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D秘贼轶闻S4：往昔王寇 EP01：等价交换(1) 「我这里有个新委托，六十枚钢币。」 「没兴趣。」 「我还没说内容呢。」 「六十枚钢币的活计，除了卖命之外，还能是什麽？西克雷，你知道我不会接的，我可不 是赌徒。」 「又是赌命理论是吧？」老矮人啧了一声，「可惜了，沙尔奇，你的身手不错，你本可以 赚更多钱。」 「前提是我有命花。这种高风险委托，根本不符合等价交换原则…臭老鬼，你笑什麽？」 「没什麽，但沙尔奇…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所谓等价交换。」 价值的衡量，永远都是主观的。 除非搏命。 ※ ※ ※ ※ 沙尔奇睁开了眼。 一束明亮的阳光穿过了高处的窄窗，像聚光灯般在灰白墙面上反射，空气中的尘埃在亮光 下清晰可见，宛如细小的蚊虫。 沙尔奇醒来後的第一个感觉，是全身筋骨都在酸痛，四肢皮肤则传来隐约的麻痒感。 他仰躺在一张有些乾硬的在床板上，身上盖着柔软的毛毯。这是个狭窄的小房间，床板前 後都紧靠着书架，床板左侧则紧邻墙壁，右侧向外约15尺处是扇木门。 此处看起来是个简朴的储藏室，但他完全不知道这是哪里。 沙尔奇发现自己几乎全身被绷带包裹着，然後身上还罩着一件宽松的麻布衫。虽然脖子以 上没有绷带，但他感觉皮肤有些敏感。他伸手在脸上摸了一下，感觉有涂过某种药膏，但 是已经乾掉了。 他活动了一下四肢，除了全身酸痛且无力外，似乎没有什麽大伤，皮肤也没有感觉到烧伤 的灼痛感。 对了，我之前是在肯塔利家族的云集楼，那个法师放了火墙术，然後我扑了进去。 所以我还活着，真不可思议。沙尔奇想，奈格思．肯塔利和他的手下，特别是那个法师奥 提修，完全有能力击杀他们。 沙尔奇也不知道自己是运气好、还是不好。这情况和之前脱离黑水密窖有些类似：先是很 倒楣地在地下水道翻覆，然後运气很好地被"真理边境"的人救起来。而现在，他看起来似 乎也是得救了，但现在还不是庆幸的时候，他得先搞清楚现在是什麽情况。 会是谁救了他？ 最有可能的是肯塔利的人，但是，沙尔奇可是私自潜入的外来客，虽然他们最後算是帮了 肯塔利，但没有任何目击者。当他们行动时，肯塔利的另外两名公子布雷斯特和艾德托特 早已失去意识。 沙尔奇很肯定自己没来过这个地方，他看向书架，架子上的书籍包含了多种不同文字：通 用文、精灵文、矮人文、甚至巨人文。沙尔奇只能读懂通用文和矮人文，但他仍能辨识出 那些文字是来自哪些种族。 书籍标题多是历史与自然：《落锚城：从矿灰中崛起》、《波菲利谈兽山战争》、《斩棘 拓荒之考察》，沙尔奇对此一点兴趣也没有。 沙尔奇慢慢翻身下床，全身的绷带让他活动上有些受限，但既然身体没事，也不急着拆掉 。房间门没有锁，沙尔奇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充满书香气息的宽敞房间：这是个挑 高15尺的宽敞圆厅，四周墙壁上有许多凹槽，让整个墙面做为巨大的弧面书架。 一张八人座的圆桌放在房间中央，圆桌上有着一瓶酒瓶和一个果盘。除了沙尔奇所在的储 藏室外，圆厅还连通到另外两个内室。 因为墙面被设计为书架，所以没有窗户，不过圆厅上方是透明玻璃形成的天窗。从天色看 起来，现在还是早晨时分，天气极好，天空湛蓝而没有一丝白云。 一组华丽的金属盔甲披挂在靠近房间门口的专属展示架上，盔甲的装饰看起来是矮人风格 ，但是盔甲却是人类体型，沙尔奇猜测这组盔甲可能是当年兽山战争时，矮人与人类联手 对抗兽人时的军团物品。 这里像是某个贵族的房间，难道真的是在肯塔利家族？但因为奈格思勾结终焉教的关系， 整座云集楼应该已经被铁卫营，也就是领主议会的直属武装部队，给强制介入控管了才对 。 腹部响起咕噜声，提醒了沙尔奇现在的虚弱，他真的觉得非常饥饿且口渴，於是他走到圆 桌前，毫不客气地打开酒瓶，仰头直灌，然後一边抓起果盘上的翠橘，大口吃了起来。 酒和水果都是上选，这里果然是有钱人的地方。他注意到桌子边还放着一个镶着金边的七 弦琴，看起来价值不斐。 门外传来脚步声，沙尔奇还没来得及反应，来人就推开了门，一个高挑人影背光而立：「 啊，看来某人终於从劫难中苏醒了，真是万幸。」 沙尔奇精神还有些恍惚，他眯着眼看向门口，觉得自己有太多问题，一时之间竟不知道从 何问起。但当来人跨入房内，样貌映入眼帘後，沙尔奇心中一个激灵：「原来是你这个始 作俑者！」 ※ ※ ※ ※ 「你认得我？」这下子是来人惊讶了。他是一个年轻、高挑的男性半精灵，有着披肩的金 发，穿着一件落锚城时下最流行的"羽衫"，一种用鸟羽在兽皮上装饰、并辅以多种颜色刺 绣的长衣，这种衣服看起来十分华丽，同时也显耀着高昂的价格。 沙尔奇其实并不知道这家伙是谁。他只看过这半精灵一眼，那是某个早晨，他刚从喧闹音 符酒馆拿回委托报酬，当他在路过商业区时，看到这个半精灵在街边演奏，显然他是位吟 游诗人。当天他唱了一首感伤的诗歌，沙尔奇心有所感，所以才去了黑棘酒馆，遇到了法 拉汀。 就是那天早晨，他的命运开始发生变化。 「不认得，你是哪位？」沙尔奇知道命运不关这半精灵的事，但他还是忍不住把原因归咎 在他身上，实在摆不出笑脸，即便这家伙可能就是救了他的人。 金发半精灵也不在意，他饶富兴致地打量着沙尔奇：「疑惑，是每个伟大传说的共同开端 。让我们坐下吧，你大伤初癒，可不适合久站。」他走到圆桌旁，拉过椅子坐下，似笑非 笑地看着桌上一片狼藉：「你的胃口不错，看起来恢复得很顺利。」 至少从他的态度看起来，我不像是被囚禁。沙尔奇想，但以陌生人来说，他似乎又太过友 善了。 「这里是哪里？」 「大图书馆的某个研究室。」半精灵说：「别担心，你的同伴们都很好。」 「大图书馆？我怎麽会在这里？」落锚城内只有一个"大图书馆"，也是城内最古老的建筑 之一。虽然名义上是受领主议会管辖，但"大图书馆"有着超然的地位，没有得到馆内学者 或牧师的允许，即便是铁卫营或者贵族子弟都不能入内。 「当然是因为我救了你，」半精灵说：「我以为一般人对於救命之恩会显得更感激一点， 不过看在你给了我一个很好的诗歌题材的情况下，我想这就算了吧。」 「我是想感激，但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我怎麽会在这里？还有你又是谁？」 半精灵做了一个戏剧化的躬身礼：「诗人杰斯达朗，为您服务。」 「你这家伙就是杰斯达朗！」沙尔奇脱口而出，半精灵再次有些好奇地挑挑眉：「看来你 真的认得我，命运真的是充满了惊奇。」 「不，我当然不认识你。」沙尔奇说，但尝试让自己语气和缓一些，看起来对方应该确实 是救了自己：「你应该也不认得我，那我怎麽会在这里？」 半精灵伸手拂过桌边的七弦琴，用吟唱般地口吻说：「四位看似平凡的冒险者，在命运驱 使下汇聚於云集楼。这本该是场悲剧，因为古老家族早已被阴谋笼罩。」 「刀剑交鸣，烟火迸发！英雄血脉兵戎相见，就在危急时刻，这些意外来客英勇地站了出 来，挺身於黑暗之前，他们摆脱了恐惧、穿过了烈火，最终，勇气战胜了阴谋，肯塔利的 火种因此得以存留。」 杰斯达朗停下吟唱，皱着眉，似乎对刚才吟唱的歌词不太满意。他转回一般语气，继续说 ：「虽然没有人目睹你们与背叛者奈格思的战斗，甚至有人声称你们举动别有私心，但布 雷斯特并没有怀疑你们，所以你们并没有被指控任何罪名。可惜的是，肯塔利两位公子现 在也是被调查的身分，所以你们也不会被表扬。」 「不过呢，这些都是领主们的观点。对於我而言，你们在云集楼内挺身而出的行为，是个 最好的诗歌题材。所以放心吧，我会把你们的故事传唱给世人知晓。」 沙尔奇觉得这诗人根本没在回答自己的问题，只好自己拉回话题：「我记得我受了重伤。 」 「你确实受了重伤，那种大面积的烧伤可不是一般草药师可以处理。至於牧师，在云集楼 事件当下，需要救助的人可是大排长龙。而这就是我的作用了，我把你从芮兰娜神殿外的 等候区带了出来，自掏腰包治疗了你。」 「你？你为什麽这麽做？」沙尔奇不知道该摆出什麽神情，如果真的如他所说，那麽这个 诗人确实救了他一命，但这绝对不是小钱，沙尔奇很清楚他受的伤并不是一两天就能恢复 ：「等等，我睡了几天？」 「到今天刚好十天。」杰斯达朗说，他仍旧是那副轻松愉快的表情，虽然都是半精灵，但 这诗人和"真理边境"的链金术师席勒可说完全相反。杰斯达朗年轻、脸上总是充满愉悦的 笑容，完全符合沙尔奇内心想像的那种天生高高在上、无忧无虑的贵族。 「为什麽我这麽做？就像我刚才说的，你做了一件英勇的事。不用担心，你不欠我什麽， 你的故事很适合作为我的诗歌题材，冒险者的英勇轶闻，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报酬。」 诗歌作为报酬？沙尔奇宁愿低调一点，但如果拒绝，他可也不想支付天价医疗费。他现在 几乎算是完全伤癒了，要在十天内做到这件事，治疗费肯定是上百钢币起跳。 但他说的是真的吗？就因为"诗歌"这个理由？沙尔奇瞪着眼前的半精灵，对方那种兴致勃 勃的神情让他颇不自在。 「我不相信，你看起来就还有什麽话要说。」 「这世间最令人伤心的事，就是误解。」杰斯达朗喟然道：「我确实有话要对你说，但这 和我治疗你无关。这麽说吧，我是个轶闻的传唱者，我非常重视知识、真相还有历史，所 以你在云集楼的行为对我来说是珍贵故事的一部分，我只需要你用你的角度跟我说说那天 的事蹟，这就是对我治疗你的最好报酬。」 「好吧，那你想跟我说什麽？」 「我以为我的暗示够明显了。」半精灵叹了口气：「看来我说故事的能力还是不太行。」 「诗人先生，我可是伤患，我现在只想继续睡觉。」虽然已经没有大碍，但沙尔奇确实觉 得头晕且四肢乏力。 「这倒是，是我疏忽了。」半精灵说：「好吧，我代表轶闻而来。这麽说你能明白吗？」 「你是轶闻会的人？」 「宾果！」杰斯达朗显得兴高采烈：「你非常有天赋，沙尔奇，怪不得莫斯雷德会把密约 转移给你。」诗人起身走向沙尔奇，後者立刻警觉地想拉开距离，但他现在身上没有任何 武器、而且体力十分虚弱：「你想做什麽？」 「别担心，我只是来帮你完成最後的密约仪式。莫斯雷德只是暂时把密约转移到你身上， 而我现在会把密约正式连结在你自身。」 「等一下，」沙尔奇举起手示意诗人停止靠近：「还是你帮我把这什麽密约给解除？我没 兴趣加入你们。」 「你确定？」金发诗人脸上露出明显的失望神色，但随即又狡黠地笑了起来：「你真的确 定？莫斯雷德所探索到的秘密，如果拿去换钱，肯定有上千钢币。」 「那更好，我把他的密约转移给你，你直接给我现金好了。」 「这可不行。沙尔奇，秘密是种资产，你得去找到愿意买它的买主才行。」杰斯达朗说： 「别这麽排斥，你对轶闻会有什麽顾虑吗？这里没有任何义务，而且还提供你一个便利的 情报网及交易管道。」 我才不相信所谓的"没有任何义务"，任何事情都会有代价，看似没有的，才是真麻烦。沙 尔奇想，但这古怪的密约也在他身上一阵子了，所以似乎也不急着拒绝。沙尔奇犹豫了半 晌：「好吧，但我需要更清楚知道密约是什麽，我可不喜欢身上缠绕有古怪的魔法。」 「当然，我找到你，本来就是要和你说明正式成员需要知道的事情。」 杰斯达朗第一次收束笑容，略显严肃地伸出手指向沙尔奇胸膛，诗人一弹指，沙尔奇的胸 口淡淡飘出一丝银色雾气，随後小妖精伊卡在雾气中被召唤了出来。 小妖精懒洋洋地飘在空中，伸展着翅膀：「啊，这不是老金毛吗？你还是像以前一样穿的 花枝招展啊。」 「伊卡，嘲笑人类外观是很糟糕的事情，更何况，你的成语也用错了。」 「严格来说，你又不是"人类"。」伊卡撇撇嘴，在空中翻滚：「那我现在可以叫你半人类 吗？我一直觉得这个称呼比半精灵好听多了，哈哈。」 「别晃了，我召唤你出来是有正事，我要重新拟定密约。」 伊卡迅速地转正身形：「终於，这个半调子家伙要退休了吗？他一点也不懂得规矩。」 「不，他要成为我们的正式会员。」 「他！他根本不懂魔法啊！」 「所以才要由我来做这件事。」杰斯达朗说：「拿出卷轴。」 小妖精不情愿地看了沙尔奇一眼，他夸张地叹了口气，然後张嘴吐了吐舌头，一个大约只 有沙尔奇食指大的银色卷轴吐了出来，悬浮在空中。这个卷轴上满是奇异的魔法刻痕，隐 约闪烁着光芒。 杰斯达朗的指尖此时也散发着银色亮光，在他手指只想卷轴时，卷轴仿佛被定住一般凝结 在半空，然後缓缓打开。诗人唱道：「失落的诸神见证一切，湮没於历史的隐密将迎来新 的见证者。」他看向沙尔奇：「说出你的姓名。」 「沙尔奇.艾恩伯里。」 卷轴瞬间发出金色与银色相间的光芒，沙尔奇看到自己的名字浮现於卷轴上，然後缓缓消 失，彷佛被吸收到了卷轴内。然後小卷轴化为银光，再次飞回伊卡口中。 我好像太大意了。沙尔奇想，他知道有些魔法仪式是以真名作为媒介，如果杰斯达朗这家 伙别有用心，自己刚才这麽做可能就大错特错。 现在只能希望自己没判断错了。 沙尔奇突然发现，自己能够"感觉"到伊卡，就像是两人之间建立了某种心灵连结。现在即 便沙尔奇闭上眼睛，他也可以很清楚知道伊卡的位置。他心中一动，下意识地尝试将自己 的灵能投射到伊卡身上。 下一刻，沙尔奇看到了自己。准确地说，是他用伊卡的视野看到了自己。沙尔奇没想到自 己现在如此狼狈，他不仅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且头发散乱、双眼有些浮肿，一副好几天 没睡的样子。 视野突然一阵晃动，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喂喂，不要突然跳过来！」伊卡不满地飞到沙尔奇面前，用小指头指着沙尔奇的鼻子： 「我也刚起床好不好，你要我上工，至少提前说一声，还有准备点酬劳给我！」 沙尔奇眨眨眼，刚才的视野变化感觉就像是幻觉：「刚才怎麽了？」 「你把感官切换到伊卡身上了。」杰斯达朗说，「很好，我还真没想到你这麽快就能做到 这件事。沙尔奇，伊卡是联系密约的魔宠，你也可以把它视为轶闻会的信使。伊卡，你连 结到魔息网络给沙尔奇看看。」 小妖精烦躁地啧了一声，但还是照办了。他的双眼亮起明亮的银光，乍看之下就像在翻白 眼一般，与此同时，沙尔奇的眼前浮现出无数虚幻的幽蓝色线条，这些线条像是蛛网一样 错综复杂地朝外延伸。幽蓝色丝网呈现半透明，并未完全遮蔽沙尔奇的视野。 「这就是魔息网络，」杰斯达朗说：「这是一种幻象投影，除了你之外，其他人不会看到 。你应该可以在网络上看到一些银色光点。每个光点都代表正在连结魔息网络的轶闻会成 员。」 「你可以注意到每个光点的轮廓和闪烁方式有些微不同，等你习惯後，单凭光点就可以认 出是不是你接触过的人。光点的距离代表他与你的远近，不过看不出相对方位，每个光点 在网络上的方位是随机的，只有距离有意义。另外，魔息网络还不是很稳定，所以不一定 会侦测到所有的人。」 「然後呢，这有什麽用？」 「用你的意念，去想像接触光点，就能和对方远距离通话。魔息网络的目的是让成员之间 可以彼此联络，交换情报。但要注意的是，魔息网络会很消耗伊卡的精力，还有，轶闻会 的理念是『知识有价』，所以如果要询问特殊的资讯，就必须支付相应报酬。」 「支付报酬？这网络难道还能传送钢币不成？」 「没错，而且你每使用魔息网络一分钟，都会强制扣除你一钢币。」杰斯达朗看沙尔奇大 吃一惊，哈哈大笑：「开玩笑的，魔息网路没有任何物质功能，如果你对魔法稍有认识， 就知道远距通讯已经很厉害了。至於交易嘛…最好也最方便的方式，是『用情报交换情报 』。如果要用金钱交易，那双方就得自行约定方式了。好了，伊卡，先这样就可以了。」 小妖精双眼褪去银光，伊卡对於被呼来唤去显然不太高兴，对着杰斯达朗做了个鬼脸：「 这家伙才找不到什麽情报咧，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伊卡麻烦。」他也不搭里沙尔奇，迳自 化为银色雾气散去。 「小妖精就是这样，特别你不是法师，所以更难控制一点，不过习惯就好。」 「这是我最不习惯的部份，」沙尔奇很不自在：「我可不喜欢有个妖精住在我体内。」 「魔宠并不是在你体内，密约是种特殊的仪式魔法，因为媒介是你，所以召唤魔宠时看起 来会从你体内跑出来。实际上魔宠是待在星界，所以在没有召唤前，他完全感知不到你在 做什麽。」杰斯达朗解释：「小妖精是很好的探子，等你和他熟悉一些後，甚至可以让他 帮你探索陌生的区域，你刚才已经知道如何用它的感官观察了。你甚至不用担心他的安危 ，魔宠是以能量体的方式被召唤来到物质界，一旦被伤害，魔宠会消失回到星界，他在物 质界的伤害并不会影响他星界中的本体。」 所以小妖精像是召唤物，不会真正死去？这样的话倒是挺有用的。沙尔奇晃晃脑袋，刚才 的资讯量太大了，加上他体力尚未恢复，让他更难专心思考。 至少目前感觉起来，轶闻会没有带给他麻烦，这样就够了。他对轶闻会本来也就没什麽兴 趣，至於杰斯达朗说的各种服务，他也不急着研究，他更想知道的是关於自己还有同伴的 事。 「那麽其他人呢？法拉汀、莉瓯、索修他们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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