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thor: Amanuensis Translator: haniel Summary: 如果生命只剩下24个小时，你还来得及说什麽,你还来得及做什麽？ Pairings: Harry/Sirius Categories: Drama/Angst Notes: Fuh-Q-Fest（http://groups.yahoo.com/group/canis_major/） Challenge: 24. 战争结束了，但随着Peter的死亡，再无人能够证明Sirius的清白。他 依然被判决要接受摄魂怪之吻，但是他提出了最後一个要求——生命的最後24小时他要 和自己的教子一起渡过。 (提供者Nimori) 授权信：How absolutely lovely! Yes, if you would like to translate it, you're welcome to--what a compliment, thank you so much! Do let me see the link if it gets posted; I would love to see it! 警告：角色死亡、NC-17 . No Happy Memories ─────────────────────────────────────── 这是发生在9点时候的事。 “我们可以离开，就现在。” “不，Harry。” “我已经收拾好东西了，就藏在阁楼里，我们现在走——” “Harry,不。” “——我们有整整一天的时间，这才是刚开始，如果我们现在就离开房子他们很可能注 意不到——” “Harry——” “会成功的，Sirius，会成功的！你已经是个逃亡的老手了，我们还可以用魔法进行一 些伪装！” “Harry。”Sirius伸出手按住Harry的肩，那力道不会造成任何伤害，但用来制止Harry 的祈求已经足够。 “不。” Harry於是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不然会颤抖——直到它们变白。 Sirius温和地说了下去：“这不是我想要的渡过今天的方式：从头到尾把时间浪费为了 我们到底要不要逃跑的争辩上。我已经决定我的生命中不会再有逃亡了，”他轻轻摇了 摇头。 “不会再一次。” 在审判结束之後，Harry一直在试图理解这个看起来像是变了个人似的Sirius。这不再是 那个为了复仇会不顾一切从Azkaban逃出来的Sirius了。也不是那个绝不姑息背叛，为了 卷土重来而伏在一头巨大的鹰马身上飞向自由的Sirius。 但这是，Harry想着，那一个在刚刚逃出监狱就冒着危险只为了看一眼自己13岁大的教子， 看看这个他没能够保护成功的孩子现在如何了的那个Sirius。 这个Sirius，他心里放在第一位的，始终是Harry。 现在的Sirius，用最平静和轻松的态度面对并接受命运的不公，他越是不在乎，就越让 Harry感到痛苦。 他看着他的教父，还有现在他们身处的这间卧房。他把整间房子都留给了他，而本来他 是希望两个人可以一起住在里面的，他们确实有过如此美好的计划，但那是三年前的事 了。 现在他们拥有的只剩下，一天。 这是发生在10点时候的事。 “你饿麽？” Sirius想了想。其实他倒不是真的在想自己是不是饿，反而是考虑到花在吃上的时间到 底值不值得。最後他说：“现在还不。” “可我想给你介绍一下他。”Harry站起来对着空气喊道，“Dobby？” 一个家养小精灵砰地一下出现了。 “来了，Harry Potter!” “Dobby,这是Sirius，我的教父。” “噢，是您，”Dobby的声音更加响亮，“我听说过您几乎所有事，Black先生！Dobby对 於您所经历的一切表示非常非常的抱……” Harry打断他：“Dobby，现在不是说这个——” “噢——是的，”Dobby脸上马上出现了那种可怕的自责的表情，“Dobby多没有大脑！” 这句话一喊完，Sirius以为那家养小精灵不出意外会尖叫着冲过去把脑袋重重地装在门 上，或者是大力而痛苦地扭绞着自己的脚趾什麽的。但眼前的这一个只是满脸忏悔地看 着地面。 “你拥有一个家养小精灵了，Harry？” “不是拥有。Dobby是我的朋友。我今天是付他工钱的。”Harry说着把手插到裤子後面 的口袋里去，像是在掩饰尴尬和不安的情绪，“今天不论你想要吃什麽——就告诉Dobby， 他会给你做或者买来的，不管是什麽。”他看向Sirius。 Sirius明白Harry的感受了，这是男孩现在仅能够做到的，只能尽力满足这个生命只剩下 最後一天的人的任何的关於食物的愿望。 他回以微笑：“谢谢你Harry，也谢谢你，Dobby。” 然後开始想，有什麽东西是自己到现在想吃还没有吃过的。 “我猜想你做不了印度咖哩浓汤吧，Dobby？” Dobby猛然抬起头，眼睛亮了。 这是发生在正午的事。 他们在一起分享了一道辛辣美味的咖哩浓汤，而Sirius还要求了一些别的：切细的芝士 条拌碎红番椒。德国生黑啤。抹覆盆子酱的奶油薄饼。刚成熟的黑莓。而作为清凉饮料 的绿茶也同样完美无暇——Sirius记得之前他只在牙买加的某间旅店餐馆里有幸喝到过 一回。 这是发生在下午1点时候的事 Sirius带着Harry走出房门，来到後院里。上天仁慈地没有选择在今天下雨——只是有些 阴郁的天气已经足够好了——这让他突然想起他特意要求来这和自己教子渡过的一天的 原因。他一想到便立时行动起来。 James肯定也会向Harry展示怎麽做这个的——选择这个而不是别的什麽事——如果他还 活着的话。 Sirius已经在Harry身上错过了太多，他必需在自己死去之前起码教给他这个。 “我还……我还掌握不好。” “别硬来。试想你是用你的指尖，而不是手掌也不是手臂，在触碰什麽。” Harry重重地咬着下唇。要是他做不了怎麽办？这对於Sirius来说意味着太多了。他多麽 想尽一切努力来做好它——就算要把整个晚上都花在练习上面。但Sirius又说这不能够 “硬来”。 深深吸一口气，Harry让自己镇定下来，他开口问道：“在我做对了的时候我能感觉到 它的形状麽？” “你会知道它的形状当——啊，等等。你也许不会知道，一开始都是这样。第一次的成 功转变都是在你不知不觉进入到那个状态中的刹那完成的，并且头几次的感觉都是微妙 的，让人不太感觉的到。而我第一次发现自己成功了意识到是发现自己和地面的距离似 乎近了许多——是这个提醒了我。反而是想要在嘴里嚼些什麽东西和对骨头的渴望显得 没那麽新奇。直到Remus在我面前蹲下来拍拍我的脑袋，我才知道我变成了什麽，因为那 很明显就是人会对狗做的那些举动，明白麽？所以我知道自己不是变成了蛇或者食蚁兽 或乱七八糟的别的什麽——” “豪猪。” “……没可能。” Harry看起来好像有一些进展了。而Sirius不想让他一会儿再次感觉到挫败，於是趁这个 机会叫了暂停。 这是在下午3点时候发生的事。 Sirius让Harry坐下来和自己一起看他最中意的影片：奇爱博士（Dr. Strangerlove）， Harry是第一次看。他紧紧盯着屏幕，好像很聚精会神的样子，其实只是看在它是Sirius 所喜爱的东西的分上。 但很快他开始觉得这电影怎可以如此有趣。 他们陷入沉默一直到滚动字幕徐徐上升。这只是一支歌，但他们严肃认真的态度就好像 那才是真正的结尾一样，一个绝佳的反讽。谁都没有站起来去关掉屏幕，因为在电影完 全结束播放之前那被认为是不礼貌的行为。 这是发生在下午5点时候的事。 “看，就像是那样，你感觉到了麽？” Harry盘着腿坐在膝盖上，双眼紧闭，把全部的精神集中到一点上：“嗯……我想我感觉 到了……一点儿，但那只是一下闪过。” “那就对了，你正朝着那个方向呢。我当初也不是在一天之中就成功地变形阿尼玛格斯 的，但开始就知道了怎麽做才是正确的方式，接下来的只是练习罢了。你马上就会成功 的，只要我们再多练习一下。” Sirius看着Harry有些沮丧地垂下头，他说：“我知道你希望在今天一天之内就能做到， 为了我，但请不要——”他没再说下去，反正Harry会明白。而今天他同样不想把任何时 间浪费在责备他上。 这是发生在晚上7点时候的事。 Dobby短暂地出现了一下问是否有人需要准备晚餐。Harry疲惫不堪，但是倒不饿。而 Sirius也说暂时不需要。 这是夏季，但他们坐在那儿，确实感到夜晚已经降临了。 这是发生在晚上8点时候的事。 一张沙发，他们两个人坐着。一张唱碟在自顾自欢快地播放着，Beatles的，就是封面上 有个蓝框子的那张精选集。 “你爸爸说过，在书本上从来就学不到什麽重要的东西……你知道怎麽让古灵阁的那些 精灵们为你服务麽？还有你知道怎麽打领结麽？出席正式社交场合的时候……不是平时 那种随便一绑的领带。还有，在别人卖给你二手摩托之前，你得去检查它的哪些部位， 还有一些记号都代表着什麽……” Harry只是摇头。 “好的，那麽。先让我们看看我到底能够想起多少。首先，对付精灵的办法是，它们完 全拒绝不了火焰威士忌掺柠檬汁的诱惑……” 这是在晚上9点时候发生的事。 “……假如你想给某人留下深刻的印象，那麽你最好的方法就是贿赂餐厅领班。千万不 要假设给小费已经成了一项毫无意义的行为，这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陈腔滥调之一。 你要做的事就是找到他的手，然後放20块，不要比那个更少了，到他的手心里去，就好 像轻轻握了握手一样——来，把手给我，我做给你看。” Harry下意识地生出手，然後Sirius拉住了他。 “就像这样。然後你说，'感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这对於我们是个十分珍贵而特殊的夜 晚。'运气好的话，有时候姑娘们会为之发狂的。” Harry转头去看他的教父，他还没有放开他的手。但Harry看的是他的眼睛，而不是手。 “我不打算吸引什麽女孩，我对女孩没兴趣。” “好吧，你——”Sirius把後半句话咽了下去，他本来想说的是，你总有一天会想的。 Harry17岁了。他不再是一个小男孩了，已经脱离那种“女孩们真烦人”的年龄段了。 “总之，”他继续拉着Harry的手，因为想到这不是一个放开的好时机，“那也一样。反 正你现在知道怎麽去诱惑一个……你想要诱惑的对象就是这样了。不管什麽人。” 然後他沉默下来，而Harry仍在看他。 “你漏了一项。”最後他说。 “是麽？” “嗯。如何打领结。” “噢……没错。你……”他放开Harry的手顺势站起来，“我应该有一个，看看。” Sirius去楼上找来了一个黑色的，那个估计比Harry的年纪还要大，藏在壁橱的深处。他 让Harry站到全身镜的前面，自己则在他的身後，把领结围着他的脖子绕了一圈，手指捏 在末尾需要打结的地方。 “好了，注意看。” Harry照做了。 “再做一次让我看。” Sirius解开领结准备重演一遍那个程序。 Harry转头亲吻了Sirius的手臂内侧。 虽然只是嘴唇的轻轻刷过，但是绝对不会错，它不是别的什麽。 Sirius停了下来，没有动。 Harry在他的手臂之间转过身来。 Sirius张开嘴想要叫他的名字，Harry。 但他看到了Harry脸上的表情，他终於没有叫他。 他闭上了嘴。咽下。他感到嘴唇好乾。 Harry吻了他的嘴唇。 对於发生的一切，两人甚麽都不说。 Sirius不说Harry，这是不对的，这不是你真正想要的。 Harry不说这才是我想让你教我的。 他们不说是因为说出来的都是废话，既然都已经知道了，所以。 同样的Sirius没有说，别因为同情而这麽对我，同情这个当三年前第一眼看见你起就没 有把你真的当作孩子来看待的我。因他明白Harry永不会是出於同情的目的才这麽做的。 他太纯真了。 而Harry也没有说，别对我说我太过年轻还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因他知道Sirius从未真 正把自己当孩子来看待。 甚至他们谁都没有想到James……除却意识到他们居然都没有想到他的那一刻。这是个新 奇的逻辑，但在此时确实适用。 然後发生的事是Sirius终於转开了头，而当他开口，声音成了和前一秒迥然不同的嘶哑： “Harry……”或许这很难解释，但是这确实已经不同了，跟他前一秒打算说出的那声 “Harry”相比。 “你考虑过了麽？说实话。这真的是你想留下的回忆吗？” Harry遽然张大了双眼，在那双眼睛里绽放出一瞬间的光彩，然後突然蒙上一层雾气似的 更湿润了。“上帝，Sirius，你在说什麽？你怎麽能——”他说不下去了，只是紧紧抓 着自己教父的手臂。 “我不是——这不是说你想用怎样的方式记得我。不。那样太——只是你还太——见鬼！ Harry，你还太年轻不应该变成那种怀念着一个死掉的爱人的生活，你到底该死地有没有 想过这个？我——我不能——！” Harry扑过去，用嘴堵住了剩下的话，就在他亲他的时候那些眼泪止不住纷纷掉落下来。 他把Harry扯到自己的怀里用最狂暴的方式回吻着他。 他们的嘴唇发疯似的啃咬撕扯着彼此，身体纠缠着挣扎着像竞赛一样地想要成为那个第 一个触摸到对方更多部分的赢家，喘息在每一个间隙中交叠着，被悲伤和渴求同时折磨 着的痛苦的喘息，像扎人的刺遍布在这一整天的长度和纵深里伴着疼痛朝他们席卷而来， 而他们甘愿且只想在对方的肌肤上品嚐它，就像Sirius已经品嚐到了咸涩，那味道来自 Harry的泪。 他们都知道，他们都再清楚不过在自己的脑海中的那些秘密的不为人知的角落里，他们 曾经试图从理智上让自己关上关於这个念头的那一扇窗口，但那依旧无法改变他们承认 这一天最终仍是会朝着这样的结果奔去的事实。 Sirius安排了自己生命里的最後一天非 和Harry在一起不可的原因：并不是他欠Harry什麽，更不是因为James，而是因为他们都 想要这个，想要对方，而让那个暗中操纵一切的蓄意要将他们撕扯开永远分离的操蛋的 世界去死！ 但现在那些从脑海秘密之处发出的声音还没有完全占据他们，Sirius依然想要找回一点 理智，来控制这些情慾这些渴求这些脱缰了的温柔与暴戾，而显然Harry不是，他一面笨 拙地解着自己T恤衫的扣子一面尽力拉着这具比他大好些的身体，拉着Sirius要他到床上 去。Sirius又开始寻找起理由：“Harry——Harry,别这样，看看你自己——你不是，你 并非真的想要这个，你只是以为你想，可你在哭，我不能让你—— ” Harry停下拉扯，他把自己推向前去，推向Sirius。 “我必需这麽做，”他停顿，抽噎了一下，“我一定要让自己哭，我不想……不想让它 是快乐的，Sirius，神奇，值得一切，这就是我想要的，不要怀疑……是的，但不是快 乐的。”他又一次凑过去亲吻Sirius，泪湿的脸庞触到了他的。“如果它是快乐的回忆， Sirius，他们会拿走它的。当他们向你走来的时候我不想让他们取走它，我想要它一直 留在你脑海中直到——” Sirius紧紧抱住了他，紧得几乎发痛。“不会。”他低吼着，“他们永远不可能把它从 我身上拿走，不会这个，不会是关於你的一切。”他再一次吻了Harry ，然後再一次， 再一次，再一次，残酷的，粗鲁的。这是那个野蛮的粗暴的Sirius，当他把Harry一下抱 起来扔到床上，再也等不及开始除去他的Harry身上的衣物，手过处少年特有的青春的肉 体逐渐袒露出来，Sirius的指尖在那些因为魁地奇训练而更加紧致的肌肉上徘徊不去。 男孩柔软而蓬乱的黑发摊在床单上，他已经全裸了，一头乱发衬得他比任何时候更美。 然後Sirius的脑海除了一个喊声再无其它——这个美丽得不可思议的男孩现在躺在我的 床上，鼓励着我去做一切我想对他做的事是因为他也同样迫切地渴望着我而不是某种浪 漫的觉得这会是一个赠别礼物或者要制造某种甜蜜却让人心碎的波澜壮阔的爱情悲剧之 类的傻念头作祟——只因为这是Harry，他在他要永远失去Sirius之前的最後的也是唯一 的要求。 他感到胸中那头狂暴的野兽平静下来。“你有过——”他问道，但甚至无法完成这个句 子。上帝啊，别让他还是个处子，求您。 Harry把脸贴在Sirius的脖子上，但没有去吻他。Sirius感到有新的泪水打湿了自己的皮 肤。“请你不要生气，我原来不准备说的，但我现在不得不这麽做。不要生气，求你。” Harry急急地开口，中间却梗住了一下，“审判过後，当我知道你提出的唯一一个要求就 是最後一天在这儿和我在一起的之後。我去找了Charlie Weasley。”Sirius想起自己曾 见过这个人，但还没等他意识到这其中有任何含义，Harry已经紧接着说了下去。“我告 诉他我想跟你……这样，而我担心你会因为我还是个处男而拒绝我的。我不知道怎麽办， 或者我会因为没有经验而把所有都搞得一团糟——Charlie是Gay。他很好。我——”另 一下停顿，“我没打算告诉你的，噢，上帝！你讨厌我了吗？我让Charlie教会我那些因 为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想让你来教我。如果你一但这麽认为也许你就会拒绝这麽做了。 天哪，你恨我麽——” Sirius知道怎麽做了，他用吻狠狠地让Harry闭嘴。 在那之後有很久的沉默，横亘於两人之间。 然後他们突然惊醒过来，立刻重新纠缠在一起，意识到那里再没有一点点时间可以用来 浪费，他们的动作开始尽可能地快起来，而最终他们达成了无声的协议，一个人的呼吸 慢下来而另一人的则变得更急促，他回到了那个初始的念头上，并找到了让这激情延续 得更久些的方法。他一遍又一遍用舌头舔吮着Harry的乳头，一开始只是快，但後来那两 点开始变得甚至有些疼痛，他却开始改成慢慢地从上面细细地碾过，那让Harry无法控制 地在他臂湾中开始呻吟和颤抖，他的屁股抬高，去挨向Sirius的胃腹。而Sirius继续着 对Harry身体的全面而细致的探索，用舌头在他的小腹上打着圈，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阴茎， 转而沿着大腿内侧往下，用手抓住了他的一只裸足，当舌头轻轻刷过一排脚趾的时候 Harry再也不能忍住地叫喊出声。 Harry跪坐起来去够Sirius的阴茎。他用双手捧住，抚摸着，轻轻地，抬头去看Sirius的 脸彷佛在询问这样可以麽。但答案如此明显，然後Harry松了一口气，开始渐渐熟练地套 弄起Sirius的勃起就如他在梦里想要被他搓弄的方式一样。 然後他慢慢伏下身来，降到Sirius的双腿间，把Sirius的勃起含进了嘴里，细细地好像 不肯放过一点点Sirius身上渗出的情慾的味道，感受着Sirius身体的每一个细微的震颤。 舌头转向双球，小心翼翼地把其中一个含到嘴里用嘴轻柔地方式戏弄着，然後同样对另 一个，Sirius重重地吸了一口气，但Harry能分辨出这是愉悦的表达，然後继续下去。 Sirius把头埋在Harry的发间，他什麽都没有做，没有试图控制自己也没有试图推开Harry： 他只是在静静地接受着Harry吮吸自己，舔弄自己的动作中脑袋每一个轻微的晃动和摇移， 他的手指穿过厚厚的杂乱的发丝交错在一起。他呻吟起来，但他不肯闭上眼睛，因为他 要看着Harry的脸，看着他尽力张开最容纳自己的样子，看着他粉色的舌头在底下怎样灵 巧地翻动，看着他半闭着眼睛的样子，这完全是一副诱惑者的面孔。 Sirius几乎要呜咽 了。 Harry稍稍离开了一些，听着他制造出的男人的喘息，然後凑过来又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但是这没有马上结束，他们现在开始探索对方的嘴唇好像那上面有无数自己曾经错过的 东西，就藏在他们现在已经似乎无法分开的舌头和混合的唾液的任何一处。那感觉既是 轻飘飘好像是一种游戏，又真实而甜蜜的能让人感到疼痛，任何一种感觉都能击倒现在 的他们。 Harry用最快的速度从浴室取来了装润滑剂的小罐，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费力找出来自 己的魔杖然後用魔咒来煞风景。然後躺回到Sirius的怀里迎接并回应了更多的亲吻，那 些混合着眼泪的湿漉漉的亲吻激起了他，就好像有一把锋利的小刀正抵着他的心脏一样。 他想要继续亲吻Sirius，又想趴在他的身上毫无顾忌地哭一场，但很快这两个念头都消 散了，因为他实在无法相信他和Sirius之间会只有这麽一个晚上。不能。 不，只是在这个世界上。他这麽告诉自己让自己不至於崩溃。他其实并不确定到底人有 没有来世，但是现在，他只能相信。 Sirius翻身到了上面，虽然这是第一次，可好像两个人早达成了无声的共识，此时更不 需要追加什麽愚蠢的问题来打断这一刻的迫切。Sirius和Harry的脸相对着看了一会儿， 然後他伸手抱住他，另一只手往Harry的大腿内侧探去，悄悄来到那隐秘的入口处，用一 根涂上了润滑的手指轻轻在外圈滑过。Harry忍不住战栗起来，但很快让自己放松，除了 一声情不自禁的吸气之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Sirius想着他关於这并非第一次的话大概 确实是真的，从他的反应来判断，尽管他仍然紧得完全像一个处子那样。有些人说丰富 的肛交经验会让那儿的肌肉变松，但也许那只是些胡说八道。 当他加入了第三根手指进入Harry的体内，过了一会儿他停了下来，然後轻轻地撤回它们。 他帮着Harry转身趴在床上。Harry配合地分开了双腿，稍稍抬起臀部，他伸出手臂从周 围拽过来一个枕头垫到自己的身下。他的整个姿态是那麽的性感，美丽，充满了邀请和 渴求，让Sirius几乎害怕光是看着他就能让自己高潮——简直太可怕了。可幸好那并没 有真的发生，他倾下身去，完全地覆盖住了Harry的整个身体，用手支撑着自己，找到了 适当的位置之後他把手移到Harry的手臂上，紧紧地贴着，固定住它们，然後开始缓慢地 将自己一点一点推进了Harry的身体。Harry脱口而出的那些咒骂和呻吟在Sirius的耳中 就如同这个世界上最动人的情诗：“Oh fuck——oh Christ——oh shit——oh god——” 他现在完全在他体内了。Sirius停顿下来，并没有急着开始动，而是把头埋在Harry的後 颈上，深深地嗅着他发间的香气。这或许是他最喜爱的气味，而他要自己的鼻孔内壁和 脑海深处都深深地记得，哪怕他的生命只剩下几个小时。而这个，他想，或许是由於自 己会变形成狗同时带来的习惯吧。 Harry在Sirius的身下辗转低泣，随着男人重新开始戳刺并渐渐变得猛烈，Sirius知道自 己几乎要坚持不了多久了。於是他集中精力去感觉和触碰Harry的前列腺，想要听到Harry 的哭喊是因为最好的理由而发出，然後他知道自己成功了，Harry因为极致的喜悦而颤抖 地尖叫出声。而在那之後Sirius发现自己的脑海里近乎一片空白，他什麽也不去想了， 来不及想了，他在战栗间攀上了顶峰，喷发在Harry体内至深之处，同时手紧紧地抓着他， 想要去触碰Harry的勃起，但又无法从紧紧环着的躯干上松开。最终他感到自己原本牢牢 圈着Harry的胸膛，在瞬间滑落下到了腹腔的凹陷处。 当他再度找回呼吸，他凑过去亲吻了Harry後颈一下。然後再是很多下。 然後他慢慢地滑出男孩的身体，让他翻回身来，用嘴覆盖住了Harry的阴茎。他从根部开 始舔吮着，把面孔埋藏在男孩柔软的耻毛中，不断地吞纳直到深入自己地喉咙。Harry哭 喊着高潮了，就在Sirius的喉咙深处，那麽深甚至Sirius都来不及在舌尖上感受到男孩 精液的炽热的味道。 他们倒下躺在一起，仍然没有出声，仅是手指轻轻地在彼此的身体上游走，凭着直觉知 道这样轻微的触摸不会让他们很快再度兴奋。他们只是做着他们两人待在一起的时候很 自然地想拥有的纯粹而微小的亲密行为。他们抚摸，他们亲吻，呼出的气息喷在对方的 脸上，手足像藤蔓一样缠绕在一起，试图忘记他们是两个单独的个体，忘记将要在即将 来临的明天迎接不同的命运。 他们都知道他们不会浪费这个夜晚的任何一秒在睡眠上。 差不多快两点的时候，Sirius开玩笑说想让Dobby给自己做一些牡蛎来吃。 Harry大笑。笑完又哭。 然後他再一次吻Sirius，然後让嘴唇沿着自己爱人的身躯往下，再一次。 这是在早晨7点时候发生的事。 “求你。” Sirius的手臂仍然环绕着Harry，他俯身亲吻他，非常，非常的温柔。 “不。” “求你。”Harry试图让眼泪不要掉下来，因为他想向Sirius表示这是一个成熟的计划， 而不是一个迷惘、心碎的男孩的虚妄想像。“告诉他们我是你的人质，如果他们抓住我 了他们也不能对我怎麽样的，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求你Sirius。” “他们都知道我不会置你於险境，Harry，这骗不了他们的。” “能的。他们不敢冒这个险！见鬼！Sirius，这是我的命！我想跟你一起当个被通缉的 亡命之徒，这也是我的选择！操！你就不能让我自己来选择我的人生吗！”他激动地站 了起来，几乎不知怎样才能表达得更激烈，因为他知道这是最後的机会了，虽然他也知 道之前的苦苦哀求几乎都没有起到过半点作用，但他始终不肯放弃。 因为直到现在他都想不通究竟是什麽让Sirius如此坚持他的拒绝。 这简直毫无道理。 “Harry。” Harry陷入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惧之中，他看着Sirius的脸。不是因为他脸上那严肃的已经 下定了决心的表情，而是那表情之後掩藏这秘密的暗示。Sirius肯定瞒着他什麽，一个 可怕的秘密。 “什麽。”他颤声问道。 Sirius伸手去抚摸Harry的头发，充满爱怜，“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珍宝，我是 如此爱你，Harry，我将永远爱你，什麽都不能将这个事实改变，记住。” Harry想说我对於你也是同样的感觉，可是他没有说，因为他看得出来Sirius的话还没有 完。 “Harry……”Sirius迟疑着，转过头去看窗外已经渐渐透出的些微曙光，“你刚才说不 想让摄魂怪们取走我所有快乐的回忆时把关於你的也取走，记得我对你说这不会发生麽？” Harry看着他抿了抿唇，依然没有看向自己。“你想过没有，到现在，我怎麽让他们答应 我的请求的？我在审判之前的保释他们都从来没有允许过。” Harry凝视着他，他不想听到接下来的话，一点都不想。 “8点的时候不会有任何人来带走我。” “他们不必来给我施以摄魂怪之吻。” 他停顿了一下，窗外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发出了几声清脆的鸣叫。 “因为他们在昨天已经给我了，就在我来这儿之前。” Harry没有动。也没有呼吸。 现在Sirius转过身来面对他了。“这是一个时间转换咒语。只有这样他们才会答应给我 24小时让我出来和你待在一起，而确信在那之後我会死去。” 他突然躺倒回到床上，双手伸出一下子抱紧了Harry，“所以你看，现在不用担心他们会 拿走我拥有的任何记忆了。它们是快乐的。”他微笑起来，那并不是一个悲伤的微笑， 在这个微笑中一切的阴霾都遁去了。然而它让Harry终於嚎啕大哭，蜷缩到Sirius的怀里， 他愤怒地哭泣着好像一切都是一场阴谋，而且这就是谋杀，他感到自己的某一个部分已 经死去了，他们杀死了那个部分，他们用害死Sirius的同样的方式杀害了他。而Sirius 只是紧紧地抱着他，安抚他，“嘘，嘘……别这样。Harry，听我说，你是我生命中最美 好的东西，已经太好了，足够好了，即使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它也不能比这更好 了；我要你相信我说的，相信它，嘘——不要这样哭，不要，Harry……” 但Harry已经停不下来了。他哭倒在床上，埋着头，快要噎气般的哭声不断地传出来，他 甚至不能再抱住Sirius了。他深爱的人欺骗了他，他把他心里最後一点点的希望都亲手 粉碎了。他隐约感到身边床上的重量减轻了，然後感到有什麽东西在碰着他的脸，什麽 湿热而粗鲁的东西在舔舐着他。那是兽足。大狗毛茸茸的身体蹭着他，长长的舌头不断 地舔着他脸上的泪。这行为让Harry的歇斯底里渐渐停了下来，因为没有人能够忽略一条 大狗在你脸上不断地舔弄的感觉，Harry开始喘息和呻吟起来，“S——Sirius……”， 他伏在那儿让Sirius几乎把他脸颊上的泪舔乾，而大狗还在不断发出的低低的呜咽试图 让Harry平静下来，他不得不这麽做。Harry伸手把变成大狗的Sirius抱进怀里，他什麽 都不想只是想抱住他。而Harry的眼泪好像是怎麽都流不完的一样，所以兽足也无法停下 地一直舔他的脸，一直舔，一直安抚Harry，用这样的方式，也许是因为任何语言到了这 个时刻都再也无法发挥作用。Harry一直躺在那儿，而Sirsiu好像是在去舔他眼睛形成的 两个咸涩的海。 兽足低低地呜咽了一声。 它的鼻子蹭过Harry的下巴。 Harry并没有注意到这两下动静。事实上，过了一会儿他才感到自己的泪正顺着脸庞缓缓 流下，它们不再被那条温热的舌头舔走了。 “兽足？”他轻声问道。 他感到身边那毛茸茸的身体轻轻地因呼吸而起伏着，但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反应。 “Sirius？” 他颤抖着伸出一只手去碰兽足黑色的脑袋。 “Sirius。” 他摸到了湿漉漉的鼻尖，它微弱的呼吸带来的湿度缠绕在他的指尖上。 “不。” 他想要说些别的什麽。他想说的是，喂，兽足，别躺在那儿了，起来继续做你刚才做的 事啊；我喜欢那样，不要不理睬我，Sirius，我恨你把我丢下不理的时候，你总是有些 什麽话要告诉我但最後却还是决定不跟我说，你假设我不会跟你谈这些，你以为我不了 解我们之前的一切——见鬼，我了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麽沉默，你觉得我还是个 男孩，但我已经不是孩子了！我已经不再是孩子很久了，久到在我都不知道的时候我已 经长大了！我知道我想要的一切！我也知道你和我想要的是同样的东西，我们已经证明 它是了，不是麽，现在还有什麽问题，不是一切都好了吗？因为我们最终都说了出来， 我们说了，我们甚至做了，这不是很好吗，你可以不用再…… “……像那样故意不理我，我恨你这麽对我！诅咒你，见鬼去吧，Sirius!” 大狗一动不动。 声音从Harry的喉咙里传出来，但他觉得自己是用自己的肺在喊着，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 己是怎麽发出这样的声音的，那好像是从他身体内部爆炸而冲出来的声音，在不久之前 他的声音还不是这样的。现在那声音像是一根魔杖中爆发出的不可饶恕咒，就好像那儿 有什麽人毫不讲理，不容置疑地就给你定下了终身监禁的罪名。 他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兽足的眼睛，他怕像那样呆滞的，毫无生气的眼睛会在他余下的 生命中像噩梦一样紧紧缠绕着他。但他又觉得他必需知道，所以他又回头看了。然而噢， 那似乎没有想像的那麽糟，那只是一双狗的眼睛，除了凝视着自己之外别无其它，是的， 可那只是……所有的狗几乎都会这麽长时间地盯着一个什麽东西看的那种凝视，安静地， 好像它们在默默的想着诸如栅栏後面的某一处，或者一小块碎玻璃，或者飞舞的蝴蝶， 或者见鬼的弥尔顿的长诗！然後他又碰了碰它的身体，手颤抖的简直无法完成一个简单 的动作，想要去探探它的呼吸但那手却最终该死地跌落下来。噢，去死！他要去感受到 它的呼吸，去证明自己错了，但他知道他没有错，该死的自欺欺人也起不了任何作用了。 有什麽碰到了他的肩，有谁在背後拉他，他怎麽会没听到那人的接近？……有人在说什 麽听起来好像是他的名字，有什麽来到了他的床上，扶起了他。 “他不想让你看到他这个样子的。”Reamus说，“他告诉我他会在那时刻到来之前变成 兽足，他想让我们都好受些。” Harry看着那条安静地呼吸着的大狗。“为什麽……为什麽他不变回来？”他低语道。 Remus用双臂紧紧地环住他。“他现在会一直保持这样下去了。”Harry听出Remus试图掩 饰他声音里的强迫自己平静的部分，但他也没有完全成功，Harry甚至能在他的手臂上感 受到，整个身体也是。“摄魂怪之吻不能让阿尼玛格斯从兽化形态回复到原来的样子。 现在他……他自己无法做到……他不再知道该怎麽变回来了。” 他们没有动，就这麽过了很久。Harry听到门外好像开始有些什麽动静，楼梯上，客厅里。 毫无疑问Sirius告诉了所有人这个确切的时间。 或许他想到了Harry关於自杀的计划，所以给他搞来了这麽一大堆观众让他无法完成。 他听见Remus说：“把剩下的一切让我来处理吧，这是他的意愿。” 他等待着Harry的回答，等待着Harry说好，然後他就将开始照顾这个老朋友余下的一具 躯壳。 Harry点了点头。 Remus帮助他站了起来，扯起床上的毯子紧紧裹住他，几乎将他裹成一具木乃伊，好像这 样就能让他不再颤抖似的。他用一只手摸了摸Harry的头，柔声说：“他不想让你看到这 个部分。” Harry点点头。再一次转过去看那条黑色的大狗。 他慢慢地离开了房间。没有哭。不哭。 听到身後Remus开始动作的声音，他忍住了没有回头。 走完了一段楼梯，他特意绕过了起居室，因为大家的低语声是从那儿传出来的。转而从 厨房直接走向後门，来到了後院。 早晨的天空依然是阴沉沉的，但是由於昨天并没有下雨，所以地上仍然乾燥。他茫然地 坐下来，用毛毯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茧。 他想到了茧，想到了会破茧而出的那种生物。 想到了月亮脸，虫尾巴，兽足和鹿角，想到他们之中，现在就只剩下一人了。那个唯一 一个不是阿尼玛格斯的Remus，偏偏是没有力量控制变型的他。 想到了关於朋友对朋友所做的一切。 他伸出手去，不是拉也不是抓着什麽，只是碰到了好像就在他面前某处的一样东西，而 他所要做的仅仅是用指尖去触摸，把它拿起来就可以。 他想像着那样的画面，似乎仍旧有一条湿漉漉的舌头在舔去从自己眼眶滑落的每一滴泪。 在他转变的瞬间，毛毯悄然滑落。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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