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罗捷与尤里安之间的关系，也在杨遇刺之後大为转变。才十八岁的尤里安，在接下伊 谢尔伦共和军司令官一职後，被迫学习如何让自己迅速的成熟、沉稳。因此，也许让卡特 罗捷对他的印象进而好转。 他年轻的生命力，与他所感受到的疲劳，正在他身、心两方面争夺支配权的其中一天，他 正机械式独自在餐厅吃饭，忽然有一个纸杯被放在他的面前。 这一杯顔色令人难以形容的液体，它的味道更是在原先想像之外。原先一直板着面孔，注 视尤里安表情变化的少女，此时，皮肤表面薄冰好像深化似的。 「这不是什麽饮料，是药！当然不好喝啊。这是克罗歇尔家的疲劳消除药。原料和作法是 秘密，有安定精神的作用。」——卡特罗捷．冯．克罗歇尔 特地来送药给他──唔，能保证卡特罗捷真的只是因为感情以外的因素，才帮助尤里安吗 ？ 「机伶的人全都离开，整个伊谢尔伦顿时变得空旷起来。」 「真不凑巧。因爲我啊，不喜欢搬家。而且，我很敬爱菲列特利加．G．杨夫人，所以我 想要留在这里帮助她。」——卡特罗捷．冯．克罗歇尔 这是非常令人高兴的决意证明。这些话，比克罗歇尔家传的药，更能让尤里安的疲劳像阳 光下的霜一样快速地消退。 嗯，因为这等於是给尤里安的精神鼓舞。因为，支持自己的同伴能多一个算一个。 「不过，这是当然的吧，看着菲列特利加的身影，没有想要去帮助她的话，身为女性而言 ，也站不住脚的。」——卡特罗捷．冯．克罗歇尔 啦，离开伊谢尔伦的上百万人这时有没有感到鼻子在痒…… 说着说着，卡特罗捷谈起菲列特利加。 「菲列特利加有一年，我的母亲却只有三天，与她们的另一半在一起生活。」——卡特罗 捷．冯．克罗歇尔 ……无言。 「我曾经问过菲列特利加一个很失礼的问题：杨提督有什麽地方吸引她。那时，菲列特利 加没有洋洋自得表情，她回答说──等有一天，当你遇见一个满心想要把他所被赋予责任 完成的男人时，你就会明白。」 「菲列特利加真的很伟大。不过，或许正因如此，男人就得意忘形。我不是在指杨提督； 不过，那种利用女人宽容心，不负责任的男人是最差劲的。」——卡特罗捷．冯．克罗歇 尔 …………唔，还好卡特罗捷的对象绝对不是。 这些责问矛头当然不是针对尤里安。不过，尤里安还是替当事人缩缩脖子。其实，如果是 当事人的话，大概会嗤之以鼻，然後吹嘘地说道──如果想要对男人说这说那的话，至少 要先能够把一打的男人玩弄於股掌以後再说──等等之类的话。 ………………这个，只能摊手远目。 从此之後，卡特罗捷开始干涉尤里安的生活态度。例如某日两人碰面时…… 「杨提督这个人，说实在，看起来一点都没有什麽伟大的地方。不过，他却支撑半个宇宙 ，包括在政治上、军事上还有在思想上。」 「这真是令人难以相信呢！自己竟然能够和他同在一方。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不过却有 自己就是历史见证人的一种感觉，真是不可思议！」 「只有几次而已，都是一些没有营养的话。不过，很不可思议呢，和他说完之後就忘记的 那些话，现在竟然可以很清楚地回想起来呢！」 「说真的，杨提督还活着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想到过他是这麽样伟大的一个人。现在他死 去，我才感觉有些明白，我们可以直接感受到提督的气息。随着时间过得愈久，他的气息 也会变得愈强，终有一天会将历史吹得改变方向吧……」——卡特罗捷．冯．克罗歇尔 所谓「没营养的话」，该不会是「你对我们家尤里安有没有意思啊」之类的(汗)……不过 ，追随在历史开创者的身边，自然是随时都在见证历史诞生的那一刻。然而，此时此刻， 剩下的也只有怀念而已。 下一次，是一位喝醉酒的军官，当着她的面质问尤里安，为何没守护住杨？ 以前卡琳在反驳尤里安的时候，这一句是她唯一没有说出口的话，因为她明白，这种言词 绝对不能说出口。因为杨的过世，尤里安本身所感受的伤痛，比任何人都要来得深刻，虽 然他一直谴责自己，但其他人没道理可以盛气凌人去斥责他。如果要追究为何没有能够保 住杨提督的性命，那麽，卡琳、还有伊谢尔伦要塞上任何一个人，都应该要负起一部分的 责任。像『没能够守护杨提督的生命』这种鲁莽、不体谅他人的责难，证明谴责他人的人 ，比被谴责的人，还要气量狭隘。 不论什麽样的玩笑或挑衅，都有极限的存在。一旦突破那个临界点，对方很可能心理状态 就会失去控制──因为那是每个人心中的软肋，是不愿意被人指出来的伤痛。而显然的， 拿杨的死来攻击过度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杨的尤里安，就是在挑战尤里安的极限──卡特 罗捷起码知道这一点。 「而且，最重要的是，杨提督根本一点都没有要谴责尤里安．敏兹的意思。可能还会因为 没能够等尤里安赶到，而向他致歉呢！」——卡特罗捷．冯．克罗歇尔 看来，杨的个性真好被摸透啊──连只见过几面的人都猜得出来(远目)。 卡琳心想，这麽一想起来，愈会觉得杨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前些天，卡琳对尤里安所 说的那一番话，确实是出自她的真心。当杨还在世的时候，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他会是这麽 样伟大的人，但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日子一天天经过，卡琳愈来愈能够明白。原来 ，所有的人，包括自己、尤里安、波布兰中校，还有曾经是母亲短暂爱人的那个男人，全 部都是只有在杨威利手心中的时候，才能够舞出绝妙的旋律和舞步。 卡琳内心认为，原来杨提督不但是『伊谢尔伦式精神』的出发港，而且还是它的母校。虽 然所有人迟早都必须毕业，但却仍然想要让过去的欢乐再多停留一会儿。 啦，暂且不论卡特罗捷对杨的感慨。她见到依然不知该怎麽回应的尤里安，决定上前干涉 。 「敏兹中尉，你为什麽沈默不语呢？」 「你现在可是受不正当的责难喔！如果是我的话，早就将这家伙交给军法处理。为了那些 信赖、支援你的人，你应该要保护自己本身正当的权利不是吗？」 「……这、或许有些多管闲事。我明白这一点，可是……」——卡特罗捷．冯．克罗歇尔 你也知道你正在多管闲事喔(烟)。但她说得也对，面对不合理的质问却不反驳，就等於是 承认自己犯错一样。总之，卡特罗捷以另外一种明快洒脱的作风，在为尤里安担心着。 (尤里安)和卡琳见面的次数，由每个月一次增加到每个礼拜一次，但最近却只有在餐厅或 者办公室碰面的时候，才能互相讲讲话。这如果让他们两人共同的老师波布兰知道的话， 大概又会取笑一番吧！ 摊手。尤里安真是不积极──虽然这个时期的他，对爱情的确没有积极的想法。 「今天工作结束之後，你还是要继续整理杨提督的言行录，是吗？」 「真是太闷啦。」——卡特罗捷．冯．克罗歇尔 卡琳用不容反驳的语气说道。正确说来，她是用这种像是不容反驳的口吻，用她一贯的方 式在为尤里安担心。这一点，尤里安也是明白的，其实更正确地，应该只能说尤里安觉得 自己明白这一点。卡琳感情很丰富，她也一向不善於控制表达自己的感情。 没办法。杨过世後的尤里安，给自己加上太多枷锁──自制、自重，以至於过度保守而放 不开，不再像杨生前那样才华洋溢。这时，卡特罗捷的活力十足，刚好跟他呈现对比(远 目)。也许年龄有差吧，毕竟卡特罗捷才十五岁左右，心智年龄正好是青春期。 不过，除了对尤里安态度转趋和善以外，对先寇布的态度也不像过去那样尖锐。例如，先 寇布向卡特罗捷问好时…… 「碰巧现在变得很不好。」——卡特罗捷．冯．克罗歇尔 事实上，卡琳这种态度已经可以说是很有进步，因为好歹她总算也有回答。不像以前只要 看到先寇布的影子，就一下子躲得不见踪影。 ……先寇布只平淡说句…… 「你可不要太勉强自己。因为你能够见到我，明明是很高兴的。」——华尔特．先寇布 说出来可能会让卡琳觉得不舒服，不过，尤里安却不禁觉得，角色失常似乎有错。卡琳本 身好像也体会到这个事实似地，最近已经不再严厉批评先寇布，而且好像也对自己为何单 单没有办法用平静或宽大的态度来对待他，而觉得有些生气。 也许是感觉上的矛盾吧。不论自己如何讨厌他对自己母亲的不负责任，他依然是自己的父 亲。所以，面对这种不平衡的心情，自然无法坦然面对父亲。 同一时期，尤里安问先寇布，对卡特罗捷的想法如何。 「克罗歇尔下士对我有什麽样的看法？这是她的问题，而不是我的问题啊！」 「如果你是问我对她有什麽看法的话，这才是我的问题呢！」 「我可是从来不曾讨厌过任何一个美女啊，况且还是一个生气蓬勃的美女啊！」 「喂，年轻人，你脑袋瓜里面在想什麽啊？」 「──总之，女儿比母亲更让人印象深刻就是，这一点错不了！」——华尔特．先寇布 当然，因为先寇布曾经碰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但女儿只有一个(？)，想要没印象都很难( 死)。 到乌鲁瓦希事件爆发，罗严塔尔叛乱後，罗严塔尔派出姆莱和伊谢尔伦共和政府商谈同盟 事宜。尤里安回绝…… 尤里安的听觉并没有抓住那些话。他一个人走向了望室想要好好地静一静。不过一走到那 边，却发现那里也有许多人。正想要折返的时候，卡琳──也就是卡特罗捷．冯．克罗歇 尔叫住。他们隔着透视墙，一面看星星。最後，话题还是回到尤里安所面对的军事决断， 竟然全然没有朝他们共同老师所得意的范围发展。 波布兰知道的话，肯定还是那句「两个不肖的弟子」。 「波布兰中校说，只要一看到尤里安的脸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一次没有我们上阵的机会。 是这样吗？」 「虽然可惜，不过我认为你作的判断是正确的。不要卷入皇帝与罗严塔尔元帅的内战，你 对自己的判断要有信心唷！」 「你在说什麽，我才不是担心呢！我只是着急啊！如果你不好好加油的话，不但会让杨夫 妇蒙羞，而且还会影响到我们自己的命运呢！」 「不是什麽明不明白嘛，我又不是说你没好好地在加油啊！」——卡特罗捷．冯．克罗歇 尔 怎麽闻到一丝心口不一的味道(望天)？反正，这次尤里安做出的决定，得到卡特罗捷支持 就是，也顺便为他打气。 久而久之，在旁人的眼中，尤里安和卡特罗捷慢慢凑成一对。 卡特罗捷．冯．克罗歇尔，也就是卡琳，在结束当天的模似训练之後，手中拿着运动饮料 往森林公园走去。在半路上，他遇见几个和他同年龄的年轻女兵，随即三言两语交谈起来 。她们待会就要跟几个低阶青年军官见面，一起去跳舞。伊谢尔伦人口结构以男性占绝大 部分，所以，年轻女性有充分的权利去品量男人们，选择自己最喜欢的对象。 「卡琳，你不一起去吗？对你有意思的男人多得很！你可以选择你喜欢类型！」 一个女兵邀约卡琳，在卡琳回答之前，另一个女兵早已经笑开嘴。 「不行不行！邀她去也没用。因为卡琳喜欢的是那个有着亚麻色头发，像幅画像一样的类 型呢！」 女兵扬起一阵笑声，不听卡琳辩解「才不是那样」，就像一群快乐鸟儿四散飞去。 结果，尽管才刚刚被嘲笑完，卡特罗捷马上就去找尤里安──真是嘴巴说一套，身体做另 外一套(摊手)。 「尤里安，当大家认同你当司令官时就已经决定，我们会完全听你判断和决定。那些有异 议的人，不都已经离开吗？现在，你的决断就是大家唯一选择。」——卡特罗捷．冯．克 罗歇尔 这是培养独裁者的温床(远目)。不过，卡特罗捷只是想坚定尤里安信心而已。 卡琳口气一样强硬，态度一样坚决，然而，她的一言一行却像初夏和风般，伴随一股清爽 的感觉，尤里安没有一点不快的感觉。而且一直都是如此。 尤里安觉得，完成责任和被重压所压溃这两件事，就像处於天秤两端。只要随便加上一根 毛发，天秤就会倾向於某一边。尤里安自觉到，一根淡红毛发加在完成责任的那一边。卡 琳经常把尤里安当做一个义务来考量改放在权利之前。或许，她自己并不自觉，但是，她 却经常无形中转换她对尤里安的思考方式。 於是，为尤里安减少心理压力的同时，卡特罗捷不知不觉中影响银河的历史(烟)。 不久，迎来第十一次伊谢尔伦攻略战…… 卡琳击落两架王尔古雷，帮助队友破坏两架敌机。她的反射能力，和判断、视觉辩识力的 敏锐性，彷佛是与生俱来似的。这大概是承自她父母中某一方血统吧？ 但卡特罗捷其实不用太高兴。因为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她的老师…… 他所击落五架当中的一架，是意图从克罗歇尔下士左後方攻击她，而被他击落的敌机。但 是，波布兰并无意特别去宣传这件事。 差一点就阵亡(摊手)？战後…… 卡琳摇晃着她那淡红茶色头发望着年轻人褐色眼睛。尤里安察觉自己微微慌乱的情绪。这 不是他第一次和先寇布的女儿见面，但每一次会面，总让他在感情上有更新鲜的刺激感。 这是「心动」的含蓄讲法？ 「算了，输就算了。现在既然赢，我们继续打呀！下一次直捣皇帝心脏吧！」——卡特罗 捷．冯．克罗歇尔 讲得真简单(远目)。果然考虑得越少，心情越好。 姑且不论卡琳本身有没有意识到，这个少女似乎成为尤里安精神上的活化剂。 关系就是这样一点一点加深的(默)。 之後，卡特罗捷遇到菲列特利加，未亡人向她道贺──「生还」。 道完谢，卡琳观察着杨的未亡人的表情。这一年，菲列特利加二十七岁，刚好大卡琳十岁 。她二十二岁时当上杨副官，二十五岁时和杨结婚，二十六岁时和丈夫永别。光从表面的 事实看来，她是一个不幸未亡人。然而，卡琳却知道，同情她就是对她的一种侮辱。卡琳 之所以支持菲列特利加，是希望能带给她幸福，不是为补偿她的不幸。 起码在这一点，卡特罗捷是理解菲列特利加的。 菲列特利加话题一转，谈到比起卡特罗捷，自己同样在这年龄的时候，却是什麽都不懂的 天真── 「我也还是个孩子啊！我自己很清楚。如果别人这麽说我，我会很生气；可是，我自己比 谁都清楚。」——卡特罗捷．冯．克罗歇尔 标准不成熟(1s)。就算知道对方讲的正确，只要会伤及自己颜面就不高兴(笑)。 卡琳脸颊染上红晕。她想，如果自己对别人，也能像对菲列特利加一样坦率就好。在初到 伊谢尔伦的时候，她从没有想过这种事。心境上的变化，是因为成长呢？还是因为妥协呢 ？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人融入社会以後，个性就会被磨得圆滑，大概是这个样子吧？ 不过，平和的日子总是不长久。随着『新世纪』号事件发生，希巴星域会战爆发。在混乱 之中，尤里安得知皇帝莱因哈特病倒的消息。因此，根据先寇布的建议，蔷薇骑士和尤里 安等人决定冲上伯伦希尔。出发前，卡特罗捷来找他们。 「尤里安你要小心。你是优等生，但有时却又显得不得要领，可别丢下我们。」——卡特 罗捷．冯．克罗歇尔 嗯，可以看得见整个世界的人，却被路边的小石头绊倒，大概是这样的意思吧(？)会在一 些奇怪的地方上疏忽。 不过，这听起来真不像是毫无情意的对话…… 「不能阻止啊！一个会因为女人出言阻止就放弃原来念头的男人，绝对守护不了自己家人 的。」——卡特罗捷．冯．克罗歇尔 ……往好处想，这叫早有觉悟，不用进行毫无意义又浪费时间的挣扎；往坏处想，以後尤 里安可能会因此常常把你放在家里。 「不要离开华尔特．冯．先寇布。母亲曾说过，只要双脚在地面或地板上，再也没有其他 男人比他更可靠的。」——卡特罗捷．冯．克罗歇尔 也许这是卡特罗捷第一次说先寇布好话。接着，先寇布也回敬一个玩笑。 「受美人之托，是不能说不的。」 「对了，卡琳，我也有一件事拜托你。」 「恋爱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但要生孩子，一定要在过二十岁之後。因为我不想才三十几岁 就当外公。」——华尔特．先寇布 ……说来残酷，这次的玩笑话，既是先寇布第一次直呼女儿的名字，也是两人间最後一次 对话。 在突袭队进入伯伦希尔以後，亚典波罗曾经关心的问过她。 「你很担心吧？克罗歇尔下士。」——达斯提．亚典波罗 之所以刻意省略主词，是因为有三个跟卡琳很深关系的人，都冒险参加突袭伯伦希尔的行 动，那就是上司兼空战技术之师波布兰、有着遗传因子在她身上的父亲先寇布，以及那个 算半个恋人的尤里安．敏兹，这些人都应该是她最挂心的人。 这要不担心也不可能吧。等於和她有关系的人，全部参加这场冒险。 ──最终，尤里安终於和皇帝莱因哈特达成和平。但是，卡特罗捷一直以为那个最强悍的 父亲，却再也不会回来…… 当尤里安去找卡特罗捷的时候…… 「可爱的人啊，你爱我吗？嗯，我爱你，一直到生命结束的那一天；嗯，我爱你，一直到 生命结束的那一天。当冬之女王摇起铃声，花草树木都枯萎，连太阳也沉睡。然而，当春 天一来，鸟儿们回来；然而，当春天一来，鸟儿们回来……」 「妈妈好喜欢这首歌，她说以前曾经唱给华尔特．冯．先寇布听的。分手之後，她还常常 一个人哼着呢！」 「我知道。」 「什麽嘛！一副被杀五、六次也会马上复活的表情，为什麽会死呢？我还打算要向他报复 的……」 「是啊！我原本打算要把我生下来的婴儿送到他面前，告诉他，是你的孙子哟，祖父。对 那个不良中年来说，这是最有效的复仇方式……」 「爸爸、爸爸、爸爸……」——卡特罗捷．冯．克罗歇尔 不论如何，自己唯一的血亲过世，哀伤是难免的。不过，卡特罗捷这个「复仇」方法，如 果先寇布还在，肯定会很囧── 擦过泪水，卡特罗捷终於问尤里安一句话。 「喜欢我吗？如果真的喜欢我，就不要光点头，明明白白地说出来。」 「民主主义真好。」 「因为，下士可以命令中尉啊！如果是专制政治就不能这样。」——卡特罗捷．冯．克罗 歇尔 於是，两人终於交换心意。 之後，尤里安和卡特罗捷随着皇帝莱因哈特回到费沙，见证皇帝的去世。之後的卡特罗捷 ，将会过着什麽样的生活呢？不知道。不过，也不用太过担心吧？反正有尤里安在，她肯 定是不会饿肚子的…… ＜注＞然而，根据先寇布临死前的回忆，卡特罗捷的母亲名为罗莎琳．冯．克罗歇尔。卡 特罗捷不应该会搞错自己母亲的名字。因此，不知道到底是先寇布记错，还是田中芳树写 着写着就忘记前面写过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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