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His Sapphire 级别︰NC-17 配对︰Erik/Charles 声明︰Not mine. Erik依然会梦见那双蓝眼睛。 澄净、不带一丝杂质，平常是让人联想到大海或晴空的温暖蓝色，在极亮的光线底下颜色 会转浅，变得接近透明。 他只再见过那种蓝一次。某个印度的军火贩子送来的珠宝里有一枚杏仁大小、以纯金镶边 的蓝宝石。他将宝石夹在拇指与食指间，感觉它的坚硬质地以及棱角，举起来对着光源， 让折射出的色泽与光点洒落在自己脸上。 Charles。 出现在他梦里的蓝眼睛带着各异的情绪。温和的、带笑的、悲悯的、愤怒的、坚定的、促 狭的、痛苦的、困惑的、恐惧的… 绝望的。 Erik。记忆里那个温醇的声音说。他闭上眼，几乎要以为对方此刻就在他的脑中。 * Erik很烦躁。他盯着棋盘，思索接下来的棋路，注意到对手的白棋再三步就会吃掉自己的 黑棋。 他执起一旁的玻璃杯啜饮琥珀色酒液，皱起眉头。 「你有心事。」对面的Charles说。蓝眼睛平静地、不带分毫批判情绪地注视他。那是个 叙述句，以句点作结而非问号。 Erik抬起眼直视对方，警戒瞬间昇起。「我说了不要读我的心。」 「我才没有。」Charles笑了，眼角皱起，蓝眼睛中泛起温暖的涟漪。「你表现得很明显 。」 Erik挫败地叹了口气，闭上眼搓揉眉间。有时候他会觉得Charles不需要读心的能力，这 家伙对人的情绪本来就敏感到可怕的地步。 「怎麽了？」Charles倾身向前，脸上满是关切。「有什麽不对吗？」 「…」Erik以手掌抹了把脸。「…是这栋房子，」自知瞒不过，他只好承认，「待在这里 让我觉得浑身不对劲。」 Charles的蓝眼睛霎时睁圆了。「等等，你刚才说什麽？」年轻教授脸上的神情可称之为 混合了不可置信的笑意，「从来没有——就我记忆所及，而我跟你保证，我的朋友，我的 记忆力非常好——从来没有人不满意这栋房子，还有Xavier家的款待。 」 「你就是不懂，对吧？」眼神从友人身上移开，Erik的脸色瞬间暗了下来。「在这种时候 ，Shaw开着他那艘他妈的潜艇满世界跑，而我在这里做什麽？坐在他妈的舒适火炉边下他 妈的西洋棋…」 Charles扬起眉。「看得出来你真的很紧绷。」 「…Entschuldigen Sie.（抱歉）」Erik以手扶额，低声为失言道歉。 隔着棋盘，他听见Charles站了起来。「来吧，我有个好方法可以让你放松下来。」友人 的语气轻快而愉悦。 「什麽？」Erik抬起头，但Charles只是笑着，比向後方。「到床上去，趴好。」 Erik瞬间愣住。 Charles看着他，扬起眉，声音里出现那种没得商量的坚决。「现在过去，趴好，我好让 你放松下来。」 Erik瞪着他，依旧坐在沙发椅上，没有起身的意思。 「Oh, come on.」Charles摊开双手，「你才是那个可以操纵金属的人，这房间里放眼望 去都是你的武器。这是你的场子，不是我的。」 Erik很想指出，他们明明是在Charles的房间里。再说，蓝眼青年才是那个可以随意钻进 他人脑袋里，爱做什麽就做什麽的人。他依言起身走到床边，踢掉拖鞋，让自己倒在那张 看起来无比舒适的四柱大床上，比预期中软的床垫让他发出低呼。 在他身後，Charles跟着爬上床。「好，我现在要你什麽都不要想，交给我就好。」 Charles跨坐在他腰间，手放上他的肩膀，开始揉动。「天啊，这真是够紧绷的了…」 Charles费力对付掌心底下的肌肉群，使劲松开滞留其中的僵硬。「Erik，你上次真正放 松下来是什麽时候？」 「…」他想不起来。那一定是很久很久之前，远在他遇见Charles之前了。这时Charles的 拇指按揉过他後颈下方的某个点，他发出一声呻吟，感觉一股怡人的温暖伴随松弛感随着 Charles手掌的移动蔓延开来。他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有点效果。「…你从哪里学来这招的 ？」 「一位在酒吧认识的小姐。」 Charles说，持续使力一段时间让他有点喘，「我那时候为 了论文已经失眠快一个月了。她把我带到旅馆，叫我在床上趴好，然後用她的手在我身上 施展魔法。下一件我记得的事是我睁开眼睛，下午的阳光洒进来——顺带一提，我们进旅 馆的时候差不多是晚上十点——时钟的指针告诉我紮紮实实睡掉了十二个小时。」 「噢，是喔…」Erik咕哝道。这是他记得的最後一件事。 Erik睁开眼，满室刺目的光线让他本能的眯起眼，Charles的脸出现在不远处，蓝眼睛里 漾着慵懒的笑意。「Morning, my friend.」 Erik不太确定他醒了没有，或者这是个逼真的梦。他不清楚Charles的能力是否容许他侵 入别人的梦境，但小心为上。「离我的梦远点。」他低声咆哮。 Charles笑出声，听起来非常愉悦。「很好，这下可以确定你醒了。」他掀开被子翻身下 床，这个动作让Erik意识到他们盖的是同一条被子。理智慢慢爬回他的脑海里，他开始想 起昨夜发生了什麽：他们下棋、喝酒，然後Charles说要帮他好好放松一下。 Erik瞪着装潢华丽的天花板，心想Charles的按摩技巧就跟他的读心能力一样危险。 「Well，我们最好赶快起床准备一下，今天还有很多事得忙。」Charles快活的说，语气 欢快，只差没把话编成歌唱出来。「你要下楼用早餐吗？」他回头看着床上显然还没完全 清醒的友人，冲着Erik眨眨眼，唇畔挑起顽皮的弧度。「还是我叫他们送上来？你知道的 ，我爱死了在床上吃早餐…」 Erik抽起手边的枕头扔过去，蓝眼青年大笑着闪开。 * 有时候，在历经筋疲力竭的一天之後，那双蓝眼睛会出现在他的梦里，蓄着眼泪，带着淡 淡的痛苦与控诉。 不是Moira，是你。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说。 是你做的，Erik。 他们站在阳台上，年轻教授指向不远处的卫星发射台。「你能把那个转过来吗？」 「…我试试。」他伸出手，将心思集中在灰色的建筑物上，使尽身上每一分力量拉扯，然 而那该死的灰色圆盘依旧纹风不动。 「…我做不到。」他颓然垂下手。 Charles看着他的眼神像在思量什麽。然而在蓝眼青年开口之前，Erik就猜到对方要说什 麽了。 「Erik，愤怒不该是你唯一的力量来源。」Charles柔声说，「真正的力量应该来自愤怒 与平静之间。我相信，你记忆深处里潜藏着某些美好的片段，而隐含在这些片段里的力量 会给你带来很大帮助的。让我读一下，好吗？」 到了这种紧要关头，为了反对而反对不仅无谓，还很可笑。Erik点头，看着Charles伸出 食指轻碰太阳穴。他可以感觉得到青年的力量像只手般滑进他的记忆，搜寻、翻找，动作 仔细而小心，彷佛Charles明白自己正在碰触他人最珍贵隐密的部份。 眼泪滑出Erik的眼角。他知道Charles看到了什麽：一个流露恐惧阴郁神色的小男孩，看 着他眼框凹陷、饱受折磨的母亲点亮蜡烛，烛光柔和了两人的表情。 他看着一滴眼泪滚出Charles的蓝眼睛，年轻教授闭上眼，抬起手指轻轻将之拭去。 那是Erik见过最美的东西。 「再试试看。」Charles轻声说。这次Erik成功地转动了那个沉重的灰色圆盘。泪水模糊 了他的视线，他的嘴却咧开成笑的形状，发出抽噎般的笑声。 Charles看着他，那双湛蓝如瀚海般的眼眸里满溢对他的骄傲。 那时候的Charles有着柔软的棕发及脸颊，与坚定温和的蓝眼。 那时候的他拒绝面对，不敢面对，害怕面对之後的後果。 差别在於他终究控制不了。面对Charles，他向来如此。 Erik在一片黑暗中瞪着天花板。他有预感酒对现下的失眠无济於事，所以没有去动床头矮 柜上的白兰地。 不知道Charles睡了没。 “我还醒着，Erik。” 突然出现在脑中的声音让他打了个激灵。「说过几次了，Charles，不要随便读我的心。 」他咬牙。 “我没有，我只是想跟你讲话。” 青年听起来十足十的无辜。 “你睡不着的话，要过来 吗？” “…好让你帮我放松一下？” “之类的。” Erik起身往Charles的房间走去。他敲了门，让门锁自行滑开。Charles坐在床上，从一本 书里抬起头来。他们注视着彼此好一会，然後Erik走到床边，伸手抬起青年的下巴，俯身 ，Charles的唇在途中撞上他的，事情就这麽发生了。 有好一段时间他们都没有说话，忙着吮咬对方。Charles的手扶上他的脸，舌毫不羞赧地 滑进他嘴里与他交缠，唇的触感出奇柔软，带着一丝酒的甜味。「Erik。」青年呓出一声 低喘，蓝眼睛里水气氤氲。Erik爬上床，床垫随着他的移动下沉，他揽住青年的腰让对方 坐在自己腿上，手指陷进Charles的柔软发丝里，稍稍使力让对方仰头露出脖颈。他低头 啃吮裸露在眼前的肌肤，喉结、颈侧。他感觉青年在他怀中一软，呻吟出声，声音低哑柔 媚。「E-Erik…」 他们对彼此的渴望宛如汽油溅上火星。 Charles一手扶上Erik的後脑，男人正在舔咬他的乳尖，那让他浑身发软。从他们开始接 吻到现在，他已经半裸，而男人的睡衣还好好穿在身上，只是被扯开了几颗扣子。他将手 探进对方的睡衣下摆，触及温暖、平滑而坚实的下腹肌肤。男人从他胸前抬起头，喘着气 ，嘴角慢慢浮现一抹恶作剧的弧度，顺着他拉扯的动作一齐褪下睡裤与底裤。Charles看 着眼前半勃的暗色性器，咽了口唾液，伸手握住。 「噢，Charles…」男人自喉间发出低吟，接着青年感觉自己的下身也被男人握在掌中。 他小小抽了口气，不过接下来的撸动让他闭上眼，让快感冲刷过身体。他试着跟上男人的 节奏，感觉掌心里的肉体慢慢变得坚硬，筋脉暴现，前端渗出液体。「嗯、Erik…」高潮 的前奏让他绷紧身体，湿润的嘴唇微张。Erik吻了上去，加重手中的力道，几下之後 Charles就发出近似呜咽的声音，在他手里迎来高潮。Erik一边舔吮青年胸前细致、略带 咸味的肌肤，一边将沾上体液的手指滑进青年的穴口。他耐着性子按压那圈连容纳他的手 指都嫌紧的肌肉，重复深入再撤出的动作。Charles捧着他的头，舔吻男人的眼角与唇角 ，温软湿滑的舌尖在汗湿的肌肤上留下痕迹。Erik听见青年不停地喃喃重复他的名字，彷 佛这是此刻他唯一能握在掌心里的东西。 Erik撤出手指，手扶上青年的腰侧。他看着Charles在他面前伸展开来的身体。成年男性 的身体。线条不像他自己是刀刻般的精实，比较柔软，有着肉感的大腿及臀部。Charles 看起来有点紧张。他将手搁在男人肩上，露出一个看起来像是微笑的表情，慢慢坐下去。 他们同时倒抽一口气。Erik看见成串的汗珠自Charles胸前崩落，濡湿了下腹，他自己则 是因为那难以置信的紧绷感。「我没事。（I’m fine.）」Charles以气音说，像在说给 自己听，也像在安抚他。青年让身体再往下沉一点，这次轮到Erik扶在他腰侧的手紧握成 拳。「天哪。」Erik呻吟，再次将他们的唇胶合在一起。他缓缓舔过Charles的口腔内侧 ，吮吸下唇，嚐到了淡淡的咸味与铁锈味。 Charles终於让Erik完全没入他的身体。他吐出一口长气，试图适应从体内撑开他的异物 。灼热、巨大、沉甸甸的。Erik调整了下姿势，却感觉怀里的身体瞬间僵直。「会痛？」 他轻声问，看见青年脸上的血色一下褪去不少，一颗汗珠从他额际滚落。「慢、慢点…」 Charles好不容易挤出这一句。「好。」他轻轻吮吻青年的颈部肌肤，接着是锁骨。唇蹭 过的触感温暖而细腻。 Charles发出小小的呻吟，头随着他的动作後仰。「Erik…」他听 出声音里的渴求，把这视为动作的许可，於是开始顶动。Charles的呻吟陡然拔尖、破碎 ，扶在他肩上的手指陷进肌肉里。「E-Erik、啊…」半睁的蓝眼里尽是迷茫，Erik猛地顶 进，引来Charles尖声哭喊他的名字。 「Erik、Erik！」Charles的身体随着男人的律动摇晃着，一次又一次的顶进及摩擦让他 颤抖，全身酥麻。快感让他的腰及大腿发软，以至於他後来必须仰赖男人的力气支撑身体 。男人的肌肉在他身下紧绷、因汗水而湿滑。 Charles知道他的自制力正在一点一点自指间流逝，他徒劳地收紧手指。 …不、不行！ 高潮的瞬间，他撞进Erik的意识里。 Erik的手轻轻拂过Charles的背部，脑海里还残留着爆发後的晕眩感。「Charles… Charles？」他低唤。青年似乎昏了过去，高潮後的身体没了骨头一般地靠着他。 Charles垂在他肩上的头动了动，发出模糊的呻吟。「…Damn it, fuck…」 「…」Erik第一次听到友人爆粗口，感觉对方倚在他怀里的身体正在微微发抖。 「Erik，」Charles吸气、吐气，将注意力集中在机械性的简单动作上，试图将自己拉回 现实，远离方才窥见的恐怖景象。饱含水气的浊重吐息费力地在他的胸腔里进出，眼泪不 受控制的漫出眼眶。「我很抱歉…」 「什麽？」Erik轻轻拍抚对方的背，只觉得困惑。为什麽要道歉？他们都很享受不是吗？ 「发生了什麽事？」青年似乎在哭，低泣声自他颈边传来，成串的温凉液体沿着他肩胛滑 下。「Charles？发生了什麽事？」 青年缓缓从他肩上抬起头，Erik惊讶地在对方脸上看见惊恐。泪水不再流下，但蓝眼睛依 旧泪光荡漾。「我…」青年的声音破碎，因泪水而厚重。「我看到了。当我…我失控了， 对不起…」 「…你读了我的记忆？」 「对不起，我…应该先告诉你的…Erik，我真的很抱歉…」 「Charles。」Erik放柔嗓音。「看着我。你看到了什麽？」 蓝眼中的紊乱慢慢平复，进而聚焦望进他眼底。「你。」青年颤声说。「Shaw逼你施展力 量。那些房间…铁链、笼子…手铐…还有…那些人，他们对你…」Charles的眼睛猛然闭 上，被泪水湿透的睫毛打着颤。 「噢。」Charles看到的是他在Auschwitz的日常训练。 Charles缓缓眨眼，这个动作让残余的泪水自眼角滑落。「Erik，」他悄声说，「你怎麽 可以经历这种事？」 落泪的明明是他，Charles却抬起手来轻抚Erik的脸庞。Erik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指尖陷 入脸部肌肤的触感，Charles碰触他的地方。「怎麽可以有人对你做出这种事？」 这就是Charles。温暖、不可思议的仁慈与善良，永远先想到他人的苦难、天性就是要保 护弱者的Charles。 他的Charles。 * 他把玩着那枚蓝宝石，不时举起来对着光源。 不够。 他曾经拥有比这好上几千倍不只的蓝，彷佛将整片天空与大海都化於其中的蓝。 Erik将宝石收回口袋里，手指轻轻掠过眼角。 他依旧会梦见那双蓝眼睛。 那是世上所有蓝宝石融在一起都远远不及的蓝。 __End 第一次写就破五千字，这就是真爱的威力啊(望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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