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Of scars and other demons 原作者：Moranion 原文连结： http://www.fanfiction.net/s/6893089/1/Of_scars_and_other_demons 授权：Hi, well, of course! This is very flattering indeed, so just go ahead :D Have a nice time, M. 说明：原译文发表在随缘居，本文是修订稿。原文没有分节，分节是我加 的。其实我不确定这篇是不是意译得太超过了… 警告：本文有成人情节，未成年人士不宜阅读。 事情第一次发生的时候，约翰担忧得发狂，没留意到什麽不寻常的事（或者 什麽比夏洛克本人更不寻常的。他怪得能满足方圆三哩以内需要的一切怪 异。）这又是一件案子，追逐、恶徒、在深夜里扭打；他让人气恼的朋友刚 被一根球棒重击，恰恰打在後背凹处。 脊椎似乎没有严重伤害，约翰知道应该要谢天谢地。夏洛克还能站着，但他 正蜷起身体，向前弯腰，就像个年纪大三倍的老人；他的脸色像白垩，嘴唇 抿得不见踪影，卷发紧贴额头，被冷汗浸湿了。这是个吓人的景象，看着疼 痛击败了他，夺走那份专横的存在感。约翰必须咬着牙齿，才能阻止双手和 双唇（不去亲吻他的脸，他的前额。不去杀死那个从夏洛克手中逃跑的纵火 犯。夏洛克你会没事的。你一定要没事，因为你有万一的话这世界该怎麽 办？），他却无法停止思绪。约翰一手揽着夏洛克，夏洛克则奋力攀住约翰 的肩膀，拖脚跟着走，约翰算是托着他全身的重量。 离医院大门大概还有 五十步，却宛如沙漠中的一千哩。 「撑着点，老兄。」他勉强从绷紧的喉咙挤出声音说，接着用手拍拍夏洛克 的胸口。「就要到了。」 「背上被打一下是不会伤害我的视力的，感谢您贴心提醒。」夏洛克咕哝 道，玻璃般的眼珠直望前方。 约翰吞下一阵歇斯底里的傻笑。他紧紧咬住牙齿才抑制住发笑的冲动，让下 颚痛得要命。最後，他们终於跌跌撞撞地穿过自动门，走进明亮温暖的走 廊。这时候约翰几乎想向他并不相信的上帝致谢了。 一阵风似的行动就此开始。靠着约翰肩膀的夏洛克被两个护士扶走了，在那 短暂、困惑的一刻，约翰哀悼消逝的体温，哀悼他和他朋友绝少的肢体接触 （少得不近人情，少得让他痛苦，但他不会去想）。然後，他就在跟着推床 上的夏洛克走，夏洛克用瘦长的手指握紧无菌垫布，面朝下躺着。「夏洛 克，」他走近推床，嘶哑地说。 大侦探只是紧闭双眼，微微摇头。约翰必须再次咽下要说的话。 他设法告诉护士自己是医生，跟在夏洛克後面走进急诊室。一个护士正拿医 疗用剪刀对准夏洛克的大衣，他走到她身边。 「不行，这个不行。」他听见自己说。那护士丢给他一个眼色，似乎觉得很 奇怪，不过她让他帮忙从夏洛克身上脱下大衣。约翰对时尚流行不能更不关 心了，但他朋友非常珍惜这件Belstaff，简直像其他人爱自己的宠物猫狗一 样温柔呵护。约翰不想夏洛克睁开眼睛时发现大衣为「管道」的健康着想而 毁掉了。 约翰摺好脱下来的大衣，双手捧着，像抱着沈睡的小动物。护士动手剪开西 装外套，她开始剪衬衫时，夏洛克拍掉她的手，睁开眼睛。「约翰？」 约翰接过他的手，尽一切勇气握得不能再紧。「我在这里。你会没事的，听 到没？」 夏洛克疯癫到挤出一丝歪扭的笑容，「那当然了。」他吃力地说，「我永远 都不会有事。但是你，医生，看起来快晕倒了。」 约翰考虑表现出被羞辱的样子，但他想这次就不要计较了。「我很好。」 「不，你不好。」夏洛克又一次拍掉护士的手，稍微把头抬起来，「请谁来 照顾一下这边这位高贵的好医生？」他问道，不知怎麽回事，竟然还能一边 大皱他的眉头，真是个奇蹟。也许他的声音疼得发颤，但还是成功传遍了室 内：「不麻烦的话，给他张毛毯和椅子吧。」 「夏洛克，你真的应该学着怎麽当病人。」约翰忍不住露出微笑，看着夏洛 克关心人总是很好，虽然完全没有必要。「我哪里也不会去。」 但他身边出现一个护士，朝他稳定、毫不发抖的双手塞进一杯还在冒热气的 茶，用毛毯裹住他，把他带向最近那张椅子，就在房间另一头的墙角。夏洛 克放肆到竟敢对他翻个白眼，那个讨人厌的混帐。「就去那里坐下吧，约 翰，你刚刚把我扛过半个城市呢。」 约翰想指出他可没用扛的，况且才一两条街而已。不过，一旦椅面出现在身 後，他的腿就擅自行动了。他摊靠在墙上，从远处看着护士剪开夏洛克的白 衬衫，并给他服下份量刚好的止痛剂。假如他朋友修长的背部有什麽白色光 芒一闪而过，也在转眼间消逝了——不过是光线跟汗水在苍白的皮肤上玩弄 出来的把戏而已。 ＊ ＊ ＊ 第二次机会来的时候无声无息，消失得飞快，很久很久以後，约翰才想起这 件事。 受伤两天之後，夏洛克成功把医生护士恐吓得愿意放他走。两人共乘一辆出 租车，正在回贝克街的路上；夏洛克允许自己降尊纾贵，他朝左边躺下，脸 颊靠着约翰大腿，减轻背部的压力。 诊断本来可能比目前还糟得多，约翰很清楚，但仍然吓坏了——只要再高几 寸，他天才洋溢的朋友就再也不能行走了。实情是夏洛克的骨盆右侧有裂 痕，肌肉受损，背後还有一个大到骇人的瘀伤。他至少在两周以内不能东奔 西跑，约翰已经在担心究竟要怎麽说服夏洛克未来几天乖乖保持不动了。 轮胎碾过路面的碎石，车身稍微震动，躺在约翰腿上的夏洛克忽然吸口气， 绷紧下巴，约翰不假思索地抬手探进那头凌乱的深色卷发。 但夏洛克竟一边缓缓吐气，一边把头钻到约翰手里，模样并不是不像向暖源 偎过来的猫咪。约翰忽视正在一缩一放的胃部，只用手指梳理夏洛克的头 发，那甚至比看上去更柔软。 「你最少两周不能到处乱跑。」他对好友说：「希望我们有共识。」夏洛克 只是小声嘀咕些难以分辨的字句。 「这是说真的，了不起的发神经先生。你最好知道我早就在家准备好一套高 品质的医用戒护束带，必要的话我会用。」约翰用指甲轻搔夏洛克的头皮， 夏洛克舒服到差点呼噜。约翰从没看过他这样温顺服贴，这绝对是条很有用 的资讯。 「只要你不把我当残障人士一样看，还插手帮我入浴什麽的，就欢迎你绑住 我。」夏洛克用渴睡的声音告诉他，约翰只能大笑。 ＊ ＊ ＊ 第三次时，约翰远远说不上能用理智思考。但他确实注意到了，只是没有办 法分心去关注，去问问题，去判断而已。 球棒是三个月以前的事了。过去一周，他们都在办案，年老着名的收藏家对 红酒的热情越了界，他开始绑架陌生人，带他们回家，切开动脉，放乾体内 的血液，并保存在酒瓶里。每一瓶鲜血都写明标签，用蜡封笺，安放在阁楼 的酒架上——就像陈年美酒那样。对世界来说，这男人不过是收藏广泛的红 酒爱好者罢了；他选择被害者的时候很仔细，只选出生在他喝掉那瓶酒的年 份的人，再用血装满空了的酒瓶——至少夏洛克的演绎如此。伦敦警队还在 分析证据，但约翰早学到要相信夏洛克的话。 那男人是聪明，有创造力的凶手，夏洛克兴高采烈，他设法说服雷斯垂德让 他跟约翰先到男人的住所。说真的，约翰本来不预期有什麽麻烦——凶手都 超过七十岁了。但是，那幢位在伦敦近郊的房子阴森而黑暗，宛如来自维多 利亚时代的怪物，响彻空荡的回声。他们在各处都没发现凶手的踪影，两人 同意分头找。约翰在阴暗的走廊里蹑手蹑脚搜了五分钟，却一脚踏上夏洛克 的身体——已经失去了意识。他很担心，毫不考虑地跪下来，却听见背後唏 窣的脚步声。他猛然回头，一枪打中那个高瘦男人的膝盖，男人手里还拿着 浸过氯仿的纱布。 这实在说不过去，班杰明．罗克先生年老体弱，只要一拳就能揍得他失去意 识，要不是那人从背後偷袭夏洛克得手，夏洛克就会这样做。但在游泳池跟 莫里亚提以後，在球棒事件以後，约翰只要想到有人伤害夏洛克，都会感到 不适。 被氯仿放倒显然没有浇熄夏洛克的兴致。铐上手铐的罗克绑好止血带，被多 纳文警官带走了。夏洛克醒来以後直奔恶名昭彰的阁楼。那里阴湿寒冷，约 翰在一旁站着，看着夏洛克不疾不徐的转身，眼神闪闪发光。 「巧妙，」他喃喃说道，「太巧妙了。」 约翰得承认男人的手段确实巧妙——让人打个冷颤，静静感到毛骨悚然那 种。他几乎有点嫉妒，因为这个连环杀手让夏洛克彻底着迷了。 但是，当221B的门在身後关上以後，夏洛克却一言不发地把约翰往墙上推。 约翰的思绪一滞，心脏砰砰乱跳，最後他吞口口水，抬起头，望进他朋友闪 烁的眼睛。 夏洛克板着脸孔注视他，面带好奇。终於他开口说：「你不必用枪射他 的。」 约翰摇摇头，没有回答。老实说他不确定他会说出什麽话来。 他无与伦比的朋友却笑了，那是他罕见的真正笑容，温暖，不加掩饰，宛如 春阳一样明亮。「有什麽事是你不愿意替我做的，约翰？」他追问道，眼里 染上孩子气的惊奇。 约翰转开脸，艰难地咽了一口。他摇头，一次。 屋子里一片寂静，不断不断延伸，像滞涩、气味尖锐的胶水。沈默持续得太 久以後，约翰逼自己抬头看。夏洛克闭着眼睛，还在微笑。接着，就像一个 幻梦中的人，他低头把嘴贴上约翰。 那个吻飞快，轻巧，就像鸟羽，温柔得难以承受，约翰体内每根骨头都在战 栗。最重要的是，那个吻结束得太快了。 夏洛克直起身体。约翰晕眩到不能言语，只能对他眨着眼睛。在他偶尔（每 晚，每一晚，逼得他如痴似狂）做的那些奇异而晦暗的梦里，夏洛克都会吻 他，有时在案件当中，或者破案以後。夏洛克会睁大眼睛，美丽、聪明，令 人盲目。约翰认为夏洛克的情绪再不能比这时候更好了——他会因肾上腺素 和自己的才智而沈醉，对生命更喜悦。所以时机是对的。但是，约翰也梦见 夏洛克的吻很强烈，需索得接近残忍。现在这份温柔出乎意料，彻底击碎了 他，啃噬他的心，让他心痛。 夏洛克正咬住下唇盯着他看，明亮的眼里有些什麽，很像是畏惧。在约翰能 思考以前，他就揪紧夏洛克的衬衫，把对方拉进另一个吻。 约翰曾经深深恐惧夏洛克是在那上面冷淡、疏离、讲求逻辑的人——在那种 混乱不堪的肉体接触上面。他完全错了。现在，夏洛克不顾一切，兴奋地吻 着他，就好像被破案後一整份的肾上腺素推动着。夏洛克的舌尖很灵巧，跟 用来说话的时候一样，他探进约翰的嘴，刷过上颚，约翰闭着眼睛，看见眼 前一片白色星光在游移，感到一声呜咽逐渐滑向喉头，冲向热切交接的嘴 唇。夏洛克吞下约翰的声音，跟自己那声安静、尖锐的哀泣一起，约翰忍不 住伸手撕扯好友的衬衫。他亲吻夏洛克，啃咬他柔软到心碎的下唇，两手滑 进茄紫色的丝衬衫，摸上发烫的背部，那里皮肤平滑，肌肉修长匀称，他因 而颤抖。 就在这时，夏洛克像垂死的人一样呻吟起来，他一把抓住约翰的手腕，把他 的手往下，往下，往下推进黑色长裤，到那双手握住臀部为止。然後约翰就 彻底失控了。 不知夏洛克怎麽办到的，但他成功解开他跟约翰的长裤，用手掌把他们的阴 茎握在一起。真的，要不了多久，两人就共同死去一小场；夏洛克的牙齿咬 住约翰的脖子，约翰的短指甲深陷进他朋友的臀部。 ＊ ＊ ＊ 第四次是大约半小时以後，在约翰的寝室，因为玄关那场粗率、急切的手淫 不能完全排解慾望。都一样，这次约翰一定要注意到的。 夏洛克躺在床上喘息，四肢伸展，皮肤发红，而且那麽、那麽的暖。约翰正 在一件件脱他的衣服，因为敬拜每一寸裸露出来的苍白肌肤似乎是唯一可接 受的方法。他打算给夏洛克毕生最棒的一次口交，但他其实只想要他先全身 赤裸。现在夏洛克只由一件衬衫遮掩着，钮扣全都解开了，丝料泛着暗暗光 泽，和泛红的美妙皮肤对比强烈，令人屏息。不过，约翰想要的是那片皮 肤，那是一块无尽的陌生土地，他想要那向他的眼和手和舌完全敞开。 但当他试着从肩头拉下衬衫时，夏洛克推开他的手。「留着衬衫。」他的声 音粗哑，悖德，低沈，在约翰全身刻下一阵战栗。 都一样。他终於发现，他从来没有见过或摸过夏洛克背上裸露的肌肤。确实 如此，他们一起住都好几个月了，他居然没见过这男人的背部。就在半小时 前，夏洛克还阻止他摸他的背。真的有点怪，约翰不能不追究。「好。」他 说，小心斟酌着字句：「你可以跟我说为什麽吗？」 「因为我不想你看见或摸到我没有穿衣服的上背。」如果夏洛克不是坚持使 用正确文法的怪胎，也许他会改说「少管闲事」。[注: 我想不出 “Duh” 怎麽翻…] 「对，我看出来了。」约翰脱口说道。他急着想用手去触摸、去紧抓、去爱 抚，慾望被唤醒以後，他的声音比他想的更刺耳。「我只是想知道我做了什 麽让你这麽不信任我。」 夏洛克锐利的眼神微微软下来，「我没有哪部分——不管有多重要——是不 能信任你，不能交给你的。」他说，嗓音格外柔和。他把瘦长的手指放在约 翰脸颊旁边，「否则我现在不会在这里。你为我杀人的时候不会犹豫，现在 动手帮我们一个一样重要的忙吧。还有不要追问那件事。」 约翰心里有什麽既温热又渴望的东西无助地崩解了，逐渐渗透毛孔，向夏洛 克那边延伸过去。夏洛克脆弱得吓人，赤裸，没有掩饰，宛如直透到骨子 里。就在此时，约翰决定，衬衫半点也不能掩盖夏洛克的灵魂；在他撬开自 己在约翰面前展示以後，在他把自己交给约翰以後，一小片皮肤和他这个人 完整的存在无关。 虽然约翰刚刚才铁了心绝不在今晚做，他最後仍然埋进夏洛克，直到他喘不 过气来，直到他确信好友体内的热度会把他活生生烧尽。他们很深很慢的做 爱，慢到近乎痛苦。之後，约翰发现夏洛克也不能幸免——他喜欢拥抱，尤 其在愉悦，困倦，精疲力竭的时候。他像猫咪那样锺情地攀着约翰，他们在 被单下相拥而眠。夜里，约翰醒来一次，他没有趁机探索夏洛克背上的禁 地，只是把嘴唇埋进那头深色卷发，再次入睡。 (TBC) -- 还要等一周才能看 BC 的第三颗星星（咬手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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