是过程的回忆并没有消逝，就像论坛中彭筱茵艺术总监、黄国威策 展人陈芯宜导演和田国平先生所带给我们影像和舞蹈肢体的思考与对话，让我重新审视我 对於这两者特性的状态；也在无垢所带来的工作坊中知道自己还是可以透过某些方式去释 放掉某些的「定义」，以及我们可以为这些所认知的定义赋予他舞蹈的状态，并思考在每 一个当下；也在左中版本中看到不同的花神解释与降临，并进而知道他们其他的舞作，也 因此或许花神祭的演出真的结束了，可是所带给我们的冲击和过程中的思考并没有消失， 因为这些资讯、养分和经验仍会不断地回用(循环)到自己的生活中，就跟四季的更迭一样 ，虽然看似相同但每年终究还是有了些改变! -- 我是一个爱看戏的工程师，虽然写的文字并不专业 但还是想为一些戏剧留下一些纪录 https://chenshengsite.wordpress.com/ --

※ 发信站: 批踢踢实业坊(ptt.cc), 来自: 49.216.190.54 (台湾) ※ 文章网址: https://webptt.com/cn.aspx?n=bbs/Drama/M.1607874814.A.7E4.html ※ 编辑: cloudymoon (101.10.60.73 台湾), 12/16/2020 10:4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