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19877771 (羿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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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衍生] 盗墓《画妖》‧二十二
时间Mon Jul 25 20:59:09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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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
觉得自己好像抱着什麽温暖的东西,忍不住缩紧手臂,用脸去蹭那有些粗糙的表面,自己
的身体还随着这温暖的东西上下微晃,感觉像躺在摇床里,让自己又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但我还是勉强自己睁开双眼,想要确定自己现在到底身在何处,如果魂断水底的话,那这
段冥路,带路的差爷真让我走得太舒适些。
第一眼所见的是一片漆黑的林里,还没理清楚这到底是哪时,我发现自己现在是悬着空,
然後被人给背着走,这时我才仔细看我刚紧抱住的东西是闷油瓶。
『……小哥?』轻喊,但却没有回应也没回头,一个劲的就是摸黑走在林中。
我摸他的长发跟衣服都还湿着,而我不只没死在水中,连刚才自己割出来的伤口都被包紮
好,身上则换了一套深色略宽大的衣服。
『是你救我吗?』
闷油瓶回应自己的还是沉默不理。
『……………』我叹了口气,顺从的揽着他的肩头靠了回去,虽然能感觉到闷油瓶现在应
该是在生气,但现在自己老实说也无力走下去。
我确定是被闷油瓶给拉出水中的没错,但那过程中总觉得遗落了某些地方………先是觉得
见到摸不着的黑麒麟,但伸长的手却被人给紧紧抓住,然後分不出是什麽东西的黑影突然
就凑自己很近,水中那些大量的圆粒便更激烈的互相撞击鼓噪着,把池水弄得很像被煮得
沸腾的热水。
在我分心之际,我的脸就被拉起而那黑影就压了过来,当觉得自己竟然没有窒息的难受感
时,脑中便一片花白,之後的事怎样都想不起来。
『小哥……你是在生气吗?』问了,还是没有半点回应。
不喜欢太过安静太过死寂的感觉,就算小哥不肯开口,我也当自言自语的跟他说,虽然有
些无力。『有看到池里的颜色吗?那是种叫水团子的少见东西,只活在很乾净的水中,如
果我一直泡在水中,就会害它们活不下去,所以谢谢你没让我沉在里面。』
闷油瓶还是沉默不语的走着往下的坡道,连背了一个人的重量也没听到喊累或者是吭一声
,看不到他现在的表情,就算能看到,或许还是那张平淡没什麽表情的脸,但我皱起眉头
,因为闷油瓶现在给我的感觉是很压抑的闷着。
想来想去能让他生气的原因只有一个……『在气我把你的命给赌进去吗?』
闷油瓶在我说完後突然顿下脚步,没一会又继续的走着,但比刚刚走的还要急促,这样的
反应让我决定要将一些事解释给他听。
『我有说过我不画银流的原因吗?』没有回应,而自己的确也没有说过的印象。『就算手
边没有画轴,只要有笔跟墨我就能将妖封入画中……』
所以将成群的银流封入画中只是费时的问题。
『但不管是人还是妖都不会愿意一辈子被困住、失去自由,就算只是一瞬,被封住产生的
愤怒在放出後会全反噬到我这……』我说着很少会告诉别人的事。『所以我只用画卷封妖
,而像银流这种代表月之阴的妖,我不愿意将它们封入画中。』
『…矛盾。』闷油瓶突然冷冷淡淡的开口,因为没料到他回开口,甚至还以为他是一直无
视当没听到,所以我愣愣的望着他的後脑杓。
『的确是矛盾。』等我反应过来,细想自己的行为,也忍不住自嘲下。
明知道会有反噬,却一直用最容易被破坏的画卷来封妖。
『我没道理夺走牠们一生的自由,所以就算被反噬也是理应的……但也无法停下不做,在
我画下第一个曾是人的妖,他要我画下他後就无法回头了。』
回想起那一幕,画面意外清晰的像昨日才看到,一个曾是我敬爱的人,跪在地上,忍着莫
大的痛苦,压抑缓住妖化速度,说出他这辈子第一次对我低声说出的请求……或许该说是
哀求。
我下意识的握紧手指,等发现时我自己正紧捏着闷油瓶的肩。『啊、抱歉!』连忙松开手
指。『……对了,不只有这一次,还有刚刚我随便就把你的命给赌下去,忘了跟你说声道
歉。』
闷油瓶已经背我走出村後山的林间,虽然这附近还有不少的树,但跟杂乱的林子不同,这
里种的都是柏树,还经人规划过的种植。
他停下脚步,微侧首着用余光回看着我,在月光之下,我离他的脸有些近,那双眼看起来
又深又黑,在淡然的脸庞中,他的眼中多了让我不解的情绪。
不只是生气的反应而已……
『你忘了说很多事。』但他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平淡,说完便马上转过头。
『…………』不知为何听起来有些责怪的口气在。
但不管自己再怎麽问闷油瓶我还忘了说什麽,他却连一句话也不肯再说。
藉着月光,闷油瓶背着我穿过那排柏树,不意外的看到柏树的边界紧接着墓地,一堆堆的
黄土在夜里看起来像起伏不平的矮丘,而柏树则绕着这块不大不小的墓地种植。
见到这样我也不觉得奇怪,也能猜到这些树大概是村里的人种的,毕竟柏树刚正不阿,被
尊为百木之长,它所散发的正气能驱邪避妖,常被拿来种在墓地这种阴气极重的地方。
『小哥,你沿着树走,别走进里面了。』
在这种地方,这种转阴主导的夜里,遇到什麽、发生什麽都无法预料,更何况自己现在真
的倦了,如果真的再遇到什麽,真的会很糟糕。
这次闷油瓶对於我的话却迟疑了下,没马上行动。
以为他在担心,我解释的说:『别担心,柏树带有正气,一般的妖异都不敢接近。』
『嗯。』
沿着柏树的树界走着,我也松口气的继续趴在他的背颈上,无聊的盯着柏树的枝叶好一会
,才发现到有点不对劲。『等等!』
我要闷油瓶停下来,因为被背着,只是伸长手便轻易的折下一段柏枝,手中的那段枝叶上
头的枯叶立刻掉得连一片也不剩。
如果没仔细的看,这排柏树靠墓地的这半边全枯了枝叶,摇摇欲墬的叶子还勉强的撑在树
上,但只要风一吹过,就又会连掉了好几片。
『啊……柏树枯了可不是什麽吉利的事。』默默的希望着这只是村人疏於照顾,但刚那阵
山风中带了阴凉,吹在背上更让我有不好的感觉。『小哥,你觉不觉得这里比在林间还冷
?』
不是我的错觉,从口中吐出来的热气变成一团团的白雾,手掌也开始微凉变得冰冷,闷油
瓶戒备着四周,但停顿僵持了许久,除了一阵阵的风还有落叶的细碎声,就没有出现其他
的异状。
我要闷油瓶尽量靠着树走下去,这里的柏树是绕着墓地而种的,只要跟着树就能走出这个
墓地;我望着一堆又一堆的黄土,在月色下黄土的圆顶闪着白色的微光,像土上头结了什
麽,才会这样闪闪的亮着。
就在要接近墓地的出口,我注意到一个新的坟,土是被草草的堆起,没有把圆土顶给压好
,上头洒满了黄纸,但一旁却还丢了几只土铲子,看得出是赶在夜里匆忙下葬的,自己能
想到的就是早上见着的那位死样凄惨的死者,村里的人似乎也相当忌讳那样的死状,竟然
不顾习俗的就直接下葬。
『小哥,停一下。』我手指着那个新坟。『往那边去一下。』
闷油瓶回过头,眼神中透出要我解释。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有点在意,要不你放我下去,我自己过去看就行了。』我话还没说
完,闷油瓶背着我继续沿着树走,反而离那个坟越来越远。『不是这方向……喂、放我下
去!』
我推着或槌打闷油瓶的背,但他却闻风不动,双手紧扣住我的膝窝不让我跳下去。『张起
灵!让你跟着我不是允许你可以限制我的行动!』
如果不是在我说完,闷油瓶就顺着我的话转调方向,我就打算使劲力气挣开他。
『放我下去。』我指着墓碑前的小空地,那边已经被了除去杂草跟石头,清出一块可让人
放祭品的空位出来。『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有了这个保证,闷油瓶才将我从他背上下来,我脚一碰到地,原本想蹲着的,却因为疲累
而直接坐倒在地上;双手合十,诚心向墓主拜了下。
『这位墓主最後的样子我有看过,四肢应该全被银流给吃了………但我在看死者的情况时
,却有个地方很怪。』我对着闷油瓶说,然後指着我的头。『明明刚死不久,头这儿却轻
了些,我唯一能想到的是,头的外头看起来没事,但里头的东西却空了。』
见闷油瓶没什麽害怕神情,我就接着继续说:『那时就算想到这事,我也不能把他的头弄
出洞来,现在……刚好可以来试试。』
撑起身去捡起一只土铲,才刚要下第一铲,就被闷油瓶握住动不得,只听他说了声:『我
来。』
我愣了下,手中的铲子就被闷油瓶趁这时给抢走,我只能退了些让出位置给他站,但还是
忍不住皱眉的说:『小哥你确定要做这种事,这被人看到是会被打死的!』
『体力活你现在做不来。』
『…………』无法反驳。
一铲一铲的挖着土,闷油瓶的动作很快,依着墓穴大略的挖出一个长条向下的凹洞,在等
待的同时,我打量起葬在隔壁的墓,墓碑上刻的字样得知这墓已经葬了有段时间,不在研
究上头的字,我望着土堆,发现土的上头竟然结了一层冷霜,在月光的照耀下,让墓像镀
了一层银膜。
天气还未冷到下霜的日子,但这墓地却不只一处结霜,土摸起来还十分的冰冷,村人如果
没发现这种异状,那葬在这下头的死人就更不知道会怎样。
『吴邪。』後头的闷油瓶突然喊了我一声。
回过头看到,棺材没有被葬的很深,还能看到闷油瓶一半的身体高出坑洞,闷油瓶还特地
留了一边挖得较宽,让人可以跳进坑洞站在棺木边。
我跳进坑洞里,身旁的人正用黑金古刀撬开棺材钉,这种慢活让我对闷油瓶有些改观,因
为刚真以为他会在棺材板上大刀阔斧的劈两刀,没一会棺材板就被他给翻掀开,棺内的死
气味立刻扑鼻而来,我立刻掩住口鼻忍住作呕的冲动。
这死者今早才刚看过,四肢被啃得差不多只剩中间这段,现在身穿着寿衣,四肢被填进东
西看起来像手脚还在,腰腹的地方渗出青绿的液体弄脏了寿衣,看样子算算已经快过了十
二个时辰,原本从七孔流出的液体已经被清乾净,死者紧闭着眼像睡着一样,在月娘微光
的照耀下,那种死人的惨白更加明显。
我望向闷油瓶,他也不吭声的看我,似乎在等我的下一步,最後我拿了我被换下的衣服,
要他割成几段後我把布缠住双手,恭敬的朝死者拜一下,而後一脚踩上棺木边,深吸口气
稳住心神,两手抓着死人的肩头,要把平躺的人给拉坐起身。
因为死了一段时间,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变软,让我有种在拖拉一团颇重的烂泥,拉起到一
定的高度,塞在袖子里的东西便掉了出来,我偏头看了下棺内,充当两手的东西是用布缝
成塞进棉絮,看起来圆滚长长的一条。
正当觉得那用布做成的假手有意思时,就感觉到原本抓住的肩微震了下,我连忙回过头,
那死人後仰着头,脸朝天、原本紧闭的嘴撑开到最大,样子像极屍变的屍身,张大嘴要吸
取月的精华。
我心头一颤,以为是自己惹出什麽屍变,差点就要将手中的死人给丢回棺内,但仔细回头
一想,自己并没有做出让他屍变的事情来,才又有些缓下心神来。
『……小哥,我现在要你把他的头壳砍下,你敢做吗?』我抬起头问。
『为什麽?』
『我想确定他头里头还有没有东西。』或许是自己现在体虚,像现在撑了这会,我就开始
觉得双手发颤起来。『做不来的话,我自己来便行了。』
『抓好。』
我听到闷油瓶简短的说,就见他手起刀落,快到让我没看到他何时抽刀入鞘的,在我面前
闪过一阵刀光,就见着一块头壳顶从他头上被削去,在这短短的眨眼瞬间,我看到死者猛
然睁大双眼,一脸相当愤怒甚至想啃我屍骨,整张表情变得像厉鬼似的瞪着我,我倒抽口
气的松开抓住他肩头的双手,从棺上跌了下来,还是闷油瓶眼明手快的捞住我,才没让我
摔进棺材内。
『站得住?』闷油瓶扶稳着我,让我两脚平稳的站在坑洞内。
『…嗯……』说没被刚才那一幕吓到是骗人的,毕竟已经死成这样,还受到我们的惊扰,
死去的人不生气才奇怪。
我瞄了瞄倒回棺内的人,跟一开始见到一样的紧闭双眼,唯一不同的是额头顶被削去了盖
子,我推着闷油瓶走过去些,他不知何时手上也包上了布,在我伸手想拉起屍体时,先一
步拉起死人让我看见里头。
相当庆幸今晚月很亮,不用让我的手伸进他头里搅,记得以前那位做仵作的老前辈告诉过
我,人的头里头还有个脑,死掉的人先烂的地方是在右下腹,但算这个人的时间,没那麽
快烂到连脑都空了。
『还有剩。』闷油瓶说。
『什麽?』
闷油瓶突然这麽一说,下个动作就让我惊恐的瞪着他,他竟然面不改色的将手伸进头里头
,像在捞东西一样,然後屈掌捧出一些黄黄白白像稀饭的稠状物。
见着的瞬间,一阵想吐的念头让我马上撇过头,我连忙要闷油瓶马上清掉手中的东西,并
且七手八脚的爬出坑洞外,在闷油瓶也跟着爬出来时,我凑过去拉掉他手上的布,跟我的
一块起火烧乾净,拉过他的手,用他从穴道里装来的水把他的手彻底的洗过一次。
『小哥,下次别这样乱来,会得病的!』搓着他的手掌,心想着还好这家伙不是用有伤的
那只手下去挖。『回去一定要让你学点什麽,否则你会都不知道的乱来。』
『嗯。』闷油瓶拿过我手中的水瓶,拉着我的手,做跟我刚才一样的举动,淋着清水用拇
指搓洗着手掌。『为什麽要确定这事?』
『你在说脑有没有空的事吗?』闷油瓶没开口只是点头。『嗯……你知道有种叫縕(原文应
为女字边)的妖兽,似羊非羊,似猪非猪,在地下食死人脑,能人言,用柏枝插其头就能杀
之,所以墓地的四边才会种满了柏树,为的就是要挡下这种擅於潜地的妖。
『但这个人却在下葬前,头就已经轻了许多,加上这墓地又种了这麽多柏树,假如有縕来
这块墓地,也会被堵的没办法进食,就有可能潜入村里去食死人脑。』
如果是食人脑的縕潜进村,四肢因银流啃至死的村人,被縕食空脑子的可能性相当的高。
『那你想做什麽?』
闷油瓶直直的望过来,像从我这看穿什麽,让我微惊了下,下意识的想要避开那双眼,被
握住的手立刻被紧握住,突然来的痛,使我眯起眼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如果真的是?,并且还伤了人,我会把牠封进画中,但食死人脑是牠的天性,没超过界线
,就是从村里驱逐出去。』说完,才觉得手指慢慢的被松开。
『你有把话说完吗?』
『……………』想起刚对闷油瓶的隐瞒,我淡笑了下,有些故意的说:『这你要自己判断
了。』
闷油瓶的表情有些微微的变化,似乎因我的话觉得有些困扰,因为他对这世界的事什麽都
不了解,不是全然相信我说的话,就是从我的话中找出矛盾不对的地方,虽然这次自己没
什麽好隐瞒他的,但看到他这模样,又觉得很有意思。
『现在先把棺给埋回去,要是被村子的人看到,应该会被乱棍打死。』我走到洞坑边往下
一看,但棺内的情况却让我呆愣住。『咦……死人呢?』
原本该躺在棺材内的死人,现在却消失无踪,只留充当四肢的布条掉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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