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roseman (玫瑰先生)
看板CSMUshinyuan
标题书写,为杏园输血(吴易叡)
时间Tue Apr 25 16:54:59 2006
[roseman:
为了写文学奖的忏悔感言,又读了几次这篇文章。
贴上来让大家吹一吹历史的风。]
书写,为杏园输血 by 吴易叡, Wed Oct 4 00:00:35 2000
其实那只是一桩小吃店餐桌上的奇想。那个湿冷的秋天向晚,
思考没有任何的界线。「文学奖」三个字便毫无顾忌地攀爬上我们
的心头。我们甚至没想过如何去宣传,如何去评审。只是望穿雨後
的校园,觉得已经将「文艺」封冻已久的杏园,此刻似乎失落了什
麽。
名为宣传组、徵文组和奖务组,其实「卡司」都是大同小异的
。此刻想要在荒芜的中山办起一个活动,除非张灯结彩,除非劳师
动众。於是长年蜷曲在小社办里的我们,心照不宣必须重复着
Robert Frost他「choose the road that less traveled by」的老
路,铤而走险。
「杏园文学奖」开张了。在我们发出的电子报揭开序幕。
「歇一下吧,杏园」(附件)里讲的事小社办里,几近模糊而离
我们远去的脸孔,曾经为着思潮而激辩,曾经办过地下刊物,也曾经
为学运贡献出青春。而如今,在商业市场与文艺两面大纛竖立的今天
,从事文艺编辑,似乎已经不具从前的理想性。
「以文学启蒙医学」的标语,於是乎在校园里开始亮相。
十九世纪中叶实证医学开始风起云涌的当口,法国文豪左拉趁机开
启了实证文学的滥觞;今天人们对於科学的信任,源於数据、源於一切
眼凭为信,却忽略了看不见的文化的价值。「启蒙」运动在近代欧洲、
在日治末期的台湾都曾经响亮过,如今却已沈寂。而小社办里的我们,
正想在大夥为着千年的来到而为着虚拟时境趋之若鹜的时刻,再掀起一
场启蒙。
然而我们必须承认,我们的理想太天真了。
「看到成果!」学务处不时这样敦促。我们却实在不懂,何谓成果?
大张旗帜说「我们学校正在办文学奖,请大家有空提提笔撑撑场面」吗?
每每经过「文化」走廊,
在五颜六色的海报丛中,看见湮没在群艳里的那
几张徵文广告,我们真的无力,真的灰心!
毕竟,在讲求市场价值的极端资本化校园里,还是聚集了一些写手。
惋惜的是,为了打破校园的沈寂而设置的「拓荒方块」,只徵到一篇短论
而无法进行评比。庆幸的是,杏园文学奖,不是「木棉文学奖」结束之後
,惨遭冷落而必须草草结束的文艺活动之一。她不是空前,但也不应绝後。
[roseman:读这一段总是让我心惊]
感谢为本次活动付出心力的李秀雄学务长、王庆福老师、涂淑敏老师、
台湾日报艺文中心路寒袖主任、江自得医师、陈明台教授和戴正德教授等,
和大力支持杏园的师长和朋友们。
如果杏园还存在,文学就必须存在。
2000年的中秋,艺术的追求在科学的学院里隐然形成一股底蕴,沈沈地
漾在木棉不再燃烧,阳光却依然遍照的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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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叡学长说到海报被淹没这件事,事隔六年之後,我也有话要说。
去年海报是我跟奕萤去贴的。
事前我们还行礼如仪,恭恭敬敬地去申请贴海报的板块,
贴完之後某一天,我发觉我贴的海报不见了,
那张奕萤跟岷阳接力完成,印刷精美的海报不见了,
淹没它的是10几张长得一模一样的补习班广告,
我轻轻地把它们移开,看看我们的海报是不是还留在底下,
没有。没有。凶手是先撕掉海报再贴上去的。
所以他们把那张海报撕下来之後放到哪去了呢?
有没有好好照顾它呢?
有没有打海报上面我留的电话把它还给我呢?
我只知道,那一刻是我人生当中火气最大的一刻了。
很不愿意做这样的结论,
但这个经验告诉我,
在这个校园里面,比补习班不重要的事情很多。
多到令人心寒。
我很希望真正的结论是我处事不当,经验不足,诠释失当。
而不是令人心寒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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