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宇宙　与实际人物团体事件无关＊ 　　　　尽量更 　　　　若有错字、文法错误、时空、专业bug　欢迎抓漏 　　　　 　　　　谢谢 ／／／ 转眼又过一周。团员们再齐聚，已经是薛赐贤考完试，约好吃火锅的周六夜。 陈子澄挑的这家火锅店以招牌鸭血和店员可以举着热腾腾的铜锅九十度鞠躬不会闪到腰闻 名，就算每人消费五百起跳，照样可以在用餐时间看到一堆人饿着肚子在店门口罚站。 薛赐贤跟父母去吃过几次。他接到杨国滨通知时，还开玩笑地问：「是谁中乐透要请 客？」杨国滨忍着吐血的冲动回：「你来就知道了。」 当晚，一群人开开心心吃得差不多後，陈子澄拿着帐单算好金额，点名讨债。不是平分总 额也没有各付各的，团长陈子澄付最多，杨国滨次之，林晴河只出了零头。 Kiki越听越疑惑，没听到自己该付的数字怕被遗漏，出声提醒：「我要付多少？」 陈子澄似笑非笑，「你就是个无辜的工具人，不用付。」 以为这摊只是联络感情例行聚餐的薛赐贤也觉得不对劲，举手发问：「我也不用吗？」 杨国滨拿着筷子紧盯在红锅里前翻滚再後滚翻的最後一片大肠头，分心回答：「对， 你一块钱都不用出，我们请。」 待点好收来的钞票和铜板，陈子澄才开金口解释：「这顿是跟你道歉，我们不该看你误会 Kiki很好玩，就没告诉你真相，对不起。」他端起酸梅汤朝薛赐贤示意，仰头喝出绍兴酒 的气势。 其他人跟着举杯，轮到林晴河时，酸梅汤刚好倒完，Kiki分了半杯给他。瞒着大家先去道 歉的Kiki跟着举杯，朝薛赐贤眨了眨眼。 莫名被大家敬了一轮，年纪最小的吉他手有点反应不过来。「你们也太夸张了吧？为这种 事就要请客？」 「这种事很重要！万一你哭着要退团，我们就缺一个吉他手了耶。」薛赐贤右手边的林晴 河说。 左边的杨国滨隔着薛赐贤朝林晴河喊：「温馨提醒，敝团还剩一个吉他手，而且他是团长 。」 林晴河反应很快，「但两个总比一个强吧？」 杨国滨认真想了一下，「确实。」 看事情告一段落，身为团长但好像没那麽重要的第一吉他手拿着帐单起身，默默付帐去。 杨国滨抽了纸巾，擦擦别说眼泪连眼屎都没有的眼角，「唉，请完这顿，我这个月就要喝 西北风了。」 知道杨国滨等着吃最後一片大肠头，林晴河特地捞了一勺辣油红汤到他的碗里，「喝风怎 麽会饱呢？趁现在，多喝几碗汤。」 杨国滨往红通通的碗里一看，质问林晴河：「我的大肠呢？」 林晴河夹起煮好的大肠头，当着大家的面用慢动作放进薛赐贤碗里，语气天经地义：「你 的大肠，当然在你肚子里啊。」 虽然爱因斯坦说过：「吃饭皇帝大」，但重金请客才安抚好的吉他手，可不能因为食物再 得罪。杨国滨捏着筷子挣扎三秒，放弃从失恋少年碗里抢回煮熟飞走的大肠头。 不喜欢吃内脏的薛赐贤捧着碗，在大家或是含恨或是含笑的目光中，夹起那片被鲜红油汤 煮到软烂入味的贡品送进嘴里，为谢罪宴画下句点。 几天後，WASD的官网大改版。 复古的点阵图电玩风格变成色彩鲜明对比的各种交通标志。公告区一口气宣布四件大事： 新增第二吉他手、改团名、签约黑洞音乐、开始制作第一张专辑。 消息一出，歌迷们欢呼尖叫，哭着喊着要认购十张、一百张。名为「噪音污染防治协会」 的乐团圈MSN群组也叮叮咚咚响了整夜，有人单纯献上祝福，有人起哄叫他们请客，甚至 有人已经在为他们的第一场演唱会卡位。 签约的消息早在薛老板大宴宾客那夜就走漏出去，交情好的人在听到风声後，第一时间就 来探听过了。 从那时到现在，好几个礼拜过去不闻不问的人，大概也没有继续往来的必要。 陈子澄和杨国滨早有心理准备，没把话说破，更没在另外三个小朋友面前提，直到某天晚 上林晴河问起。 因为靠着绒毛大熊比坐沙发舒服，常待在客厅的林晴河乾脆把角落的茶几移开，强迫大熊 搬家，霸占墙角称王。 此时，林晴河窝在巨型泰迪熊怀里翻着桌历在排下个月的班表。 「怎麽最近都没听你说要去阿面家喝酒？他真的酒精肝啦？」 林晴河说了个双关笑话，但没人捧场。 陈子澄靠着落地窗坐在地上，抱着吉他反覆弹奏卡了好几天的第八小节，听到林晴河的问 题，手一顿，弦断了。 尼龙细线在指尖甩出一条血线。 林晴河抽了两张卫生纸递过去，陈子澄没接，低头把血抹掉没理会，重新抱琴按弦。 「……怎麽了？」 「没事。」陈子澄回。 林晴河走到陈子澄面前蹲下，抓过他的手，用卫生纸在伤口按了按，发现鲜血还在流，从 桌下的医药箱拿出碘酒擦完，缠了几圈透气胶带，才把手还给原主。 接着，他倒带检视今天的所作所为：没有偷吃陈子澄的零食、没把陈子澄的漫画带进厕所 看、洗乾净的内裤有记得收回来没挂在浴室里……他自觉没做出任何会让房东兼团长不开 心的事。 福尔摩斯说：「当你把一切不可能的情况都排除之後，那剩下的，不管多麽离奇，也必然 是事实。」 既然凶手不是他，那就只剩刚才提起的另一位。 即使有福尔摩斯背书，林晴河的语气还是不太有信心，「阿面他……还好吗？」总不可能 真被乌鸦嘴说中，酒精肝了吧？ 「……他很好。」 虽然陈子澄一贯面无表情语气平静，但名侦探林晴河眉头一皱，觉得案情并不单纯。 「你不告诉我，我直接在圈内群组问喔。」 陈子澄抬头，跟他家主唱对看三秒，认为林晴河真的会干出这种事，只能举起手机投降。 他找出傍晚阿面在群组里揪喝酒之後传来的简讯。 内容只有几句歌词：「再会啦　心爱的无缘的人　若无爱石头嘛无采工　过去像一出憨人 的故事　无聊的梦」。 林晴河把歌词看了两遍，「这是他们的歌吗？看起来有点眼熟。」 陈子澄提醒，「施文彬的歌，你应该听过。」 这麽一讲，林晴河隐约想起曾在鸟托邦老板娘的办公室里听过。 林晴河问：「他们下次要唱这首？」 「不是。」 林晴河想了想，「那是阿面喝醉传错人？」 「再猜。」 林晴河观察陈子澄的脸色，小心地问：「你们分手了，而且是他抛弃你喔？」 陈子澄懒得回答垃圾话，掏出菸盒点菸。 调戏失败的林晴河嚷嚷起来：「不然是怎样啦？你不讲清楚，我怎麽知道！」 陈子澄避过林晴河吐出一口菸，幽幽地解释：「我打电话去问，是J．K接的。他说阿面不 想接我电话，叫他转告：人各有志，祝福我们像春天的花蕊那麽红。」 明明每个字都是中文，但连在一起完全听不懂。林晴河搂住毛茸茸的大熊，惊恐又浮夸地 说：「你们玩团的好乱喔！」 陈子澄盯着被仔细处理过的指尖，扯了扯嘴角。 沉郁一晚的心情因为林晴河调节气氛的胡闹，轻盈不少。就像被断弦划破的手指，会痛会 流血，就算留下疤痕，总能慢慢痊癒。 恢复冷静的陈子澄抬起受伤的手，比出手势开始条列，「第一，你也是玩团的。第二，阿 面跟我都空窗很久了，J．K很神秘，乱不乱我不清楚。」 「不瞒您说，我觉得J．K……」差点被转移注意力的林晴河猛踩煞车，「等一下！所以阿 面说什麽心爱的人、春天的花，到底是什麽意思？你可以用国小一年级能理解的方式讲解 给我听吗？陈老师。」 陈老师把菸按熄在菸灰缸里，用比方才还沙哑的声音开始上课：「你知道，为什麽阿面他 们没跟大公司签约吗？」 「呃……因为他们想做独立音乐，不喜欢商业大公司？」 陈子澄点头，「黑洞不大，但也是个商业公司。」 林晴河消化了几秒钟，「所以，他因为我们签了黑洞，就要跟你绝交？！」 陈子澄用缠着胶带的指尖画了一个圈，「是我们，我们整团。」 虽然团里跟阿面交情最好的人是陈子澄，但莫名被绝交，林晴河的情感上还是有些受伤。 他看着又打开菸盒敲出一根烟的陈子澄，勾勾手，「挡一根。」 「嗯？」 签约後，身为主唱的林晴河在企划转经纪的谢雨城半威胁半利诱之下，已经很少抽菸了。 自称即将戒菸成功的林姓主唱耸耸肩，「陪点嘛。」 陈子澄没再劝他，扔了一根过去。林晴河叼起菸，陈子澄上前为他点了火。 橘黄火光点燃菸头，灰白雾气弯弯曲曲向上延烧，带起复杂情绪消散在空气中。 林晴河窝回大熊的怀抱，仰头又吐出一口菸，「阿面今年几岁？」 「三十一、二吧。他只是长得比较老。」 林晴河夸张地叹了一口气，「都那麽大了，怎麽跟小学生一样，随便就跟别人切八段？」 原来是绕了一圈来安慰他。 陈子澄弹了弹菸灰，「中二病吧。玩团的多少有点中二。」 林晴河盯着他家吉他手的帅脸，认真附和：「真的。」 中二的陈子澄抓过熊爪，拍了林晴河的脑袋一掌。 遭熊掌重击的林晴河当场倒地，他捂着头控诉：「这算什麽？杀人未遂？」 陈子澄看着手里的熊掌，思考片刻，「基於鸭血没打算杀死你，应该是重伤害。」 鸭血是大熊的名字。虽然买麻辣鸭血那天他们特地去客厅吃，并没有沾到大熊身上，但 不知是林晴河的心理作用或其他原因，他总觉得泰迪熊身上有一股麻辣鸭血的味道，乾 脆以此命名。 「明明是你抓着鸭血的手揍我！」 陈子澄毫无悔意，「没听过借刀杀人？」 林晴河更正，「你这个叫作『借爪伤人』吧？」 「有点弱。」陈子澄评价。 「对啊，听起来一点都不帅。」林晴河说完，顿了半秒钟，「我们的对话也满中二的。」 陈子澄板着脸鼓掌，「恭喜，你终於发现了。」 林晴河瞪他一眼，「我们一开始是在讨论什麽？」 「你的班表。」 「喔。」林晴河捡回被扔到一旁的桌历翻了翻，「那我先把练团时间空下来，之後有别的 约再说。」 陈子澄应了一声，也抱回吉他，继续跟那个怎麽改都不对劲的第八小节奋斗。 为了安慰被切八段的吉他手，林晴河隔天特地找同事调假，乔出一个周五夜，想约陈子澄 去看最近上映的星际大战电影。 身为星战系列的粉丝，陈子澄早在预告片释出时就问过林晴河。面对年代久远内容庞杂， 又是前传又是正传，上映顺序跟故事时间不一样的天坑，对科幻题材无感的林晴河难得拒 绝陈子澄的邀请。 其实，也可以两人一起去电影院，陈子澄看电影，他看陈子澄，但在知道片长总共一百四 十分钟後，林晴河放弃了。 他以为陈子澄会自己去或找同是星战迷的同学，不抱希望地提出邀约，不甚意外地被拒绝 。 但状况跟预料有些出入。 「哪个小周？周董的话，我有认识一个。」林晴河那时还笑得出来。 「周心恬。之前帮我们看合约的法律系同学，她爸是主持『面对新闻』的周律师。」 林晴河想起来了。 「就是你说通识分组认识，不太熟那个？」 陈子澄不确定当初有没有这麽说，模糊地点了头。 林晴河感觉心脏附近有一根筋缓缓地抽。他挤出八卦的表情，「怎样？是大正妹吗？为了 你把前面五部都看完那种？」 陈子澄说：「她本来就是粉丝。」 「你的粉丝？」 「星际大战的粉丝。她说她有首映的VIP票，但找不到人一起，叫我陪她去。」陈子澄额外 补充：「就当谢谢她帮我们看合约。」 既然要道谢，应该全团陪她看才有诚意吧？靠陈子澄一个人怎麽够？ 有些话打破沙锅问到底就讨人厌了，林晴河想。到时寄人篱下又没积蓄的他，有没有钱买 新沙锅赔人家还是问题。 片刻後，林晴河突然立正敬礼，大喊：「感谢团长为团捐躯！我们会怀念你的！」 被吓一跳的陈子澄报复性地揉乱林晴河的头发，过长浏海遮住会泄漏情绪的双眼，把美少 年变成毛发乱糟糟的长毛猫。小猫正甩头挣扎，喵喵抗议。 陈子澄终於笑了。 「提醒我，有空买本成语典给你。」 跟女生去看电影那晚，陈子澄不到十点就回来了。 在陈子澄房间上网的林晴河听到门响，滑鼠一丢就冲向玄关。 陈子澄拎着起士蛋糕，说是商场新设的柜位，人气火爆的日本名店。 林晴河接过蛋糕，关心的却不是房东特地带回来的甜点。「外面有下雨吗？你怎麽淋成这 样？」 「回程临时下雨，淋到一点。」 陈子澄扯扯半湿的长袖上衣，布料紧密贴合在胸口，将激凸线条衬得更明显。 林晴河无暇欣赏，催促帅气的落汤鸡先生，「快！快去洗澡！」 陈子澄慢吞吞地朝卧室走，前脚刚踏进房间，听到身後传来林晴河的声音。 「你的外套呢？皮衣不是不能淋雨？」 林晴河以为陈子澄把那件宝贝皮衣挂在玄关衣架上，放好蛋糕要去帮他整理却没看到。 陈子澄拿着换洗衣物走出房间，站在走廊上，回答了前一个问题。 「我借小周穿了。」 ／／／ 歌词引用： 再会啦心爱的无缘的人／施文彬 ----- Sent from JPTT on my HMD Global Nokia 5.3. --

※ 发信站: 批踢踢实业坊(ptt.cc), 来自: 1.169.148.179 (台湾) ※ 文章网址: https://webptt.com/cn.aspx?n=bbs/BB-Love/M.1731443966.A.379.html ※ 编辑: vivamsg (1.169.148.179 台湾), 11/13/2024 04:42:38 而且是免费借(重点误) 谢推！ ※ 编辑: vivamsg (1.169.153.6 台湾), 11/14/2024 21:30: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